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瓜分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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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枢机，您试一下，千万不要勉强，来，先撑住拐杖。”

娜塔莎是斯大林失明后贝利亚派给他的贴身保镖和耳目，负责保护斯大林的人身安全和帮助斯大林察言观色。此人虽然是个女子，但是确是克格勃内身手出名矫健的高手，而且与斯大林同志的第二任妻子还有一点沾亲带故，各方面都经过严格的考验，所以被斯大林接受了。

自从失明之后，斯大林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多疑和暴躁，原来在索契时那班安全保卫人员不是当时就葬身在索契的疗养院，就是回来后逐渐被枪杀。现在的人都是新换上来的，但是这一点都不能安抚他的不安全感。所以，他急着要站起来。

失明容易掩盖，只要把眼部的糜烂性外伤全部治好、外观不出损伤之后，就可以对外宣布伟大领袖同志之前只不过是“偶染小疾，目有微恙”罢了，以斯大林二十年积威，手下的元帅和部长、委员们本来就是见斯大林就敛声屏息的样子，自然是不敢试探的，何况那些知道真相太多，太深的元老大多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瘸子却不容易掩饰，所以这半年来斯大林领袖一直在以极大的毅力与这种病残作着艰苦卓绝的斗争。此时此刻，在他那曾经粉碎性骨裂的小腿骨和膝盖骨上，还密密麻麻地钉着七八十枚做工特殊的钢针，协助固定着脆弱的骨骼接口和肌肉。领袖的腿骨受损实在是太严重了，而且韧带肌腱也有非常大的损伤，如果不是领袖的高度坚持，医护人员也不敢用这种闻所未闻的激进治疗手法。

钢针毕竟不是人体，就算咱几个月的生长之后被被增生的息肉包膜覆盖、加固起来之后，如果让腿部重新承受大压力的话还是非常痛楚的。可是，为了能够重新站起来，斯大林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在他的余生中双腿骨头上都得打满钢针他也在所不惜了。

斯大林借着拐杖缓缓地站起来，娜塔莎从背后扶住他的两肋，动作非常平缓，饶是如此，豆大的冷汗还是雨点一样从斯大林的额头与双颊上划过，把他那副招牌的大胡子粘成黏糊糊地一团。好半天才算是撑直了双腿。

“总枢机，您慢一点，可以撑得住么。如果可以的话，过几天等您适应了之后，医生就要给您加护膝套了，这也是为了保护您的腿骨支撑。一旦打上特种护膝后，您以后腿部弯曲就更不方便了，也很难继续使用轮椅。而且由于护膝间接阻碍了腿部血液循环的效率，您以后必须每天保持在专门病床上接受两个小时的按摩和理疗，才能防止腿部病情的恶化。”

“没事，我撑得住，就让他们按计划打护膝吧。”沉默的斯大林说出了他站起来后的第一句话，不过脑中却不忘在完成护膝确保无恙后要把那些给他腿上插针膝盖上套的医生护士统统杀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真实病情不会外泄。

颤颤巍巍地走出十几步后，娜塔莎用棉巾给斯大林擦拭了一下汗水，然后就柔缓地扶着他重新坐回软垫的轮椅上，把他的双腿轻轻地放好。

“说说吧，最近进展怎么样了。有什么大事发生。”因为伤病，斯大林现在已经不是经常出席那些原来亲自参加的会议了，只有大事要事仍然通过内线通报给他。军方的人里面，只有作为和斯大林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的伏罗西洛夫元帅威权日重，帮助斯大林处理了很多事情。那些在99年上半年以前被提拔到中将以上的将领除了一些明哲保身深识时务的以外，基本上又经过了一轮清洗，大多死绝了，现在的苏军将领，大多是斯大林伤情稍愈之后新从校官级别提拔上来的。

“总枢机，天前德国人攻陷了华沙，前天莫洛托夫部长在您的指示下正式宣布苏军将维持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地区的治安，现在我们突进最快的部队已经接近了维斯瓦河地区了。”

“还只是‘接近’维斯瓦河地区么？我要详细的距离和进度！”听到娜塔莎笼统而语焉不详的汇报，斯大林很是恼火，自从失明后，他一贯是要求回报事情的人必须尽可能地详尽。

“嗯，是的，最快的部队，目前距离维斯瓦河还有0公里的距离，是在西乌克兰的卢布林方向上。”

“哈哈，军方的人干的好事！还有0公里也叫接近？我记得从我们的边境到维斯瓦河，最近的地方只有40公里都不到吧，对，就是卢布林那里。他们两天才推进了60公里？这还是在波兰军队基本被歼灭，并且我们拥有偷袭优势的情况下？”

斯大林说的没错，因为苏联军队在刚刚开始进军的时候是打着帮助波兰的旗号的，与希特勒的人马一进波兰边境就打硬仗完全不同，可以说前面几十公里的路都是波兰人没反应过来白送的，如此算来的话，苏联军队在波军主力部队基本全灭的情况下，仍然只有每天20公里左右的推进速度，这与德国人一开始与波军主力打硬仗就能推每天60~0公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贝利亚和娜塔莎当然不是喜欢语焉不详，而是他们知道以斯大林的性情如果不采用报喜不报忧的办法的话，很可能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此刻到斯大林刚刚因为重新可以站起来的喜悦又被波兰前线苏军的拙劣表现冲散了，娜塔莎不由得担忧起来，来不枪决个百十号人只怕波兰战斗还不好收场啊。

“结束波兰问题后，我们的北方行动策划的怎么样了？芬兰人那里的谈判进行的如何？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国内的gc势力呢？听说最近拉脱维亚居然在和德国铁路公司搞小动作，弄什么波罗的海南岸铁路工程？这种事情，如果不立刻扼杀怎么得了。”

“计划已经做好了，只等波兰问题结束后稍作休整就可以动手。只不过关于先解决芬兰问题还是菠萝的海三国的顺序目前还需要等领袖您定夺。”

“那就先从芬兰入手吧，让军队整备速度加快！德国人动手的速度比我们之前预料地快得多，如果我们动手快的话，可以在秋天就结束芬兰问题，免得拖进北极圈内的冬季作战。”

“是，我这就通知贝利亚部长和莫洛托夫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