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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星星又大又美,对不对!好想摘一颗!”盛长歌无比向往的感叹道,“你说对不对,夜莺?”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身边,入眼是玄色的衣袍,慢慢往上看,是一张皎洁如同天上明月一般的脸。

盛长歌愣了,景廷怎么会在这里?

景廷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微微勾唇:“的确是很好看!”

这个仰头的侧影,曲线完美无缺,可入画的感觉!

盛长歌咽了一口口水,夜色里,星光下,景廷的侧脸如同美玉雕刻出来的一样。

不得不赞叹,景廷的确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子!

她的手蠢蠢欲动:摸一把吧,摸完了就没有遗憾了!

没有摸到景廷,一直是一个遗憾。

盛长歌别开眼:不行,美人有毒!

以前是个男人,摸了就摸了。

如今都知道她是个女的,这手要是上去了,人家要求负责要咋整!

手:那就负责啊,毕竟京城第一美男子,你又不吃亏!

嫁谁不是嫁,娶谁不是娶,有情不能饮水饱!

要找就找又美又有钱的,至少看着养眼,吃穿不愁,对否?

盛长歌:你怕是要成精!小爷不要被洗脑!

手:怂包!摸了也不吃亏!

盛长歌清了清嗓子,坐起身,把蠢蠢欲动的手压在腿下:眼不见心不烦!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她也是矜持的好姑娘。

景廷身体僵硬了一下,良久,苦笑一声:“抱歉,以前和盛爷爷有约定,不得已瞒着你!”

“没事,都过去了!是我错怪你了!”盛长歌淡淡的笑着,脸上风轻云淡,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不过,我爷爷什么时候找你的?”盛长歌歪着头问,一双眸子灿亮如星。

“你去科考的时候,他从承安来信!”景廷看着面前的茫茫草原,“约定好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不准伸手参与!”

盛长歌点头,:“是那个老头的作风!姚老也参与了吧?他们其实都知道,你有凌天阁有实力是不是?”

“是啊,我以为天衣无缝,竟然没有瞒住!”景廷侧头看着盛长歌,眸色深深。

此时的盛长歌正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小巧的白皙的脸,带着浅淡的笑意,在微弱的火光下熠熠生辉!

在景廷的眼里,盛长歌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他六岁以后就一个人生活,没有享受过父母之爱,兄弟之爱,身边基本没有女子出现,就连爱是什么,有没有温度,他都不知道。

因为心里有仇恨,他从来不去想那个东西。

盛长歌作为一个男人追着他跑的时候,他虽然不胜其扰,心里却是暖的。

至少,有一个人是看得见他的,有一个人记挂着他的。

但是他又感觉别扭,他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男人喜欢的人尽皆知。

每一次上街,他苦恼而期待,但是被人围观,他又感觉难堪,甚至恼羞成怒。

后来,后来是什么时候呢?

留下带着盛长歌脚印的衣衫的时候,那偷偷摸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景王府里天天鸡飞狗跳的热闹着,他下朝记着赶回去的期待感?

盛长歌落水时,那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或者是宫道上,盛长歌要从此陌路的那种疼痛感?

还是盛长歌走后,满京城都存在的空荡感?

不知道是哪一个让他意识到,他在意盛长歌。

但是人群里,他一眼就能看到那个人,大街上,随随便便飘过的一句话,他就能听出来是不是她。

看了无数的话本,告诉自己顺心而为,盛长歌是男的也可以!

“正常,我不是也没有瞒住,那两个老头,就是老狐狸!”盛长歌笑了笑,不管怎么样,她和景廷之间,似乎总有那么一点尴尬。

“国公府和那些妇孺不会出事,盛爷爷提前说过,哪怕你不让走,他也会让走的!”景廷慢慢悠悠的解释。

说出口,才发现,心里的很多话,其实说出来没有那么难。

只是那么些年,他习惯一个人,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就习惯了寂寞。

若不是盛长歌这个太阳强行闯进他的世界,大概他会一直那么下去。

盛长歌扫了景廷一眼,发现他目光看着远处,这是在解释?

这感觉,怎么那么微妙呢?

“长宁郡主的事情,我知道是个圈套,但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冒充你,看看幕后的人究竟是谁!我怕,他们对你出手!”再强大的人,也会关心则乱。

景廷笑了一声,“只是我没有想到,女子为了感情可以做到那个程度,宁可自损清白!”

“名声有污,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信吗?”

景廷侧头很是认真的看着盛长歌,声音里隐隐带着期待。

“我信,你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情!”景廷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天之骄子,要什么没有,何须用龌龊手段。勾勾手指就行。

不过有点遗憾,不知道景廷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美,撩萌宝是不是有趣?

“我接手景家凌天阁的时候,凌天阁几乎全部溃散,人也没有几个,慕北燕当时偷了他母妃的东西卖了帮我,我当时也把整个景王府都砸了进去,你猜,后面有谁指点?”

盛长歌心头一跳:“不会是我家那老头?”

“一直都是蒙头蒙面的指点,最近才知道,的确是你家那老头!”景廷点头。

一个六岁的,父母双亡的孩子,若不是有他的庇护,只怕活不到今天。

盛家,于他,有大恩。

可惜,他知道的有点迟!若是早知道,他和盛长歌就不能到今天了。

“那老头果然有底牌,我非拔光他的胡子!”盛长歌恨恨的说。

景廷低低笑了,伸手揉了揉盛长歌的头发:“早就跑了,怕是抓不到!不过,若是有一日你愿意去,我可以提供路线和船只。”

当然,还可以提供一个带路的人。

盛长歌蒙圈,揉头干什么,景廷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吗,好诡异!

这个景廷不会是鬼魂吧,话说景廷不是在晋阳压场子吗?

“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兄弟还是朋友吧?”景廷收回手,手心有发丝微凉柔滑的触感,隐隐带着一丝香气。

盛长歌点头:“可以是兄弟,但是要坦诚!”

景廷笑着点头:“好,有事我会和你说,凌天阁有消息传来,鲜卑在集结兵力,有异动!我去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