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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汉中城中,稍微有了点生气,朱常浩从走卒贩夫的活动中,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整个王府,也在朱常浩的调教下,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可惜,朱常浩的心里一点也不平静,从京里传来的消息,说今年还要摊派辽饷,而且,以宦官为主体的矿监税吏已经裁撤,万历年间的一条鞭法的赋税制度已经废除,不过把交税只交银两的方式给保存了下来。
大明如今的商业税是了三十税一,而农业税估计是十抽二,况且粮食已经减产,皇帝虽然削减宫中银两花费,但也是杯水车薪。
朝堂上,内阁首辅施凤来在魏忠贤失势以后,也变成了木偶泥塑。他由于前期和宦官们同流合污,阿谀奉承,现在被一些士大夫唾弃,这位首辅大人已经觉得自己没脸在朝堂上混了。
十六岁的皇帝朱由检,现在自以为天下尽在己,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被朝堂上的老狐狸算计在内,包括他今天要拉什么样的屎,朝中的大臣都预测的毫厘不差。
你想一下,崇祯这样的人当皇帝,那国家社稷还不是被人暗中捏在手里。
各路藩王也不敢太大的动作,如果瑞王朱常浩表现的异常惹眼,损害了一些权贵和豪强地主的利益,这些人就会群起攻之,一定会怂恿蛊惑崇祯剥掉朱常浩的王爷爵位。
这就要求朱常浩必须自保,有俩个方法。第一个是让自己的皇帝侄儿对自己又害怕、又敬畏、让大明朝的芸芸众生感觉到离开朱常浩,天就会塌掉,意思说白了就是说尾大不掉。
另外一个自保,就是学习春秋时期的范蠡,远离国家社稷,携美女,寄情于山水,相忘于江湖,等待明朝灭亡后,隐居大山,龟孙子一般地做人。但这样,朱常浩的穿越又有什么意义,拿着穿越这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就在念头兴致勃勃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些腰酸背疼,为了缓解这些症状,在王怀珍的陪同,朱常浩信步来到了王府的亲兵校场营地。
看见这些亲兵的操练,朱常浩彻底傻眼了,亲兵们在训练这些安民队一些擒拿术,一队亲兵示范着耍了半天,朱常浩只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腿脚并用,亲兵有些底盘不稳。
朱常浩心想,在战场上,如果这样和敌人进行交锋,被对方一个突刺,这些安民队就成了羊肉串,不,就是羊腰子了。
想当初,在二十世纪的三四十年代,华夏民族经历了战火浩劫。其中,来自东边海面上的岛国侵略者,他们的步枪刺刀技术很好。在战场上,他们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稳,准,狠,压,挑,刺。这套突刺的战术动作,让战场上的华夏军民吃了好多亏。朱常浩想把这套动作传授给这些安民队人员。
本想回忆一下前世的拼刺刀是怎么回事,可是,想来想去,就记得“亮剑”里面的那几个镜头。
本着高屋建瓴,点到为止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宗旨,为了大明朝的拼刺刀动作,最终转移到长枪穿刺方面,朱常浩立即登上了点将台。一袭明黄色的八蟒袍把他衬托的丰神俊朗,器宇轩昂,就像一只昂着胸脯的老公鸡,在一帮小鸡仔面前,昂首挺胸,抬头摆脚,扑棱着翅膀,好像在说,“鸡仔们,你看我,就是最牛的”。
实际上,点将台上,王府参将张志新已经来到了朱常浩身边,正在单膝跪地请示,“末将张志新参见王爷,请王爷示下”。
“张参将请起,今天到这里来,孤王是看安民队训练情况,张参将辛苦了,你让弟兄们就地集结,到点将台前来,孤王有话要对弟兄们说”,朱常浩和颜悦色地对张志新说道。
张志新也铿锵有力的答道,“遵王爷令1
在几声口令声中,三十个方队,一队一百人的安民队成员已经集合在点将台周围。
大家一看王爷正站在点将台,立即下跪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1
朱常浩对大家拜见自己的这种感觉很享受,特别是三呼千岁的声音,有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其实这是前世的**丝思想作祟。
实际上,在大明朝的宗室令中,藩王在封地也有许多限制,如严禁拥有兵丁,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治以重罪。王府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成了位置闲散之地。对宗室的约束还有:不得预四民之业,仕宦永绝,农商莫通。不得到京师,如有出城越关到京师的,即奏请先革为庶人,然后发往凤阳高墙圈禁,同行之人,发往极边的卫所永远充军。宗室不得擅离境外,有居住乡村者,虽百里之外,十日必三次到府画卯,如果一期不到,即拘墩锁,下审理所,定罪议罚。从郡王至仪宾以下,不得与文武官员往来交结及岁时宴会。请名、请婚也很严格,未经请准,只能呼乳名,不得婚嫁,以致走京游棍以请名、请婚为由乘机勒索宗室钱财,导致许多宗室壮年以后都未能请到名字、成婚。
由于宗藩条例多,宗室动辄得咎,被废为庶人的不少。藩王势力经过多次、多方面的削夺之后,已绝对不能与皇权对抗,皇族内部武力夺位的可能性在正德以后已经消失。那些好饮醇酒、近妇人的藩王,因其对朝廷没有威胁而被称为“贤王”,受到奖励。宗室成了不农不仕、啖民脂膏、被软禁于封地内的典型寄生阶层。
现在由于新旧皇位更替,国家社稷环境险恶,官吏不靖,生灵涂炭,内外交困,朱常浩才能钻空子,发展自己的羽翼。
从这一点上来说,朱常浩其实可称为奸王,或者贱王,之不过这个王不喜欢做皇帝而已。《道德经》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面有这样的话语,‘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朱常浩不想当候,他想成为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一个皇者,这个皇者明面上的身份为:大明瑞王。
朱常浩紧了紧腰带,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忽然,他想起了二十世纪,太祖爷在抗大讲话的情景,灵光一闪,这厮立即左手插在腰里,右手微微扬起,说道,“弟兄们请起,我是就藩于南郑的大明瑞王,,今天在这里,本王有话要说。
你们作为本王的安民队,本王已经把你们当做弟兄看待,只要本王有口饭吃,诸位就不会饿肚子。也许大家明白,近几年来,大明遭受了一些天灾**,干旱蝗虫,皇帝陛下也祭天求雨,但苍天不仁,未有甘露降下…孤王悲天悯人,特地支粥棚,安置灾民于南郑五万,后又不惜触犯天颜,将一些受灾的百姓转往西蜀。”
说道这里,朱常浩的眼圈有些发红,刚好他面对着秋日的夕阳,眼尖的安民队队员,看见朱常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而且,声音这时也变得有些低沉,哽咽,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大校场上,朱常浩继续说道,“想必在场的弟兄们也明白,这里面三千余人,其实是三千多户的家庭得到救助。可惜的是,本王就藩到南郑只有半年多时间,家底浅薄,无能为力埃到现在,本王看到城外的堆堆坟茔,心里就暗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救一些百姓,唉……”
这一声荡气回肠的长叹还未结束,突然,朱常浩不顾点将台上的尘土泥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撕心离肺的哭道,“弟兄们啊,今天我朱常浩跪在这里,就是希望诸位能够刻苦习练,多练杀敌本领,保卫我们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不受敌人和强盗的侵害。在场的兄弟们也是二十左右的少年郎,切莫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啊!
弟兄们,希望大家能够跟随我朱常浩的脚步,效忠于本王,本王效忠于皇上,为大明的万里江山,万里海疆,扬鞭跑马,乘风破浪,为父老乡亲,黎民百姓造一个堂堂的富庶天地!
兄弟们,本王在此以黄天为鉴,厚土为证发誓,我朱常浩一定会带领弟兄们保家卫国,忠君爱民,一定会让大明恢复这一片朗朗乾坤,也为诸位谋一个煌煌的前程,正所谓功业马上取,万里觅封侯1
“啪,啪,啪…”,朱常浩在榛子木搭建的点将台上,九个响头直接拍击在木板上。
叩头完毕,朱常浩差点都晕了。额头发烧发疼,眼前金星直闪,眼前也阵阵发黑。
朱常浩强站了起来,举目注视着下面的安民队。
精明的张志新也是心里一动,裸露出右臂呼道,“效忠王爷,效忠王爷……”
朱常浩听着山呼海啸般的效忠声,心里暗骂自己道,“娘的,这一回真的是难受啊,不禁膝盖跪疼了,额头也叩肿了,现在感觉到天旋地转,本王真的是自己遭此大罪,命里犯贱啊1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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