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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在屋里密谋,外面响起赵雪青惊讶的声音“这是什么?”
“是姑爷带回来的。”徐娘回答。
“逾明回来了?”
“嗯,刚刚还在院子里。”徐娘说,“现在不知哪里去了。”
“我找了飞镖给你。”李逾明走出去说,“这是练习用的草人。”
赵雪青抱着一摞书本,皱皱眉,说“不是说不要找了吗?”
“把书放了,快来试一试。”李逾明催促。
“那等我换身衣服。”赵雪青往书房去。
“让丫头把书去放到书房,你去换衣服吧。”李逾明阻止她进书房。
有丫头上来接手书本,赵雪青拒绝了,说“他们不知道放哪里。”
到书房,赵雪青把书放进书架,转头看到李润明局促地坐在给他摆的小书桌前,以为是李逾明不让他出门,说“你出去玩飞镖吧。”
“好……好的。”李润明心里有事,语气吞吞吐吐,没有平日得到准许的雀跃。
赵雪青疑惑道“怎么了?被大哥训斥了吗?”
“没有。”
“那是怎么了?”
“我……”
赵雪青有了不好的预感,到书桌一看,心中的预感果然得到验证,沉下脸来,说“这是你弄的?”
李润明低着头,不回答,默认了。
赵雪青对着外面,生气道“是谁让他在书房吃东西的?”
几个丫头应声进来,面面相觑,都说“没有看到小爷在书房吃东西。”
徐娘在院子里听到动静,进屋察看,发现是玫瑰饼的酥皮掉落在画上,但玫瑰酥她只拿给李逾明吃,抬头果然看到李逾明在书房门口使眼色,于是说“是我让小爷吃的,没注意他拿到了书房。是老奴大意了。”
赵雪青一腔火气不好对徐娘发,转头对李润明说“我之前说过几次了?你怎么总不长记性?”
李润明还是不吭声。
“我上次说如有再犯怎么样?”
赵雪青性格温和,很少发火,发一次火,李润明当然记忆犹新,眼泪汪汪地说道“不能再到嫂嫂书房来了。”
“怎么回事?他又闯什么祸了?”李逾明这才走进来。
“你自己看。”
李逾明假模假样地到书桌前看一眼,佯装生气道“这又是凌灵让你画的观音像?不是说不要再给人画这些吗?”
赵雪青只顾生气,忘了这茬,心虚道“不管画的什么,不准在书房吃东西的规矩我说了多遍,犯错了就该罚。”
“为这么幅画生气不值得,让丫头把碎屑拾出来,添几笔、补点墨给她们就行了。”李逾明说。
赵雪青奇怪他今天怎么对李润明这么大度。
李逾明指挥丫头干活,说“看你画几十上百遍,我都会了。你不用动手,我来吧。”
他真的饶有兴味地拿起了笔,赵雪青连忙阻止“你不要乱来,画坏了我真的要重画了。”
“好啦,我不动你的画。”李逾明不逗她,放下笔,“快去换衣服去,不要让这件事扫了兴致。”
“嫂嫂,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再原谅我一次。”李润明见缝插针说道。
赵雪青气消了不少,也不能真不让他到书房来,于是说“那罚你抄五遍《弟子规》,明日给我。若是再犯,我必不轻饶。”
“好。”李润明开心地应了。
院子里,李逾明拿着飞镖把玩,他无师自通,招招致命,直入草人的脖子。见赵雪青换了简便的衣服出来,把飞镖递给她,说“试一试。”
掷飞镖本不难,因很久没有碰过,刚开始手有点生,试了几次,慢慢可以射中草人的心脏。
李逾明看的皱眉,说“这东西太小,杀伤力不够,如要杀人,要出其不意直取脖子,心脏处不能致人死命。”
“我又不会去杀人。”赵雪青虽这样说,却往脖子处掷过去。
“这倒是。”李逾明出于职业原因,觉得武器第一是要能致人死命,才称得上好武器,“这种暗器最适合抹毒,即使杀不死,也能毒死他。”
“是呢。”赵雪青说,“我见他们会把一种有麻醉作用的草药叶子抹上去,这样兔子即使没有死掉,跑一段路也会晕倒,只要顺着它跑的方向就能找到。”
“胡闹,小孩子怎么能用毒?伤到自己怎么办?”李逾明说,“暗器抹毒最怕敌人没杀到,伤到自己。”
“那药对兔子有用,人若被伤到,也只是一段时间没有感觉,没什么要紧。”
“你被伤到过?”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但听她说起,李逾明居然还是紧张。
“不是我,我一起玩的一个小伙伴被人射中了。”赵雪青回忆。
“那还好。”
几次后,赵雪青能命中脖子,渐渐觉得没有兴味了。
“我也要玩,嫂嫂。”李润明在一旁说。
赵雪青把飞镖给他,他从未玩过,于是教他怎么发力,怎么瞄准,玩到太阳下山,才让人收了。
赵雪青口中的陈叔叔,名叫陈樊,是赵启言手下的一名侍卫长。他为人温和有耐心,在西北的时候,赵雪青跟着她学骑马射箭。四年前,他在战争中受伤,没了左手,回京城开了一家武馆。武馆最初开在京城,后因地租太贵,搬到了城外。赵雪青和他们一直往来,这一日是陈樊夫人的生日,一早到城郊参加生日宴,天色将暗才动身回城。
在路上走了一段,车夫突然放慢速度,说“夫人,前面谁家的马车坏了,横在路中间,怕是过不去。”
赵雪青闻言探出头察看,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两个男人围着马车团团转,一个肚子大大的孕妇被几个丫头搀扶着站在一旁。
“你把车停在这里,先去问问怎么回事。”赵雪青说,“要不要帮忙。”
车夫停下车,走过去和前面的人交涉。
赵雪青看到几人谈了几句,达成共识,合力把马车推到路边,把道路清理出来。
“夫人,那辆马车车辕断了,一时半会怕是修不好。”马夫推车出了一头汗,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报告,“不过现在我们的车能过了。”
“你再去问一问那位夫人是哪个府上的,要不要坐我们的马车回城,我们送她回去。”赵雪青看那位夫人似乎很累,不断用手捶腰,动了恻隐之心。
“好。”
车夫又去了,赵雪青放下车帘等待。
过了一会,一位男子搀扶着孕妇走了过来。
“多谢夫人好心。”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带着感激之情,“不知夫人是哪座府上的?”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赵雪青心头一颤,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一旁的翎儿听到声音,悄悄挑起车帘看了看,瞪大了眼睛,小声说“小姐,是翟……”
赵雪青已经猜到了。
“现在怎么办?”翎儿继续小声发问。
“夫人?”外面的声音以为他没听见,高了一度。
车夫见赵雪青不答,说“我们夫人是旭王府的。”
翟睿华听到回答,也是一震,紧张起来。不过又想旭王府那么多夫人女眷,不一定就是她。这样一想,又有些失望。
赵雪青懊悔天色暗,居然没有认出他们。想要回避已经来不及了,深吸一口气,示意翎儿撩开车帘。从窗口探出身,带着笑容说“请翟夫人上车。”
时隔四年不见,翟睿华变化很大,虽还是那么出众耀眼,但几年外放为官,褪去儒雅青涩之气,多了成熟稳重。难怪远远看过去,她认不出他了。
翟睿华虽有心理准备,但看到是她,还是非常慌乱,就像那次在流觞亭被她看到一样,不知所措。一慌乱,条件反射般松开了搀扶林雨彤的手。
只一眼,翟睿华恍惚又回到了几年前,他日思夜想的人又重新回到了他眼前,依然肌肤似雪,眉眼如画。但多看几眼,又悲哀地意识到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她眉间没有以前看到他的雀跃,有的只是客气疏离之色。
几人不说话,赵雪青的笑容保持在脸上,脸颊都有些僵了。
林雨彤没料到会出现这样戏剧性的一幕,起初也是震惊,看翟睿华松开手发怔,突然怒不可遏,大力甩开他的手,扭转身子,一摇一摆地吃力的往回走。翟睿华这才反应过来,但却不慌乱,重新看一眼赵雪青,才转身去追林雨彤。
赵雪青注意到他眼中有泪光。默默看一会他们的背影,对一旁目瞪口呆的车夫说“我们走吧。”
马车经过两人时,赵雪青听到林雨桐在哭喊着说“现在去追她呀,去表演你的深情呀。”
翟睿华则一言不发。
李逾明忙到天黑才回到府上,却不见赵雪青,问徐娘“雪青呢?”
“小姐说不太舒服,已经睡了。”徐娘答。
到了卧房,果然见赵雪青面朝里躺在床上,李逾明轻手轻脚上去探她额头。
“没发烧。”赵雪青没有睡着,翻身过来说道,“是身上不舒服,你今晚到外面睡吧。”
“又来了?”李逾明皱眉道,“不是刚走几天吗?”
“哪是几天,一个多月了。”
“怎么都没有几次,就一个月这么久了?”李逾明记不真切,认真回想。
“你不要这么不正经。”赵雪青精疲力竭,不想和他贫嘴,“快出去吃饭吧。”
“要找大夫来看一看吗?”她脸色惨白,李逾明不放心。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赵雪青又翻身回去。
李逾明出来问徐娘“雪青今天去哪里了?怎么这么累?”
“今天是陈队长夫人的生日,小姐出城参加生日宴了。”徐娘回答。
李逾明点头。
吃饭到一半,又问“谁跟着去的?”
“是翎儿。”
“把她叫过来。”
过了一会,翎儿来了。李逾明问生日宴上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翎儿突然有些发慌,求助地看着徐娘。
徐娘不知情,不解道“你看我干什么?王爷问你就说呀。”
“生日宴上没遇到谁,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翟家少爷。”翎儿吞吞吐吐的说了。
徐娘倒吸一口凉气,瞪了翎儿一眼,翎儿瞬间闭了嘴,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
李逾明沉着脸,没有再问,说“我知道了,去吧。”
一晚上,徐娘留心他的反应,直到上床,李逾明也没再说什么。
等李逾明睡觉了,徐娘才把翎儿从床上揪起来,问她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告诉自己,直接就告诉了王爷。
“我以为小姐会告诉你。”翎儿委屈不已,“以前小姐什么事都和徐娘说的。”
徐娘哑然,良久才说“小姐现在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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