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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建新不禁想起华伟的三妹华灵来,她比她的大姐,可要“坏”多了。
她要遇到这样的情况,能配合好自己吗?
“你在这里瞎岔什么呢?!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
华伟大声的苛责起妹妹来。
华雯被哥哥训斥,向范建新吐吐小舌头,脸上并没有出现多少委屈之色。
可见,她似乎习惯了兄长的苛责。
这真是位贤妻良母型的女孩!
“我们厂生产的‘幸子衫’和‘光夫衫’都在这里,早就封存了,数字不会错的。”
“我看还是重新点一遍吧。不然,少了算谁的?!......”
“你?!......”
懋厂长真是无语,跟这个毛头小子打交道,就是靠不住。
“十几个人装车都装了老半天,这要卸下......再重新装车,今天就不用运走了。天这么热,这可是呢子料的衣服!再不赶紧处理掉,真会砸手上的......你不急我还急呢!”
懋厂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这样,到地头卸车时,再重新清点一下......”
“那可不行,少了算谁的?!”
“算我的!”
懋厂长真是急了,五月天已热的让人难受,等到了六七月份,根本就不要再提卖呢子衣了。
懋厂长越急,范建新越不急......
“懋厂长,华伟点的数,跟出货单相差两千六百件呢!这可是一笔巨款......”
“我不是说了吗,到地头重新点货,少了算我的!”
“可我不放心呀,我要是在这出货单上一签字,就算认可了这个数,到时候真少了两千六百件,那叫我怎么办?......我还不得亏死!我看,这次合作就算了,我还是回学校上课,衣服你自己想办法卖吧......”
懋厂长见范建新这么说,急的要跳墙。
可范建新呢,任凭懋厂长怎么承诺,硬是不搭茬。
懋厂长心急火燎,有了一种被人耍弄、愚弄的感觉。
他眼里的范建新,头脑贼灵活、胆子贼大、人只是一个小屁孩,办事真靠不住!
这批衣服,本钱就值十几万元,说关系到街道服装厂的存亡,毫不夸张。若是销不出去,积压下来,街道服装厂就真完了!到那时,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陪你去销售,出货单你也不用签字了,行了吧?!”
他也看出范建新故意找麻烦的意图,这还没出发呢,为衣服的数量就纠缠不休,到了地头,那销售时还不知会怎样呢。
懋厂长想想,还是自己亲自押车放心。
另外,他也好奇范建新怎样来销售这批衣服,虽然范建新在友谊商店销售衣服的方法,他也听说过。
临时念头一动,挤上了范建新开来的吉普车,嚷着跟去。
“懋厂长,你又不懂销售,又干不了什么,你去凑什么热闹?”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去帮忙看看货,总行吧?”
“唉,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去可以,但不能干涉我怎样销售......”
范建新嘴上这么说,心中并没有为自己的小计谋得逞而得意。他知道懋厂长识破了他,仍故意这么倒巧而卖乖的说,意在麻痹这只老狐狸。
懋厂长跟着去,还是能起到积极作用的......不然,这几个难缠的职工,到时候若耍起了无赖,很麻烦。
不是他怕事,他的目的是去发小财的,不是斗气逞英雄的。若是直接邀请懋厂长,他还真不一定愿意去,即便去了,还未必听话,就对他使了激将法。
果然,奏效了。
懋厂长不但主动跟来了,还一再表示服从领导。
他知道,懋厂长识破了他的小计谋,不但没有加以掩饰,还装出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样,继续麻痹着懋厂长。
懋厂长本就不是善茬,也是一尾善于揣摩人心的老狐狸。
他知道范建新对自己安排的跟车人员不满意,见范建新故意在找茬,似乎在逼他跟着去。
心想,即便衣服卸车重新过数,他还会找其他理由拖延的,不如自己亲自跑一趟,来促成这件事。
只要这小子能把衣服卖掉,其他的他都可以忍。
吉普开道,装衣服的卡车紧跟其后,范建新一行人往巉州市下辖的长冲县而去......
到了县城,范建新指挥车往县总工会开。
销售衣服不去商场、供销社,却去县工会——这番骚操作,让懋厂长不明究里,疑惑满满。
他哪里知道,前世的范建新,就见过市外贸局联合县工会,搞过出口转内销服装的展销会......
起初,懋厂长只想做个冷眼的旁观者、监督者,范建新却将他推到前台。
还别说,懋厂长还是有领导的派头,很像那么回事。有他这个成年人出面,许多明面上的事反而很好解决。
范建新的做法在懋厂长的眼里,根本不像是在搞销售,而更像是搞一场游戏,或说在搞一场工会的活动。
尤其是范建新跟县总工会拟订的合作协议,让懋厂长认为是非常败家的事,他都开始后悔这批衣服,让范建新替他销售了。
协议的内容有两点,让他无法接受:一是临时租用总工会礼堂作为服装销售的场地,租金每天5百元;二是,每销售一件衣服,给总工会提成0.5元。
当范建新让他这位服装厂的领导签字、盖章,他实在忍不住了,跟范建新争吵起来。
“一天的场地费就是5百,若有个三两个月卖不掉,那还不得亏的脱裤子!......”
“懋厂长,我警告你,我们之间是有销售合同的。我代表的是巉州市友谊商店。况且,这些销售的费用并不要你们服装厂付,你的工作只是协助、配合......如果因为你的个人原因,造成销售困难,我不仅不会付你货款,还要找你索赔误场费、经销费......”
范建新一大通说辞,说的懋厂长无话可说。
与范建新的几番接触,他现在对合同也有了认知。范建新处处拿合同说事,他也无可奈何,最终只得妥协、配合。
县总工会的领导,对市友谊商店来长冲县搞出口转内销的活动,认为是利国利民又利工会发展的事,十分的重视。
不仅主动出面跟当地的打办室、税务局等部门打了招呼,还以红头文件的形式,向县里各个厂矿、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工会,送发有奖销售的通知。
并派了十几名员工,协助范建新上街发放有奖销售传单。
传单是彩色的,其上印有《血疑》电视连续剧男女主人翁穿着“幸子衫”“光夫衫”的剧照,很是醒目。
这时候,国人还很少见印制宣传单的销售方式,在街上发放销售传单,效果好的离谱,人们争相索要、询问。
那像后世,见到街上递送宣传单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范建新搞的所谓有奖销售,就是每购买一件“幸子衫”或“光夫衫”,顾客就有一次抽奖的机会。若一次购买两件“幸子衫”或“光夫衫”,就有三次抽奖机会......
奖品设项多样,价值最高的特等奖是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最低的只是一盒针线。
几乎每张兑奖券,都能兑到奖品。
这些堆积如山的奖品,范建新没花一分钱成本,是他从当地一家供销社赊来的。谈好了衣服销售结束,根据兑出奖品的数量、价格,一齐付款......
供销社为了自家商品的安起见,派出了好几名员工,无偿的为范建新兑奖、记录。
这一切,范建新安排的井井有条,大伙儿各司其职,都忙的不亦乐乎!
阵仗摆的很大,谱也摆的很足。
只有懋厂长心里不是个滋味,疑虑满满,却又无事可做,东游西逛。
范建新怕他无事生非,便安排他负责监管兑奖,谨防奖品被人糊弄走,否则一切损失将从应付的货款中扣除。
到了这个时候,销售的阵仗已摆开,花费已经上去了,懋厂长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能捏着鼻子替范建新做事了。
他真怕,范建新撂挑子不干了,找他赔偿也没用,他只是一个学生。
范建新为了制造出盛大的销售声势和影响,特等奖,在衣服售卖的第一天上午,就安排让人获得。
这一下就引起了轰动!
买一件衣服,竟然能兑到价值几百元的电视机!
这是闻所未闻之事。
这座十几万人口的县城,直接被搅动的沸腾了!
沸腾的声浪,波及到附近的乡镇......人们奔走相告,呼朋引伴,相邀前来县工会礼堂,购买衣服。
本来县城就小,信息就闭塞,在省城、巉州已滞销的“幸子衫”和“光夫衫”,可在县城却还是新鲜的事物,有了有奖销售的噱头,便引暴了市民的参与热情。
另外,范建新还让人放出一些所谓的怎样......容易获得大奖品的技巧和秘闻,更加速了衣服的售卖。
就这样,一万多件呢子料的“幸子衫”和“光夫衫”,哪怕天气已经转热,仅仅三天不到,就销售一空。
衣服本身定价不高,远低于市场的价位,符合人们对出口转内销衣服价格的认知。
每件衣服只有8元多的毛利,除去奖品、开销、县工会的租金和提成,及应付给街道服装厂十几万元的货款,发给跟车而来的街道服装厂职工,也包括懋厂长在内的每人二百元红包,净利仍超过了6万元。
范建新点付完街道服装厂的货款等,见懋厂长看着剩余的钱,眼红的滴血,没有继续清点剩下的钱款。而是让华伟将钱直接揣进一只大蛇皮口袋中,放在吉普车的后座上,由华伟兄妹俩看着。
范建新坐上驾驶位,对紧跟在身后有一肚子话要说的懋厂长,说:“这笔钱,我是要上交友谊商店的......”
范建新当然知道懋厂长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但他深知,你不说是一回事,他不信又是一回事。只要能暂时堵住懋厂长的嘴,此时一过,他再想翻什么浪花也不可能了。
说完,他猛地将汽车油门一踩,扬长而去,留下懋厂长闻着汽油味,抓狂......
这笔钱,他会与华伟均分的。
自从老爸和他的老战友,喝了他收藏的茅台酒,他就想明白了,钱是永远挣不完的,这世界对他来说,到处都是挣钱的机会!
但,经过前世考验的兄弟情,才是最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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