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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埃里克森,96年生于美国纽约布鲁克林区,身体结实,性格温和。现职业为石油商人。岁时移居瑞典并在斯德哥尔摩成立了自己的石油公司‘埃里克森石油公司’,奔波于世界各地做石油买卖。
个人喜好:喜欢和石油界的朋友谈论业界新闻,诸如波斯湾发现新油田、马拉开波和墨西哥新油田开发进展。自从帝国进攻波兰之后,埃里克森的态度发生了明显改变,表现出强烈的亲国社倾向和仇恨犹大思想。并多次当众吹捧元首是天才,公开辱骂犹大商人的肮脏卑鄙,大约三分之二的原英美生意伙伴和普通朋友因此离他而去。”
吉斯林派出的新任驻瑞典大使卡森维尔特坐在维塔利奥洛夫的包房沙发上,着那个比自己年轻了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刚才递给自己的那份材料履历,一边盘算着对方的意图。
维塔利奥洛夫是维勒安蒙斯克部长应吉斯林首相的邀请,派来协助他就德军过境瑞典一事进行公关的,这个人的明面身份也是一个美籍石油商人,多年来一直挂着埃尔顿石油公司的名头,年纪和时间,似乎应该和那份简历上写着的埃里克埃里克森还有点关系不成?
“奥洛夫先生,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争取这个埃里克埃里克森为我们效力么?这个人的一贯态度,如果他真的像他在开战之后表现出来的那么亲德的话,倒是确实可以用一下的,只是您可能在米国呆的久了,对欧洲的政治风格不太了解:作为一个出生米国的商人,这种人在瑞典这样的传统贵族政治国家一般人微言轻很难有什么影响力。”
“是的,我们就是要让这个人为我们所用。至于他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这不需要你来担心——你只要负责制造引荐的机会就可以了,剩下的自有人处理。”
“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我没有异议,我们会为这个人物色机会的,也会为这次行动提供必要的行惠经费……”
“钱的问题不要操心。”
埃里克埃里克森的真实身份,在99年以前确实是一个正经的、出生米国的石油商人,没有经过任何的间谍训练,也没有接触过任何谍报部门——这让他的身份非常清白,也为他后来半路出家搞情报提供了不错的掩护。
不过在战争开始后,埃里克森的所作所为,就完全是伪装出来的,目的是引起德国安全部门的注意,以便打入德国内部,调查德国石油生产方面的情况。德国是一个煤炭资源丰富的国家,但缺少石油资源,尤其是战争时期,石油的海外供应很容易被切断。为了减少对国外石油的依赖,从一战开始,法本化学就对煤化石油技术投入了很大的研发精力,并且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这些就不赘述了……本书围绕石油的情节篇幅已经够多了,相信到这里的人都明白前因后果了,如果是跳的书友有不明白的可以从头。)
美国情报部门一直以来都对德国的合成燃油工厂位置很感兴趣,但由于德国相关机构戒备森严,一直没能掌握核心的机密情报。而正是埃里克森在石油界的老朋友、美国驻苏联大使劳伦斯·斯坦哈特,在战争爆发前就提出,如果破坏德国的石油供应,肯定将加速德**力的毁灭。于是,经过他的积极策划,埃里克森被斯坦哈特发展进了联邦调查局,并且经过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努力成功地渗入德国石油工业内部——在后世的94年,埃里克森以帮助德国在瑞典建立一座大型炼油厂为诱饵,骗取了德国人的信任。
随后,他以此为掩护,定期与德国石油专家会谈,考察德国的石油工厂。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良好的记忆力,埃里克森把在考察中到的、听到的东西都整理出来,回到瑞典后,全部告诉美国情报官员。到94年底,埃里克森把德国炼油厂确切位置等情报几乎全部搞到了手。不久,德国炼油厂就不断遭到盟军的轮番轰炸,德国合成油产量迅速下降,到944年底,几乎所有的合成油工厂都瘫痪了。由于油料短缺,石油储备又极为有限,德国先进的军事装备无法发挥威力,战后,欧洲盟军司令艾森豪威尔的高度赞扬,称他的谍报工作“至少让战争提前两年结束”。
可以说,埃里克森成为间谍完全是基于偶然,是基于一个投机商人对于国家涩会注意的恐惧,有非常大的偶然性。但是如果轮起对德意志第三帝国的伤害,他的成就是绝对会超过世纪谍王佐尔格乃至“红色郁金香”奥莉加的——如果不是944年德国的石油工业命脉被连根摧毁的话,相信以942年上任的帝**备部长阿尔伯特施佩尔全面动员发力后的帝**工体系,确实可以再撑上一两年。
埃里克森不是一个天生的间谍,在维勒安所处的那个时空,埃里克森也没有走上间谍这条路,维勒安对于这个家伙将来会做出多少大事,对帝国究竟有多危险本来也是一无所知的。
但是很遗憾的是——谁让他是一个米国石油商人呢?维勒安蒙斯克殿下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花费最多精力的就是在和米国石油商人阶级战斗,从坑害死洛克菲勒,把美孚石油连根拔起,可以说维勒安殿下的发家史就是一部对米国石油殖民产业的祸害史。通过尤里奥洛夫和维塔利奥洛夫两兄弟的渗透,维勒安甚至直到每一个米国石油商人每天穿的内裤颜色,那么,诸如埃里克埃里克森这样一个一贯反感德国人的投机商人身上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倾向变化,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维勒安的眼睛?
与另一个时空的希姆莱不同,希姆莱在反间谍工作上的风格是严防死守,宁枉勿纵,希姆莱在面对埃里克森的渗透时,唯一的反应就是“当一个人一旦成为过米国人之后,他就永远是米国人了,他就永远不值得信任”。这样的态度虽然有利于减少泄密,但是在敌人不择手段非达到目的不可的情况下,必然是会百密一疏功亏一篑的。
维勒安比希姆莱聪明的多,他不会拒绝了解他的敌人,他也从来没有那些可笑的荣誉感或者说对敌人采用的卑鄙手段的抵触情绪。所以,维勒安的一贯策略就是:不要惊动敌人,如果这个人可疑,那就偷偷套个项圈再放进来,一旦有必要就拉紧项圈再痛揍。
…………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在斯德哥尔摩梅拉伦湖畔的瑞典王宫,此刻正在紧张筹备着一场酒会。
这场酒会是为了庆祝国王古斯塔夫五世陛下重新得到了挪威国王的头衔,所以设宴款待挪威使节和斯德哥尔摩当地达官显贵的,虽不算是非常正式的宴饮,但是也算得上是席间无白丁了。
埃里克埃里克森坐在他那辆簇新的梅赛德斯奔驰内,匆匆赶去王宫赴宴——这辆车是他开始公然赞美希特勒之后特地买的,因为元首的座驾就是梅赛德斯奔驰,为了让自己演得更加入戏,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辆车,还逢人就夸赞一番。
“埃里克!你这个老混蛋!这种场合怎么又开这个车!唉,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名声有……”开到王宫门口的时候,埃里克森毫不奇怪地遇到了他的至交好友,正在等待他的卡尔亲王。在王宫门口,
他能够有资格来参加这次宴会,本身就是受到原来的至交好友、当今国王古斯塔夫五世的侄儿、卡尔亲王的邀请前来赴约的。这场酒会是国王于0月日接受挪威国王称号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备规划的了。
本来么埃里克作为一个商人——虽然在瑞典这种“小国”一个有美资背景的石油大亨也算得上是头面人物了,但是出席国王的宴请还是有点差距的。可顾念旧情卡尔亲王想着自己的老朋友最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人缘变得很差,想给他一个机会修复一下自己的形象,所以为他力争了这个机会,结果到埃里克森开着奔驰车来赴宴,就知道这个家伙已经是不可救药了,只好叹息着拉着他往里走。
“埃里克,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被魔鬼附身了还是怎么回事,现在你还有多少兄弟愿意跟你混!别在执迷不悟了!”卡尔亲王沉痛地叹息着,流露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悲凉。
听到亲王殿下对自己一个石油商人如此仗义,埃里克森感动地差点眼泪哗哗流下来,很想立刻拉住亲王殿下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自己绝对没有背叛原来的信仰——自己之所以不得不在各种场合讨好国社是深有苦衷的。
可惜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自己必须忍住。
“殿下,有些事情……您不明白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还希望您以后别为我的事情费心了。”
“那就随你便!我再也不想到你了!”对埃里克森失望透顶的卡尔亲王甩开埃里克森,径自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不再打算理睬对方。埃里克森的心在滴血,可是他毫无办法,只能颓然地走回自己的位子上,摆出一副强颜欢笑的姿态,一会儿好多多和挪威使节以及德国高官们好好寒暄套近乎。
既然来了,那就不能浪费这次影响力巨大的社交宴会,如果可以为劳伦斯·斯坦哈特大使交代的秘密使命铺垫一些伏笔的话,那么自己当了那么久的影帝也不算白费了。
埃里克森似乎都无法记得宴会是怎么开始的了,一开始那些隆重热烈的仪式在他来都是给行尸走肉准备似的,美酒佳肴也味如嚼蜡。
“啧啧啧,这不是埃里克森老板吗!想不到你现在居然跑来瑞典发展了啊,哈哈哈,是不是米国混不下去了?混不下去怎么不早点和兄弟打声招呼——凭借我们埃尔顿石油的实力,让兄弟有口饭吃还是做得到的!”
一个上去三十几岁的英俊男人手中端着苦艾酒穿过人群,像是突然邂逅多年老友一样来到埃里克森面前,用那种米国式的捶肩向他打招呼,言辞中还满是俚词俗语。
对方说的是英语,这让埃里克森有一丝亲切感,但是很快他就换上一种复杂的眼神转过去着对方,并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我现在可是一个亲德人士,千万要注意言辞。
不过,就在他准备好了那副随时可以痛斥对方亲英倾向的表情和台词后,他发现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了,“维塔利?维塔利奥洛夫总裁么?居然是你?你怎么会来瑞典的?”
对面的这个男人,显然是在米国石油界也算得上叱咤风云的维塔利奥洛夫,一个犹大石油商人,但是绝对是犹大石油商人中最没有节操的——他假借着和德国人的企业莫比亚斯集团合作的那层皮,在委内瑞拉石油界拼命排斥美资的时候乘虚而入,接收了美孚石油倒下后遗留在委内瑞拉的那部分遗产,然后生意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而且在德国开始拼命打击犹大人之后,他仍然在生意上和德国人有着深切的合作,只顾赚钱完全不顾自己民族的利益。
贪财贪到这步田地,即使是埃里克森这样的米国石油商人也是有点不起对方的,虽然对方的生意规模比他大了无数倍,但是埃里克森还是愿意用一种暴发户的眼神去待对方。
“怎么,你可以来瑞典,我就不可以来瑞典——不过我们先不扯这些问题了,兄弟,这些年在瑞典做石油生意进展怎么样啊。”
“说实话……实在是不怎么样,瑞典又没有油田,我只是做一些进口运输的买卖,赚点小钱糊口饭吃罢了。”这是事实,也是一个很好的托词,埃里克森很想快点摆脱这个不要脸的经典犹大商人,去找点有价值的目标套套近乎。
虽然对方似乎和德资巨头莫比亚斯集团生意往来密切,但是血统毕竟是犹大人,应该是不可能得到德国人的信任的,对于自己渗透入德国石油业界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德国人可是很重血统的,一个犹大人又怎么可能得到德国人真正的信任呢?
“话不能这么说,有时候走快一步就是大生意——就你的眼光准不准了,不过话说我还真是挺羡慕你的,这么早就来瑞典布局,现在终于找到赚大钱的机会了。”
“什么来瑞典布局,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呦呦呦——怕同行抢生意么?我维塔利奥洛夫虽然是犹大人,但是也和犹大人一样重合同守信誉,闷声不响捞过界不是我的风格。”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那就直接说出来!维塔利老板,我可是一个有荣誉感的商人,可不是——”
毕竟演戏太久,入戏太深了,埃里克森免不了一时情急之下把自己扮演亲德挺国社角色时的台词倒了出来,但是当下又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不由得进退维谷起来。
不过似乎对面的维塔利脸皮很厚,是个在商言商的角色,丝毫没有在意他言语中漏出的那一星半点鄙视之情,很和善地把话题切换到正题上,帮他解了围。
“既然你怕羞,我就大大方方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吧——您一定是很早就出欧洲早晚终有一场大战的吧,而且战端一起,海军占优的英国一定会像上次大战那样封锁德国,而德国作为一个贫油国,必然需要通过中立国贸易高价进口原油——而作为永久中立国,又是一贯有亲德倾向的瑞典,必然是躲过贸易封锁的最好媒介吧!
可笑我维塔利奥洛夫一直以来以石油天才自居,可惜占据了委内瑞拉的石油生意之后却不思进取没有提前布局,这些年来一直满足于直接卖高价石油给德国人去,却没想到提前布局转口贸易的渠道。”
维塔利一气呵成越说越顺溜,并且不停观察埃里克森的神色变化,见对方没有什么反感的或者不合作的情绪之后,才说出最后的那句目的:“不过,我想我也不算太晚,虽然我现在才刚刚来瑞典,但是既然上帝让我碰见了你,好兄弟,不如我们合伙干吧——我们埃尔顿石油在委内瑞拉的产量可是很有保证的,只要你能够吃得下,我愿意让出四成转口贸易利润给你——哦不,五成好了,我这个人做生意绝对有信誉的。”
原来这个犹大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埃里克森在心中暗自啐了对方一口——犹大人自己在欧洲都已经流亡破灭被赶到以色列了,这个人居然还不想着建设故国,千方百计想着这笔资敌的买卖。幸好大英帝国和米粒坚果达成了殖民地换舰队的交易,德国人的海上贸易终于被封锁起来了,而委内瑞拉周边被米国武装起来的特立尼达多巴哥和英属圭亚那也像两把铁钳,把委内瑞拉的对德石油贸易套上了一道枷锁。
不过,既然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亲德的,明面上还是不得不摆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很显然,这一表情让维塔利以为他动心了,只是在准备讨价还价。
“这样吧——本年度内我一律算给你六成转口利润好了,我们先把这条渠道跑熟了,至于后续分成,我们可以根据战争进程的进展再商议的嘛——”
维塔利很快补上一个提议,又让出了一成价格,把讨价还价装的有模有样的,埃里克森听到这个条件后毫不怀疑——对方需要的只是自己的牵线搭桥,无论暂时给自己多少利润,一旦对方把这个生意的渠道关节跑通了肯定会甩开自己单干的。
“还真是一个好提议啊,其实我本来就有此打算,居然被维塔利总裁穿了,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埃里克森表情数变,最后停留在一副计谋被识破的羞赧表情上,说道,“但是,目前德国方面似乎对我们瑞典商业界的人士也不是非常信任,这种生意是很难合作的来的。我们缺乏一个受到‘深度信任’的人——德国人一度以我是出生在米国而对我防范有加,说实话,连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和这块铁幕之后的国家牵线搭桥的机会呢。”
上钩了!这不就是想要渗透到德国石油体系内去么!果然被维勒安部长料中了,还真是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啊。维塔利心中感慨,不由闪过一丝兴奋,但是这一丝兴奋落在埃里克森眼中,却被理解为了犹大商人谈成买卖时的贪婪之色。
“这么说,埃里克森老板您是同意了我的建议了?那就没问题了——你只要负责处理好瑞典这边的转口渠道就好了,至于德国方面的问题,我去处理——我们埃尔顿石油和莫比亚斯集团的合作,相信你也有所耳闻的。”
这是一句欲擒故纵的台词,果然埃里克森听了后大急——他之所以答应,是想有枣没枣打三竿能不能借着生意混入德国石油系统中去,想不到那个维塔利居然吃相这么难,都不打算介绍引进自己。
“维塔利总裁,你这么做似乎不太地道吧!我和你合作后,我在瑞典的渠道关系都被你掌握了,你却一再对我保留,这不该是合作应有的姿态吧。”埃里克森愤愤然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可丝毫没有对埃里克森老板保留的意思啊——可是您刚才不是说了么,德国人都是很多疑的,对你的米国国籍防范有加,我这也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横生枝节罢了。”
“恐怕是怕我将来混脸熟了抢你生意吧!你虽然不是米国国籍,可是却是犹大人,德国人连你都信任,只要你肯引荐介绍,又怕什么呢!”
“啧啧啧,我可是和莫比亚斯集团合作多年的了——那是在战争开始前七八年就建立起来的贸易关系,自然不能比了——如果埃里克森老板非要自己掌握那些渠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相信,只要埃里克森愿意为帝国解决一件大事,纳一个‘投名状’的话,剩下的我自然会为你引荐,而且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投名状?那是什么?”埃里克森的大脑高度紧张起来,深怕对方冒出什么太过阴损的毒计。
“也没什么——挪威使节这些天一直在瑞典上下活动希望瑞典方面愿意开放军事过境权给挪威军队和德军,以便德军可以从陆路铁路增援挪威北部的纳尔维克战区。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公布,但是以你我的消息面,这些事情自然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你是想要我帮助你们推动这一谈判?我只是一个商人!”
“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商人——但是你也是卡尔亲王的挚友,而卡尔亲王一直是瑞典王室中亲英派和中立派的精神领袖,一直以来深受绝对中立主义国民的爱戴——”
“你想要我拖卡尔亲王下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么……那我自然也无能为力了,刚才的生意,还是按照我说的合作模式去做吧。”
“不行——不,我是说,或许,要不我去试试……”埃里克森不愿意这个获取德国石油系统高度信任的机会就此溜走——这样做,虽然出卖了邻国挪威的抵抗者,虽然出卖了出兵纳尔维克的英军,但是……为了米国的利益,只能如此了!
“那就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只要办成这件事情,不光是你——应该说是‘我们’——都会在德国高层心中留下办事可靠的牢固印象的,到时候生意还不是想做多少做多少,哈哈哈哈哈哈……”
两杯苦艾酒在各自心怀鬼胎的连个人手中碰杯,宣告了这次被后世称颂为最为狼狈为奸真假莫辨的双面间谍案就此揭幕。
…………
夜深,人散,埃里克森最晚走。
“殿下,请容许我送您离开。”
“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我不是说过我没有你这个朋友,不想再见到你了么!”
“殿下,请再给我一次陈述的机会,我是有苦衷的!如果殿下愿意,就请上我的车我会找个机会和您慢慢说清楚的。”
卡尔亲王犹豫了一下,在埃里克森的劝说下登上了埃里克森的梅赛德斯奔驰,任由埃里克森把他送回自己的亲往府邸。
两个小时后,临近午夜,埃里克森才辞别卡尔亲王返回自己家,没有人知道在这两个小时里,埃里克森究竟和卡尔亲王说了些什么。
但是,次日起,卡尔亲王也像吃错药一样开始突然改口赞美起伟大的元首来,这让他那个一贯崇拜希特勒的国王伯父欣喜不已。
三天后,瑞典通过了允许德军陆军过境前往邻国挪威“平叛”的军事通行权决议,运载着德国援军、坦克和一些神秘大家伙的列车呼啸着越过挪威和瑞典的边境,沿着波罗的海沿岸的铁路向着北方的纳尔维克奔去……
(我发现我写奸计文还真是熟极而啊,七千字大章,两小时不到文不加点一气呵成。比写苦手的战争细节描写情节爽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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