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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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道：“辛先生做事挺快呀？那么多文书一下子就看完了？都能有闲时间找这么远的地方的吃食？”

“哼！”辛先生不屑道：“这算个什么，老夫做事向来勤勉，必定是要加紧的，就那几本，其实没写多重要的事，都是些琐事而已。”

秦先生问：“你还能看得清，真是人老眼不花，让人羡慕啊，不像鄙人，看着还不怎么老，其实眼睛有些花，现在做事，都有些费劲了，连卷宗都看不太清晰了，不知还能干几年，老啦，老啦！”

辛先生道：“你老什么老，你年纪轻轻的，再说了，老夫看着你看东西，可也不费劲。”

秦先生道：“眼睛确实花了，不过有技巧。”

“有什么技巧？难道是找人念的？”

“那怎么可能呢？是用了一物！”秦先生说完从袖子里拿出来，是一个银色的圆圈儿，带着一个把手，中间箍着一块儿……透明的东西。

立刻有人喊：“是琉璃？”

琉璃在整个东洲大陆都是极其稀罕的东西，以前大黎朝的时候，整个大黎也就只有宫里有两个琉璃杯和一个琉璃花房。

外面的普通人，别说见了，许多人听都没有听说过。

现在被人一下喊出来，立刻大家就稀奇了，纷纷道：“这就是琉璃？”

“果然稀奇！”

“俺都是第一次听说。”

就连这面馆儿里天天见许多人的掌柜的都说：“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着这琉璃，竟是这等稀奇玩意儿，开了眼界了，托大人们的福！”

立刻就有人问了：“可这跟看卷宗有什么关系？”这琉璃不向来都是做琉璃杯，把玩的东西吗？还有其他用处？

秦先生道：“掌柜的，麻烦拿本书过来，要字最小的那种。”

“大人见怪，书没有，但账本倒是有字小的，您要是不嫌弃……”

秦先生道：“就这个，麻烦掌柜了。”

“哪敢让大人说麻烦，大人您等着！”掌柜的立刻就取去了，他一个面馆儿的账本，无非就是一天卖了多少碗面，又买了多少袋面粉，没啥不能让人看的。

账本打开，字果然小，这东洲纸张贵，掌柜的就算挣钱，也讲究个开源节流，是舍不得买纸的，所以，字是真的小。

离得远的，都不大能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辛大人看好了！”秦大人说一句，直接就把这块儿银架子箍着的琉璃，放在纸上了。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透过琉璃看账本，账本上的字居然变大了，这下离的远的都能看清了。

马上有人喊：“字变大了！”

“字竟然还能变大？”

“这是何物？如此神奇？”

“这不会是仙法宝器吧？”

“哼！”秦先生都没有给说仙法宝器的人一个白眼儿，他是个端肃的人，他说道：

“这是光线折射原理，当光透过不同形状的琉璃，可以折射出不同的样子，就像在阳光下看金刚石，能透出斑斓的形状！”

“哦？”

“没听懂！”

“好像有点儿道理？”

“是这个样子的！”掌柜的做掌柜许多年，到底见识多，他说道：“小可倒是见过琉璃，确实是这样的，那金刚石簪子在小娘子头上一戴，太阳下一晃，确实是流光溢彩呀！”

“在下没见过，但这琉璃确实了得，真是好生神奇，怪不得能被西域当做贡品进贡！”

“那岂不是以后，咱岁数大了都不怕眼花了？”

“哈，你怕不是在说笑？这谁用的起，这是琉璃，琉璃呀！”

秦先生说：“这叫放大镜，既然诸位见了，跟诸位共赏一下。”说罢很是大方的递给掌柜的，让诸位传阅着看看。

“不曾想，秦先生倒是随和！”有人赞叹！

但大多数人都在赞叹这放大镜，拿着四处照照，然后感叹：“哎呦，这桌子上的一丝一毫都能看清，倒是离的越远越大，不对，再远些反而看不清了，这得在刚好的位置啊！”

“这可是个宝物啊！”

秦先生是时候的说道：“不要在阳光下久照一物，否则容易失火！”

“哎呦，这等神奇？”

这时有人问：“秦大人博学，您对琉璃倒是知之甚多。”

秦先生道：“非我博学，这放大镜，还是今日上衙时相国送过下官的，自然叮嘱了些道理。”

“哎呦，相国果然博学！”

“相国指的就是夏槿先生吧？”

“那当然，人家是高门弟子，最是博学技艺多，这琉璃这样神奇，她竟会做西域的琉璃？”

“人家相国啥不会，除了不会武功，那是没有不会的。”

“那是，那是！”

众人早就已经忽略了夏槿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绣花、不会纳鞋底子等等不会了。

这时有人说：“相国对秦大人真是器重，这样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还没等秦大人客气两句，辛先生哼冷一声：

“哼！”

他哼完也不说话，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巧的长形木盒子，掏出个帕子，把桌子擦一擦，才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把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个金色的细丝架子，架子上箍着两块儿琉璃。

只见他把这物拿起来，直接打开架子，两边架子架在耳朵上，中间架在鼻子上，而两块儿琉璃，刚好在眼睛前面！

众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辛大人道：“老夫眼睛没花，倒是读书多坏掉了，平时看东西，都得趴在上面，远的更是看不见，相国体谅老夫辛苦，这是专门为老夫量身定做的，说是没了老夫做事，她很是慢啊，这才给老夫耗时耗力亲手打磨了，连架子都是王上给箍的呢……”

那意思多明显，最受器重的人，是老夫！是辛大人！

不过众人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谁受器重上面了。

有个书生激动的问：“眼睛坏了还能再看得清楚？”

辛先生道：“当然，相国说了，辛苦读书导致眼睛看不甚清了，不能为国效力，岂不是最大的遗憾……”辛先生说完对着后生道：

“我看你这后生也是读书人，不妨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