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孔诚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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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哥哥的吗?”叶子墨淡漠的看着叶灵儿。
叶灵儿此时已经不能说话,眼里露出委屈之色,试图让叶子墨放过自己。
“罢了罢了,果然皇室无亲。”叶子墨淡淡说着。
从书中拿出一把匕首,慢慢刺进了叶灵儿心口。
白光消失,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叶灵儿,叶子墨回过了头。
“孙老,麻烦了。”
孙老笑了笑:“为十皇子办事,是在下荣幸。”
远方,孔诚儒看着正在吞噬四皇子精血的叶玄秋。
眼神在四皇子宫邸内扫着,遍地血海,遍地残肢。
胸中浩然正气一阵堵塞,整个人往地面跌落而去,好在及时稳住身形。
一位二品仙人飞来,扶着孔圣:“孔圣,您没事吧?”
孔诚儒摆摆手:“我没事。”
这人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没事便好,您是我们皇朝八百万文人的精神领袖,我们可以出事。
你绝对不能出事,要是累了的话,先回去休息一阵,我待会告诉主子。”
孔诚儒听到这话,心中震了震!
自己为大儒!
皇朝八百万文人精神领袖。
如今在做什么事?
为了名利,自甘堕落?
追随三皇子屠尽其余皇子!
自己现在做的,是正道之举吗?
自己一身浩然正气,当年执掌文声学院,立誓正文人风骨!
现如今
自己和趋名附势之辈有什么两样?
胸中浩然气再次激荡,一口鲜血喷出!
孔诚儒看着衣襟上斑驳的血点,眼中迷茫之色更浓。
推开扶着自己的仙人:“我受伤了,你且去吧。”
说完,孔诚儒涩声开口:“圣曰”
说到这里,孔诚儒顿住了,后面的话仿佛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自己现在还敢言圣吗?
自己配做儒圣吗?
配做一个大儒吗?
自己学的东西,是让自己追逐名利的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孔诚儒摇摇晃晃的飞离此地,在外面躲过一匹雪龙马,佝偻着身子茫然离去
他现在,真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许久,三皇子吞噬完四皇子的精血,那仙人飞了过来,恭声开口:“恭喜主子实力再次精进!”
三皇子哈哈一笑,一挥袖子,磅礴威严散发,背后隐隐有金龙之气幻化。
“主子,孔圣重伤离开了,离开前喷了两大口血”
三皇子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孔圣是我心腹,身体不能有误,你去派人送点疗伤圣药到他府上,务必要让孔圣休息好。”
说完,三皇子思索了一下又说道:“后面之事,暂时不用孔圣出手,让他好生疗伤,不必多虑。”
正说着,天空中上百道术法轰击而来,三皇子面露不屑,这二皇子是等不及想要死了吗?
大战再次爆发!
几日之后,边境之外,大战依旧在爆发,在左寒刀的领军,以及皇子御驾亲征的巨大鼓舞下!
数百万大军虽然死伤众多,但战意高昂,不断冲击着青云皇朝的领土!
血债,必须血偿!
他们敢打,那么就打回去,还要把他们打到怕!
玄武皇朝境内,荒野之上,孔诚儒骑着雪龙马,身上大儒袍子已然变的脏兮兮的。
整个人失魂落魄,身上浩然正气不知道何时消失无踪。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头。
荒野上,孔诚儒时而哭喊,时而癫狂的大笑。
“皇朝高堂金光大道”
“哈哈哈闲云野马杀人刀”
放声嘶吼着,他好像疯癫了
雪龙马漫无目的走进一个村庄之中。
这村庄和山沟村截然不同!
三沟村距离国都极远,所以发展很贫穷。
反观此地村里,家家户户都是青砖瓦房,安居乐业,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
此时正值下午,三三两两的孩童在路边玩耍。
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孩童站在一块石头上,声音稚嫩:“等我长大了,我要当一名教书先生,教书育人!”
“哈哈哈,先生都说你愚笨,你还想做教书先生。”旁边有孩童笑着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虽然没有看完四书,但我明白很多道理,先生常说,我辈文人,胸怀一点浩然气,明事理,断是非。
只要我努力,我以后一定会成为有名的教书先生!”
这孩童小脸认真的反驳。
孔诚儒拽停雪龙马,停了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些孩童。
见玩伴们都在笑话自己,这孩童脸色红了起来,气哼哼的跳下石头,在地上划了一道直线!
“你们说这根线直不直?”
又一个孩童也在地上划了根线:“你看我的,比你的直多了,你是线是歪的!”
孔诚儒看着地上两根线,一根是竖的,一根是横。
两条线都是极为笔直。
“我的不是歪的,你从这里看,他是不是直的,你的才是歪的。”
“不是,你要从我这里看,我的才是直的!”
两小儿争辩不休,其他玩伴也都凑了过来,一个小女孩看到了孔诚儒。
跑到孔诚儒面前仰头问道:“老先生,您是文人吗?”
孔诚儒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文人,我大概不配做文人吧。”
他并没有疯,只是陷入了迷茫,自己苦苦追求,到底是对对错?
他想不通,只能放声嘶吼
小女孩愣了一下,琢磨了一会又问道:“那您之前是文人吗?”
孔诚儒回想当年,点了点头:“是。”
小女孩笑了,跳着说道:“老先生您下来,您来说说这两条线直不直。”
小女孩的话吸引了那几个争辩不休的孩童,顿时一群小孩希冀的眼神投了过来。
孔诚儒心中震动,他久居朝堂,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见到过这么纯净的眼神了。
他们眼中,包含着对‘知’的渴望。
慢慢下马,走到这些孩童面前,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两道直线,周围稚嫩声音不断争辩他们谁才是真正的直线
孔诚儒看着地上两道直线,慢慢的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只有这两道直线
喃喃开口:“什么是正?”
“什么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