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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捂着自己的手指,再看看他的胸口处,只有破了一点皮,真的就是一点皮,血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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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太大了,指甲盖翻了,这货居然木有事。

唐晚气得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你是铁皮做的吗?”

陆渊很想说‘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想了想还是闭嘴吧。

这女人已经炸毛了,再惹她,指不定她又会干出什么荒唐事。

所谓十指连心,指甲盖翻了,尖头直接断裂,不疼才怪。

唐晚忍着疼,拍了拍他凸起的腹肌,“你身体棒棒的,比牛还壮实。刚刚应该是我看错了。”

说完后,唐晚垂头丧气的回到龙床上,掀开被子,钻入被窝。

丢脸呐!

今日真的是丢脸丢到家。

那狗东西,别以为她没瞧见,那货在憋笑。

陆渊看着将自己裹成蝉蛹的女人,唇角边溢出了低低的笑。

突然,被子被人扯动,外面传来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别把自己憋死。”

说着,他拍了拍胖乎乎的‘蝉蛹’。

被窝里传来了唐晚瓮声瓮气的声音,“我掐指一算,今日我得裹着被子修炼。”

“行,那你慢慢修炼吧!”陆渊心情颇为不错的躺下,入睡时脸上还带着微笑。

听到隔壁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确定他睡着后,唐晚从被窝里出来,脸上哪里有什么炸毛、什么恼羞成怒,只有沉着的冷静。

她盯着狗皇帝的脸,心里啧啧两声,点头瞄了一眼不争气的指甲,嘴里嘟囔着,“要你们有何用。”

一点皮都破不开,真是废!

她是高估了自己的指甲硬度,低估了狗皇帝的皮厚。

这一招不行,看来得用下一招。

唐晚闭上眼,抛开纷乱的思绪,慢慢的进入梦乡。在梦里她愉快的吸食着龙血,然后她的病被治愈了。终于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哈哈哈。”低低的笑声从睡梦中传出。

守在床边的豌豆听到笑声,看了一眼床上,跟着也笑了起来。

不知道唐姐姐做什么美梦,能这么高兴。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唐晚被口水给呛醒的,睁开眼,外面天光大亮,身侧的狗皇帝已经不在,倒是一张水嫩的小脸蛋凑了过来。

“唐姐姐,你醒了。”

“早安,豌豆。”

豌豆甜甜一笑,伺候着她起床。

“我自己来。”

豌豆也不抢,去替她准备洗漱用品。

等洗漱后,到了外间,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膳。

“小酱油吃了吗?”唐晚关心的问道。

“小世子已经用过早膳,现已经在夫子那边听课。”

德禄小跑着进来,手中还捧着一木盒子,走到她跟前,脸上堆满了笑,“唐姐。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他将木盒子放到桌上,不忘介绍道:“这个东西听说是个宝贝,是赵大郎夫妻两人让我转交给你的。这可是赵大郎家的传家宝。”

“传家宝?”唐晚诧异,“他们怎么好端端的将传家宝送给我?你没干什么事吧?”

“那哪能!我是那种人么!”德禄喊冤。

不,你就是那种人,收钱贼快,别以为她不知道,都看到过好几回了。

德禄赶忙将事情的缘由详细的说了一遍,听完他的讲述后,唐晚感叹一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唐晚问道:“那个徐尚书如何了?”

“自然是被圣上趁机一锅端。那位关在天牢里的章爷,就是专门给徐罪人处理这些脏活累活。从他这里查起,顺藤摸瓜一股脑的全部揪出来。真是大快人心。”

唐晚打开木盒,在看清楚木盒里的铜剑时,微微一怔,没想到是这个玩意。

铜剑,在道家里常见,驱邪之物,也有镇宅之处。

德禄在一旁说道:“听说这个东西很有灵性。说什么主人不自愿交出去,想通过龌龊手段谋夺的人都没好下场。还真别说,真的灵验。现在京城里都在说这件事。”

唐晚端详着的铜剑,说真的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但赵家人将这个当做传家宝,定然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之物,或许有什么特殊之处,她还未发现罢了。

有些东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唐晚将这个东西收起,“豌豆,你帮我放在我的枕头底下。”

“好咧。”

德禄以为她会如之前那般吃完就走,不曾想今日唐晚没走,反而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他赶忙跟上。

师父走之前特别交代,要看牢小祖宗,听师父那话的意思,小祖宗在憋着什么坏。

“德禄,姐平日对你如何?”

德禄汗毛竖起,听着这话,总觉得很不祥。

“自然是最好的。”

“你去帮我找几枚银针过来。”

德禄瞪直了眼,瞧着她笔直的走向,再想想她要的东西,声音颤抖着,“小祖、唐姐,你、你要做什么?”

唐晚手拍在他肩头,“别担心,我不会干坏事的。”

你这么说,咱家更担心。

见他磨磨唧唧的,唐晚眯起眼,“去不去?”

德禄噎住了,硬着头皮应下,“真不是去干坏事?”

“真的,姐什么时候骗过你。赶紧去吧。”

将他打发走,唐晚继续往前走,看到巡逻的黑甲侍卫们冲着他们招招手。

“诸位早上好啊。”

黑甲侍卫们见四下无人注意也对着挥挥手。

走到御书房门口,看着笔直守着宁统领,走上前问道:“礼物给你娘与妹妹没?她们可还满意?”

宁统领别扭的说道:“她们很喜欢。”

她们母女两人何止是喜欢,简直是欣喜若狂。这几日真的是逢人就说,自己用了沐浴露如何如何,天天参加宴会去显摆。

“喜欢就好。下次需要,告诉我一声。”

唐晚很随意的留下一句,直接跨步往里走,压根就不在意他是什么表情。

突然,身后传来了宁辞远低而沉闷的声音,“谢了。”

唐晚漂亮的脸上荡开一抹浅笑,抬起手,不在意的挥挥手。

她站在门口听了一下,确定里面无其他人,直接进入。

她前脚刚一踏入,里屋传来狗皇帝的怒声。

“真是岂有此理。”

这突如其来的怒声,吓了她一跳。

下一刻,就见着陆渊一把将奏折甩在地上,宽大的袖子将一扯的茶杯一同带落。

“啪嗒”……碎裂的声音,瓷片四溅。

德福缩着脖子,精明的眸子一眼就注意到了陆渊的手,看着那手上溢出的鲜血,面色微变。

“陛下,你的手。”

唐晚闻声,目光看向他的手,一抹嫣红的血色映入眼帘。倏地,她的双眸发光,但见德福取了帕子要去擦拭,只觉得肝胆俱裂。

别……

我的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