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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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月说：重明，叫小二给秦楚风开间上房，睡一晚，明天就该醒了。

晚上，玉藤壶跑到林晓月房间，扑到林晓月怀中。林晓月安慰玉藤壶道：小壶，看到秦楚风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玉藤壶委屈道：想到那些，我心理闷闷的。

林晓月说：小壶，师尊惩罚了那些伤害你的人，就是要你释怀，但现在看来，纵使伤害不在，伤害阴影却留在你心理。

玉藤壶说：怎样才能没有阴影。

林晓月说：你要想现在伤害你的人都过得不好。秦母、何老太成了残疾，丢尽了脸面，往后没脸见人，要活在丢脸的阴影中。陷害你名节的男人成了残废丧失劳动力，又贫穷，以后只能乞讨为生，受尽寒热饥苦，被人唾骂嫌弃。香丫头己经死过一回了，师尊虽救了她的命，她也留下了病痛，她陷害你搞得自己名声不好，以后很难嫁个好人家。

林晓月摸摸玉藤壶的脑袋，说：你看他们有哪一个有你现在过得好。

玉藤壶说：师尊这么一说，心理舒服多了。

林晓月又逗弄起了玉藤壶，说：秦楚风没以前阳光帅气，小壶只怕是色衰爱弛了，倒是比古剑越发俊俏了，你可有见色起意。

玉藤壶又羞又气道：师尊你怎么又不正经了。

说完，气呼呼的跑了。但被林晓月这么一逗弄，心理阴影却消失了，晚上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秦楚风醒来后，便去找酒喝。

林晓月看到后，阻止他继续饮酒，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发生什么事，变成这幅模样。

重明闻声而来，扶着摇摇晃晃体虚乏力的秦楚风回到房间，让他坐到床塌上。

秦楚风虚弱的靠在床头，两眼无神又空洞。

玉藤壶也赶来了，但她站在林晓月身旁，两只手抓着林晓月的胳膊。看到秦楚风就想起以前的事，心理难受，靠在林晓月身边觉得心理舒服些。

林晓月说：秦楚风，昨天是小壶救你来到客栈的，到底发生何事了。

秦楚风瞟了一眼众人，将事情娓娓道来。

那天，林晓月和玉藤壶走了后。秦母、何老太丢人丢到家了，天天躲在房中不见人。

本来，秦楚风和银素颜可以过安稳日子。结果，秦楚风依旧不安份，跑到外面和朋友喝酒，又遇到了那个罪臣之女。罪臣之女名何清莲，本是官宦之女，因父亲贪污受贿被处斩，家人贬为奴隶。何清莲一夜之间由大小姐变成官婢。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干起了粗活，还被粗使婆子打骂污辱嘲讽。

那天，一个奴仆贪何清莲的美貌，轻薄何清莲，何清莲挣扎呼救。秦楚风路过，见义勇为，打跑了那个奴仆。何清莲谢过秦楚风，又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秦楚风问她为何哭。何清莲把自己的遭遇告诉秦楚风。秦楚风很同情，说会帮她赎身。可秦楚风回家取银子，银素颜问明缘由后不同意，说家败出邪人，不要去招惹。秦楚风觉得银素颜冷血无情，两人为此吵了起来。

那天，林晓月、玉藤壶去的时候，两人还在为何清莲之事争执。后经过林晓月那一闹，秦楚风便暂时把何清莲忘了。一天，秦楚风与朋友喝酒，何清莲找来，说是想念秦楚风，冒着被主人家打死的风险来找他。何清莲貌美又温柔，两眼水汪汪的模样更是让人怜爱。而男人容易因怜生爱，而且何清莲身上有银素颜没有的温柔可人。

两人从此便好上了，秦楚风给何清莲赎了身，但不敢带回家，怕银素颜大闹。在外买了宅子安置何清莲，秦楚风一次醉酒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但秦楚风仍不敢带回家。

一个月后，何清莲有了身孕，要秦楚风给她一个妾的身份，不然孩子入不了祖籍。无奈之下，秦楚风硬着头皮把何清莲带回了家，立了妾。当时银素颜大发雷霆、大吵大闹不同意，听到何清莲怀孕后仍是不同意，说要去母留子。

秦母听说此事后，让人抬了出来，声泪俱下对银素颜说自己己经成残废，以后家中事务由银素颜打理，只求留下秦家骨肉。说后便跪在银素颜面前，逼银素颜答应。

银素颜无奈的接受了何清莲。但银素颜从小在妻妾相争的环境中长大，知道女人相争的惨烈，对何清莲有所防备。还请了师姐白牡丹来帮自己，由白牡丹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白牡丹为人忠厚但性子烈。见秦楚风花心，让银素颜伤心，便骂秦楚风花心薄情，见一个爱一个。

银素颜因何清莲之事，与秦楚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秦楚风一气之下，便不来银素颜房中了，天天呆在温柔的何清莲房中。两人冷战后互不相让，谁不肯低头。秦楚风每次去找银素颜，都站在银素颜门外，却不推门进去。

冷战一段时间后，秦楚风主动上门道歉合好，银素颜仍不理秦楚风。秦楚风怨银素颜不单平时脾气大，还善妒，气量狭小，容不下妾室，哪个大户人家没几个小妾。秦楚风到何清莲房中喝闷酒，喝的头脑发昏，把林晓月、玉藤壶的事说了出来，还说出了银素颜腹中红灵石之事。

有道是财不外露。那宝物更不该向外透露，但当时秦楚风当时喝昏了头。

何清莲听到宝物红灵石后，顿时脑中闪过多个盘算。把孙嬷嬷叫来，与她合谋商量。孙嬷嬷是她的奶娘，一手把何清莲带大，何清莲被赎身后，央求秦楚风也帮孙嬷嬷赎身。

何清莲本是享福的官家小姐，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孟非。何清莲的父亲与孟非的父亲是好友，两人合谋贪污后被处砍，家人沦为奴隶，孟非也成了官家奴。何清莲成为官婢，受了很多她无法承受的苦楚。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是孟非的，若被人发现，会因淫乱罪被打死。为了保住孩子与自己的性命，让孩子出生长大，便勾引讨好秦楚风，趁秦楚风醉酒与其发生关系。

何清莲心想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和性命，自己堂堂官家小姐怎会给人作妾，而且主母银素颜还是个不好相处的主。何清莲曾是官家小姐，不是无知妇人，知道红灵石的重要性，多少达官贵人求之若渴。只要得到红灵石，交给孟非，孟非便可将红灵石献给秦太宰，便有献宝之功，可脱奴籍，得官职，到时孟非也可救自己出苦海。

何清莲与孙嬷嬷商讨计策。孙嬷嬷说：那银素颜很小心，对你防备着，很难下手。

何清莲眼珠子一转，说：我自有办法。

次日，何清莲伺候秦楚风洗漱后，便贴心的宽慰道：姐姐只是脾气大，心肠还是好的，等气消了，会接受妹妹，和相公合好。

秦楚风叹了一口气，说：她要是有你一半体贴温顺就好了。

何清莲说：姐姐现在怀有身孕，相公如果亲自熬保胎药送给姐姐喝，姐姐自会消气。

秦楚风觉得有理，便每日熬保胎药，送去给银素颜。两人关系才稍稍缓和。

一天，秦楚风正在给银素颜煎药，何清莲来看望秦楚风，一边给秦楚风擦汗说天热守火堆小心中暑，一边趁秦楚风不注意在保胎药中下了浓缩的红花药粉。秦楚风把保胎药端给银素颜喝了后，说着好话哄李素颜开心，还保证不会再在外面找女人，以后就何清莲一个妾室。

事后，孙嬷嬷把药罐里的药渣换了。

夜间，李素颜腹痛难耐，竟流产了，是个男婴。李素颜悲痛欲绝，自己这么多年来多想有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却流产了。孩子己经四个月大了，胎己经坐稳了，自己体质很好，不可能无故流产。是何清莲搞的鬼，自己这么小心，还是遭了她的道。

秦母、秦楚风听到银素颜流产，急忙赶来。秦母看到流产的婴儿，哭着喊：秦家作了什么孽，就一根独苗，好不客易有个后，还流掉了。

秦楚风则趴到银素颜床前安慰银素颜不要伤心，他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为没出生的孩子伤心。

银素颜则打了秦楚风一巴掌，推开秦楚风，骂道：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招蜂引蝶，我的孩子怎么会死。

说完，站起身，拔出佩剑说要给孩子报仇，便向何清莲房中冲了过去，白牡丹也要为银素颜报仇，也跟了过去。秦楚风、秦母、一众仆人追了过去，被白牡丹阻拦。仆人不是白牡丹的对手，两三下被打趴在地。秦楚风和白牡丹过了几十招后，一掌将白牡丹震飞。秦楚风不愿与白牡丹纠缠，去追银素颜。

而一直潜伏在暗处的孙嬷嬷趁混乱之时，找到流产的死婴，在死婴身上翻找，找到了红灵石，连夜溜出府宅，将红灵石送到孟非手上。

等秦楚风赶到时，银素颜正准备将剑刺进何清莲的胸膛。秦楚风急忙抓住剑身，不顾手指被切掉的风险，让银素颜冷静下来。

披头散发的银素颜己失去了理智，发疯般扑向何清莲，被秦楚风一把抱住，银素颜挥舞着佩剑，没伤到何清莲，倒是划伤了秦楚风。

秦楚风紧抱银素颜说自己一定会调查清楚，如果真是何清莲下的手，绝不轻饶。银素颜面无表情的瘫坐在秦楚风怀中。

秦母赶到后，拦在何清莲面前，说要动她的孙子，除非从她尸体上踏过去。秦母是个人精，知道此事与何清莲脱不了关系，但她己经失去了一个孙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孙子。

秦楚风发现手上是血，往下一看，李素颜身下一滩血迹。

旁边的丫环吓得大叫：少奶奶血崩了。

当时银素颜的胎己经坐稳，何清莲怕打不下来，下的红花药量很重，导致银素颜血崩。

此时的银素颜己经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秦楚风急忙抱银素颜回房，请大夫救治。

经过大夫的抢救，银素颜的命是保住了，但以后再也不能生育。秦楚风听到后，觉得天眩地转，瘫坐在地上。白牡丹听到后，为银素颜抱不平，打了秦楚风几掌，秦楚风没反抗。

后秦楚风也调查了银素颜吃过的汤药和饮食，没发现什么问题。对何清莲禁了足，也盘问过，但何清莲哭着大喊冤枉。

这个时候，人们都沉溺在悲伤中，忽略了最重要的物件红灵石。

夜间银素颜醒来后，看到秦楚风趴在她床边睡。银素颜昏迷时，秦楚风衣不解带的照顾了银素颜两天两夜。

银素颜问了白牡丹事情经过，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后万念俱灰。银素颜忆起昔日与秦楚风相爱的点点滴滴，决定最后为秦楚风做一件事，不杀何清莲，为秦楚风留个孩子。

银素颜写了张和离书，要白牡丹带她离开。白牡丹和银素颜都是有武功修为的女人，不靠男人也能独立生存，对于男人合则留，不合则去。

只是银素颜血崩后，身体亏损严重，非常虚弱。白牡丹要银素颜休养几天再离开，银素颜坚持要离开，这个家一刻都不想呆了。白牡丹知道银素颜脾性，说走就一定要走。白牡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收拾行李，又找了一辆马车。

银素颜临走时，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秦楚风。银素颜从小在妻妾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长大，小时候其他妾欺负自己和娘亲时，自己便对那些妾发脾气，甚至动手打人。那些妾便不敢继续欺负她们母女。发脾气让银素颜有了安感，所以发脾气的泼妇样成了银素颜的保护色，也形成爱发脾气的性格。

银素颜自小见识了男人的花心薄情，妻妾相争的惨烈，不愿成婚生子，只想自在逍遥的过一生，却偏偏遇见了秦楚风，与他相爱成婚。

婚后，两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可好景不长。秦楚风不爱留在家中，爱四处游荡，结交朋友，行侠仗义，还招蜂引蝶，喜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想把她们纳作妾室，都被银素颜拦了下来。

银素颜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对秦楚风的爱一点一滴的消失。这次丧子之痛，不能生育之苦，让银素颜对秦楚风的爱完消失了。

次日，秦楚风醒来，不见银素颜，看到了桌上的和离书，顿觉晴天霹雳，心滴血般的痛，想到昔日与银素颜开心快乐的点点滴滴，觉得天旋地转。黑暗的恐惧袭来，银素颜离开了，不会再出现了。

秦楚风发疯般跑出府外，到处找银素颜，找了几天无果后，开始借酒消愁。

从此秦楚风白天托人打听银素颜的消息，晚上饮酒才能入睡。银素颜走后，秦楚风没心思结交朋友、仗剑江湖了，更没心思找女人了。

一个月后，被禁足的何清莲托孙嬷嬷打听孟非的消息。

孙嬷嬷出去打听一天后，告诉何清莲。孟非将红灵石献给秦太宰后，因献宝之功，脱了奴籍，成了松山县县令，之前充公的家产如宅院、田地、店铺、金银珠宝都还了回来。

何清莲听到后兴奋不己，自己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忙写信给孟非，说自己己经怀了他的孩子，让他来接自己。

孙嬷嬷赶去把信交给孟非，孟非看过信后，准备去接何清莲回家，被孟母阻止。

孟非说：母亲，我们家能再有出头之日，靠清莲。

孟母说：我知道我们家欠她的，我下辈子当牛做马还给她，你不可去接她。

孟非说：为何不能。

孟母说：她己为人妇，你不介意。

孟非对何清莲有竹马情谊，说不介意她与其他男人好过，那是假的。

孟非低头继续说：她有了我的孩子。

孟母说：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即便是你的又如何。只要娶了媳妇，孩子还能再生。

孟母接着说：你抢别人的女人，名声不好，对你的官途不利，而且何清莲只怕己经不是过去的何清莲，不再像过去那般清纯无害啦。

孟非说：母亲，清莲不是那种人。

孟母说：红灵石是何等宝物，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得到，定是用了非常手段。

孟母阻拦了孟非，写了封信让孙嬷嬷交给何清莲。

何清莲拆开孟母的信，信上说她对孟家的恩情来生再报，请她看在与孟非的情谊上不要再纠缠孟非，以免毁了孟非的仕途。

何清莲看完信后瘫坐在地，自己为了保孟家骨肉，委身秦楚风，作他人妾室。对孟非一片真心，为帮他翻身，做损阴德的事夺取红灵石，还差点被银素颜杀了，现在还被秦楚风禁足。而孟非对她说弃便弃。这一刻，何清莲对孟非的爱部变成了恨。

何清莲暗暗发誓：孟家，如果我要下地狱，也要拉你们一起下来。

孟家这边，孟母为让孟非死心，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何清莲则是在夜间换了丫鬟的衣服，和孙嬷嬷趁夜出逃，去到松山县孟府。

何清莲欲进孟府，被孟母阻拦。何清莲便在门前大哭，说是孟非的未婚妻，怀了孟非的孩子，帮孟非脱奴藉做官，孟非却过河拆桥。

路人听到后，前来围观，对何清莲、孟非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孟非脸上无光，又对何清莲有愧，便让何清莲进了门。何清莲进门后，便日日缠着孟非，说往日恩情，要孟非给她个名份。何清莲曾拉孟非进自己房间，孟非想到何清莲和秦楚风好过，便对何清莲没了兴致。

孟非说何清莲己有身孕，好好保住身体便离开了。

何清莲知道孟非介意自己跟过秦楚风，己对自己不再上心，心中恨意更深。

之后何清莲挟恩图报要求孟非履行婚约，又威胁孟非，说如果不履行婚约，便到松州城太守那里告孟非毁约，再一头撞死，一尸两命，让孟非名誉扫地。

孟非觉得何清莲真的变了，先安抚好何清莲，再去和孟母商量。

孟母怕何清莲闹得孟非名声不好，没了前途，便松口同意纳何清莲为妾，但要先迎娶大家闺秀为妻，再纳妾。

何清莲与孟非定了婚约，本该嫁他为妻，由妻贬妾接受不了，哭闹了起来。孟母则是讥讽何清莲做得了秦楚风的妾，却做不了孟非的妾。何清莲则指责孟非一家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而另一边，自从何清莲失踪后，秦母、秦楚风担心秦家骨血再有闪失，便派人四处寻找。秦楚风也托了江湖朋友包三两帮忙打探。包三两是江湖人事通，各种小道消息灵通。之前秦楚风的妻丢了，他去打听。现在秦楚风的妾丢了，他又要去打听。这秦楚风的内宅真是热闹。

包三两打听到何清莲在孟府，并告知秦楚风。

秦楚风带着几个江湖朋友、家仆去到孟府要人，秦母因担心何清莲腹中骨肉，也跟了过去。

孟非见到秦楚风时，尴尬了一下。秦楚风问孟非要人。孟非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孟母也慌了，后悔留下了何清莲这个祸害。

何清莲主动站了出来，说孟非是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并拿出婚约书给众人看，还说腹中骨肉是孟非的。

秦母听到骨肉不是秦家的，一时气昏了过去。秦楚风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为了这么个女人，气走了结发妻子。今天还当众人面被绿了，颜面丢尽，自尊心受创。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孟家、秦家的丑闻迅速在民众中流传开来，说何清莲无耻，一女侍两夫。说秦楚风睡了孟县令的未婚妻。说孟非好色抢了秦家的小妾。流言蜚语越传越多。

媒人更是气的骂孟母不信不义，己与人定了婚约，还让她去说亲，搞得她和书香门第家的大家闺秀名誉受损。她以后再不会帮孟家作媒。不用说，孟非与大家闺秀的亲事吹了。

孟非名誉扫地后，深受打击。而何清莲还在逼孟非给她名份，说以他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哪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会嫁他。孟非气的打了何清莲一巴掌，骂她毒妇。何清莲被打后，冷笑道：没有我这个毒妇，你现在还在做家奴。

何清莲之所以做事这么决绝，就是因为孟家对她绝情忘恩，毁掉了她心中最后一丝美好期待。她这一生己经毁了，她也要毁了孟非。

秦楚风备受打击后，日日在家饮酒麻醉自己。秦楚风的江湖朋友包三两觉得事有蹊跷，孟非本是罪臣之子，沦为官家奴，怎么翻身成县令了，便去打听。听说孟非献了红灵石给秦太宰，因献宝之功脱奴做县令。

包三两将此事告诉秦楚风。

秦楚风听后，明白了何清莲为偷红灵石给情郎，给银素颜下毒，让银素颜流产。银素颜流产后，大家忽略了红灵石。事后秦母想起去寻，却找不到，以为银素颜将红灵石带走了。

秦楚风愤恨心起，提着剑杀到孟家，誓要杀了何清莲，报杀子害妻之仇。

秦楚风举剑欲杀何清莲，被孟家侍卫拦下。秦楚风与孟家侍卫打了起来。何清莲受惊，提着裙子逃跑，逃跑时不慎摔倒，腹部撞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顿时下身流出鲜血来，何清莲流产了。

秦楚风因到孟家提剑伤人，被抓，关进地牢。

何清莲流产后，孟非、孟母没来看她。何清莲苦笑，孟家连自家骨血都不在意，自己当初为保孟家骨肉，还想尽办法勾引秦楚风。何清莲想这是报应吧，自己害银素颜流产，现在自己也流产，但孟家却欠自己太多，自己必需讨回来。

秦楚风被抓后，包三两为救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秦楚风的几个江湖朋友，秦楚风的江湖朋友们为他鸣不平。包三两带领他们到松州太守那替秦楚风伸冤，并状告孟非、何清莲加害银素颜、偷宝物红灵石。

因此事与秦太宰有关，松州太守上报秦太宰。秦太宰让松州太守抓人，审查此事。

松州太守将孟非、孟母、何清莲等一干人等下狱。那孙嬷嬷经不起严刑拷打，把事情说了出来，说是受何清莲指使。何清莲也认了罪，但却说是受孟非指使。自己因对孟非一片痴情，才听他指挥，去勾引秦楚风，害银素颜、偷红灵石。

孟非、孟母一边大呼冤枉，一边咒骂何清莲。

松州太守将案件经过上报秦太宰。

秦太宰虽是舞权弄术之人，但摆在台面上的是非对错不能不公正处理，而且要赏罚分明才能服众。而且秦楚风和秦太宰是远亲关系，虽然这血缘离的很远。当初秦母和秦楚风孤儿寡母，靠秦母到处吹牛，说自己家是秦太宰的亲戚，才避免了被那些豺狼虎豹的亲戚吃绝户，保住了家产。

秦太宰亲自来到松州城处理此事，放了秦楚风，并将孟家所有家产赐给秦楚风，包括松山县县令之位。秦楚风不想做官，推辞了县令之位。

秦太宰怕秦楚风将来要讨回红灵石，便说县令之位给他留着，哪天想要县令之位随时都可以。至于孟非、孟母、何清莲、孙嬷嬷贬为奴籍，到秦楚风家中为奴，由秦楚风处置。

秦楚风回家后，秦母正在鞭打孟非、孟母、何清莲、孙嬷嬷四人，孙嬷嬷年纪大，之前又受过酷刑，敖不住，己经断气了。

孟母己经昏过去了，只剩一口气。

秦楚风命仆人住手。

孟非大喊冤枉，说这些事都是何清莲做的，与他无关。

何清莲则骂孟非负心，过河拆桥。

秦楚风让这三人做了秦府最低等的奴仆，戴着铁锁干最脏最累的活计。每月挨一次鞭刑。

秦母劝秦楚风接手县令之位，再迎娶新妻传宗接代。

秦楚风没听劝，出外寻找银素颜。但找了一座又一座城池都没寻到银素颜的踪迹。秦楚风开始日日饮酒，借酒麻痹自己。昨天看到与银素颜相似的身影，上前确认，被当成登徒子毒打。

林晓月说：此事因红灵石而起，你可怪我赠你此物。

秦楚风说：此事与你无关。

林晓月说：女人如果死了心，离开时往往不吵不闹，即便你找到银素颜，她也不愿和你在一起，而且银素颜己经不能生育了，何不听你母亲的劝，接手县令之位，享富贵，娶贤妻，生育子女，感情可以与新的妻子培养。

秦楚风说：娘子因我之错而不能生养，我怎能弃她不顾，她若死了心，我会让她的心再活过来。

林晓月说：女人一旦死了心，就很难再活过来。

秦楚风说：每晚我都很想她，想到她心便会痛，我不能没有她。

林晓月说：银素颜不能生育了，你以后还纳妾吗？

秦楚风沉默了。在这个世界，男人都很注重传宗接代。

林晓月说：你一定觉得银素颜善妒、气量狭小，明明别人的妻子可以为丈夫纳妾，她却阻拦你，其实银素颜是心善又爱你，才会如此。

秦楚风惊讶的看了看林晓月。

林晓月说：银素颜从小在妻妾相争的环境中长大，知道妻妾相争的悲惨，所以不愿其他姑娘受这种苦。在这个世界上，男女之情最强烈，也最自私，两人之间容不下其他人，如果爱人与其他人在一起，心便会如滴血般痛。其他男人的妻子允许纳妾，是因为不爱那个男人，或对男人只有亲情没有爱情。

秦楚风一愣一愣的。

林晓月说：如果银素颜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你可会心痛。

秦楚风不敢想象银素颜与其他人在一起的画面。

林晓月说：你光是想象都接受不了，而银素颜却要一次又一次面对你与其他女人暧昧不清。

林晓月带玉藤壶、重明走出客栈，让秦楚风一个人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