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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盛长歌红衣白马,长街奔驰。

“这是怎么了?”有人悄悄问道。

“不要问,盛世子母亲被屈辱了,她还能不找凶手!”

“哎,放心,放心,盛世子在,摄政王在,咱们就放宽了心!”

“话说,长宁郡主那个孩子,真是摄政王的?”

“你们感觉咱们天齐第一公子,会做那种事?”

“可是长宁郡主天齐第一美人,也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啊……”

……

满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处议论纷纷。

盛世子一回来,天齐的京城晋阳就真的活过来了。

未来可期,生活有趣味,真好!

盛长歌听着一耳朵,也当作没有听到,百姓们相信盛国公府就够了,还不让他们满足一下八卦之心吗?

她带着的人在大街上疾驰,很快就在一处府邸前停住!

盛长歌打了一个手势,自有人去守住其他出口,她走到大门口。

朱红的大门上方,端端正正的写着沈府两个字。

盛长歌勾唇冷笑,沈府?

她的手一挥,立刻有人上前踹门,朱红的大门瞬间就轰然倒塌!

那一声,整个沈府的地面都震动了,也瞬间震出了沈府所有的人!

“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私闯民宅!”管家冷喝一声,带着丫鬟小厮赶来。

一眼看到为首的红衣少年,神色一愣:“盛,盛世子!”

再看盛长歌的后面,清一色的黑衣黑甲黑面,难道就是传闻中的黑甲军?

那总管连滚带爬的往里跑,黑甲军都来了,还能有什么好事吗?

盛长歌眉眼弯弯的笑着,带着黑甲军,一步一步的往里走。

府里的小厮丫头抓着杆杆棍棍,咽着口水,步步后退。

和黑甲军对上,他们不要命了?

何况,盛世子似乎比黑甲军更加的凶残!

“盛长歌,你干什么?”一声厉喝传来,沈知文从里面匆匆赶出来。

他的一张还算斯文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个红色的唇印。

这天才刚刚黑下来,沈知文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软玉温香在怀,被打扰了兴致,会火大很好理解。

盛长歌表示非常的理解,但是理解不代表,她就会放过他!

“看不出来吗,小爷拆家!”盛长歌冷哼一声,手一挥,黑甲军直接上前。

一路过去,柱子断,亭子塌,屋子里更是一片狼藉。

“盛长歌,你这是罔顾王法!”沈知文的脸都黑了,盛长歌这丫的就是个土匪,就是个强盗。

不要以为,他没有看到黑甲军还搜刮沈府的钱财。

那偷偷往怀里塞的动作那么明显,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是啊,小爷就是土匪,就是强盗,你去告小爷啊!”盛长歌笑眯眯的,凉凉的说道。

你要是有命去告,有腿去告,尽管去,小爷看着呢,等着呢!

沈府里一时鸡飞狗跳,惊叫连连。

盛长歌打了一个呼哨,转身往外走,出了门,翻身上马,静默等待。

从里面出来的黑甲军,路过沈知文的时候,直接拎起沈知文就走。

还有一个人体贴的给沈知文脱了外衣,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若不是怕光着辣眼睛,今日就不会给沈知文留下任何一缕布丝。

“盛长歌,你这是犯法,我要去告你,我也是有功名在身的,我父亲是国子监祭酒!你竟然敢这么做,你竟然敢!”

沈知文拼命挣扎。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直接拎上马,走人!

盛长歌就像是一阵风,席卷了整个沈府,等到众人回过神来,哪里还有盛长歌的身影。

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们的公子,被盛长歌抓走了!

“公子被抓走了,快去找老爷!”

“快点报官,报官!”

一时间府里面乱了套,这和抄家有什么区别,笑嘻嘻的盛长歌怎么就这么可怕了!

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敢这样做!

京城啊,天子脚下啊,这是要反了天了。

然而今夜不知道怎么那么巧,沈祭酒不知道去哪里了,根本就找不到。

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人一听是状告盛长歌,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些人怕不是有病,盛世子带着黑甲军横扫列国,他们信!

他们是天齐的英雄,他们也信。

但是盛长歌夜袭沈府,他们不信。

沈府有啥啊,若是盛长歌真的去了,那定然是沈府犯事了。

沈府众人在大街上抱头痛哭,不知道该怎么办。

京城的一处院落里,沈知文被扔在地上。

即便是一路上被折腾的眩晕呕吐,依旧没有阻止他的谩骂。

“盛长歌,你这是犯法,你以为你是谁,天齐京城不是你的天下!”

盛长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冷冷一笑:“不如,你和小爷说说,你做了什么?”

沈知文一下子愣住了,吞了一口口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关我母亲的谣言,谁让你找人传播的,如此,小爷说得明白了吗?”盛长歌眉眼弯弯的,但是任谁都能够从她的目光里感觉到那一种杀气。

冰冷彻骨的杀气!

沈知文再次咽了一口口水,他不知道,盛长歌竟然可怕到这样的程度。

所有的战绩都只是听说而已,此时,他真的面对另一种面目的盛长歌的时候,他竟然心惊胆战的感觉到了恐惧。

一种对死亡的恐惧,他甚至感觉,盛长歌杀了他根本就不会眨一下眼。

“没有谁,就是我看不得你好!”沈知文梗着脖子叫道,他心里存着一丝侥幸。

盛长歌不能杀他,盛长歌不敢杀他。

他是沈祭酒的儿子,他有功名在身,盛长歌没有这个权利。

盛长歌呵呵一笑:“那就揍吧,直到,他说为止!”

黑甲兵立刻上前,真的是拳脚相加,就这样打起来。

沈知文开始还大声哀嚎,很快就趴在地上,喊不出来了。

“何必受苦,不如说说,到底是谁!”盛长歌悠闲的看着自己的匕首,灯光下,那匕首寒光闪闪。

“小爷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从来不是善茬!”

沈知文大哭起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