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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王一走,大殿内就剩下紫苏与齐朗了,两人似乎一时间找不到话题,殿内一片沉默,紫苏没有让齐朗走,但又久久地没出声,不过最后,她还是先开口了。

“景瀚,听说你还没有将姨母接来京的打算,是吗?”用家常事开口应该好些吧?紫苏暗忖,对于自己将要说的话,她还没有把握。

“臣想,还是等国丧结束之后再将母接来。”齐朗从来不急,低着头平静地回答她的话,从入仕途以来,他与紫苏之间一直恪守礼制与君臣之分,询问应对更是极为刻板,鲜少有以往那种默契,尽管也曾为她谋划,可是他明白,紫苏已经可以独立策划许多事了。

紫苏在心中无奈地叹息,她何尝不明白随着身份的改变,一切都已不同,可是,她需要找回那种幼时的默契,因为在摄政的过程中,她需要齐朗:“那么你的婚事呢?”至于其他,她明白那会太过奢求。

齐朗心中一紧,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回答了:“臣母退了婚书。”其中的缘故他也不明白,但是,隐约知道是卢家得罪了母亲。

“姨母还是如此直率啊!”紫苏微笑,齐朗的母亲从来乐天直率,看不顺眼的人与事向来是直言不讳,占住道理,不管是谁,都让人家下不来台,是位很令人尊敬的长辈。

“娘娘过誉了。”齐朗会心一笑,明白她的意思。

“长辈肯定都有值得敬重的地方的!”紫苏笑道,“就像谢老、湘王……”

“娘娘,湘王不能说是您的长辈吧?”齐朗提醒。

“也对!”紫苏点头,“小时候的习惯了!”她不由失笑,看见齐朗也轻轻摇头微笑,心中略略平定。

思忖了一番,紫苏看着齐朗的眼睛认真地开口:“景瀚,你知道陛下为什么选你为顾命大臣吗?”齐朗只是少府令,虽然亲近皇帝,但并非枢密重臣,品阶也不过正三品,托孤顾命,怎么也应该有他,可是隆徽皇帝却把他的姓名加入顾命辅臣之中。

“臣不知道。”齐朗如实地回答,当时听到遗诏,他还真不敢相信呢!

“因为你有安邦定国的才华,如果我猜测得没错,陛下从一开始就很欣赏你,只是当时,他失去了心中的平衡。——他毕竟是位明君。”紫苏很敬佩地说道,“其实,这三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些事情——如果,我没有入宫,陛下应该就不会失去一贯的平衡,他会做得很好。”

紫苏的话语间流露出浓浓的忧伤,也很自责。

齐朗想到隆徽皇帝曾经对自己的策论大加赞赏,不禁也很感激他,但是对紫苏所说的后半段话却有不同的见解:“世族的确有很多不好之处,历代君主都想削弱世族的力量,陛下想完成这一事业,他就该已经料到其中的困阻,仅仅因为您就失去平衡,陛下不太理智。”居于上位就应断绝私情,以天下为大爱之在。

“这倒是!”紫苏点头,“但是,我始终很佩服他。”居于上位并非他所愿,但是,至少,他是个有勇气的人,不像自己。

齐朗不太明白,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紫苏并没有说出她真正的意图。——也许是多年来的习惯了,即使很清楚齐朗对自己的忠诚,紫苏仍会绕上一大圈才说出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领教几次后,齐朗也就明白了!幸好,两人都有绝佳的耐心。

不想再在这些事纠缠,紫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景瀚,陛下曾问我为何入宫,我只说了一个答案。”紫苏轻轻地诉说自己的想法,“至略是个伟大的国家,可是,我们却经历了近三百年的苦难:圣清灭亡之后,先是内乱,各个地方,只要稍要实力的人都想称霸一方,到最后,却是外族来统治,不,那不是统治,只是纯粹的奴役,但是,民众却顺从地忍耐了!为什么?因为他们所求也不过就是吃饱穿暖,家门平安而已!直到那奴役的痛苦再也无法忍耐了,民众才揭竿而起,阳氏的祖先在那场****中获胜,可是,却也依靠了强大的臣属,在很多事情上不得不妥协,以换取皇朝的稳固!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的,最重要的是,民众对皇朝并没有全心的的信赖,他们不相信元宁能够与外族相抗衡,即使元宁的军队取得再大的胜利,他们仍在恐惧!”

“两百年的屈辱始终烙印在民众的内心,还有寒族与世族的严格区分,普通的民众怎么会真正拥护这个皇朝呢?——元宁皇朝的基础是摇晃的!”

紫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地锁着齐朗的眼睛,齐朗惊讶的神色没有任何掩饰。——这是他当年说过话啊!

“我一直记着你说过这番话。这也是我入宫的原因之一。”紫苏坚定地说道。

“娘娘……”齐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如果,他的话是她入宫的原因,那么,他以后应当如何面对她呢。

——“我要让至略成为最强大的国家;我要让元宁成为最传奇的皇朝;我要让我的名字在千秋万代之后仍被人记得!”

——“我也要!我也要让我的名字流传千古!”

千载史册耻无名!

最初的出发点永远是最简单的!简单透明如最纯净的水晶!

——何等脆弱易碎的水晶!

——梦想之所被称为梦想,就是因为那个想法与现实有巨大的落差。

“景瀚,我没有告诉陛下,因为,我当时已经无法坚定自己的心了!一切都与我们当年的想像不同!我找不到坚持的理由!”紫苏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不得不停下,以冷静一下,这时,齐朗才开口说话:“娘娘,我们想改变这个世界,但是,很多时候,世界先改变了我们!——也许只有那样,我们才有办法满足自己的yu望!”

当年的梦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光彩,遥远得只剩下一个影子,甚至让人有时会怀疑它是否存在过,因为,他们都必须首先面对现实。

“只要我们没有超越自己心中的道德防线,任何手段都无所谓,是吗?”紫苏冷静地反问,显然已经冷静下来了。

“是!”齐朗没有丝毫的犹豫。

现实就是如此,也许当他们抓住梦想时,那个梦想已经不再那么让人激动,可是,如果没有那个梦想作为目标,他们的人生还能用来做什么吗?站在这个可以施展抱负的地方,他们怎么能够不去尽展才华?

望着齐朗,紫苏淡淡地笑开:“你们都是这样,似乎我做的决定都是对的!从来不指责我;即使我双手染血,也是对的!”

齐朗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由心疼万分,他无语地低头,掩去眼中的愧疚,好一会儿,他才轻轻言道:“因为你的决定是对的!你的双手是不该沾染任何鲜血的,那一切是我们的错!”

涛天洪水直逼京都,一边是京都重镇与千万军饷,一边是十万良田与无辜百姓,已难两全,唯有炸坝,保全其一,隆徽皇帝难下决断,边关情况危急,可百姓又有何辜?谢遥找上永宁王府,初掌王府的紫苏在一夜之间做出决定,以“代天行令”的金剑为信,命地方官员强行驱逐平民于高处,随后炸坝泄洪,不肯离开的百姓死亡逾百,但隆徽皇帝并未问罪,只是下旨洪区免赋五年。

杀一人存百人,毁百户救十城,是非孰清?所有人对此事缄口不提,却不知紫苏心中时时都在受着煎熬,却还必须为了王府,不能有丝毫流露,以免遭有心人士的陷害。

那该算是权力给紫苏的第一课!

那时永宁王的丧礼尚未结束,齐朗、谢清都在王府,这个决定是在他们仔细考量之后告诉她的,但是,最终下令的人却是紫苏!

“那是最正确的作法,即使时光倒溯,再回当时,我们也还是只能那么做!我对那些死去的人是愧疚的;可是,我不后悔当时向你那么建议,你难道不是吗?”齐朗看着她说完这些话。

“是……我不后悔!”紫苏淡而坚定地回答。——只要是自己的决定,她是不会后悔的!因为,她已经冷静客观而且审慎地考虑过了!

默默地看着她,齐朗明白她已经做了决定,也明白,即使那个决定将要用鲜血浇注,她也不会改变了,他也明白,她对他说这些的用意,可是,他没回答,却向她行礼告退,只是在到了殿门时,他说了一句承诺:“娘娘,请记住我们曾说过话;还有,您不会是独自一人的!”

紫苏知道他的意思,无论如何,至少他和谢清会永远支持她。

——“如果上天要怪,我们和你一起领受天谴!”

——“无论如何,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陪你!”

回到寝殿,卸下繁琐的衣妆,紫苏抬手阻止宫女的服侍,对容尚宫说:“让她们退下,叫赵全过来。”

赵全很快赶来,恭敬地垂首等候吩咐,紫苏淡淡地笑着,对他说:“你去准备一下,本宫要出宫一趟,就你和容尚宫跟着,也不要多余的人知道。”

“是。”赵全立刻就去准备。

赵全准备了一顶小轿,宫门的侍卫见是赵全也没有盘查便直接放行了。出了宫,赵全才问道:“主子要去哪里?”

紫苏却没回答,冷淡地反问道:“你出入皇宫很方便吗?”

赵全一惊,忙跪下禀告:“奴才是告诉守卫,娘娘派人去看望永宁王妃,奴才跟着去采办些新鲜玩意儿孝敬主子。”

“知道了!”紫苏的语气缓下来,“去凌波苑!”

“是。”

凌波苑是湘王在京郊的别苑,如今住着他最宠爱的小妾,他也一向在此处过夜。

因为只是私苑,凌波苑没有太严密的守卫,只有湘王的侍卫,赵全递上长和宫的令牌,求见湘王,那些侍卫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一见令牌就知道是皇后的人,忙通报正与小妾用膳的湘王。

“皇后派的人?”湘王掂量着手中的令牌,思量着手下的报告,一下子想明白了,不禁笑道:“本王倒是小看她了!不错,看来皇兄的遗诏是有几分道理!”

“王爷?”侍卫不解地唤道,不知该怎么做。

“请来的人进来吧,!你们都恭敬点。”湘王吩咐。

“是!”

“王爷,是什么人啊?”湘王的小妾郑云颜见他如此反应,好奇地问道。

湘王不想与她多说,便让她回避,郑云颜笑着行礼告退,尚未退下,紫苏就已经进来,见状便笑说:“打扰王爷与如夫人了!”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湘王依礼参拜,郑云颜一惊,俯身跪下:“贱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秋万福!”

“免礼!”紫苏坐下后,让两人起身。

“不知皇后娘娘深夜来访有何贵干?”湘王站在一旁,直截了当地问。

紫苏没回答他的问题,笑说:“王爷请坐!”

“谢娘娘!”湘王依言坐下。

紫苏笑脸依旧,看向站在湘王身侧,柔顺地低头不语的郑云颜,道:“听说郑姑娘是当代第一才女,让湘王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今日一见,果然是色艺双绝!——湘王好福气!”

“娘娘说笑了!谁人不知娘娘才高八斗,心机城府更是高深莫测,微臣的小妾是风尘出身,当代第一才女不过是风月场中的招牌罢了!”湘王也笑着应对她的话。

紫苏失笑:“湘王这番话太委屈郑姑娘了吧?郑姑娘,你说是吗?”

郑云颜忙道:“贱妾出身低微,当代第一才女之名更是言过其实,娘娘如此说,贱妾实在是惶恐之极!”

紫苏淡淡地一笑,点头赞许:“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女儿,知书达礼,进退得宜!”

“贱妾家道中落,哪有什么教养?一切都王爷调教的!”郑云颜谦和地应答。

紫苏闻言,笑道:“的确!湘王的学识精深广博,天下闻名,本宫此次前来,就是希望王爷能好好教导太子,使太子成为一代名君!”

湘王微讶,他笑而不语,仿佛被这个提议吓致到了,实际上却是在思忖紫苏此举的用意与自己该不该接受,片刻之后,他对紫苏恭敬地说:“太子殿下有您这样的母后,日后定会有所作为!微臣才疏学浅,岂能胜任帝师一职?”

紫苏神色一敛,却只是垂下目光,什么都没说,厅内一片沉寂,郑云颜感到自己的手心已经汗湿,心更是跳得极快。

“湘王以为显成太后如何?”过了好一会儿,紫苏淡淡地笑开,询问湘王。

湘王微讶,思忖了好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他还是回答了紫苏的问题:“雄才大略,胆识过人。”

“本宫问个不太恭敬的问题——与历代圣明君主相比,显成太后可有逊色半分?”紫苏笑问。

这真让湘王愣了一下,他还从未想过这种对先祖大为不敬的问题,良久,他才开口:“显成太后不比任何一位圣君差。”

“那么德宗的治世为何并非太平盛世?”紫苏的话语不再温和。

湘王一愣,不敢回答,毕竟是祖先的是非功过,后世子孙岂能随意评说,紫苏笑了笑,冷语:“因为杜英深!”

湘王一惊,明白她的意思了,不禁脸色一变,却也无法不深思其中的深刻内涵。

杜英深出身湖安杜氏,是中宗为德宗选定的三位顾命大臣之一,德宗天嘉三年,另两位顾命大臣相继逝世,只剩下杜英深一位顾命元老,而杜英深因姐姐明贤皇后的失宠与显成太后结怨,对显成太后的所有政策都持反对立场,甚至引发元宁最大最严重的一次党争,德宗的两位皇后都被牵涉其中,一废一死,德宗心力交瘁而亡,显成太后在处置杜英深后,也因劳累过度而薨世。

“王爷近来的作为与杜英深有何不同?”紫苏冷冷地开口。

“微臣惶恐!”湘王跪倒在地,惊出一身冷汗。

“丧制、孝服、登基大典,哪一项谢老他们不是依祖照祖制家法?王爷却为何事事反对?您是希望太子事事不顺吗?”紫苏毫不放松,紧紧逼问。

“难道,王爷怀着逆心吗?”

“微臣没有!”湘王坦荡地回答。他的确不曾有过大逆不道的想法。

“那就是对本宫不满!因为,陈氏家族的事与本宫关系密切!那么,王爷与杜英深有何不同?不过都是挟私怨不放,置国家大义于不顾的心胸狭隘小人!”紫苏冷言,“想我当年还以王爷是位明白是非公义的君子,极为敬崇!如今,真让本宫失望!”

湘王的脸色被紫苏的一席话弄得难看极了,青不青,白不白,好一阵子,他才回过神来,道:“娘娘言重了!臣受皇兄遗命,自会一心一意辅佐太子,使太子成为一代圣君,请娘娘放心!臣的所有谏言都是为了皇朝天下,决无私心!”他说得坦荡,连紫苏不由一怔。

紫苏冷哼一声:“本宫一介女流,王爷您这么说,本宫还能如何呢?只有相信了!”

“好!”湘王也是豪爽之人,哪里受得了这种话,干脆与紫苏将话说开,“娘娘,微臣既然蒙先帝信任,临终顾命,自然不会置国家于不顾,微臣绝非杜英深,这点请娘娘放心!但是,臣无法保证其它事情!”

“哼!王爷说得好坦荡!”紫苏不屑一顾,“只可惜,说了等于没说!”

湘王笑了笑:“微臣有微臣的立场!娘娘应该明白!”

紫苏定定地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王爷只要不是对付我们孤儿寡母,本宫就感激不尽了!”

紫苏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对太后娘娘,本宫不是不愧疚,但是,生在宗室,本宫太明白一切了!——我必须为我的儿子考虑!”

湘王不由皱眉,看着紫苏的恳切的神色,一时猜测不透她是否当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与太子的地位,但是,这种想法是应该的,他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只能一言不发地听着。

紫苏苦涩地一笑:“王爷,紫苏的亲人并不多,一直以来,紫苏为了亲人可以不择手段,伤害过多少人,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可是,我不后悔,只要他们能够开开心心地话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好,我也就满意了!”

“王爷的心情,本宫怎么会不明白呢?那种看着亲人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的心情,本宫怎么会不明白呢?”

“当年父亲被周扬国的人刺杀身亡,可是我们拿不出任何证据,当周扬的使臣到王府吊唁时,王府上下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可是,本宫却得硬拦下他们,还要对周扬的使臣以礼相待,那时,本宫已经麻木了!面对杀父仇人,却为了国家利益,本宫连闭门不纳都不可以!”

“为了至略,为了元宁皇朝,那些我们自己在意的东西又算什么?”

“王爷,如今太子年幼,正是人心浮动之际,如果顾命大臣之间无法合作,我们的国家就危险了!”

湘王一愣,竟是无话可说了!

紫苏见状,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本宫言尽于此,王爷的见识自然比本宫这一介女流高明!至于帝师之事,还请王爷再考虑一下!”

恭送紫苏离开,郑云颜柔声对湘王说:“王爷本也不愿与其对抗,为何不答应娘娘呢?”

之前,湘王刚说到这事。

湘王摇头:“无论想不想,愿不愿,该做的还是要做!”

“可教导太子又有何妨呢?”郑云颜不解。

“你自然不懂其中的深意!”湘王笑了笑,将她拥入怀中。

“那王爷告诉妾身啊!”她撒娇地倚入湘王怀中。

湘王饮了杯酒,淡淡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怕娘娘要的是我手中的兵权!”

“啊!?”

“不知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建议?”湘王冷笑。

“赵全,从今天起,庆恩宫和湘王的一切事情,本宫都要知道!”上轿前,紫苏忽然下令。

赵全不解,但是还记了下来。

“就让湘王去坚持己见吧!”看着凌波苑通明的灯火,紫苏在心中冷笑。

PS:罢工两天校园网终于恢复,今晚我会更新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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