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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被名侦探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和果子店的羊羹味道的确很好,尤其是栗子羊羹。不过北原和枫还是更喜欢里面的生八桥饼一点。西格玛去边上的洋果子店买了一杯用抹茶和樱花制作的樱花芭菲。
费奥多尔和果戈里则是挤在一起——值得声明的是,这是果戈里单方面挤过去的——共同分享着一盘金箔稠鱼烧。
果戈里对金箔很感兴趣:这里的感兴趣指的是他一直试图把金箔贴到费奥多尔的扣子上,最后成功地把某只俄罗斯仓鼠折腾得烦不胜烦,伸手捏住了脸。
“唔哇,费佳你赶紧放叟啦!”
果戈里被捏得话都有些不清晰,使劲地扑腾着,想要在不用异能的情况下挣扎开来。
把自己的身影神隐起来的白狐狸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稠鱼烧,身上绯红的神纹一闪而逝,飞快地从西格玛的肩头扑过来。
然后扑了空。
果戈里眼疾手快地用异能把稠鱼烧的位置置换了,然后在脸被拉得有点变形的情况下对它露出了一个在狐狸看来很嚣张的灿烂笑容。
白狐:“……”
它收起爪子,雪白的尾巴环绕着盖住四肢,就这么虚着眼睛打量着被同伙揪住的西格玛。
不气,它不生气。面前的这个家伙可比他要惨多了。
“这家的八桥饼很有京都的口味哦。”
江户川乱步愉快地吃着羊羹,又叫了一份樱花口味的大福,等到吃到心满意足后,才对身边品尝生八桥饼的北原和枫说道。
至于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单方面的打打闹闹他早就习惯了。
基本上每次费奥多尔到武侦抓人的时候都会上演一遍,有的时候还要更热闹呢。
“你这么一说,我都要开始期待圣护院的生八桥了。听说口感清清凉凉的,还很甜”
北原和枫弯了弯眼睛,侧过头看了眼同样好奇地抬起头的西格玛,同样没怎么在意边上两个俄罗斯人的闹腾。
“我最喜欢他们家抹茶味的生八桥。”
江户川乱步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声音里带着骄傲的炫耀:“社长每次带我去京都出任务都会给我买的!”
西格玛的视线和北原和枫投来的目光对上了一秒,接着像是有点不自在似的,很快就挪了开来。但他还是在心里撇了撇嘴,很有胜负欲地暗暗想道:
他才不羡慕呢,北原和枫每到一个地方也会给他买各种各样的甜品,尽管里面有很多他不喜欢的——不过他们都很喜欢这种尝试新鲜口味的期待感。
而且北原和枫可是会随身携带糖果的。
北原和枫轻轻地眨了下橘金色的眼睛,看着似乎有点害羞的西格玛,没有意识到对方正在对双方的家长进行暗中攀比,只是笑了笑,顺便接住了扑到他怀里的狐狸。
江户川乱步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在短暂的思考后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顺便一口吃掉了剩下来的栗子羊羹。
“我就先走啦。”
名侦探按了按自己的贝雷帽,将帽子转了一个圈,很开朗地笑道:“侦探社应该已经有人来找我了,果然没有我他们就是不行!”
“谢了。”北原和枫对面前的侦探很有礼貌地道谢,只得到了对方潇洒的摆手。
“有时间来侦探社玩!以及,你要是认识像是猫又这样的妖怪,可以带到侦探社来的!”
这是在为某位猫厌体质的人寻找替代品吗
北原和枫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接着突然想到了自己被鸽子嫌弃的朋友,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狐狸的身上。
狐狸被看得下意识缩了缩尾巴。
“怎么了”它很警觉地看着面前脚踏三条船的人类,“有事吗”
“稻荷神前辈。”旅行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知道有什么长得类似于鸽子,或者就是鸽子的妖怪化物吗”
狐狸沉默了几秒,脑海中“姑获鸟”“鸦天狗”“以真津天”“鸩”“八咫鸦”迅速地过了一遍,然后发现没一个长得像的。
前面两个三个长得都不像鸟,鸩的脖子有点长,倒是最后一个除了多一条腿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它稍微斟酌了一会儿,这才犹豫着开口道:“要不,我帮你把八咫鸦漂白一下除了多出一只腿,应该没什么大区别。而且要找它也不算有多难,人刚死的时候就有可能看到它。它是要负责超度亡魂和接引死者魂魄的。”
“……这就算了吧。”
北原和枫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用遗憾的声音拒绝了对方的建议。毕竟感觉把这么重要的职位拐跑一个带去俄罗斯挺不道德的。
而且乌鸦和鸽子一点都不像啊!
这时候果戈里和费奥多尔之间的打闹也出现了结果:果戈里还是仗着对面的费奥多尔体弱多病且熬夜,成功地挣脱了开来,并且得意洋洋地抢到了对方的帽子。
“当当当,看魔术师的帽子戏法!”
“总感觉我们的旅行就是一路吃过去的,北原。”西格玛很仔细地舀了一勺最后挂在杯壁上的芭菲,看着被勺子舀起的樱花,侧过头对身边的大人说道。
他故意没管那边发出的声音。
“这样不也很好吗饮食文化也是文化嘛。”
北原和枫笑着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抬眸看了眼皮笑肉不笑地揪住了果戈里披风的费奥多尔,侧过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才掩饰了嘴角几乎快要忍不住的笑意。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在他们终于四个人加上一只狐狸完完整整地付钱离开和果子店后,拐了两个弯找到了某位从沟里爬出来的、港口黑手党派过来的干部。
当时他正在用一串冰糖包裹的水果串兴致勃勃地逗巷子里一只被链子牵着的狗,身上架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腋杖,一看就给人一种“这次摔到沟里肯定是有备而来”的既视感。
北原和枫的视线在对方遮住右眼的绷带上停留了短暂的时间,很快就移开了,想要开口和对方打一个招呼。
但费奥多尔比他要更快一步。
“好久不见了——太宰君。”
费奥多尔抬了抬酒红色的眼眸,目光在对方“欺负”的那条狗上一扫而过,以一种很熟悉的态度微笑着说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招呼硬是被念出了有点讽刺的感觉。
果戈里发出了小小的惊叹声,然后戳了戳北原和枫,用看热闹的语气兴高采烈地科普道:
“北原,我敢打赌,他们两个过不了一分钟就开始互相阴阳怪气了。这是我这么多年在横滨的经验!”
西格玛左看右看,最后抱紧了自己怀里正在好奇张望的狐狸,站在北原和枫的身后。
“呦,这不是费奥多尔先生吗”
太宰治转过头,脸上本来愉快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不见,声音也冷淡下来,看上去就知道他懒得给对面的人面子:“街上的樱花开得这么好,怎么还有老鼠跑出来败坏兴致啊。”
他把手里拿着的水果串给吃掉,剩下来的木签在狗的面前挑衅似的晃了晃,把这条狗气得在院子里“嗷呜嗷呜”叫,但是又没有办法真的冲出来咬他。
“呵呵呵呵,真可惜啊,太宰君今天还是要和老鼠一起去擂钵街,真是难为您了。您摔到沟里该不会是为了躲咬您的狗吧。”
“哈哈哈哈,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能给老鼠稍微添点堵也是很好的。而且如果有狗随便乱咬我这种伤残人士的话,我告状的时候也能更理直气壮呢。”
北原和枫看了眼果戈里:你管这叫做阴阳怪气他们之间的气氛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炸了诶。
果戈里回以一个无辜的表情。
又没有打起来,又没有说脏话,也没有真的吵起来,这难道不是只能说“阴阳怪气”吗
西格玛从北原和枫身后探出头,有点期待地望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期待这两个人真的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感觉都挺好的。
但聪明人——尤其是在打架这个方面不是很擅长的聪明人显然是很难打起来的。所以两个人真的只是在原地阴阳怪气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双双闭上了嘴。
毕竟费奥多尔也很清楚,太宰治是来保护北原和枫的。擂钵街这块地方很复杂,要是真的出什么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情况的话,有反制异能的太宰治在的确会更方便一点。
就算是有“羊”在管辖擂钵街,也不说明擂钵街就真的成为了一个没有危险的地方。
“您大概知道了吧,我是港口黑手党派来的干部。太宰治,叫我太宰就可以。很高兴见到您,北原和枫先生。”
太宰治收敛起自己在面对某只俄罗斯耗子时满脸嫌弃的表情,笑着对北原和枫伸出手——作为干部,他也是要经常代表参加各种宴会的,礼仪什么的肯定知道,而且善于利用。
北原和枫没有去看对方随着举手而露出来的绑着绷带的手腕,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枪茧的痕迹很轻,但也很正常。从黑之时代的剧情就可以看出来,太宰治自己不会带枪,基本上都是临时用部下的。
“很高兴见到你。”旅行家弯了弯眼眸,笑着说道,“太宰。”
太宰治看了眼面前的旅行家,微笑着松开了手,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吐槽了起来:光是从手上的茧痕与各种痕迹就能看出来,对方会画画、写作、骑马,甚至可能平时还织织围巾什么的。
这是有多少偏门的技能点,又有多闲啊
最年轻的港口黑手党干部想了想自己前不久才帮森先生解决了一个走私集团,现在又要跑过来当保镖的事情,忍不住把手插在口袋里,叹了口气。
他也想放假……但想都不用想,森先生那个屑肯定不会批的。
森先生甚至忍心让他和他最讨厌的老鼠一起保护人!甚至他们要去的地方还是超级暴力的小矮子的地盘!
如果他不给自己夹一个拐杖,这只老鼠肯定能挑唆着那个笨蛋小矮子揍自己一顿:那也太讨厌了,他可是很怕疼的。
太宰治撇了撇嘴。
“对了,北原先生。”
他架着拐杖走了几步,主动提醒道:“擂钵街那里,你是有认识的人在‘羊’吧”
“嗯。”北原和枫没有意外对方怎么知道,只是温和地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太宰治也是知道兰波和魏尔伦的,搜集搜集情报肯定能推测出自己和他们的关系。
“那我们直接去羊的核心领地,别的地方还是别看了。相信我,那里的样子不会让你感觉好受的。”
太宰治把自己的身子靠在拐杖上,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而且某只老鼠在那里的名声不算特别好,我担心有些愣头愣脑的家伙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直接动手。”
“真要说的话,名声最糟糕的还是您吧,太宰君。”费奥多尔扭过头,不咸不淡地在边上说了一句,“我没记错的话,‘羊’的首领有两次差点把您打进icu了。这还是有人拦着的情况下。”
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拖厂了声音回答道:“哦可我还记得那里有一块牌子,叫做‘用心险恶的俄罗斯耗子’不准入内呢。”
“需要我提醒吗那是您写的。”
“但那可不是我挂的,呵呵。”
果戈里和西格玛一起站在北原和枫的另一侧愉快地看戏,一时间相处得很融洽。
虽然之前西格玛对果戈里一直很排斥,但他其实不怎么记仇,加上果戈里还是笑嘻嘻地凑过来的,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冷着脸。就连白狐狸也勉勉强强不去计较对方害得自己尾巴烧焦的事情了。
果然还是看乐子最重要!
“这个我知道。”正在两个人展开无形的战争的时候,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果戈里主动举手,像是抢答一样,特别兴奋地说道,“我们三个在擂钵街的名声都特别糟糕!”
西格玛和怀里的狐狸都愣了一下。
他们对这三个人的名声不怎么意外,但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这么骄傲啊
北原和枫习以为常地按住了西格玛的脑袋,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
感觉在这种端着五碗水的情况下,他的头疼都变得更频繁了。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再加进来几个人后,到底会是样子。
但这种事情是不会因为北原和枫的悲观看法而停止发展的。
于是就这么在一路的吵吵闹闹和北原和枫时不时地拉架下,他们终于进了擂钵街。并且因为占据了残疾人优势,以及果戈里时不时要卖一波队友,太宰治在这次和费奥多尔的对线中大获全胜,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其实‘羊’不算是什么大组织。他们首领的组织能力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不过因为确实很能打,再加上和港口黑手党合作,我们也会帮他们处理一下问题,所以发展还算不错。”
到了地方后,太宰治也收敛起了自己脸上得意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不少,开始给北原和枫讲述有关擂钵街的事情:“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完全掌控擂钵街的。这里的人员进出很复杂,要是混进来几个危险分子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发现,所以他们只占据几个必要的核心地带。”
“在资金方面,其实擂钵街这块地方除了某些特殊的产业,其实没有什么好赚钱的生意。所以港口黑手党把一条走私渠道让给了他们。这也是我们合作的一个重要方向。”
太宰治在说到“特殊的产业”的时候,很明显眯起了眼睛,带上了几分讽刺的意味,让北原和枫一下就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产业,也知道对方是在提醒自己。
贩淫,吸毒,赌博。
就算是再混乱再穷的地方,这三种东西也能榨出油水来,甚至赚得还要比正常地方更多。
西格玛脸上好奇的神情也逐渐消失了,转而主动伸手握住北原和枫的手。北原和枫则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作为对太宰治的回答,然后反握住对方的手掌。
“不过擂钵街的乱象其实也被‘羊’整治了许多,至少不敢放在明面上了。”
费奥多尔的声音轻飘飘的:“太宰君,注意脚下。”
因为拄着拐杖,所以不方便在擂钵街混乱的街道上行走的太宰治:“……”
这就是他讨厌老鼠的原因。
他长长地“嘁”了一声,于是干脆就不走了,没有拄着拐杖的手揣到口袋里,拖长音调,生怕有人听不见似的在街道里大声嚷嚷道:“有没有人在啊有人在吗我是来找你们家只有一米六的小矮子老大的——听到的喊一声!”
“太宰治!”
一个满含怒气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道不知道从那里跳下来的身影,带来了一阵风声,让北原和枫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他的目光落在跳下来的橘发青年上,看着他用一种很别扭的姿态揪住了太宰治的衣领,眼中有古怪的神色一闪而逝。
这种感觉……记忆里他妹妹气势汹汹地跑过来揍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一个词:“来去如风”。
“来的真快啊,中也。我还以为这次还要喊半天,你那群没什么用处的小弟才找到你呢。以及你这副架势是怎么回事,欺负病患啊呀我可真害怕呢。”
太宰治笑嘻嘻地对看上去就怒火中烧的中原中也打了个响指,和对方对上目光,故意压低声音,脸上露出特别灿烂的笑:
“小心,我会给兰波先生打小报告的。”
又来!又是打小报告!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的嘴角抽了抽,想起了他和太宰一起上森先生的通识课时,太宰治打小报告的不堪回忆。
当时兰波先生一脸失望地让自己抄十遍课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所以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和这个家伙一起上课啊!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没法去学校学习吗
尽管越想越气,但中原中也还是松开了手,转而用带着警觉和不喜的视线看着费奥多尔和果戈里——他也很不欢迎这两个俄罗斯人。
“你们两个呢不是说没事就不要来了吗”
虽然他们之间也有合作,但从兰波到魏尔伦到他都公认一点: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还是少和这种黑心家伙接触比较好。
在中原中也松开手后,太宰治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顺便在看到橘发小矮子对俄罗斯老鼠排斥的目光后轻快地吹了个口哨。
“我是陪北原先生一起来的。”
费奥多尔也不害怕,对面前这位羊的首领笑了笑,悠然开口道:“这可是魏尔伦和兰波先生的客人。”
这两个家伙,就知道搬家长的名头!
中原中也再次磨了磨牙,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第无数次暗恨面前的这两个家伙怎么就没有害怕的家长。
这都多少次了能不能换个新的
如果费奥多尔和太宰治知道对方心里具体想法的话,肯定会一脸无辜地共同表示“但是这真的很有用啊”。可惜,他们都不知道。
中原中也也没打算揍费奥多尔一顿。一方面是果戈里的异能就算是他也感觉很麻烦,一方面是对面的俄罗斯人看上去虚得过头,他很担心自己真的把对方揍出什么问题,出现外交事故。
“中原中也。”
努力且相当习惯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这位羊的首领努力地板着脸,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和有气势一点,同时尽可能地遗忘身边讨厌的一大串人:“跟我走。”
虽然成为了一个势力的首领,但是因为很早就有一个相对完整的家庭保护着,所以看上去并没有原著的重力使那么成熟啊。
说不定他都没有来得及经历羊的背叛,事情就被魏尔伦和兰波解决了。
北原和枫眨了眨眼睛,看着中原中也甩起外套走在前面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
但努力减少话、摆出首领威严的样子还是挺靠谱的,也不知道是和谁学习的方法。
只要学习对象不是森先生就好。
北原和枫有些打趣地想。
不过就算要中也学森先生那样当首领,他也根本学不会吧。
“今天有点冷啊……保尔。”
在擂钵街少见还没有倒塌的高楼上,伴随着几声咳嗽,一个说着法语的温和声音响起。
“谁叫你跑到高楼上吹风的,明明都这么怕冷。”魏尔伦侧过头,坐在高楼废弃的栏杆上,语气平静。
他的外套罩在兰波的身上。
“因为突然想要看看太阳嘛,总感觉会稍微暖和一点——阿嚏!”
兰波小声地嘟哝着,紧接着又打了喷嚏,于是连忙拉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微微蜷缩,有些心虚的绿色眼睛看向魏尔伦。
魏尔伦绷紧了脸,没说话。
本来兰波的声音因为感冒就显得有些低哑,再加上法语本来就是念起来带着含糊和粘连意味的语言,导致他的这句话说出来更像是在撒娇。
总之魏尔伦不知道该对这句话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干脆绷着脸了。
“我去看看北原有没有来。”
魏尔伦往下面望过去,用尽可能正常的语气说道。
兰波又打了个喷嚏。
“我也跟你去看看。我还是不放心中也那孩子去见客人。”
他走上前,握住魏尔伦的手,然后又开始担忧起来:“对了,我是不是有点太宠他了”
但自从他想起来自己的记忆后,总想着要弥补什么。
那些因为自己的傲慢而产生的遗憾,那些自己曾经在和魏尔伦相处时忽略的东西……兰波不想他们和中也还会出现类似的情况。这也导致他对中也稍微有点过度担心。
但魏尔伦显然不觉得对关心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对劲的,所以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伸手抱住兰波,带着对方一起跳下去。
顺便替自己的搭档挡住了从高处跃下时呼啸而至的风。
北原和枫抬起头来,然后就看到了一只熟悉的红龙幼崽拍打着翅膀飞下来,在微微愣了一下后,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
因为他看到了,不仅仅是龙,还有一只有着雪白羽毛的白鹳轻盈地飞在边上,修长的脖颈上还戴有一圈由兰花编织起来的花环。
“就假装这是龙凤呈祥吧。”
他摸了摸下巴,露出轻松的表情,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的确挺吉祥的。”
雨果社长要是看到这一幕,估计能从烟囱里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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