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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在某种默契之下,阿赫雅与谢桀之间的隔阂仿佛消失了。
谢桀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一般,除了处理政事之外,去哪里都要带上她,叫阿赫雅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姑娘。”
阿赫雅正坐在镜前梳妆,便听外头传来周忠恭敬的声音,一时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无奈。
柳奴也有些无语了,啧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骂:“这大胥的皇帝难道是个没断奶的孩子不成,半刻都离不开人?”
“柳奴。”阿赫雅抬头,朝柳奴摇了摇头,示意她注意措辞,才挂上笑容,让周忠进来。
“陛下又唤我过去么?”她弯着唇角,眼中尽是欢喜的光。
周忠弓着腰,不敢抬眼去看阿赫雅,只是道:“陛下在前院设宴,宴请宛城官员,请姑娘过去。”
阿赫雅怔了怔,倒没想到还真有正事,于是点头应下了。
“你先走吧,我更衣打扮后便去。”
她原本的衣裳不够隆重,既然要入宴,便不得不换一套了。
待她整理完仪容,与柳奴一同向前院去时,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
“陛下既然决定了,自然有陛下的缘由!”
林衡身上穿着官袍,抱着一卷画,皱着眉头,冷声斥责,似乎是与人起了冲突。
他对面站着的是个武将打扮的人,右眼有一道刀疤贯穿而过,此时瞪着眼,更显得狰狞:“你们这些文官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死的又不是你们的兵!”
“王校尉!慎言!”林衡怒声喝道,眼中似乎要结出冰霜。
阿赫雅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此时微微蹙眉,站住了脚步。
什么叫……死的又不是他们的兵?
为什么会死人?谢桀要干什么?
她莫名有些心慌,朝林衡看了一眼,指尖不由得攥紧了帕子。
林衡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存在,勉强克制下火气,闭上嘴,朝她远远行了个礼,拂袖而去。
阿赫雅这才缓缓收回目光,语气有些艰涩。
“柳奴。”
她唤,眸光变换,闪烁不定。
这里是宛城,如果谢桀要用兵……对象几乎没有二选。
尤其在他们北戎的好丞相送上这么一个现成的把柄之后。
“我们得做好准备了。”她闭上眼,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不必随我赴宴,拿着令符,去玉春楼,让暗哨做好准备。”
她没有说做好什么准备,眼中却分明有坚决。
她是北戎的公主……若有战事,她不得不将国家的利益,置于自己之前。
阿赫雅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才在侍女的引导下进入宴会。
谢桀坐在上首,见她来了,微微抬手,眼中满是笑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偏爱。
“过来。”
阿赫雅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个笑容来,顺从地走到他身侧坐下。
“怎么,谁惹你了?如此闷闷不乐?”谢桀的指尖落在她下颌上,端详着她的表情,笑容淡了些。
“陛下。”阿赫雅压下自己的心绪,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袖,眼睛往下飘,哼哼唧唧,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仿佛又是吃醋,又是羞恼,“为何有这么多女眷?”
她顿了顿,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吃醋,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大胥的女子,多早定亲。这些可都是有夫家的闺秀。”谢桀笑了一声,斜斜地睨了她一眼,无奈开口:“你以为呢?”
阿赫雅的脸上顿时飘起了红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嗔了谢桀一眼,不肯说话了。
谢桀难得见她吃味,一时兴起,还想再逗弄几句,却听得下头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兴致。
“陛下!”
阿赫雅下意识抬眼,往出声的方向看去,便见到方才在外头与林衡争执的人站了起来,朝谢桀拱手行礼。
“此时天寒地冻,粮草不生,绝非对北戎用兵的时机。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随着他开口,又有几个武将也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劝谏。
“我们对草原一无所知,连北戎人在哪儿都不知道,现在打过去,不是当靶子吗!”
“陛下!无故兴兵,只会让将士们白白赴死啊!”
阿赫雅听着他们的话,瞳孔微缩,裙摆遮掩下的手指快速收紧。
她下意识向身侧看去,心中一片冰凉。
谢桀,真的要对北戎动手了。
“诸位爱卿。”谢桀微微眯着眼,眸光森冷,他勾着唇,语气冰冷,“看来对朕的圣旨颇有不满啊。”
“臣等不敢,只是望陛下三思。”
他这话一出,下头就跪了一地,到底还是王校尉硬着头皮,半是解释半是坚持地开口。
“谁说,朕是无故兴兵?”
谢桀扯了扯唇角,声音里带着杀意,君王的气势顿时将众人压得不敢抬头:“沈家谋逆案中,便有北戎人的手笔。各位是真连半点消息都收不到,还是在与朕装糊涂?”
这话说得诛心,下头霎那便成了一片寂静,无人敢应。
“更何况,谁说朕手中,没有北戎的边防图。”
谢桀见无人再开口,才收回了目光,懒懒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语气轻飘飘的,却仿佛一把重锤砸在了阿赫雅心上。
边防图。
她的眸光顿时冰冷下来,几乎要把牙咬碎了。
如今北戎在大胥边境驻扎的,便是昆勒将军的那一只铁骑。
那可是整个北戎最精锐的力量!即便再艰难,她也从未动过让这支铁骑离开边境的心思,因为那相当于将整个北戎送到了大胥的嘴边。
丞相,他怎么敢!
她心中似乎有一把火灼灼燃烧,让她恨不得把叛国的罪人活剐了,又不得不坐在谢桀的身边,听着他对北戎的一切部署和野心,背后一阵又一阵地发凉。
直到她的异样实在掩饰不住,谢桀回过头,看向她,眼神从锐利转为缓和,低声问:“怎么了?”
“陛下……”她急中生智,红着脸低下头,掩盖自己愤怒的眼神,指尖搅着裙摆,一副窘迫又羞耻的模样,声如蚊呐,“我……”
“我葵水……好像来了。”
她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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