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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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赵楠的问题，管家的回答也是十分的有理有据，“当年女帝似乎也有这种能力。当然，女帝本身的天纵其材也是一个原因。”

女帝也能够使用绝对言灵圈……使用权？

初听时惊讶，但是思想之后赵楠却觉得并非接受不能。不说绝对言灵圈，即使是以支配作为主体的意志，赵楠就曾经碰过领会过同一个主题的人。

那位曾经诺尔多国的老国王。只不过同一个主题下意志遇上了，一旦死磕下来比异向主题意志的碰撞还要激烈得多。

因此在老国王的意志还没有完全成气候之前，已经被赵楠十分无情地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另一方面，若要想攀登至高星阶的话，最好还是拥有自己独立的意志，靠着依附他人的意志最终只会止步与一个极限……不超越他人的极限。可是，如果对方是至高星阶，星阶已经走到了尽头的话，极不极限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女帝会接受神之意志版本的绝对言灵圈也可以说是正确的选择……至少从后面看来，可以君临天下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些什么。

只不过绝＋8，对言灵圈真的可以赋予他人使用？赵楠对此却是摸不着头脑。对于他来说，分身是可以使用的，那是因为分身其实也是自己意识的依附，当然也可以针对某件物品依附一定量的意志，作为消耗性的用品。可是若要持续地供给使用的话，除非自己就在意志的覆盖范围之内，由自己源源不断地供应给对方。

最后的思路似乎比较贴近使用权赋予的问题……但是这样的话，当年女帝能够使用绝对言灵圈，要不就是真理之主长时间处于有效范围之内，要不就是……

真理的意志已经覆盖了整个乐园的大地。可以做到，随时随地的供给。

覆盖整个大地？

赵楠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如今的重叠小世界所能够覆盖的极限，大概只是等于两个听风城的范围，具体一点就是，以三十公里作为直径的范围之内，并且越是边缘的地方。许多效果将会被削弱。

但既然真理能够做到，似乎没有理由自己做不到……重叠小世界覆盖整个大地，绝对地统治者大地之上的万物？

赵楠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心中的这种邪念——绝对地支配统治者万物，这是自从重叠小世界的万物之统治诞生的时候，就开始渐渐地在心中滋生出来的想法……是支配作为主题的意志，最终的表达形式。

因此这种邪念本质上不能够称之为邪念……而是意志主题本身的自我选择，既然当初赵楠选择的是支配整个主题，也意味着。要不走上抵达最终的表达形式，要不中途消亡，别无他选。

……

“你不用离开也可以，就当我没有发现过你的存在就好。”

忽然这样的话撞入了管家的耳中。作为一个大战之前就存在的古老封神来说，见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太多太多，因此这种情况并非是想不到，甚至还明白这之中的真正意思。

“但是城主大人，您要明白。就算这样，在下也不会向你透露关于殿主的事情。”

赵楠淡然道：“无妨。你们神隐众的忠心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留下来只是单纯因为这里缺了一个管家而已，如果刃锋突然消失的话，城主堡的人回十分困扰的。”

“莫非在在下之前，城主大人已经碰上了另外的神隐众了吗？”

赵楠并不隐瞒道：“我碰到过斯波维奇。”

管家稍微吃了已经，但并没有追问当中的过程，甚至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探讨下去。因为拥有者神感这种玄妙的感觉。所以简单的对话之后，如果能够确定下来的话，直接执行便是。

“那样的话……城主大人，如果没有其别的吩咐，请容许我去打点明天的工作吧。”

管家最后以此作为自己的答复。

……

……

接下来数天的时间。算是正式进入星灵通天之路之前的休整阶段。因为已经承诺了确切的进入时间，龙皇少女也只好‘体谅’地静待这个时间的到来。

本来就没有人家回家之后马上就要让人继续启程的道理。

而趁着这段时间，赵楠也打算亲自去一趟庞贝城看一看感情回路的量产计划到底进行到了什么程度——洛克与思思以及贤者之塔的神秘消失，让赵楠直接失去了庞贝城方面的联系。

因为并没有想到洛克会失踪，所以当初就没有在艾佛森的身边另外在安排别的神选者……算是一种失策的了。

当然这次是单独行动——城主堡里头不仅仅有奥古斯都以及奥露嘉，现在还有刃锋这个藏得极深的封神亚位，安全系数方面大大增加……而且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赵楠也可以直接以传送装置回来。

最后的原因是……他一个人行动的话，总会方便些。

去庞贝城的路程并不算远……通过建造在天阳关的传送点，基本上可以缩紧将近一半的路程。而欧里西斯的速度，甚至可以与叶若枫手上的那的凶兽媲美。

一人一龙，轻装上阵，自然是毫无保留地全速驱使——达到庞贝城的附近，也不过用了一天的时间。

说起来，自从当初在这里接受了成为副职业的学者之后，赵楠到了现在才算是第二次正式地踏上这个地方。

当时还弱小，跟着西门宇为首的一群封闭者在这里闯荡时候所发生的时候，也因为眼前的这种熟悉而特别的城房结构而渐渐清晰起来。

“大哥，现在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弱啊……”身边是化为了少年模样的欧里西斯。

“没有什么可比性的。”正说着话的赵楠此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嗯？艾佛森不在这里吗？”

“大哥，我好像也嗅不到这里有人的味道。”欧里西斯忽然道。

赵楠皱着眉头，意志一瞬间覆盖了整个庞贝城……没有人会有时没有就一直都开着全范围的意志——当然，需要动用的时间。就只需刹那就足够完成一次完全的覆盖。

“果然……没有人在这里。”赵楠有点儿好奇道：“仅仅只是一些魔具人在这里负责打理整个这个城市。”

“给我一个魔具人，最近的。”赵楠低声道。

不远处的某件民房之中，一名正在为自家主人清理着灰尘的简易魔具人男仆便直接从窗户之中飞出。

并不显得惊慌，当落在赵楠面前的时候，大概就只有疑惑之类的计算结果。

这种仆人型的魔具人，拥有简单的智能。也不会主动地攻击人，并且会简单地回答一些问题。作用是当主人不在家的使用，可以为来访者提供便利。

它似乎正在自己的记忆回路之中搜索着面前这人的资料，“先生，我认识您吗？”

“不，你不认识我。我只是想要简单地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好的先生，乐意为您回答。”

“这里的人为什么都不见了？”赵楠开门见山道。

魔具人男仆道：“对不起先生，关于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回答您。我想包括我在内，整个庞贝城的仆人都没有办法回答您的这个问题。”

赵楠耐着性子道：“这里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仆人道：“半月之前。所有的学者大人都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我们只能够遵循既有的程序回路，继续工作，等待各位学者大人的回来。”

“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

“是的。”

……

魔具人男仆已经开始寻路返回原本的家中。赵楠这是驻足在原地，沉默不语。天空龙只能够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哥，又看看四周的环境，完全没有办法提供任何在想法之上的帮助。

忽然。

“这里居然没有量产回路的作坊……怎么回事？”赵楠抬头看着了天空。

洛克既然说已经传达了自己的吩咐，那就是传达了……但是这里完全没有设置想关作坊的话。是艾佛森在阳奉阴违吗？

他不敢……要是他胆敢这样做的话，后果会是什么。他会很清楚。

赵楠忽然吁了口气，整个儿地升上了庞贝城的上空之中。当然，天空龙自然也是跟了上来……看见了让它十分震惊的一幕。

整个庞贝城之中，忽然充斥了一些奇怪的影子。这些影子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最终变成了一个个半透明的人影。

而此时，欧里西斯所听见的。仅仅只是从自己大哥口中吐出来的两个字。

“回溯。”

当初还没有重叠小世界的时候，平尽全力已经可以回溯影帝国第九皇女在皇宫之中度过的一生……如果不过是回溯半月之前学者们突然消失的前后，自然不会显得太过吃力。

哪怕在数量之上，完全不是单独的一个可以比拟。

当一个个被回溯出来的人影在城中走动着，随后突然之间悄悄地聚集到了一个地方的时候。赵楠与欧里西斯所能够共同看见的是，这些学者竟是一批接着一批地朝着天空之上飘飞起来。

在一道光柱之中……最重进入了某个地方。

“这是……”

虚影因为赵楠的分神，几乎在一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泡一样，彻底破碎消失。但是，已经看见了。

“惊世……”

……

……

黄沙万里，这个是完全于水隔绝的世界。如果单纯地以战事这个范畴来说的话，这里或许是为数不多的世外桃源。

然而这里甚至连居住的人也没有。

因为天气实在是太过恶劣了！那卷起直连上天空的恐怖沙龙卷，足以谢绝一切希望能够在这里得到安稳生活的人和动物。

但依然还是迎来了不应该属于这里的客人……一件庞然大物。或许比起那巨大沙龙卷之中的物体来说，算不上是真正的庞大，然而对于这里极度稀少的生物来说，已经是如同山丘一样的巨大。

更加重要的是，‘它’此时正在天空之上，缓缓地靠着那沙龙卷而去。

“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艾佛森依然充满了不解。

半月之前眼前这个控制着名为惊世的恐怖战舰的少女，突然之间说要离开一下。但是因为感情回路的量产计划不能够停下，所以索性把庞贝城之中的所有学者都接入了战舰的内部，继续回路的生产工作。

“明明什么也没有，并且还是这样的恶劣的条件。”艾佛森再一次说话。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在绝对无法和恐怖联系上的可爱脸蛋之上，一道笑容浮现出来：“见一个老朋友而已。”

虽然知道这个少女必定和庞贝城真正的老板有什么关系……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关系，才会放弃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反抗，甚至在这段不算很短的相处之中，渐渐地摸清楚了这个少女的一些脾气，而并没有一开始那般的畏惧。

但是艾佛森此时很明显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那种笑意还有眼神，很明显就不算是带着什么善意。

忽然，爱丽丝道：“艾佛森，感情回路的培植有段时间了，也差不多完成了。不过始终是在虚拟的景象之中催生出来的。所以，到底稳定还是不稳定，最好还是检查一下。”

艾佛森不得不愣住，下意识道：“检查？现在？你想要怎么检查？”

爱丽丝道：“这还不简单？当然是把试验品放出来，好好地战斗一场了！大量的虚拟景象，都没有办法比得上一场真正的战斗！战斗之中到底会产生多少复杂的情绪，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艾佛森不得不认同道：“可是这个地方的话……找谁战斗去？难不成要试验品自相产杀吗？它们之间早就彼此相识，诞生了友谊。如果相互残杀的话……恐怕太过强烈的情绪会把未完全成熟的回路烧毁啊！”

“谁说要让它们相互残杀的？”爱丽丝冷笑一声，忽然朝着屏幕挥手一指道：“敌人是这个才对！”

与此同时，惊世之上的副炮瞬间打开，上百道的光线顿时射向了眼前的沙龙卷之中，硬生生地冲破了龙卷的威势，把整个巨大的沙龙卷彻底打散。

露出了那其中，真正可以称之为庞然大物的物体来。

“好久不见了，冈亚帝斯，你也找我好长时间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