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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费伦双瞳的陈乃星顿时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模糊,然后仿佛清醒过来,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再问你一句,上星期三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你干什么去了?”
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陈乃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阿私r,我交代、我坦白……”
“那就说。”
“我、我约炮了……”陈乃星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了这么句话。
“约炮?”费伦诧异了一下,“就这么件事你之前为什么隐瞒?”
“不是……其实我、我是约了个男人去、去……你懂的。”陈乃星说到这竟羞涩得脸红起来。
费伦脑子却有点炸,他当然明白陈乃星的意思,但什么他妈的叫“你懂的”?这关他什么事,说得好像他也好这口似的。最关键的是,以陈乃星的形象,吸引泰半寻找一夜情的女子绝对不成问题,可尼玛偏偏喜欢搅基,还是当o号的,真是令人无语!
本来世界性的大都市,出现“基情”之类的玩意并不令人意外,只不过hk这个地界可不单单是大都市这¢◆么简单,在“大都市”前面它还有“东方”两字,说明其城市文化中少不了东方人的含蓄,所以在这座城市当中就算有不少搅基者存在,也不会像其他西方国家那么明目张胆,简单来说,这些基基还是很讲廉耻要脸面的,所以陈乃星才对那样回避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你说你约炮了?谁能证明?”费伦却不管陈乃星的尴尬,直接又追问了一句。
“这……阿私r。我……”
费伦见他为难,不禁戏谑道:“不愿出卖基友哈?那能不能说说上星期三晚上你们在哪儿开的房?”
陈乃星一听。顿时警惕道:“阿私r,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当然要问了。因为根据我手下的调查,你在案发现场附近出现过,就算我信你约炮去了,但这个你怎么解释?”
听到费伦这话,陈乃星眼神中透出一丝恐惧,极力的摇摇头,仿佛很不想吐口,但嘴上却道:“我是到过案发现场,但我、我……那个被奷杀的女人跟我没关系。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对女人没兴趣,你信我阿私r!”
“我当然信你,但你总得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吧?”费伦蛊惑道。
陈乃星闻言浑体一震,接着鼻血就止不住地淌了下来,他人仿佛也清醒了,开始喃喃自语道:“当、当天晚上,我、我和阿槐在宾馆房间里炮了一个来钟头的样子,又休息了大约半小时。然后洗完澡退了房出来,两人就分开了,我、我有些失落,就专往人少的地方走。大概快十一点的时候,我走到了一条侧巷口,听到有女人很凄厉很绝望地尖叫了一声。然后没了声息,我当时被吓住了。在巷口那儿呆立了有三四秒的样子,回神后正想赶紧走。就被黑暗中抻来的一只大手被扼住了咽喉顶在墙上……”
“然后呢?”见陈乃星突然没了言语,费伦赶紧追问了一句。
陈乃星慌乱地摇头:“没、没有然后……我、我当时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眼睛翻白,等回复视线人,我才发现那手不见了,我也只有扑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份儿!”
“就这些?”费伦似乎不信。
“阿私r,我说的都是真的,之后我就慌天慌地的逃回了家,再没别的了!”陈乃星兀自不觉流鼻血的事,一个劲儿向费伦发毒誓表清白。
“行吧,那就先这样!”说着,费伦起身从审讯桌后绕出来,走到陈乃星身边,轻拍了他的肩膀两下。
陈乃星立马如蒙大赦,翻了两下白眼,头一歪就向地上栽去。费伦连忙扶住,随手替陈乃星止了血,然后抬手冲只能拍到陈乃星背后的监控探头挥了挥手。
六七秒后,鱼莎带着邓南推门而入,看到陈乃星胸前衣服上全是血,被吓了一跳,她刚才在监控里明明看到费伦并未对嫌疑人动手动脚,这怎么就出血了呢?
“私r,他这是?”邓南问。
“流鼻血,也许是火重了吧!”费伦随口敷衍道,但若是任一个精神系的神选者高手见了陈乃星这种情况就会知道,费伦这是在用“燃神”的方法逼供。
当然,所谓的燃神并非是燃烧费伦的精神力,而是消耗的被逼问者、也就是陈乃星的精神力,因为这是一种强制性的手段,所以才会在某些与被逼问者情绪有抵触的问题上出现无缘无故流鼻血的状况,而这种燃神询问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如果逼问者不能对被逼问者形成有效强力的压制,那么被逼问者不仅会损失掉一部份精神力,更有极大可能造成精神错乱,也就是俗称的……呵呵!!
幸好以费伦如今庞大的精神力,甭说是精神压制像陈乃星这样的普通人了,就是压制实力一般的二阶后期也能办到。不过真要是对上了神选者,他决不会用燃神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法子,直接赏对方一枚黑化针也就妥了。
“阿莎,刚才的监控你也看到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家伙没撒谎,现在这家伙血流这么多,肯定需要静养休息,把他送医院吧!”
“好的,我这就call救护车!”
鱼莎应下费伦的话,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就听费伦续道:“还有个事儿,如果这陈乃星没撒谎的话,那么他应该与真正的凶手照过面,却没被凶手杀害,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说不通啊?”
鱼莎闻言一怔,回忆起案发现场那个被害女子的凄惨死状,不禁一阵战栗。打心底觉得凶手应该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家伙,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这点实在有些奇怪:“是说不通。凶手不像是会手软的家伙,可偏偏通过刚才的询问你又排除了陈乃星的嫌疑!”
费伦知道这是鱼莎在埋怨他判断得太草率,当下只是笑笑,并未反驳:“我倒有点不同的想法,你仔细看看陈乃星的脖子后面。”
鱼莎一听,立马查看起来:“这是……”
只见陈乃星的后脖梗上有一道很细的嫩红印迹,费伦道:“这是刚脱了痂的细伤口,应该是被项链一类的东西勒出来的……”
“那这根案子有什么关系?”鱼莎问。
“现在到底有没有关系我还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这个小细节与案子是有联系的。”费伦道。
“直觉……”鱼莎有些无语,其实她很想说,直觉靠谱嘛?
费伦哂笑道:“呐,直觉呢,是一个人的学识再加上经验累积出的下意识判断力,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第一判断力(反应),有时候是很准的,比如……”
鱼莎听得入神,接茬问道:“比如什么?”
“比如。你赶紧打电话吧,这家伙鼻血流了不少,谁知道他是不是失血性休克啊!”
“哦!”鱼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call了救护车。
这时。邓南趁机问道:“私r,刚才你说的比如……有没有实际例子啊?”
“有啊,我想你肯定听过。某人的亲戚出了事丧了命,警察来问资料时。他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谁谁谁有可能是杀死亲戚的凶手,然后警察一调查。还真是那个人所为……这种事,听过没有?”
邓南一愣,旋即捏着下巴道:“貌似、好像……真的在哪儿听过!”
“不是好像,而是真有这种事!”费伦难得详细地讲解起来,“当然,第一反应省起的名字未必就是凶手,但至少这是通过人的直觉找出的某个与事件关联的最有用信息,因为往往在这类命案中证人下意识得出的名字不是真正的凶手,也至少是与受害者过从甚密者,而这种与受害者过从甚密的家伙往往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受害者的,仅此一点就大大有利于破案了。”
听完这番话后,邓南忍不住点头道:“似乎还真是你说的这样!”
“呵呵,行了,赶紧把人架出去吧,等下救护车就该到了。”费伦拍了拍邓南的肩膀,当先离开了电梯房。
鱼莎见状赶紧冲邓南打了个眼色,道:“人交给你负责,没问题吧?”
“没问……”
不等邓南回答完毕,鱼莎已经追着费伦的屁股去了。
廊上,鱼莎问费伦道:“私r,如果陈乃星不是凶手的话,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很简单,我刚才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嘛,去查查那条新嫩红痕,还有那个叫阿槐的基友!”费伦胸有成竹道,“我想,狗仔监视陈乃星这么多天,总会有些照片影像什么的,查起来应该不难吧?”
鱼莎瞬间懂了:“我这就去办!”
一个多钟头后,中午吃饭的点儿,鱼莎就匆匆赶到了费伦等人聚餐的地方,略显兴奋道:“私r,你判断的没错,那个阿槐找着了,他说陈乃星是有条项链,而狗仔那边最近一礼拜的监控录像却显示,陈乃星的项链不翼而飞了。”
“呵呵,这么看来,这个案子就有点意思了。”费伦轻笑道,“对了,陈乃星那条项链是什么样式的,你问清楚了吗?”
“他说是个银质的,坠子的部份是个指甲盖那么大的翻盖小盒,里面嵌有一女人的头像相片。”鱼莎解释道。
“什么女人?阿槐知道吗?”
“他说他问过陈乃星,但陈乃星当时跟他撒娇,就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了……”说到这,鱼莎明眸中闪过一缕恶心之色。
力王等人也起了一身的鸡皮,吹水更是骂道:“靠,一个男人撒娇,真是倒胃口!”
老跟吹水唱反调的擦鞋仔当即鄙视道:“男人撒娇怎么了?谁规定男人不能撒娇了?”
吹水嫌恶地蔑了他一眼,吐槽道:“滚开,你个死玻璃!”
费伦见状,忙打圆场道:“行行行,都别吵了好不好?男男女女这种事自愿就好,只要不强上不违法,别人爱咋地咋地,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对吧?吃饭,吃完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干!”
饭后,回到重案组大房,费伦开始分配工作:“现在咱们的重点就是搞清楚陈乃星那条项链上嵌的女人头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兵分两路,一路由鱼莎带队去查陈乃星的档案和社会关系,另一路力王带队去医院守着陈乃星!另外……”转头看向鱼莎,问道:“那个阿槐现在在哪里?”
“已经被我带回来了,就关在羁押房!”鱼莎回道。
“很好,给他换到电梯房,说他涉嫌命案,就算来了律师也不准保释,关够四十八小时!”费伦随口一句话就令阿槐接下来两天苦逼了。
“yes,私r!”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李超仁来电。
“对不起,接个电话!”费伦跟手下示意了一下,钻进了小办公室,“喂,李叔!”
“阿伦啊,关于特管分局选人的事已经定下来了,时间就在明天!”
“明天?明天礼拜曰啊!”费伦愕道。
“没错,就是明天,上午面试理论,下午实战,因为算上你,通过商会审查的候选人拢共才十个!”李超仁给费伦露了个底。
“才十个人呐?这么少!”
“不然你以为有几个,神选者是多,但能过得了我们商会审查这一关的十不存一,个中情况我想也明白!”
“行吧,我知道了。”
等挂了电话,刚踏出小办公室,费伦的手机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原来是港府方面发来了参加特管局长选拔考核的短消息通知,而且短信里边还夹杂有一条十六位的特征码,说是这就相当于准考证了,凭藉特征码参加考核,认码不认人。
看到“认码不认人”几个字,费伦的眼睛微眯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把其他候选人的特征码都给弄没了,他就稳当这个特管局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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