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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荣很感激鲁皇后的抚育之恩。
他只是宫人之子,不得宠,不出挑,没有鲁皇后的抱养,就没有他的今日。
他知足常乐,也从心里感激鲁皇后的无私爱护,没有她,就没有秦荣。
鲁皇后未说什么,热泪盈眶已是她的答案。
她没有了一个孩子,却又有了两个孩子。
“阿绾,谋害你和康王妃的是谁?”
延昌帝这一次是动了雷霆之怒了。
没有这个幕后黑手,鲁皇后就没有年轻丧子了,云锦云霄两个孩子也差点倒霉。
面对如此威胁,延昌帝不想沉默。
“父皇,若此人是您比较熟悉的人,你会怎么做?”
秦荣知道幕后黑手何许人也,只是担心延昌帝的态度。
延昌帝一句话,是生是死,决定了大家的命运。
“秉公处理。”此时此刻,延昌帝满心满眼都是对鲁皇后的愧疚。即便在当初鲁皇后非他心仪的女子,可那段新婚时光,他无比珍惜。
若非如此,鲁皇后的丧子之痛他也不会一直铭记了。当然,鲁皇后口中的陷害他不信,以至于夫妻失和,这是他的错。
“陛下,臣妾想告诉你的是,此事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你的爱妃江贵妃。”
鲁皇后缓缓说出这句话。
她早年对江贵妃很是嫉妒羡慕,因为她能无所顾忌地露出自己的情绪,而如今,她只有浓烈的恨意了。
江贵妃害死了她的孩子,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她要江贵妃一命赔一命。
“贵妃?”延昌帝吓了一跳。当年东宫时,鲁皇后第一个过门,江贵妃也是过了一阵子才进的,他是想也想不到江贵妃能伸手伸到东宫去,暗害太子妃。
“江贵妃买通了母后跟前的侍奉宫女,让她偷偷给母后用的香料里放了泪人香,这个小宫女就是春喜的母亲木兰。”
秦荣拿出春喜亲笔所写的供词,递交天子查阅。
“这……”延昌帝一目十行阅读完,上面所写句句泣血,满满是后宫血债。
江贵妃害死了多少人啊?鲁皇后的孩子,一些怀孕宫女的胎儿,以及神秘消失的宫人,这都是江贵妃陷害她们的。
“心狠手辣的毒妇!”
延昌帝怒得青筋暴起,以前他喜爱江贵妃是图她小性子也率真精明,像牡丹花,如今一看,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这个食人花的孩子被他当做宝贝疼爱,滑天下之大稽!
延昌帝想掐死江贵妃,又迅速冷静下来,口说无凭,又是单方面说辞,要定罪也得双方证据确凿比对吧。
鲁皇后接着道“荣儿的母亲鸣琴也是被江贵妃杀害的,当年她无意间被陛下宠幸了,江贵妃嫉妒小气,不想看见鸣琴母凭子贵,就把她杀了。”
“什么?江贵妃是我的杀母仇人?”秦荣第一天才知道江贵妃陷害了他的母亲。
鲁皇后只字不提,也是想替秦荣考虑,以免被江贵妃报复。
江贵妃的儿子比秦荣得力,在此情况下,贸贸然暴露自己的仇恨,是自寻死路。
江贵妃比谁都心狠手辣,也做得到把皇子杀人灭口这种事情。
“是,鸣琴与江贵妃有几分相似,早年也伺候过她,但鸣琴清高,不肯巴结江贵妃,还因为替罚跪的妃嫔仗义执言,被江贵妃嫉恨,鸣琴怀胎十月,她的保胎药里被下了红花,导致她难产血崩。而你因非陛下所疼惜的妃嫔所生,素来不得宠,后面有了我去照顾,你的日子才好点。”
鲁皇后云淡风轻地聊起过去时,延昌帝只觉得尴尬。
没有他的偏见独断,或许他与鲁皇后也是白头偕老的恩爱夫妻了。
“母后……我娘她……”秦荣顿时嚎啕大哭。
“孩子,这些事情都是我从江贵妃的心腹善娘嘴里听到的,所言非虚。太医院保留的脉案也记录了鸣琴当年的保胎药有红花,并且伺候过鸣琴的老宫女一样作证,她的保胎药有古怪。”
鲁皇后是有备而来,今天开始,江贵妃必须在延昌帝面前失去信任。
“这是鸣琴的一些遗物,里面残留着红花的气息。”大宫女手持鸣琴遗物作为证据。
延昌帝只是粗浅一翻就嗅到了一股强烈的红花味,鲁皇后所言没有胡说,全都是事实。
延昌帝道“那么康王妃的孩子,也是江贵妃要陷害了?”
“正是,你可以问春喜本人,她自己最清楚了。”
拍了拍手,春喜被人带上来问话。
春喜看样子有点沉默,不像是配合问话的。
延昌帝开门见山,“是江贵妃让你陷害康王妃的吗?”
“我只是听从斗篷人的吩咐,要康王妃一尸两命,只是没想到,被皇后抓住了把柄,功亏一篑。”
春喜露出前所未有的遗憾表情。
但凡她克制一点,就能全身而退了,她现在是左右为难,说也不说,不说也不是。
“都供认陷害康王妃了,何必死鸭子嘴硬?”
延昌帝神色冰冷。
后宫阴私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若不及时处理,江贵妃必得变本加厉,害死他的孙子。
对江贵妃,延昌帝没有了往日的情深义重,除了厌恶就是强烈的恐惧,这个女人到底背地里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陛下,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跟江贵妃无关。”春喜就是不肯说幕后黑手是江贵妃。
“哼!跟着你嘴里的斗篷人的人回来告诉我们,那个人进了江贵妃的寝宫福庆宫,你说有这么凑巧吗?”
秦荣气得浑身发抖,都是江贵妃害得他没有了母亲,也差点没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江贵妃不死,誓不罢休。
“……”春喜低着头。
“你的口供都说了,是奉了江贵妃的命令陷害康王妃的,怎么这时候矢口否认了?”
延昌帝眯了眯眼,对多心眼的奴婢,他只有一个反应——质询。
春喜显然是奉命行事,也是江贵妃有资本让她这么做的。
问题是,这个人咋就闭嘴了?
春喜不说,秦荣帮她说了,“你的母亲在江贵妃手里,怕暴露了后你母亲性命休矣,对吧?”
“……”春喜缓缓开口,“奴婢不认识江贵妃。”
“不认识?你的钱可是走了武定侯府的管家门路哦,哪里没有关系?”
秦荣冷哼一声,那些银票,都是江贵妃的娘家武定侯府办的,春喜要撇清关系,没门!
“奴婢……跟神秘人碰头时,对方压低嗓音,根本辨别不出是男是女,我不晓得是谁。”
春喜摇头。她根本辨别不出是谁,咋可能是江贵妃?
口供说江贵妃,那不过是就坡下驴,而且也是给秦荣挖坑。结果,好像真的是江贵妃指使她这么做的。
“不必狡辩了,福庆宫的斗篷已经搜出来了,就是江贵妃的。”
鲁皇后暗中派人偷偷查找符合春喜嘴里的斗篷人形象,查来查去,也只有江贵妃最像了。
不仅外貌像,身高像,用的斗篷也很像。
因为见面时常是黑夜,春喜难以看清是什么花纹,但大致轮廓能确认清楚,而且,江贵妃是女子,穿的鞋踩在树枝的声音很特殊,春喜记住了。
有了春喜的描述,寻找起来快速多了,而且答案也如鲁皇后所想,是江贵妃本人。
延昌帝没有开口,却让所有人感受到风雨欲来。
“朕却见见江贵妃。”这是他最后一次称呼她为贵妃,下一次可能是罪人或庶人了。
延昌帝起驾去了福庆宫,没有说如何处置春喜,鲁皇后下令,立即处死。
她素来待下宽仁,谁能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康王妃不提,就单单她的孩子,不能善罢甘休。
“你的母亲不会有事,但你作为证人,结束后就要死。”
鲁皇后闭上眼睛,江贵妃啊江贵妃,n作恶多端,也是时候偿还这笔账了。
福庆宫发生的事情跟在凤栖宫的如出一辙,起初江贵妃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后来延昌帝提到了春喜与鸣琴,这才让江贵妃闭嘴。
“贵妃江氏,天命不右,华而不实,谋害皇嗣,坑害嫔妃,罪证确凿,理应赐死,但顾念多年情意,着废为庶人,圈禁福庆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探望江氏。”
延昌帝起身离开,福庆宫的哀嚎声不断。
废贵妃江氏诏书引来了前朝非议,可延昌帝心意已决,顺带贬斥了江贵妃的娘家江家与武定侯府,一个褫夺侯爵,一个罢官,现如今都是光杆司令了。
江贵妃的种种罪行,延昌帝没有直说也暗示了一番江氏罪有应得,另外,慎郡王与三皇子延昌帝没有说什么,也只是召见康王世子与长乐县主,颇为亲近。
康王得势,连带着他的早逝母亲鸣琴被追封为敬节妃,康王妃薄鸾的娘家薄家爵位升一级,是一等公,世袭罔替十代。
凤栖宫的鲁皇后这些日子也常常与延昌帝一道独处,看样子是弥补鲁皇后了。
康王春风得意,慎郡王三皇子的母亲被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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