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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策刚回了房间不久。
苏彩儿靠坐在床上,打着瞌睡的在等他。
见到他回来,才轻声问道“夫君事情办完了?”
赵策坐下,拉着她的手捏了捏。
“还没完,你先睡,我等会还得出去一趟。”
苏彩儿眼皮子在打架,闻言小声嘀咕道“我不困,等夫君一起睡。”
赵策笑着摸了摸她的脸。
房间内一时陷入静谧。
苏彩儿抵挡不住睡意,慢慢的睡着了。
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跑动的声音。
“侯爷”
一人在外面轻声的喊着。
听到这声音,赵策心想,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赵策把自己拉着的苏彩儿的手轻轻放到被面上,站起来走出去。
“如何?”
门外的锦衣卫见他出来,小声道“侯爷,方才守着的人说,那姓严的快不行了。”
这就快不行了?aso
不说锦衣卫,赵策都觉得有些过于快了。
他带着人,快步走向关着人的房间。
就听到里面的人气若游丝的说道“我、我招了”
赵策身旁的锦衣卫,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策。
真、真的行!
一点伤口都没弄出来,甚至不用上什么刑具。
就让人听个滴水的声音,就能让一个刚刚还嘴硬的人没一会就崩溃要招了!
太神奇了!
这锦衣卫震惊过后,用一种佩服的眼神看着赵策。
这么看来,他们锦衣卫那些手段,在定西侯的面前都还太低级了!
房间内,已经点上了几支蜡烛,亮堂了不少。
刚刚还嘴硬的和赵策讨价还价的严大人,此时整个人都好像水洗过了一样。
满身大汗,整个人还时不时的发着抖。
见到赵策,他虚弱的说着“大人,我招了!”
“我招了!”
赵策点点头,让人拿来纸笔记录下来。
严大人道“高、高家港有一个小旗,名叫毛子安。”
“是、是我娘子外家的一个女婿。”
“他负责当地港口漕运。”
“当日他的上司,那个姓、姓吴的总旗找他帮忙。”
“税银、税银靠岸后,就是经过他的帮忙,运出去的。”
“就在、就在郊外”
“但具体哪里,我、我真的不清楚。”
严吏目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刚刚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旁边的锦衣卫记完后,递给赵策。
赵策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果然”
一开始就猜到了,与这群负责漕运的人有关。
这么大一笔税银出现在当地,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藏起来,必定是要经过当地官员的从中帮助。
赵策把手中的口供,递回去,吩咐道“现在便拿着这份口供,去找应天总兵缑谦。”
“让他连夜带人去找名单上的人。”
“今夜严吏目送了信出去,他们恐怕明日要转移税银。”
安排好后,锦衣卫带着口供,连夜去找人。
剩下的严吏目,被绑在椅子上,胸口还急促的起伏着。
他招了供,也没想着活了。
如今只求自己能死的痛快一些。
他对赵策说道“定西侯,如今你想要知道的,也知道了。”
“不如就给我了一个痛快,也免得继续折磨我了”
赵策笑了一声,说道“严大人恐怕还有事情没有供完。”
“剩下的,得到狱中去慢慢供。”
“去,给严大人松绑。”
身后的锦衣卫动手,给严吏目松绑。
他终于得以自由活动一下。
严吏目急急的把自己僵硬的手伸到面前,随后张大嘴巴,痴痴的看着自己只有挣扎痕迹的手腕。
血呢?
刚刚一直流淌着温热鲜血的手,只有袖子有一点湿润的痕迹。
“这”
“这是为何”
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两手,完全没有一点被刀割伤的痕迹。
严大人看了看赵策,又看了看身边的锦衣卫。
随后,他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回头。
地上一个水桶,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粼粼的光芒。
血
没有任何的血迹
不,房间内,也没有任何的血腥味!
他方才流的,压根不是血!
只是一些被人浇到手上的温水罢了!
严吏目转头,看向赵策,彻底没了脾气。
赵策对着勾了勾唇角,笑道“严大人到了狱中,记得也好好把剩下的事情供完。”
“不然我后面还有的是手段,让你们这些人尝。”
严大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怎么会”
“竟然上当了”
被一个年龄都没有他一半的小年轻给欺骗了。
他苦笑了一声。
“后生可畏”
“我竟然被这等手段吓到了”
严吏目作为一个从中协调的人,虽然他并不知道完全税银的事情。
可人为了自保,一旦参与进去之后,一般都会下意识的想要知道更多。
在此前,他也找人探听了许多。
如今供出来的这些内容,虽然不够完整,可也足够他们追查下去。
为了避免当地的官兵勾结,锦衣卫带着口供连夜找到了应天总兵缑谦。
缑谦一听,当即带着人到了高家港,拿下了叫毛子安的小旗。
这小旗果然正在组织人,要去转移税银。
他们一行人刚出来,便被抓了个正着。
听说严吏目把他们全部供了出来,毛子安还想抵赖。
缑谦最近为了税银的事情,也是找的上火,嘴角都长了一个大燎泡。
他也是个狠人。
见到这人还想抵赖,他当即横眉竖目的放出狠话。
“本将军已经让人包围了你家。”
“虽然不能随便杀人,但今夜你不把税银的地点说出来,那本将军先把你儿子的手砍了。”
“再不说,便再砍你妻子的。”
砍是不可能现在砍的。
但人明显是被吓住了。
这叫毛子安的小旗,也没有办法再抵赖。
权衡之下,只能带着人乘船到了藏银子的地方。
吱呀
门被打开。
郊外一处不起眼的农房地窖中。
一行下去,准备把埋在地窖下的税银挖出来。
前头的人打着火把刚下去,便看到正中间被挖出来的一个大洞。
泥土看起来不新,明显已经有两三天了。
身后被同样押着下来的毛子安见状,惊恐的道“税、税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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