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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

晋江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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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安一走,&bsp&bsp梵音立刻过去打开窗户。

六月底,正值盛夏,即使是晚上,&bsp&bsp风也是热的。

她扒着窗户,&bsp&bsp吹着小风,目光在楼下的街道上缓缓游移。

没有流光溢彩的霓虹,也没有熙来攘往的人群,&bsp&bsp只有横七竖八乱停的汽车,&bsp&bsp空旷又荒芜。

到处都黑漆漆的,这间酒店是周遭唯一有亮光的建筑。失去光污染的城市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令人无端生出畏惧。

梵音捕捉到一个行动迟缓的身影。

凝眸细看,是丧尸。

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丧尸,&bsp&bsp她竟然有点小激动。

梵音曾经是丧尸片狂热爱好者,每出必看。

最开始让她迷上这个题材的那部剧,&bsp&bsp她追了十年,只剩最后一季就大结局了,&bsp&bsp剧还没播,&bsp&bsp她人没了——我和导演比命长,没比过。

离得远,天又黑,&bsp&bsp看不到面部细节,但只看行动的姿态,这个在暗夜中游荡的丧尸和影视剧里塑造的丧尸没什么区别,&bsp&bsp佝偻、僵硬、滞笨。

梵音聚精会神地盯着它看了很久。

它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当它静止不动的时候,总是保持仰头望天的姿势,犹如一尊观赏夜空的雕像。

梵音猜想它是被酒店里传出的动静吸引了,&bsp&bsp鬼使神差的,她冲它挥了挥手。

“……你干嘛呢?”

骤然响起的说话声吓了梵音一跳,她猛地转过身,看到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杨淮安。

“没、没什么。”梵音尴尬地说。

杨淮安走到她身边,扫了一眼窗外,随即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你在和丧尸打招呼?”

梵音嘴硬“没有。”

杨淮安懒得和她计较,递给她一瓶没有标签的矿泉水、一个馒头大小的面包、一根鸡肉火腿肠、一件中年女性穿的碎花连衣裙,最后从腰间抽出一把通体漆黑的短刀,递给梵音之前叮嘱“这把是冷钢的求生刀,特别锋利,可以轻松刺穿铁皮,别瞎玩,受伤了我可不管。”

梵音乖乖点头“好。”

杨淮安这才把刀递给她,看他的神情,还有点舍不得。

梵音拿在手里,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刀。

全长不超过二十厘米,小巧便携,手柄比刀刃稍短一些,刀刃特别薄,只有两三毫米的样子,刀锋肉眼可见的锋利,即使没有削铁如泥那么夸张,但绝对可以轻松切割血肉之躯。

在末世之前,这把刀的售价大概在三千块左右,价格不菲。

梵音仰视着高大英俊的男人,充满感激地说“淮安哥哥,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们的。”

杨淮安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口气冷淡“你先活下来再说吧。”

梵音说“我会努力的。”

杨淮安睇了眼她脏兮兮的巴掌小脸,边往外走边说“还有半小时就停电了,你要收拾房间的话最好快点。还有,每个人每天只发一瓶饮用水,省着点喝。”

梵音把杨淮安给她的那些东西放在没有电视的电视柜上,先拧开水瓶喝了两口,这才开始打扫房间。

先把脏得没眼看的枕套和床单撤下来,接着把床单平铺在地上,把房间里该扔的、能扔的统统丢到床单上,最后打包拎到走廊,暂且放在门口。

返回房间巡视一番,整洁多了,异味也基本消散了。

梵音看着床垫上可疑的黄色印记,有点犯愁。

想了想,她又走出房间,来到对面,敲响房门。

马大器现在应该正忙着处理尸体,但他和杨淮安用对讲机通话的时候,梵音听见了女人的说话声。

果然,门内传来一个女声“谁呀?”

梵音说“你好,我是新来的。”

很快,房门向内拉开。

女人半边身子藏在门后,下身只穿了一条黑色蕾丝內裤,上身则一丝没挂,手臂横在胸前遮住重点部位。

打量梵音两眼,女人不太客气地问“干嘛?”

“我住在对面,杨淮安说有事可以找马嬉皮帮忙。”梵音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请问你有多余的床单和枕套可以借我吗?”

女人丢下一句“等着”,消失在门后。

半分钟后,女人从门后递过来一块叠得特别整齐的白床单,梵音急忙伸手接住,趁机搭话“我叫祝梵音,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秦歌,唱歌的歌,你可以叫我歌姐。”秦歌顿了顿,“你看着挺小的,多大了?”

梵音说“十六。”

秦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和男人睡过吗?”

梵音说“睡过。”

完全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她毫不避讳的态度让秦歌多少有点意外,不禁对她生出好奇心。

探头往对面房间看了看,秦歌问“你一个人吗?”

梵音“嗯”了一声。

秦歌更意外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本来和父母生活在郊外,”谎话张口就来,“三天前,史翳明的手下杀害了我父母,强行把我带到了这里。”

秦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赵二说的那个‘小美人’就是你啊。”

梵音心里陡然“咯噔”了一下。

先前杨淮安问她是怎么落到史翳明手里的,表明他和左流之并不知道她的来历。史翳明被他们一枪爆头,把林陈曦抓来这里的那几个小喽啰大概率也难逃一死,死无对证,所以她才敢扯谎欺骗他们。

可秦歌竟然听说过她。

“赵二是谁?”梵音面不改色地问。

“就是杀你父母把你带到这儿来的人。”秦歌寡淡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不过他已经死翘翘了,你就算想报仇也没处报了。”

梵音悬起来的心落了回去,看来秦歌不会拆穿她的谎言了。

“谁杀了他?”她顺着对方的话问。

“谁知道呢。”秦歌耸耸肩,“男的都是疯子,一天到晚杀来杀去的,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该把那些人命算到谁头上,更何况我这个局外人呢。”

同性之间总是更容易交流,明知道现在不适合久聊,梵音还是想多跟她说几句话“你是马嬉皮的女朋友吗?”

秦歌笑着说“我是所有人的女朋友。”

她的五官明明都不出挑,皮肤也很粗糙,但笑起来时却有种难以形容的风情,梵音觉得她有种独特的美。

“你也要去g市吗?”梵音又问。

“我不去那么远,”秦歌说,“我要去x市。”

x市就在海峡对面,和k市隔海相望。

末世前,坐船只要两三个小时就能抵达。

而现在,却难如登天。

“你要去g市?”秦歌反问。

“嗯,去投奔我叔叔。”

“祝你好运。”

“谢谢。”梵音说,“也祝你好运。”

像她们这样没有力量的人,要想在末世活下去,不仅要竭尽全力,更要靠运气。

梵音回到,铺好床单,套上枕套,打扫暂时告一段落。

她很想把自己也清洁一遍,但是没水,只能忍着,等到明天下午六点再说。

梵音走进卫生间,把套在外面的t恤和裙子一起脫掉,放在盥洗台上。

她盯着镜子里白皙纤瘦的身躰。

一道丑陋的疤痕从胸口正中间蜿蜒到小腹,宛如一条埋藏在透明皮肤之下的环节动物,比如蚯蚓、水蛭。

指腹貼着疤痕缓缓游走,一点都不痛,但凹凸不平的触-感令梵音有些不适,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开膛破肚的血腥画面,一时分不清笼罩在白光里的那个人是林陈曦还是她自己。

光突然熄灭了。

什么都看不见了,无论是现实还是幻象。

愣了两秒,梵音才意识到停电了。

对黑暗的恐惧犹如附骨之疽,并没有因为视力恢复而消失。

摸黑移动到外面去,她像个瞎子一样慌张地摸索着,找到杨淮安给她的那条连衣裙,胡乱套到身上,又小心翼翼地摸到那把短刀,紧紧攥在手里,然后爬上床。

虽然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枕套,但鼻端依旧萦绕着淡淡的异味。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梵音蜷缩着身体,缩成小小一团,努力想象自己是生活在妈妈子宫里的胚胎,温暖的羊水包裹着她,她是安全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梵音在想象中陷入了沉睡。

在窗边盯着看了很久的那个丧尸进入了她的梦里。

她终于看清了它的脸,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像她,又不像她。

黑魆魆的街道上,它拖着僵硬而沉重的双腿踽踽独行,它的关节咔咔作响,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它像个彷徨的幽灵,不知道要去向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只是在黑暗中不停地走啊走,走啊走……

“咚!咚!咚!”

梵音在有节奏的敲击声中睁开眼睛,刺眼的光亮又让她阖上眼帘。

噪声是从楼上传来的,好像在用锤子砸墙。

是在装修吗?

梵音坐起来,眯着眼下了床。

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试了试,依旧没水。

看看镜子,糊了满脸的血污还在。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把昨晚随手扔在盥洗台上的白裙子拿到外面,用刀把胸口的黑色字样划得稀烂。

清醒了,顿时觉得又渴又饿。

杨淮安昨晚给她的食物还在电视柜上放着。

梵音把唯一的一把椅子搬到窗边,再拿着食物和水过去坐下。

先喝了两口水润喉,然后撕开面包的外包装,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一边细嚼慢咽,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建筑物遮住了初升的太阳,却遮不住朝霞,粉色流云看起来蓬松柔软,像一朵朵巨大的棉花糖。

街道两旁的行道树枝繁叶茂,只听见唧唧喳喳的鸟叫,却看不见鸟躲在哪里。

对面两栋相邻的高楼,外墙分别刷成了亮眼的抹茶绿和天空蓝,天空蓝的那栋悬挂着巨幅广告牌,上面印着新款手机的宣传标语——for&bsp&bspthe&bsp&bsplorful,生来多彩。

不管人类正在经历什么,世界依旧美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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