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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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热能，不用白不用。
经过六天的实验，蒂莎在炼焦炉中不仅没有影响工艺，还为领主缩短了两天的炼焦时间，同时出焦量也超出了预期。
炎魔的体温极高，消耗更少的煤炭保持了炉内温度，还减少了最让人头痛的水分和灰分对焦炭质量的影响。
更妙的是，炎魔在焦炉里除了提高和稳定炉温，还抽空帮领主大人收集了宝贵的煤焦油，本来这种物质应该是随着煤气一起大量被散发浪费掉的。
女炎魔对付气体的方法非常简单粗暴，在从文森口中了解到一些简单的化学原理之后，蒂莎想出了应对之策——既然煤焦油会在冷却后结焦占粘壁，那就不要让其完全凝结就好了。
文森采集煤焦油的方法是在煤气排出炉体后，在通风管壁外直接用冰魔法降温，让里面的焦油与苯下沉凝结，而炎魔就控制温度可以让其不完全凝结，同时亲手在里面采集。
让这种很容易流失的物质在没有更先进的收集设备的情况下，极大程度地得到了及时回收，同时还源源不断通过火门开口送出了焦炉之外。
第一次炼焦文森填了不到000磅煤炭进去，在炎魔这个炉中内应的协助下，最终得到了差不多900磅焦炭，还有40磅焦油，虽然煤气确实没有收回来，但是其他的收获也足以让人偷着乐了。
要知道周老师对冶炼也只是知道点皮毛，连半吊子都算不上，要不是家里有人从事相关工作，从小到大听得比较多，不然根本就无处下手。
技术不够，魔法来凑，经过矮人和魔族科技的加持，文森硬是用土窑烧出了产量和品质不次于机焦的产品，还全程没有搞出安全事故，这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成就了。
要知道，文森本来就下不了决心用土法炼焦，就是因为没有把握获得足够产品，还白白搭上了周围环境，小领地也没有家底这样折腾。
要不是炼铁的时间不等人，文森干脆就打算闭眼烧土焦来凑合了。
突然，文森发现炎魔望向桶里黑乎乎的煤焦油的姿态，和妮妮娅见到某些化妆用品的眼神极其相似。
「你对这种油有兴趣吗？」文森问，「这些高温煤焦油里沥青很多，所以看起来比较黑稠，别看它不起眼，但在领地里能派上极大的用处。」
「煤焦油真是好东西啊，抹在身体上滑滑的，感觉皮肤都变好了。」蒂莎回忆着采集焦油的情况，感慨地说，「可惜用了不久就会变硬，还要不断用才有用。」
反正也不可能将所有的焦油都采集回来，注定有一部分会黏在管子里，严重影响生产，不如给炎魔拿去当面膜美容。
只不过这又臭又刺激、成分又复杂无比的东西，真的能当做炎魔们的美容产品用吗？
「黏在炉子和管子里的你们随便用，只要保证为我提供定额产量即可。」文森大方地对蒂莎说，「虽然煤焦油确实可以给人用作药物治病，但是没想到你们还这么喜欢。」
虽然都是魔族，但是上位魔族显然不是对所有种类的魔族都有足够了解。
「这个油啊，在火山领地很贵的，只有大公的亲属和炎魔中贵族才能用得起，品质还不好，没想到这炉子里这么多，而且领主居然让我们随便用，」蒂莎无意中说了一句让文森感兴趣的话，「要是您愿意卖，所有女炎魔们会为您欢呼的。」
哦？原来这玩意不用在生产领域，还能直接当美容产品卖给魔族？
看来这些化工副产品可以做一个针对炎魔的美妆系列品牌，比如叫「火影」啥的……
想到这里，文森心
中一动，掏出自己制作的钢轮火石打火机，将里面的储油盒拆下来，打开盖子，将里面的油倒在一个耐火的小坩埚里。
「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喜不喜欢？」
「这个味道真是令人心醉，只要闻一下就要兴奋地晕过去了。」蒂莎靠上去，没接触到油就一副陶醉的神情说，「这让我有一种想要将其点燃趁热喝下去的冲动。」
「这里面是什么，领主大人。」一旁的拉尼娜见到打火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被这玩意差点烧伤的惨痛经历，忍不住好奇地问，「抱歉，我一直不敢问这个秘密，但是……」
「煤油。」文森这次用不着隐瞒了，「这是我从别处弄来的石油里干馏出来玩的。」
「石油？」
「对，是渔民领地的海岛上带来的一种奇妙物质，」文森指着蒂莎，坏笑着对拉尼娜小声说，「瞧，炎魔吸了一口已经嗨了。」
不远处，蒂莎吸了一口点燃的煤油，正在旁边翩翩起舞，她此时此刻已经陶醉在烷烃、芳烃和环烃的环境中，听不到别人说话了。
「哇！这跟魔药上瘾的症状一模一样啊！」
「这是他们的本能，不是上瘾的……油不醉人人自醉。」
炎魔还真是有趣的元素生物，要是自己把石油干馏了，得到的东西怕不是能把炎魔的钱包都给掏空了……
领主真想知道当化工产品量产之后，费尔大公往外掏金币时的脸色是什么样的。
会不会也干脆拿低级炎魔来换呢？
尽管从长远发展的角度看，文森是期待费尔大公继续坚持恶心自己的立场，为滨海领地持续不断地输送高温作业人员，但是目前还是暂时不用了。
这次送来的大大小小一百三十八只炎魔，安置起来也够麻烦的，银龙堡这个领地最发达的地区安置了不到一半，剩下的都被运送到了矿山小镇。
其实这也算是文森运气好，幸亏自己百忙之中下了一步闲棋，让妮妮娅提前打下了小镇，收复了这个聚集了采矿、冶金、锻造等耗能大户的生产基地，眼下突然出现的大量炎魔绝对会带来烦。
除了和冶金加工有关的工坊，还有文森本人的一些新产业的实验室，领地里大概也只有面包房里有足够的热量供给——而且还要是终日使用的公共面包房，寻常人家做饭的炉子根本养不起这群多少年没吃饱的炎魔难民。
当然，凡事有弊就有利，炎魔虽然需要每天生活在长时间燃烧的高温环境里，但是只要能够让他们在里面吃饱喝足，就可以利用他们自身的温度，为火炉节省大量燃料，并且能用简单沟通的方法地进行温度的控制。
不是所有人都懂得如何和炎魔沟通，所以文森为收留炎魔的商人工坊派遣了巫妖，让他们协助对炎魔进行监督和控制。
冬天要来了，文森希望让矮人多挖点煤，抓紧送到银龙堡。
就算冬天活少，这么多炎魔放在一起发热，也许能给城堡和街道上里搞个地龙集中供暖什么的……
炎魔的问题总算解决了一点，可是巫妖的数量却越来越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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