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一十三章 “阴谋”,仙骨令,顾九洲,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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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沉默寂静中,安罗浮率先打破沉默。
“孩儿并非此意,只是今日三派贵客临门,宫中尚有许多事情需要孩儿去安置处理。还要准备迎接几位长辈的晚宴,时间紧促,很多事宜尚未安排妥帖。”
若是在旁的地方,安罗浮或许不会轻易对父亲服软。
但是,此处是端虚宫,而他是端虚宫宫主门下的亲传弟子——安品晗不仅是他的父亲,亦是九晟山的掌门,是端虚宫的客人。
他是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失礼之事,让他师姐为难的。
安罗浮突然间的“服软”,倒是让安品晗有些意外。
他沉默片刻,旋即明白了自己儿子心中想的是什么,不禁自嘲般轻笑了一声。
这小子,哪里是因为孝顺自己,不敢忤逆自己?分明是怕给端虚宫惹麻烦吧。
于是,他淡淡道:“本座叫你来,倒是也没什么旁的事交代,就是要叮嘱你一句,三月后的腊月初九,是十年一度的千秋盛会。你此生也就只有两次机会参加此等盛会。今年是第一次,好好把握机会。”
千秋盛会只有而立之年——也就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年弟子才可参加。
如今安罗浮正是十五岁的年纪,因此他此生也便只有两次参加的机会而已。一是十五岁,二是二十五岁。
安品晗习惯性的教训道:“既然是第一次参加此等盛会,为父也不求你能拿到什么好的成绩。但是亦要全力而为,不要给九晟山丢脸。”
安罗浮之前本来想着,不论他父亲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都不去反驳,早点安抚了他,也早点了却差事,不成想却听到了这样一句交代。
他当即忘记所谓“隐忍”和“服从”,抬起头来,淡淡道:
“千秋盛会,我自会认真对待。只是,罗浮乃是端虚宫弟子,一身技艺功法皆来自于端虚宫。
即便是表现不佳,丢了脸面,亦是丢的端虚宫的颜面,又与九晟山又和相干?安掌门,您过虑了。”
他将语气的着重点放在了“端虚宫”和“安掌门”这两处,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安品晗闻言蓦然抬头,目光犹如利刃。
他冷冷的看了安罗浮良久,突然沉声喝道:“滚!”
安罗浮闻言轻轻挑了挑眉梢,倒是没什么受辱的表情。
因为他早就知道,他与父亲说不上两句话,必然便会是这般结果。
他沉默着规规矩矩的躬身结印施了一礼,旋即没有半分留恋的转身而去。
少年的腰挺直的犹如一杆枪,在秋末冬初的萧索中,透露出一股倔强的决绝之意。
安罗浮刚刚回到清越峰,还未等到回紫薇殿向卓清潭禀告客人安顿情况,便被胞妹给截了胡。
“哥,你要找师姐吗?别去了别去了,师姐已经午睡了。我方才瞧见,谢予辞刚刚送她回寝殿休息去了。”
安罗浮闻言怔了怔,旋即轻轻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你在此处做什么?”
“当然是在等你啊!”
安羽浓说的理所当然。
“哥哥!我早就听说了呢,今年腊月初九九晟山要承办千秋盛会,届时仙门百家齐聚,好不热闹!你到时候可别忘了带上我啊!”
安罗浮闻言当即皱眉。
“别闹,你的心思一直便不在修行之上。不仅这些年来修为始终不曾进步,便是剑法也学的稀松平常。
你去参加什么千秋盛会?虽说比试讲究以和为贵,但是若是交战激烈,难免有来不及收手之时,若是伤了你——”
“——哎呀!哥哥!我又没说我要去参加比试嘛!我只是想去看看热闹!再说,我都多少年没有回过九晟山了?”
安羽浓微微嘟嘴,有些低落的说道:
“哥哥,咱们清越峰同门五人,你们四个都是常年在外行走历练的,我就不同了.我都好多年不曾离开过崇阿山了。
而且,除了想看看外面盛会的热闹涨涨见识外,我还想回去给母亲上柱香也不知道母亲的青冢如今是什么样子,离开九晟山那么多年,我都快记不住了。”
安罗浮听到她提及亡母,一时之间沉默了,倒是并未一口否决。
他停顿一瞬,忽然问:“此事,师姐知道吗?”
安羽浓当即挺了挺胸。
“当然,我昨日便与师姐说了的!师姐同意了,说她届时可以带我回去!只是”
说到这里,她有些踟蹰道:
“只是,今日爹爹、李掌门、澹台阁主突然来访。我听说,师姐好像过两日便要出门的。也不知师姐还有没有空带我去九晟山了,因此我才再来问问哥哥嘛。”
安羽浓听说了,那可是一件连三大派的掌门尚且无法处理的事端,想必师姐此次出门,要解决的事情十分棘手。
她哪里不好意思再给师姐添麻烦?
“出门?”
安罗浮微微讶异的看了她一眼。
他旋即若有所思的“啊”了一声,想起似乎方才在紫薇殿会客堂上,李络薇曾经说过无妄海的一名女弟子在钧天崖秘境中被玉化成雕。
而卓清潭当时也确实说过,她答应过李长风的事,一定会做到。
难道,就是这件事吗?
可是三大仙门的掌门尚且力有不逮之事,他师姐如今灵脉尚未完全修复,九脉中更有八脉各自埋入一颗能将常人折磨疯的镇骨钉这如何能行?
旁门别派之人不知镇骨钉的残忍难捱,他作为端虚宫清越峰的弟子,如何能不知?
这些天来,师姐虽然每日都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与他们说话言谈皆是一切如常,但那可是镇骨钉啊!
即便师姐掩饰的再好,尽管她灵力高绝,那也不可能当真没有影响。
安罗浮忽然道:“羽浓,我决定与师姐一道出门,这次恐怕不能带你同行了。”
“啊?什么?”
安羽浓呆呆的看着胞兄一瞬,下一刻她猛地醒过神来,连忙道:
“啊,哥哥是不放心师姐,要陪同师姐一道出门办事吗?无妨的!这是应该的!不过,我也可以同你们一道出门呀。
反正,届时师姐也是要去九晟山的,正好大家一起——”
“不可。”
安罗浮却忽然淡淡打断了她的构想。
“羽浓,师姐此次出门,与过去除妖历练不甚相同。想必你也知道,此事事关秘境,实则凶险异常。就凭你这三脚猫的道行和功夫,去了便是添乱,届时师姐和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安羽浓虽然也有些小姐脾气,但其实是个十分讲道理的姑娘。
她沉默一瞬,终于神色怏怏的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那我不去了。”
安罗浮见她可怜,便笑了笑,安慰她道:
“羽浓,你放心好了,既然师姐答应了你,你便一定去得上千秋盛会。
想必师姐离开宫中后,三师兄应该会随我们一起出门,届时二师兄必会留在宫中主持宫中诸事。三月后你与二师兄同行即可,这样,我们也更放心些。”
通常情况下,若是楌桪宫主和卓清潭均不在端虚宫中主持大局,那么洛岩池便不会离开崇阿山。
安羽浓闻言这才重新开心了起来。
但是,她才开心了没几个时辰,就在晚上招待三大仙门来客的宴会上,听说了李络薇居然要与卓清潭同行出门历练的“噩耗”!
好歹她还算是识大体,宴会上并未当着外人的面发作。
但是待到宴会结束,她便趁着四下无人时拉过安罗浮。
“哥!凭什么李络薇可以同你们一起出门,我却不行啊!李络薇她不学无术,剑法也学的乱七八糟、拖泥带水,她还不如我呢!”
安罗浮颇为头痛的扶额,然后轻轻叹气道:
“羽浓啊,络薇妹妹是要回家的。我们要去钧天崖办事,无妄海便在钧天崖畔,她随我们一同归家,亦是理所当然。
只是,她三月后正巧也要去九晟山,而我们亦要去九晟山,因此这才恰好同路你别闹。”
安羽浓闻言一时语塞。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她怎么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呢?
恰好?
哪有那么多巧合啊?
她打小儿就看这个李络薇不像个好人!
有阴谋!
——一定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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