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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这金铃铛可还喜欢?”
待赵盼儿走到近前,袁旭东一把揽住她的身子笑道。
被袁旭东揽在怀里,赵盼儿不禁白了他一眼,面色微红,细声羞道:
“喜欢,这下你满意了?”
“这句话应该换我问你才对!”
说着,袁旭东抱着赵盼儿走到桌边坐下,他让赵盼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右手刮了刮她的琼鼻笑道:
“盼儿,这下你满意了?”
“满意什么啊?”
“你说满意什么啊?”
看着还跟自己装乖的赵盼儿,袁旭东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婚约契书笑道:
“这份婚书你还签不签字了?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签字的话,那我就撕了!”
说罢,袁旭东作势要撕,赵盼儿急忙阻拦道:
“不要,我签!”
看着脸色发急的赵盼儿,袁旭东便将婚书给了她,待她提笔签字并按下手印后,契约开始生效,从这一刻起,赵盼儿便是袁旭东还未过门的妻子,袁旭东也就是她未来的夫君。
将已然签字生效的婚书交给宋引章和孙三娘收好,袁旭东搂着赵盼儿,轻轻嗅着她的发香笑道:
“娘子,我们俩的婚礼什么时候办才好,明年初怎么样?”
听到袁旭东叫自己娘子,还问婚礼什么时候办好,赵盼儿不禁害羞道:
“我又不着急,你看着安排就好了!”
“可我着急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盼儿娶进门了,想要听盼儿叫我一声夫君!”
说着,袁旭东抚摸了一下赵盼儿的脸蛋笑道:
“其实要不是你非要那么多的彩礼,又是黄金千两,又是白银千两的,我也用不着那么长时间来准备婚礼,要不那些彩礼就都免了,咱们一切从简可好?”
“不要,你骗我呢?”
白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想要从他怀里面挣脱出来,可袁旭东却伸手按住了她,不让她挣脱开,赵盼儿只能继续依偎在他怀里,娇嗔道:
“你有那么多钱,哪需要准备这么久的彩礼,你分明就是想要拖延时间对不对?”
“对,盼儿说的都对!”
看着微微娇嗔的赵盼儿,袁旭东实话实说道:
“我还没有做好成婚的准备,盼儿,你就给我一年的时间好不好?”
“好吧!”
赵盼儿抬头看着袁旭东,脸色娇羞,却认真地道:
“凡郎,我可什么都给了你,你可不能负我!”
“不会,我发誓,一年以后,我一定会娶你为妻!”
说到这,看着躲到了一旁的孙三娘,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袁旭东朝着宋引章喊道:
“引章,你过来!”
“来了!”
听到袁旭东招呼自己,宋引章连忙走了过去,她抬头看了一眼正拥着赵盼儿的袁旭东,满面羞红地道:
“凡郎,你叫我?”
“嗯,过来!”
听到袁旭东的话,宋引章听话地走了过去,袁旭东一把揽过她的身子,把她也抱在怀里笑道:
“引章,等明年年初,我娶你姐姐的时候,你也一起过门好不好?”
“啊~~”
听到袁旭东想要同时娶自己和姐姐赵盼儿过门,宋引章不禁惊呼一声,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姐姐赵盼儿,见她只是满脸羞红的样子,好像并不反对,便脸红羞道:
“我听凡郎和姐姐的!”
“好,那就说定了啊!”
看着娇滴滴的宋引章,冰肌玉骨的赵盼儿,袁旭东心里大喜,如此两位俏佳人,又是姐妹同心,就像是娥皇女英一般,袁旭东尽可以左拥右抱,坐享那齐人之福,如此,岂不快哉?
看着春风得意的袁旭东,宋引章和赵盼儿大羞,孙三娘则带着满眼羡慕的银瓶丫头躲去了房里,就在这时,袁旭东突然笑道:
“盼儿,引章,你们两个曾经一个是歌伎,一个是乐伎,现在能不能合作一番,我想听听引章的孤月琵琶,还有盼儿的歌声,好不好?”
“好啊!”
宋引章听到袁旭东说他想要听自己弹琵琶,不禁高兴道:
“我弹琵琶,姐姐唱歌,真是太好了!”
“可是”
赵盼儿有些犹豫,她已经离开教坊司多年,平时也刻意回避那些歌舞词赋,哪还能记得多少,因此,她实在是不想在袁旭东面前献丑丢脸,大概能猜到赵盼儿心中所想,可袁旭东并不在乎,他只想听赵盼儿唱歌或跳舞,唱得好不好无所谓,只要赵盼儿人美声柔,这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袁旭东便揽着赵盼儿的身子央求道:
“好盼儿,你就唱一首歌好不好?”
“那好吧!”
看着央求自己的袁旭东,实在没办法,赵盼儿便也只能白了他一眼,接着便和宋引章一起开始准备起来,不一刻,宋引章取来自己的孤月琵琶,和已然做好准备的赵盼儿相视一笑,宋引章怀抱起孤月琵琶,微微闭上眼,纤纤玉指缓缓拨动琴弦,随着婉转悠扬的琵琶声响起,赵盼儿的低柔嗓音也吟唱出声,由浅而入深,由近而及远,哀怨缠绵,动人心弦。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一曲尚歇,袁旭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怜爱,无论是花容月貌的宋引章,还是冰肌玉骨的赵盼儿,如此绝世佳人,他袁旭东必定会守护她们一生一世,除了自己,谁也不能随意欺辱这姐妹二人。
三元客栈楼下,听着楼上雅间传出来的琵琶声,还有年轻女子那般哀怨缠绵的吟唱声,住在客栈里的客人纷纷驻足欣赏,彼此议论点评道:
“你听这琴声,这曲子挺好听的!”
“从哪儿传来的呀?”
“好像是三楼的雅间里传出来的,能住在那儿的小娘子非富即贵,许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不错,这琵琶声婉转悠扬,颇有些江南韵味,这首《上邪》也是缠绵悱恻,动人心弦啊!”
“这位兄台所言极是,大赞大赞!”
“哪里哪里,兄台谬赞了谬赞了!”
在这些人中,一位微微眯着眼睛的青衫男子左手拎着一个食盒,右手持画卷,他一边行走,一边摇头晃脑地吟道:
“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啊!”
念完诗,他又加快脚步继续走着,找到三元客栈的掌柜打听道:
“掌柜的,敢问是哪家的名家在弹琵琶,唱歌啊?”
“官人恕罪,小人实属不知,只知道是两位客人!”
三元客栈的掌柜看着微微眯着眼睛的青衫男子拱了拱手告罪道,见此,青衫男子又展开他手里的那幅仕女图问道:
“掌柜的,可是画中这位小娘子啊?”
“你想干嘛?”
看着眯眯眼的青衫男子,三元客栈的掌柜的有些警惕道,见此,青衫男子拱手作揖道:
“掌柜的,你请放心,在下不是什么歹人,在下杜长风,乃是今科进士,受好友欧阳旭所托,特来贵客栈看望这位小娘子,还请掌柜的告知这位小娘子是否就住在这顶楼上?”
“原来是杜公子,久仰久仰,不瞒公子,这画上的小娘子确实是住在楼上,其实吧我也姓杜,在下杜子腾,见过长风兄!”
“失礼了,在下杜长风,见过子腾兄!”
“见过长风兄!”
“见过子腾兄!”
两个读书人彬彬有礼地相互拱手作揖中
楼上雅间里,一曲终了,袁旭东忍不住揽过赵盼儿和宋引章的身子笑道:
“盼儿,引章,你们是在跟我诉情吗?”
“没有,谁跟你诉情了?”
赵盼儿嘴硬道,宋引章倒是低着头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袁旭东的说法,姐妹俩迥然不同的性格让袁旭东直呼过瘾,心里宛如冰火两重天那般享受,他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火热的**,虽然知道孙三娘和银瓶丫头就躲在隔壁偷看,但是袁旭东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拉着赵盼儿和宋引章去了隔壁的厢房,不一刻,房间里便响起赵盼儿和宋引章的惊呼声,旋即又变成缠绵悱恻的哀怨声
隔壁房间,孙三娘和银瓶丫头面红耳赤的,听着赵盼儿和宋引章压抑着的如泣如诉的哭声,孙三娘忍不住轻啐一口,红着脸骂道:
“这个萧公子,真是有够贪嘴的,大白天的就我都说不出口来了我!”
说罢,见银瓶丫头小脸通红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孙三娘忍不住笑道:
“银瓶,要不你也进去侍候萧公子?”
“三娘姐,你”
见孙三娘取笑自己,银瓶忍不住急道:
“去就去,三娘姐,你敢陪我一起进去吗?”
“我呸!”
看着口不择言的银瓶丫头,孙三娘不禁恼羞成怒,面红耳赤道:
“你个死丫头,你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三娘姐,我知道错了,饶命啊!”
“站住,让我揍一顿就算了!”
“不要,救命啊!”
“站住!”
不一刻,彪悍的孙三娘已然抓住弱小的银瓶丫头,孙三娘正欲以强凌弱,门外有人敲门,随后响起了一陌生男子的声音问道:
“敢问钱塘赵娘子在吗?”
“谁啊?”
放过可怜又无助的银瓶丫头,孙三娘打开门,见一陌生男子站在房门外,正是杜长风,只见杜长风一看见孙三娘便拱手作揖问道:
“敢问可是钱塘赵娘子啊?”
见杜长风虽然是眯眯眼,又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但是看起来还算老实,孙三娘便也客气道:
“你是何人?”
闻言,杜长风拱了拱手,文绉绉地道:
“在下今科进士杜长风,受好友欧阳旭之托,前来看望赵娘子,还望得赐一见!”
听见杜长风是欧阳旭的好友,既不想赵盼儿再和欧阳旭有什么瓜葛,又不想袁旭东对赵盼儿产生什么不好的误会,所以在杜长风自报家门后,孙三娘立马翻脸骂道:
“赐你个鬼,赶紧给老娘滚,有多远滚多远!”
“啊?”
杜长风还以为孙三娘就是赵盼儿,自己好友欧阳旭那么彬彬有礼的君子,他的心上人怎么会这么粗鲁无礼?不由怀疑起孙三娘的身份,只见杜长风展开手中的画卷,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又把眼睛凑到孙三娘的面前看了一眼,口中结结巴巴道:
“不太像啊,你你你,你不是赵娘子吧?”
“我呸!”
见杜长风都快把眼睛贴到自己的脸上了,孙三娘吓了一跳,又听他把自己当成了是赵盼儿,孙三娘就没见过这么眼瞎的人,不由地朝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双手掐腰骂道:
“你眼瞎啊?”
“哎呦我去!”
猝不及防之下,被孙三娘吐了一脸的口水,杜长风差点没被恶习死,他赶紧退开几步,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又从袖中摸出一副水晶做的眼镜片,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孙三娘,终于确定她不是自己要找的钱塘赵娘子,不禁气愤道:
“你,你是谁啊?”
孙三娘双手掐腰堵在门口说道:
“你是欧阳旭什么人,我就是盼儿什么人!”
看着泼妇似的孙三娘,杜长风气道:
“你,你这女子好生无礼啊,我要见的是赵娘子,你为何从中阻挠啊?”
“亏你是个进士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赐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看着就跟软脚虾似的杜长风,孙三娘彪悍道:
“赐的意思就是想见你就见你,不想见你你就得滚!”
“你这女子,你,你吃了炮仗了啊,怎么那么厉害啊你?”
“滚,小心我揍死你!”
说着,孙三娘抄起拳头便要驱赶杜长风离开,就在这时,房间里传出赵盼儿的声音道:
“三娘,让他进来吧!”
“盼儿!”
没想到赵盼儿还要让这个杜长风进屋去,就在孙三娘微微愣神之际,杜长风忙猫着腰,从她旁边绕进了屋里,气得孙三娘是直跺脚。
走进客厅,杜长风见一模模糊糊的窈窕身影从厢房里走了出来,便赶紧上前拱手作揖道:
“敢问可是钱塘的赵娘子?”
“我是!”
赵盼儿微笑道。
“赵娘子,在下今科进士杜长风,受好友欧阳旭之托,前来看望赵娘子,还望得赐一见!”
说罢,杜长风又将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笑道:
“这是东京向阳楼最知名的果子,还请赵娘子品尝!”
“谢谢!”
赵盼儿道谢一声,在桌边坐下直接道:
“不知道杜官人此来,是要替欧阳旭带什么话?”
“其实我本次前来呢,并非是受欧阳所托,而是我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拿着你这幅肖像来三元客栈找你主动劝说的,那就恕我直言了啊!”
看着有些模模糊糊的赵盼儿,杜长风直接说道:
“欧阳对你一片深情,而你却是倨傲无礼,心胸狭窄,口口声声不愿为妾,真是有辱你才情俱佳的令名啊!”
“你在那胡说什么呢你?”
见杜长风满脸认真地说着这些狗屁混账话,赵盼儿还没动气呢,孙三娘和旁边的银瓶丫头却是气了个半死,看了孙三娘一眼,赵盼儿笑道:
“没事,你让他继续说!”
“那,那我就继续了啊!”
见赵盼儿如此通情达理,有孙三娘对比在前,杜长风只觉得万分满意,便继续摇头晃脑地道:
“欧阳才思敏捷,又是今科进士,你能得他青眼,已是三生有幸,怎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呢?欧阳不跟你计较,那是看在你们往日的情分上面,但是赵娘子,你自己要懂得分寸哪!”
“什么分寸?”
看着说得头头是道的杜长风,赵盼儿语气平和道,心里的怒火却是勃然待发,小人不可恨,可恨的是那些伪君子,是那些站在世俗伦理道德的制高点来强迫他人屈服于自己的人,就像是眼前的杜长风一样,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欧阳旭悔婚没什么,赵盼儿不愿做妾便是大错,便是女子无德,不懂分寸!
只见杜长风继续慷慨激昂道:
“人贵自知,各安天命的分寸,你明知道自己是贱籍出身,就更应该思过常勉,贤良淑慎,怎能还口口声声不甘为妾呢?你要知道,像高氏那样的名门千金,才应当是欧阳的良配,当然,我知道你自视颇高,可那霍小玉乃是亲王之女,从良之后不也是身居侧室嘛,做人哪,不能太贪心!”
看着杜长风,赵盼儿万万没想到所谓的进士竟就是这样的货色,连一般的贩夫走卒都要比他明白事理,这样的混账东西当官,不是贪官,也是蠢官,祸害一方百姓,按耐住想要动手揍人的孙三娘和银瓶丫头,赵盼儿冷哼一声,怒极反笑道:
“依你的意思,我若是同意当妾,就是荣幸之至,我要是不愿意当妾,就是不识抬举?”
“嗯,不错!”
见赵盼儿这么明白事理,杜长风连连点头满意道:
“女诫有云,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诗经里的小星你读过啊,所谓夫人无妒忌之行,惠及贱妾,进御于君,知其命有贵贱……”
“三娘,我耳朵脏了,把他弄出去!”
赵盼儿忍不住怒火道,杜长风不愧是读书人,引经据典之下,赵盼儿却是无从辩驳,整个世道都是如此,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要三从四德等等,要想反驳杜长风就是反驳那些先贤们,就是反驳伦理纲常,这是当今皇后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更何况是赵盼儿,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道理,道理便是最没有道理的道理,大家都认为是道理,那它便是道理。
听到赵盼儿要孙三娘赶自己走,杜长风忙道:
“我还没有背完呢,知其命有贵贱,能知其心……”
“杜瞎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就在孙三娘摩拳擦掌要把杜长风给撵出去之时,袁旭东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笑道,杜长风是东京杜氏子弟,杜氏家族还算是有些势力,只是杜长风读书读坏了脑子,再加上眼睛又不太好使,一直都不受重视,这次竟然考上了进士,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突然听见了袁旭东的声音,杜长风赶紧掏出水晶叆叇举在眼前看了一圈,见袁旭东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吓得一哆嗦道:
“萧凡,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不用孙三娘动手赶人,杜长风拔腿就往门外跑,袁旭东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给揪了回来笑道:
“杜瞎子,好久不见了,你跑什么呀?”
“萧凡,你可别乱来啊,我是今科进士,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要是再敢动手打我,我就……”
“你就要怎样?”
被杜长风打搅了好事,又听见他帮着欧阳旭说话,袁旭东早就看他不爽了,记忆里,他以前就揍过杜长风一顿,现在再揍一次也无妨,就是杜长风告到皇帝面前,他也不在乎,只因当今皇帝昏庸,竟迷信道藏,鬼神之说,要是袁旭东想要忽悠他的话,凭袁旭东的手段,比那些江湖骗子厉害多了,把皇帝女儿骗来当侍女,说是给他炼制长生不老神药,估计他都会相信,袁旭东正有此打算。
他此身的爹是宰相,他也可以骗个国师来当当,利用蠢皇帝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到时候分他一点甜头尝尝,帮他算算命什么的,再把靖康之耻的纪录片给他看看,就问他怕不怕吧,等找到夜宴图,有了世界本源后,看看能不能兑换一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不把皇帝忽悠瘸了,简直对不起他的系统,开个道宫,收集三千佳丽炼个长生丹什么的,简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