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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成天表演深情款款的夫君一样,结果呢?老家的未婚妻都不认,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曾公子得了樊家那么多的好处,怎么能……哎。”
一个宾客看似不经意地发表意见。
这下子,曾明翰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了,一个负心汉形象活脱脱出现在诸位跟前。
曾明翰见状,懊恼至极,早知如此他就该老早打发走樊家,让他们今生今世无法阻拦他,这个樊无双,他是欠了她什么,怎能如此羞辱他?
“这个姑娘,我不认识你,你可不能青口白牙污人清白。我曾某人虽然谈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做不来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行径。”
曾明翰摆出大仁大义的模样,一股我没有错是你污蔑的理直气壮架势,好像真就唬住了一部分人。
毕竟口说无凭,单方面的说辞怎能当真?
樊无双心神大定,曾明翰是老奸巨猾的,奈何她狡兔三窟啊。
于是从衣服里拿出两张契约,一张是曾明翰父亲曾汉三到樊家当长工的按手印契约,另一张是曾汉三同意的把曾明翰入赘樊家的婚约契书,证据确凿,清清楚楚,容不得作假。
“曾明翰,你想蒙混过关也要考虑清楚,你父亲在樊家做苦工,签的字按的手印那可都是真的啊,官府也有档案,你该不会以为本姑娘会两手空空过来吧?”
樊无双接着又拿出曾汉三送给樊家的玉佩,在大家眼前一亮,“这块玉佩是你爹送为定亲信物,你的玉佩上面刻的字是樊字,是小篆,就在玉佩的背面正中间,你该不会一直都不知道吧?”
樊家为了表示诚意,特意将祖传玉佩也一并当做定亲信物赠予曾明翰,结果这玉佩成了曾明翰引诱康乐颜的工具了。
曾明翰面色一白,不是吓的而是惊慌。
那块玉佩在康乐颜手里,今天她……
“曾明翰,你解释解释吧。”
康乐颜把她珍藏的曾明翰所赠玉佩从手帕里拿出来,认真擦拭,玉佩后面中间的确刻着小篆樊字。
樊无双没有撒谎骗人,曾明翰确实是她的未婚夫,祖宗十八代都被樊无双爆出来了,还差一块玉佩吗?
康乐颜觉得愤怒又恶心,一腔真心错付的愤怒,被恶意欺瞒的恶心,遇见一个极品人渣欺骗感情的愤怒,她差点上当受骗的恶心。
曾明翰当下脑袋一疼,耳朵嗡嗡作响。
康乐颜都做出这种态度了,也不像是樊无双欺骗,顿时,舆论一边倒地指责曾明翰欺骗感情对不起未婚妻云云。
樊无双冷笑一声:“曾明翰,你若想退婚,大不了和我说一声,本姑娘绝不阻拦你,毕竟人各有志,感情勉强不得。可是,你一边吊着我的胃口,另一边又处心积虑接近一些名门闺秀,你这么做既对不起我和父亲对你的器重照顾,也对不起你心仪的姑娘。曾明翰,我找你不是来破镜重圆的,只是想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婚书我从你父亲手里拿回来了,而你和我,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一别两宽,再无瓜葛,婚约作废,不做数。只不过,樊家的玉佩,本姑娘是要讨回来的,曾家的玉佩已归还,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双目炯炯地瞪着曾明翰,就等着他的答复。
周围铺天盖地的指责谩骂,淹过了曾明翰的头盖顶。曾明翰巧舌如簧惯了,唯独这一次是怎么说也说不了话了。
他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说何是好。
“相爷,我们康家要不起这个女婿,还望相爷收回成命,让小女另选他人吧。”
鸿胪寺少卿朝宴会主人公李相爷作揖,面色严肃。
一个欺骗他人感情的女婿,他康某人不能要。
李相爷十分为难,好不容易举办生辰宴是要威风一把的,到头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曾明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硬生生得罪了鸿胪寺少卿。
“父亲,娘,我康乐颜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选择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当我的夫君。”
康乐颜铿锵有力地说道。
她再怎么渴望有夫君,也不该随便找个男人特别对方是人渣时要嫁过去。
康乐颜母亲深以为然,“乐颜,你有此决心是好事,我支持你。”
既然当事人都提出请求了,李相爷再不答应就不是那位人人赞誉的李相爷了。
李相爷便冷声道:“曾明翰,你可有异议?”即便有,也轮不到他反对与否了。
曾明翰茫然无措地闭上眼睛,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感到一丝绝望,又不肯泄露怯弱的情绪,平静地对李相爷说:“我曾明翰同意与樊姑娘康小姐接触婚约,此事是我做得不对,还望两位小姐今后能遇见更好的人,宽容曾某人的所作所为。”
“宽容?”康乐颜气得站起来,把一杯茶泼在曾明翰脸上,讥讽道:“我宽容你,谁宽容我?你把我骗得好苦啊,这些日子你想必是自鸣得意吧,我堂堂官门千金,凭什么就看上了你?不就是李相爷说媒,我才答应吗?都是因为你,我才沦为了笑柄,曾明翰,你要我怎么宽容你?你给我滚。我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你,和你一起。”
说着说着,情绪愈发激动,显然被气得不轻。
“曾明翰,狗改不了吃屎,我就不急着要你做什么了,反正请你好自为之吧,女孩子的感情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打扰多时,就不多逗留了,请相爷见谅。”
樊无双话音刚落,便与她后面的几个家丁扬长而去。
这场生辰宴,终究是有头无尾,匆匆结束了。生辰宴被讨论的不是李相爷,而是曾明翰的感情绯闻,曾明翰注定要与负心汉名声过一辈子了。
得到了曾明翰退婚的消息后,袁令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奋,生辰宴她不去,柯夫人带着二房武夫人袁令谊袁令言去赴宴了,偏偏今日就爆出这种爆炸性新闻,错过了第一现场,实在是遗憾。
不过曾明翰恶人有恶报,她比谁都满意。
“曾明翰也是活该,脚踏两只船,欺负了两个无辜姑娘。”
袁令超看不上曾明翰,打从初次见面开始,对方那戏谑打量的目光使她心理不适,同样是打趣,赵骞的打趣她比较舒服,人家没有太大恶意,反倒是曾明翰,看她就跟看待价而沽的物品一样。
哦,也是,康乐颜之前遇见她,要是有机会,他也希望当英国公府的孙女婿。
袁令超撇了撇嘴,她咋可能看得上曾明翰这种软脚蟹?要啥没啥,就一极品人渣。
“小姐,康小姐回去后把曾明翰送给她的东西都还回去了,并且还把曾明翰写给她的书信大张旗鼓地到处散播,现在啊,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曾明翰他油嘴滑舌爱骗人,就连他的……额,也爱骗人。”
曾明翰的书信玉龄看过,总的来说很肉麻,可是呢,里面有句话引来部分嫁人的妇人窃窃私语。
“曾明翰说他大牛可观,那不就是……”楚湄捂住了嘴,闺阁小姐说这种话,传出去了大家别想要名声了。
袁令超挑眉,“这种话也敢说?”
就曾明翰那尿性,他自吹自擂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个子不是很高,挺又不挺,感觉是一般水准。
“哎呀,谁让我们的康小姐平常就爱开点玩笑呢?”画眉见多了,也就淡定了,高门大户聊这种的多了去了,甚至都有相关渠道去看那些春宫图。
康乐颜在闺阁里应该看得比较多,有时候可能也八卦过,然后才有曾明翰的这句自吹自擂。
“画眉啊画眉,没看出来,你也是同道中人。”芝云暧昧地眨眼,看着她笑得直不起腰。
画眉一听,蹙眉表示:“不是我同道中人,那是楚湄同道中人,她天天这么说……”
“哎,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楚湄现场否认三连,把大家逗乐了。
讨论这种话题本身不是很符合她们的身份,谁让世俗要求女子贞静,不可有欲?差不多就是要广大妇女没嫁人之前当贞洁烈女,嫁人后会当一个适应夫君的风情女子。
这咋可能啊?无师自通吗?
楚湄画眉有时候闲来无事都会去看市井小说,不说写得怎样,五花八门,各显神通,内容也是十足十的劲爆,写得好有很多,楚湄画没就靠这些大开眼界。
袁令超双手撑起下巴,“男人啊,最好是中看又中用,不能看又不能用的,不就是废物吗?跟着一个绣花枕头,我们女人啊,没有幸运可言。”
前世她甩掉的前男友也有一个是技术不行,做得不好,不但是长得不是特别好看,就连基本需求也做不及格,要这种男人留在身边久了袁令超得清心寡欲,于是非常痛快地踢了他,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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