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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玥收到消息的时候,&bsp&bsp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和上一次一样,虽然她觉得沈煜是能上榜,&bsp&bsp但没想到真如同他所言那样,真成了状元郎。
而且原著里,&bsp&bsp也只是探花郎,&bsp&bsp还是因为万安帝嫌弃那第二名太老,配不上当这探花的名号,&bsp&bsp于是从这后面几名里挑了他。
说起来,&bsp&bsp原著里的沈煜是捡了便宜,&bsp&bsp可这一次沈煜的天子钦点状元郎,那却是货真价实的。
不过想来也是了,&bsp&bsp他这样的人物,&bsp&bsp不拿状元,&bsp&bsp谁还能拿啊?明玥高兴,甚至说是喜极而涕。
这个时候自家的女儿们和元盼妹还在上课,鹿哥儿和杜子规也在私塾里,明玥得了这消息,缓过神来后,也是激动得眼眶微红,&bsp&bsp只向乌韭南星招呼着,“乌韭,去后院请老太爷他们,南星快去喊孟嬷嬷,&bsp&bsp把准备好的赏钱都给端出来,&bsp&bsp还有厨房那头,&bsp&bsp叫巧袖把火烧旺些,&bsp&bsp一会儿茶水可不能断了。”
按理来说,曾经沈煜也是中过头筹的,这些个流程她该是轻车熟路才是,但因为心里激动高兴,也是有些紧张急促起来。
吩咐完这两人,又想起李家那边,李烬也是高中了,他家中就独有他母亲一个人,便是有隔壁出了月子的杨氏能帮忙张罗,只怕也忙不过来,便喊了庞龙,“阿龙你去杂货铺跑一趟,请孙掌柜帮忙去李家那边招呼着。”
说起来上一次沈煜家这边是孙少卿帮忙张罗的,如今又去帮那李烬,他自己倒是没有参加一次科举,却是比谁都要熟悉这场面。
待庞龙去后,接二连三报喜的人也来了,除了要打赏钱,还有那些来沾喜气的友邻们也须得招呼。
明玥只像是原来那般,招呼着在院子里喝茶,眼见着这一批又一批涌进来道喜的人,既有那生意上来往的各家掌柜或是管事,还有城中不少世家的贺礼。
好在如今家里的小厮都是是识文断字,能写得几个字,不然那些个礼物,明玥哪里张罗得过来?只叫他们跟着鲁老头帮忙,一一上了礼薄。
自古这来而不往非礼也,人情来往上,万万是马虎不得的,拿了人家多少贺礼,是要一笔一划记得清清楚楚才是,到时候也好寻个机会去还了。
眼见着客人原来越多,远比上一次要多了许多客人,而且大部分还是有头有面的,总不可能再拿烧烤来招呼人。
孟嬷嬷不免是有些担忧,“不晓得夫人您订下的宴席,还能不能再加?”
几乎是她话音才落下,八角就从人群里挤过来,递了她一张单子,上面是他那不算端正的字,歪歪斜斜写了好几个城中数得上名字的大酒楼的名字,“夫人,这些酒楼方才都来人了,愿意为咱们订制免费的状元席。”
上一次到处都说凑不出席面来,现在东家中了状元,就是免费他们也做得出来了,这让八角忽然明白了大家挤破脑袋要考状元了。
还有这一次来的,这院子里都是些有脸有面的,但是即便是这会儿桌椅不够,他们也都笑眯眯的,没有哪个脸上露出点不满。
于是他觉得中状元可真好,可惜自己起步太晚了,以后成家了,若是有娃儿,一定要他好好读书,将来也考状元。
他说完,环顾着这满园非富即贵的客人们,心想这大概就是老人们常期盼着的光耀明楣吧。
明玥听了他的话,一时间也是感触良多,挑了两家相近些的酒楼,“就这两家吧,银子照付,叫他们只管往好了做。”
她明白那些酒楼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却不愿意因为这点银子欠了人家一个人情,着实不划算。
何况家里也不短缺这点银子。
八角应了,立马像是个小泥鳅一般穿过那些个客人,很快便去了。
这一次沈煜中了状元,除了这些酒楼的态度之外,还有
就是以前明玥出来待客,那些客人言语中难免是有些不好听,如今却一口一个恭喜沈夫人,沈夫人好福气。
再也没有一个人说她一个女人家不该出来抛头露面了。
想着就着实讽刺。
很快商行那边,高老大担心她这里忙不过来,带了些人过来帮忙。
而这样吵闹,后院里读书声都被压了下去,又是那接二连三的鞭炮声,钟夫子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上课了,好奇地开门出来,却见院子里也不见往日在这外面听课小厮们。
甚是好奇,便让灼云他们自己在这里玩着,自己上去瞧一瞧,不想才出了这小院子,就遇着余娘子急匆匆的身影。
此刻的余娘子满脸的喜色,见着钟夫子,只见了礼,“今日怕是上不成课了,不过今日大喜,钟夫子您若是方便,留下来吃个饭。”
“外头怎了?”并不曾听说今日是哪位老爷子的高寿啊?而且也不见他们提前做什么准备,因此钟夫子尤为好奇。
余娘子嘴巴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上京来的好消息,东家高中,还是天子钦点的状元郎,这是何等的大喜之事啊,如今大家都在前面忙,钟夫子您这里若是茶水怠慢了,莫要放在心上,改日定然是给您补回来的。”
钟夫子惊呆了,地方上的头筹,那有什么稀奇的?这夏王朝那么多州府,每个州府都有一个第一。
一年几十个呢!
但是能成为全国第一,那便不是常人所能了。
因此钟夫子这心里也高兴,毕竟她是状元郎家小姐们的夫子,若是能长久替他家教小姐们再好不过,就算是不能,这往后同人说过,教过状元郎家的小姐们,也能叫人刮目相待。
所以脸上也马上堆满了笑容,还劝着余娘子,“快些别管我,咱也不是什么外人,去招呼客人要紧,我这里无妨无妨。”
余娘子也的确不敢耽搁,前头还等着呢!于是匆匆去了。
而钟夫子这里,这回去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只将这好消息连忙同自己这几个学生分享了。
灼云他们听了自然是高兴,唯独元盼妹有些替他二哥担忧,原来沈煜叔叔就看不上二哥,这下沈煜叔叔是状元了,只怕就更看不上二哥了。
暗地里叹了口气,但一想到沈煜叔叔往后是状元郎,虽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在这个家里住得久了,他也是万分的高兴。
更何况,这沈煜叔叔中了状元,这两日家里如此热闹,怕是不用读书了。
于是更高兴了。
钟夫子只叫他们在在和里玩,莫要去前院,那边人多,怕是混进来拐子,自己也不要庞龙庞虎送了,自己走回家,得赶紧备贺礼道喜呢!
这四个小娃儿自然是不可能去前院了,他们个头矮,站在人群里除了那些客人的后背屁股,什么也看不见,还不如去爷爷的院子里呢。
沈老爹的院子里,最起码还有个李相思逗一逗呢!
只是他们也玩不了多久,实在是那李相思不禁逗。
可怜这点李相思,听着外面如此热闹,还以为是有人来救她了,不想却听几个小孩儿说是沈郁中了状元。
这让她原本对明玥就憎恨嫉妒的心里,又添了几分仇恨。
凭何明玥当年不但大难没死,还有这样的福气。
加上此前明玥在她心中种下的裂痕,如今甚至开始怀疑,肯定是她爹当年留了后手,给明玥下毒不过是哄自己母亲罢了。
说不定明玥这桩好婚事都是他暗地里安排的。而看似把从长公主那边得了的势力大部份都给了自己,但却让自己做牛做马,在外面他替杀人放火。
于是乎,李相思这样一想,越发觉得李梦梅爱他们母女都是假象,分明就是利用她们罢了。
自己这名字如今看来,也就更为讽刺了。
她越想越难过,甚至觉得自己忽然被明玥抓到,说不定就是李梦梅故意而为之,就是想让明玥出出气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难过,也绝望过。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放弃,她要活下来,有朝一日将李梦梅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杀了。
但李相思这一点,的确是错怪李梦梅了,此刻她失踪的消息,到底是没有瞒住,传到了她爹娘的耳中。
而这个时候的李梦梅正陪同李相思的母亲阿媛在别庄里,过着那神仙般的日子呢。
但因狻猊几次进城,甚至将明玥家这里都探寻过了,仍旧是没有李相思的消息,到底是害怕,只能飞鸽传书回了这西南。
此刻已经收到了消息的二人,那李相思的母亲吓得险些晕了过去,此刻正类泪眼连连地抱着李梦梅,“梅郎,怎么办?红豆会不会出事?”
李梦梅曾经很喜欢阿媛,她的美像是会勾人一般,总让自己放松了原本的警戒。但总是对着一味菜,怎么都会吃腻了的。
因此他像是明玥所言那样,从来没有想过要娶这阿媛为妻,更何况他以为阿媛这样的姿色,做个宠妃是使得的,但作为正宫,到底是难登大堂。
所以当初赐婚的时候,他的确是满腔的热血和抱负,想着既然错过了李家的家主之位,那这驸马爷他也不能白做,没准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呢。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临安长公主真真是个无趣的女人,无趣就罢了,她还一点点的野心都没有,甚至那样蠢笨,不过几句不要钱的甜言蜜语,她便将手中的势力几乎都交了出来。
就这样一个蠢笨的女人,彻底让李梦梅觉得这桩婚事让自己跌入了万丈深渊,他也是那个时候对上官无忧憎恨上的。
可是他不能杀了上官无忧,上京那边并不允许,好在也不介意他如何对上官无忧,只要能维持表面的体面就行。
所以有了上官无忧的对比,李梦梅又觉得阿媛好像也不是不行,最起码做为女人,她是完美的,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他爱阿媛那勾人的容貌,但又害怕和阿媛生下的儿子会长着阿媛这样的脸。
所以他犹豫了很多年,才决定让阿媛生孩子,他已经想好了,生了儿子就直接掐死,生个女儿就留下。
十月怀胎,阿媛终于生产了,有李梦梅盼望着的女儿。
虽然他已经有一个女儿了,但是他觉得那个女儿像是上官无忧多一些,将来只怕也是如此蠢笨,半点重要的话都不能与之说。
所以他不喜欢家中那个女儿,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上官无忧。
万幸,阿媛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但令人遗憾的是,也生了一个儿子。
此前李梦梅并不确定阿媛的肚子里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所以他做了万全的准备。
不但让她在生产之时神志不清,还有如果真生了儿子,可让人直接抱走沉湖的准备。
所以当看到那个儿子的时候,他没有露出一点欢喜,尤其那儿子果然眉眼像是阿媛一样,所以脸上反而浮起了一层浓浓的阴沉,让人直接抱走,沉湖了。
他又有些不放心,所以给了那孩子天灵盖上补了一掌,才让人给抱去沉湖的。
后来他告诉清醒过来的阿媛,生了一个女儿,对于儿子的事情,只字不提,知晓的人也都杀了个干净。
他说会将女儿捧在手心,当做眼珠子一样来疼爱,大名李相思,小名红豆,处处都是表达着他对这母女俩的偏爱。
这话不假,这十几年里确实是这样的,所以阿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曾经生的到底是几个孩子。
所以如今以为只有一个女儿的她,是把李相思做命根子的
,如今已是在李梦梅怀中哭得不能自己了。
大部份是哭李相思真的出事;另一方面是这几年,二爷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她虽然时时防备着,不让她们有机会怀上孩子,但看着镜子里逐渐人老珠黄的自己,她还是怕。
怕二爷抛弃自己。但二爷那样爱红豆,那自己只要有红豆在,自己的地位就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不管那个女人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在二爷眼里,都等于无物。
所以也可以说,二爷就这么个女儿。
可是她不知道,李梦梅怎么可能不要一个儿子呢?不然他这样辛辛苦苦的谋算为了什么?为了死的时候给自己建大墓?棺材镶金镶玉么?
当然不是!
所以阿媛生下李相思后,又因为生产过程中用了药,根本没有可能再有孕。当然李梦梅也不允许她再有孕,他怕阿媛会生一个长着她那样脸的儿子。
这张脸,长在女人身上可魅惑勾人,长在男人身上算什么?想着就恶心晦气。
因此李梦梅又重新找了一个女人,就在阿媛幸福地坐着月子的时候。
在李相思一岁的时候,小她一岁的弟弟也出生了。
所以现在李梦梅听到阿媛哭,第一反应是担心自己的小儿子,会不会是大哥发现什么,所以下手了?因此先对相思下手,然后再对自己的儿子呢?
他心里担心儿子,自然感受不到阿媛此刻的担忧和害怕,只觉得吵闹,将她无情推开,“哭什么哭?你怎么不如红豆呢?遇到事情先想办法解决,只是哭有什么用?”说罢,拂袖离去。
留下有些愣住的阿媛。
只是阿媛很快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的梅郎发脾气,肯定是因为担心相思,他现在也是忙着去想办法找相思。
于是一点都不生气。
却不知道李梦梅如今是想立即去儿子隐居的地方看看,他是否安全。
只是才出别院就遇着了自己的心腹阿呆,也就是当年个诶明玥灌药那年轻人,他将上京最新的消息恭敬地递上,“二爷,这新科状元家中只有一个糟糠之妻,且又没有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如今满上京的世族都在极力拉拢他,咱们……”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已经看完消息的李梦梅打断,“先不要着急,陛下如此器重这位新科状元,显然有自己的打算。”
阿呆听了,想着那万安帝还有三位适婚的公主,只要皇帝愿意,这状元郎曾经可以没成过亲,也没有女儿。便猜疑道“莫不是,想招为驸马?”
李梦梅摇着头,“不可能,此人出身贫寒,却偏有麒麟之才,而那朝中所能用的能才将帅,只有那么几个,且个个都位高权重,若是我没有猜错,万安帝有意将其扶持。”如此,怎么可能招为驸马?
除非这新科状元像是自己一样,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让万安帝忌惮,不然怎么可能将其招为驸马呢?
但是李梦梅想了想,还是吩咐阿呆道“先看一阵子,若此人全将那些世族的招揽给拒绝了,可见他还有些脑子。到时候你再暗中与之接洽,若是他愿意为我所用,不管提出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李梦梅想,若是那沈煜拒绝了京城那些贵族们和各地世族,那显然也猜到了万安帝将来要如何用他。
那么一个位高权重的青年权贵,也即将诞生,这样一个聪明的年轻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将来的大业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所以他愿意开出极好的条件。
这让阿呆有些吃惊,但同时也知道,二爷是真看上这年轻人了。
说来也可笑,他们并不知道明玥还活着的事情,那李相思本来想自己悄悄除掉明玥后,再到李梦梅面前邀功,好骄傲地告诉他,“你的女儿长大了
,都会给你这做爹的收拾烂摊子了。”
所以消息狻猊一直瞒着。
而如今李相思丢了,狻猊更不敢多言了,就怕李梦梅晓得那个女儿还活着,想要先去除掉此人,所以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找李相思。
因此也是只字不提,还将知晓明玥还活着的那些人都杀了个干净。
也就导致了由始至终,李梦梅想要极力拉拢,对方要什么给什么的那人,其实是自己的女婿。
不过这是后话了。
如今他与阿呆安排完此事,亲自给上京那边的人亲笔信,然后才去看儿子隐居的地方。
至于寻找李相思,他其实压根没放在心上,觉得这丫头就算真的遇到事情,自己也不可能为了去找她而暴露自己的实力。
更何况也有可能这丫头被自己宠坏了,还在怨上一次想要的水晶球自己没给她,闹脾气呢!
但是他玺儿也喜欢那水晶球,他能怎么办?难道给一分为二么?
更何况玺儿还小,自然是给玺儿了。
又说与此同时,明玥家这边,卢大人一家与公孙师爷都亲自过来了。
卢大人并未着官服,是以沈煜师长的身份来此的,那卢夫人也跟着张罗,今日招待客人,自然是出不了什么错了。
又有各家大酒楼伸出橄榄枝,就是现养猪现种菜,他们也保证能做出像样的席面来。
所以明玥也轻松了不少,加上有卢大人作为长辈替远在上京的沈煜招呼客人,那些个客人自然是不敢乱来,只能浅喝一个尽兴罢了。
至于那不醉不归,没有几个人敢和卢大人提的。
也正是如此,这宴席也没像是明玥所预想的那般到三更半夜,不过戌时二刻左右就结束,各回各家。
待送完了所有的客人,明玥见卢大人他们还在,自是上前行礼道谢,却叫卢夫人先一把扶起来,“你与我客气什么?丫头们那一声奶奶又不是白叫的。”
一旁的卢晴玉也笑道“是呢,说来是我爹捡了大便宜,叫我白得了这么一个状元师兄呢!”
卢大人那叫一个自豪,只说是自己慧眼独具,当初第一眼看到沈煜,就觉得他是做状元的料子,而且见此下也没什么外人,还压低声音透露道“看陛下那意思,是有意扶持了,将来他要有大造化,只怕用不着我这个年纪,就早早到了高位上去。”
这话说出来,不管是卢夫人还是公孙师爷,都满脸的吃惊,唯独明玥一副平静。她今日想,沈煜此前的话都全部兑现了,前世他又是身居高位之人,且又是能文能武的,只要自己的身世能瞒住,凭着他自己的本事,自然是能一路扶摇直上的。
而且她也清楚自己这个堂舅舅最忌讳什么,沈煜这个寒门出身,既没有拜哪个皇子党派,又不是什么相爷太师的门生,只是卢大人的学生罢了。
卢大人又是个清廉公正之人,朝中那些党派谁他都没掺和。
所以自己那堂舅舅对于沈煜的身边环境,大概是十分喜欢的,这样的人他用起来放心无压力。
而大家见明玥没什么特别反应,以为她到底是乡间妇人,虽到这城里也算是八面玲珑,但到底没见过大世面,所以不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也就没多管。
公孙师爷和卢大人却是就此激动地讨论起来。
仿佛被陛下垂青,将来要有大作为的是他们二人一般。
卢夫人却是忧心忡忡,将明玥拉到一边去,劝着,“既然这里的亲朋友好,这该招待的都招待好了,你商行铺子里的事情,找人安排着,快些进京去吧。”
明玥他们一家的确有搬离此处的想法,但至于去哪里,还要看沈煜在何处就任。
但见着卢夫人忽然这样着急地劝
自己离开,觉得不对,按理卢夫人不是巴不得他们一直都在澜州,在这雍城么?
所以目露不解。
卢夫人见此,越发是急得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我早前见你忙,没敢和你说,那上京流行一个榜下捉胥,也亏得你家这相公功夫好,见着有人来就跑了,那李烬叫一户尚书家里捉了去,没准过些日子喜讯就传到家里了呢。”
说到此处,卢夫人叹了口气,“陛下如此器重你相公,他自个儿又是端方雅正的,还有一张姑娘们爱极了的俊脸,那榜下是没捉着他。但这些日子,只怕他住的那地方,门槛都要给踏破了去,不晓得多少权贵人家等着和他结亲呢!”
明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比如沈煜病了什么的,才叫卢夫人那样着急。没想到竟然是这事儿,一时便笑了,“您多虑了,我知道相公的为人,若是真有那心思,我家中如今已经是美妾环绕了。”
以前可能她还担心沈煜被原著左右,可是她现在明确地知道这个沈煜不是原来的沈煜,这个眼界高着呢!而且剧情也出现了大改变。
自己与沈煜又是心意相通,而且他那样的人,大抵这世间是看不上什么女人了。
要说什么美人迷惑他,可是沈煜自己也长得极其俊。
至于自己和他能有这份感情,大概是天时地利的缘故吧。
反正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卢夫人还是觉得明玥想得太简单了,“那上京是夏王朝最繁华的都城,那样的花花世界里,千万样的美人多的是,又都出生高贵,你就不怕他被迷了眼蒙了心?”
明玥却又笑了,“方才卢伯父说,陛下十分器重相公,将来会委以重任,所以您真的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相公若是真想将来青云直上,那么他的妻妾里,都不会有贵族之女。您有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陛下器重相公,是因为他没有强大的世族,不管是他那边,还是我这头。”
这话把卢夫人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明玥,“你,你倒是通透。”一面连连赞同道“是了是了,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于是随后又想道“既如此,你们也不用去往上京了。我同你说,那上京一点都不好,空气干燥得要命,宴会又多,一家子想聚在一次吃顿饭,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更别提那逢年过节了,不管宫里宫外,总有那推不掉的宴会。”
“您方才还说那上京万般好,是花花世界呢!怎么又说不好,我该听您哪一句?”明玥见她变脸如此快,故而揶揄起她来。
一旁和迟若华说这话的卢晴玉见母亲和明玥这里笑起来,晓得她们谈话应该结束了,就拉着迟若华凑过来,“说什么,笑得这样高兴?”
明玥却敏锐地发现到,这一日里,此前还好,可是到了晚上,迟若华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便以为她是累着了,“若华脸色不好,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卢夫人早就留意到了,只是没顾得上问,如今明玥提起,也担心起来,“要不回去让大夫瞧一瞧?”
迟若华摇着头,扯出个笑容来,“我没事,大概是今日人多,有些不适应罢了。”
但是话才说出口,就被卢晴玉拆穿了,“胡说,她明明是席间听说李烬叫人在榜下捉了去。”
这话说出口,明玥和卢夫人都齐齐朝迟若华望过去。
迟若华一脸窘迫地跺着脚,满是小女儿之态,急得否认,“晴玉,你莫要胡说,我就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但卢晴玉那嘴巴哪里饶得了她,“胡说,刚才你还说没有不舒服呢!现在又拿不舒服做借口!”说着一脸不解道“你与他既然是情投意合,就当争取一回。”
情投意合?什么时候的事情?明玥和卢夫人彻底懵了。
而且刚才卢夫人还说,李烬叫一位尚书郎家里抓了去,喜讯没准过一阵子就要传来了呢!
迟若华显然是忍不住了,叫卢晴玉这样一说,眼眶就红了起来,一面摇着头,“他若真能成尚书家的贵婿,也是极好的好事情,将来仕途上能多走两步。”真像是他所言那样,高中后回来娶自己,自己能给他什么?
明玥看着这已经掉了眼泪的迟若华,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这两人居然已经到了这一步。
卢夫人也有些吃惊,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却是一巴掌往自家女儿身上打去,“你这死丫头,既然知晓这些大事情,为何不早说,如此也叫你爹早做打算。”
她打完女儿,并没有去责备迟若华没有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私自与男子来往,而是拉着她的手,“这事儿你该叫我们这做长辈的知晓才是,我们是会替你做打算的。不过事已如此,如今他有更好的选择,若是此后一别两宽,那就罢了,往后我替你另寻良人。若是他能独自归来,那倒也是佳婿,我们风风光光给你们办婚礼。所以孩子现在你也别哭。”
说罢,将迟若华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后背哄起来。
那不满自己被打的卢晴玉先还想嘟嚷两句,但见此景便不敢再言语了。
明玥见着此情此景,却是好生羡慕,迟若华虽是没了爹娘,却有这么一个贴心表舅妈。
这样的事情,若是换做别家,只怕早就动手或是出言责斥了,卢夫人却是耐心宽慰她。
而且她也十分赞同卢夫人的话,也道“这叫榜下捉了去,倒是一块极好的试金石了,你该庆幸才是。如果他还能独身归来,你们这婚事我也愿意出一份力。”
这些话对于原本担忧又难过的迟若华,到底是有些作用的,很快就抽啼着擦了眼泪,“我晓得了,谢谢舅妈,谢谢沈嫂嫂。”
又见时辰不早,明玥想着老爹今日高兴喝多了,所以也忙着要回家,便与之告辞。
回到家中,却见几个老头子还在院子里喝着,她想去劝,只是还没开口,沈老爹就抬起手阻拦道“今日爹实在高兴,活了一辈子再也没有像是今日这般扬眉吐气过,那些大老爷们见了我都要笑眯眯喊一声世伯,现在我就是死了也值得了。”哪怕是那些人都死了,看不见了,但他还是想像那些人炫耀。
他这阿煜啊,没有白养,出息了,大出息呢!
鲁老头几人也附和着,“叫你爹喝吧,他这能养出状元来,有的人十几代都没出一个读书人呢。”
明玥有些哭笑不得,“爹,咱们眼界放宽一点,这才是个状元啊!可是这世间状元那样多,能青史留名的能有几个呢?您还是保重身体,好好看着相公以后青云直上位极人臣,开拓这夏王朝现时代的到来,那可是要载入史册万古流芳的,您作为相公的爹,肯定也能在史书中留名,所以您啊,莫要说那些个胡话,今儿就到了这里。”
然后不客气地将他们的酒壶都给收了去,只朝各位长辈道“都早些休息。”
几人属于那种半睡半醒间,都叫明玥这话给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酒全都被明玥拿走了。
只不过也顾不上去要回来,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半响,沈老爹忍不住开口,“玥丫头刚才说什么,你们听到了没?”
“没聋呢,自然是听到了。”鲁老头没好气地说着,看着沈老爹就一脸羡慕,“没准真叫这玥丫头说中了。”然后开始琢磨,“我这医术是不错,但前有各位神医国手,想载入史册有点困难……”
老刀和马四九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笑起来,“怎的,你也要打阿煜的主意不是?”又看着沈老爹,“他可不缺爹。”
鲁老头却一脸得意的笑起来,“开始他媳妇缺啊!”
“不要脸!”老刀和马四九几乎是同时骂出口的。
至于沈老爹,已经美滋滋地醉倒在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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