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六章 我像开机关枪那样……,疯狂新梦想,孔繁言,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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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意犹未尽,就又站了起来,说道:最后一点,我郑重提醒我们的冯校长,大家都是教语文的,不管对于谁,可能以后用词要准确点。今天你对我如此用词,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假如遇上一个比我狠的主子,我替我们的冯校长担心会不会真的下不了台。

这下,冯大光气得不行了,他拍起了桌子:方芥舟,你胆子太大了,从来没有教师在行政会议上这样讲话。你怎么可以在教师大会上说三道四!你明白你是什么身份吗?

说着,便站了起来,本子重重地朝桌了一摔,说,散会!

冯大光说散会,可是没有哪一个教师敢起来走人。

主席台上的几个校长与主任也没有站起来走人。常国强坐在一旁,戴着眼镜,斜仰着头,看着有点失态的冯大光。那意思好像在说,咦,今天这冯大光怎么这样了。

随后,常国强便也明白了,一定是那天开学典礼后的话,让冯大光对方芥舟产生了想法。可是,那是我常国强讲的话啊,这账算不到方芥舟的头上的。

会场上一下子寂静无比,没有一个人敢动。空气也像凝固了,干燥得像只要一点火星子就会爆炸。

只得到窗子外面密密麻麻的雨脚,不断地嘀嗒嘀嗒地打在窗子上,打在地面上。

这雨,一点儿也不理会屋子里的人,就这样下着。

多好的雨夜,多么有诗意的雨。可惜,这意境全然没有了。

事儿是我做下的,屁股当然还得我擦。我想了想,便又站起来,说,请冯校长息怒。现在还不能散会。

冯大光咦了一声,方芥舟,你还来了神哩你,是你官大还是我官大?你要弄明白一点,今天我是教工例会的主持人。我说散会就散会。这会议,我说了算。由不得你来说的。你算什么?

我说,我知道我不算什么,最多,在你嘴里只是一种不良品种。

我这里顺带又弄了一枪。谁还没有读过几天鲁迅啊?

我接着说道:今天我就发扬一下这种不良品种的风格。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可以如此没有口德。我才来几天?你就说引进了什么不良品种?我刚刚还打算就此作罢的,现在,我觉得你今天必须跟我有个交代。再有,我必须告诉你,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教育工作者,教书育人的,谈不上官大官小。我明白你是今天的主持人,但是,我告诉你,我也做过几天教务处副主任,弄过几天行政工作。所以,从办公程序上讲也好,从民主程序上讲也好,我都知道你今天不代表你自己。因为,按照常理,今天这个会前有一个校长办公会,明确今天教师大会的主要议程,明确由谁来安排什么样的工作,然后明确你来做今天教师大会的主持人并负责将今天校长办公会的主要内容全部传达给与会教师与员工的。这一点,你其实比我们都清楚。所以,你今天并不代表你个人在讲话。你今天是受学校委托在例行公事。在没有经过学校最高领导层所有成员也就是校长室同意的时候,今天这个会是不能随便结束的。今天风大雨大,住在本镇上的老师,赶过来开会,非常不容易,你冯校长怎么可以任随自己的性子说散会就散会呢?这对这些教师是不负责任的。

常国强拉了拉冯大光,示意他坐下。冯大光咦了一声,看不出啊方芥舟,你还一套一套的。你现在讲话举手了吗?

没有。对不起冯校长。只是非常之时,得以非常行为来处理。否则今天的会议将草草收场,那会损坏我们这样的大校、名校的声誉。我一个人是不良品种不要紧,一个大校、名校成了不良品种,那如何对社会交代,如何对家长交代,又如何对政府交代。再有,你要是这样划划结束,也将破坏我们学校的行政组织程序。怎么可以有了一点意外就划划结束会议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教师在课堂上遇到突发事件是不是也可以自行宣布这节课可以不上了?

我在“大校”“名校”四个字上咬得很重。我其实也愤怒了,但我克制着,不让这样的事态激出更大的坏影响来。

我还发现了一个细节,冯大光宣布散会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动。这给了我一些信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怕了冯大光。特殊时期结束了,这年头,还会谁怕谁啊!

我还注意到了,在我说教师在课堂上遇到突发事件时,有老师在下面交头接耳了,说,这个新来的老师讲得非常有道理。

还有人说,今天过瘾了……

冯大光气鼓鼓地坐下了,常国强也是一脸不快。可能,我今天这样出头,让校长们都没面子,毕竟,将来,还怎么领导教师们啊!

但常国强到底还是撑住了,没有发作。可能,他也觉得冯大光有些话讲得太过了。再怎么着,这学校不是生产队,校长不是生产队长,哪能那样讲人家青年教师呢?我后来听常国强讲了,那天,常国强确实有几份不愉快,是冯大光太过分。再说,方芥舟这小伙子,常国强有几份喜欢,很肯干,很上道子,开学那天的发言漂亮。到了白莲,愿意从零做起。这样一个青年教师,冯大光却那样讲人家,搁在谁的头上也受不了。

常国强拿过话筒,说,大家安静,接下来我讲几点。

常国强没有对我作出半点评价。这让我觉得有点温暖。常国强草草地传达了校长办公会议的内容,然后,便宣布散会。

头儿的话到底管用,大家才噼哩啪啦地把自己的凳子啊笔记本啊什么的收拾收拾,准备散会。

当然,还是让校长们先离开。

校长们一个个地走出了会议室,然后,往校长室走,端着茶杯,面色凝重。

教师们一出会议室便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好,这下好,总算有人敢站出来了,不要老是把教师们当灰孙子,一开会就是板着脸孔训……

厉害啊,方芥舟的几句话确实厉害,在情在理……

听说是个才子,在大学里就发表过作品……

听听,人家在家里也是教务处副主任任了。人家做过行政。可惜了……

做教师的,其实只能捏着鼻子忍着,或者会后交流。不过,这样一来,方芥舟在学校不会再有任何前途了……

也不一定,人家有才,开学典礼上的发言多好……

对冯大光就得这样,这人盛气凌人。要不是他老子做了几天教育局长的老师,凭他那德性,会做到校长?嘴里讲话没轻没重的,什么不良品种?他自己才是个不良品种……

唉,白莲也就是个边远穷困地区,别摆什么大校名校的谱儿。人家方芥舟,臭到底也是正牌本科生,见过世面的……

是的,我看要比他冯大光强,听人家今天说的话,滴水不漏,冯大光就被讲得开不了口……

话是这样讲,这方芥舟也太狂了点,才来白莲没有几天,倒敢对校长这样了,对我们普通教师还不是他要咋就咋的……

话怎么能这样讲?冯大光那话搁在谁头上都受不了,什么不良品种?老师们在他的嘴里就是不良品种……

教师们回自己的办公室要经过一个水泥篮球场,跟校长室是两条路。我走在水泥球场上,听着同事们的话,心情灰暗到了极点。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像开机关枪那样,打出了那么多梭子子弹。

我浑身不自在,心想,这下算完了。以后在这样的学校,一定是没有前途了。得罪了校长,还能让你好日子过?

心念到此,程东方走到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了句,方芥舟老师,你不要多想。早点回家休息。

程东方是我们的语文教研组长。我其实第一次来白莲中学就认识他了。调动到白莲中学前,我来过白莲两趟了。都是找丁亚琼要结婚的。那时候,丁亚琼就让我去见过程东方,说到底,是同行嘛。

我想,程东方是来安慰我的,当然,也许校长室可能后面会给语文组压力。

然而,我却认为,不会有什么大事。事情明了了,反而好办了。如果真有人捉弄我,就肯定是冯大光在捣鬼。

往办公室里放好了椅子,放好了笔记本,我便回家了。否则,会有很多人来围着我。我不想当一个凯旋归来的英雄。

但我在回家途中经过校长室时,听到了校长室摔茶杯的声间。是冯大光对常国强在吼:你老常今天过于纵容方芥舟了!

常国强没有吼,只淡淡地说了句,不过,你冯大光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也有点失态?你那不良品种的话如果不讲,方芥舟我就是再借他一个胆子,人家也不可能站起来说什么的。说到底,是你自找的。校长怎么能这样当啊?

我明白,正副两把手之间,大都说不到一处去。

我的心也就一下子松了。

可怜的小教师们,永远都不知道状态,还在替我担心哩。

不过,从今以后,会有人把我划归常派,如果这个学校存在冯派的话。

回到家,丁亚琼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了一句,要是我坐在你身边,今天不会让你站起来讲话。

我听得出丁亚琼话里的意思,是在埋怨我了。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招谁惹谁了,被冯大光那样讲了,你还不能站起来作出回应。你要作出回应,连老婆都觉得你不应该。

不是我要说你,你以后要在白莲混,哪能这样?你要晓得,冯大光在白莲,根基太牢了。

我没有想动他的根基,是他今天动了我。

唉,不说了,你日后会明白,冯大光后面一大批人,你全都得罪到家了。

听到这里,我有点心悸,可嘴里又不肯认输,然而心情是糟极了,便草草地洗了洗,上床睡了。

丁亚琼在我的背后躺下,很久,才伸出手,把我扳过来朝着她。然后,拍拍我的背说,亲爱的,不要紧。我支持你。正是你这点个性,我才觉得你很可爱。是不是不良品种,日后会让他冯大光明白的。我喜欢。

我没有讲话。我的鼻子有点酸。

丁亚琼又拍拍我说,不要紧,什么时候,天要是塌下来了,我们是夫妻,都会顶着的。我不怕,你也不要怕。不会有事的。这世道,有地方讲道理。

但这一天我们再没有了亲热的想头,相拥着过了一夜。就这样直到天亮。

一夜没有睡,天亮时刚闭上眼,闹钟响了,该起床巡查学生起床的情况了,星期二,轮上我值班。

早饭也没有吃。丁亚琼第一次没有招呼我吃早饭就去上班了。kanshu./book/dazhuz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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