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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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歌好奇心旺盛的钻研着蜂窝煤炭、煤炭炉。白菜、安安觉得好玩，还在用模矩碾压煤球。

林晓月将白菜、安安叫到跟前，说：白菜、安安，不可以在不通风的房间里烧煤炭，以免中毒，知道不。

安安说：师尊，安安知道煤炭会中毒，母亲教过。

柳倾歌说：月儿姐姐，老百姓虽用不起炭，但烧炭中毒之事，大家是知道的。

林晓月开了一家煤炭店，柳倾歌取名柳月煤炭店，请了几个伙计，传授手艺，管理交给了柳倾歌，柳倾歌吵着要做管事，不同意就死缠烂打。蜂窝煤炭一文钱二块，煤炭炉二十文钱一个。林晓月先进行了推广，将煤炭、煤炭炉送给贫苦百姓，教他们使用方法。

老百姓用过后，觉得好用，少烟，又比烧柴省钱。没多久，蜂窝煤炭、煤炭炉就进入了千家万户，既省了百姓的柴木钱，又能取暖。柳倾歌算着帐，嘀咕着煤炭卖便宜了，现在冬季，老百姓一天烧的柴都要三、四文铜钱，而且烧柴烟大。

林晓月取笑道：歌儿是脱离凡尘的仙人，什么时候沾染铜臭味了。

柳倾歌说：月儿姐姐，我知道你做这些，不是为了赚钱，可是，你知道我们天天这么辛苦了二个月，才赚了几个钱。

柳倾歌苦着一张脸。

林晓月安慰道：不亏本就好，就当是做功德。

柳倾歌突然笑道：我们赚了三万两银子。

林晓月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气的追打柳倾歌。柳倾歌边躲边笑道：月儿姐姐，你的蜂窝煤炭很受大众欢迎，现在京城家家户户都在用蜂窝煤炭，我还将煤炭店开到了其他城池，都一销而空。

正在打闹时，玉藤壶来了，一见到林晓月便扑到林晓月怀里。玉藤壶说：师尊，你来京城，怎不与我说，害我到处打听。

随后，玉藤壶又向林晓月吐苦水。玉藤壶回到蓬莱岛后，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结果，看书时注意力不集中，眼睛在看，心在外面飞，看不进书。请了个夫子来教书。夫子是填鸭式教育，每天要玉藤壶摇头晃脑的背书。玉藤壶不懂书中字句的意思，请教夫子，夫子让她不要问，多背书，以后就懂了。而玉藤壶在课堂上也背不出书，想打瞌睡，跑到外面玩乐时还能背出一两句。

玉藤壶向乌骨里学习管理家务。乌骨里教了，但乌骨里知其然，不知所以然，没办法让玉藤壶理解运用。比如说，玉藤壶问乌骨里，为什么请那三个大汉当守卫。乌骨里说他们三个老实本份，不会监守自盗。玉藤壶又问如何看出他们老实。乌骨里懵了，说就是看起来老实。

玉藤壶决定勤奋练功。练了四个小时的气剑以及大周天功法。父亲玉芷江便心疼了，给她找了女仆推拿按摩，又给她上了美味佳肴补身体。结果玉藤壶沉溺在享受中，把勤奋练功之事抛之脑后。玉藤壶想明天再努力，等到了明天又想后天再努力，反正时间还长，就这么一直拖延着。

结果就是几个月下来，玉藤壶什么进步都没有。玉藤壶想去找比古剑，玉芷江不同意。玉藤壶又想找师尊林晓月，玉芷江想了一下便同意，由乌骨里等人跟随玉藤壶出发。玉藤壶在苏州城没见到林晓月，几经打听才知来了京城，便寻到了京城柳尚书府。

玉藤壶抱着林晓月撒娇道：师尊，没有你，我进步不了，那夫子就知道摇头晃脑、悬梁刺股的背书，我猜他根本不懂书中诗句的意思。

林晓月说：小壶，你要培养出自我学习能力，不可太过依赖他人。

玉藤壶说：不是什么人都有自我学习的头脑的。

林晓月将玉藤壶安顿下来。夜间，玉藤壶跑到林晓月床上睡，小心翼翼的问：师尊，重明去哪啦？

林晓月平静的说：他回南海了。

玉藤壶气道：那个负心汉。

林晓月说：小壶，南海是他的家，人最终是要回家的，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

玉藤壶抱着林晓月安慰道：师尊不难过，以后我给你找一个比重明好看十倍的鲛人。

林晓月眼睛红了，说：不用担心我，小壶，我没事。

第二天，乌骨里找来，请林晓月告诉他肥料配方。风星河将农业生产技术在禹国推广，乌骨里早已派人学习技术后带回蓬莱岛。可是风星河还推广了肥料，肥料的配方由玄清宗掌握，并生产、买卖肥料。

乌骨里几经打探，得知肥料配方出自林晓月，想到林晓月与玉藤壶的关系，便来讨要。

林晓月说：肥料配方给了风星河，便不能给你，但我有另一种肥料配方，送给你。

林晓月写了一张肥料配方给乌骨里。乌骨里谢过，拿出一百两银子给林晓月作为酬谢。

玉藤壶则天天跟在林晓月学习修炼、博弈论。林晓月通过讲故事来给玉藤壶传授知识，玉藤壶觉得和师尊学习有趣又受益匪浅。

一天，一位媒婆来向林晓月提亲。当林晓月听到是段英之子段义向白菜提亲做贵妾时，林晓月喝的茶呛到气管里，猛的咳嗽起来，玉藤壶忙给林晓月拍背。林晓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媒婆再说了一遍。

林晓月说：白菜还小又无美貌、背景，而段义是官宦之子，怎会求娶白菜做贵妾。

媒婆说：白菜快13岁了，先定亲，年满13时再婚嫁，她一个无美貌、家世的小丫头片子，能做官宦之子的贵妾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林晓月可是现代社会主义的人，让一个未成年少女给别人做小三，这种黑心肝的事可做不出来。而且段义是什么人，她很清楚，嫁给那种人，一生就毁了。林晓月婉拒了媒婆的提亲。

媒婆不能理解林晓月会拒绝这么好的婚事，却也没强求，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知道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什么理解不了的事都存在。

林晓月说：小壶，你去打听一下段义为什么要纳白菜做贵妾。

玉藤壶说：师尊，白菜只是粗鄙农妇之女，何必对她这般上心。

林晓月又想到禹国真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无论是安安还是玉藤壶对白菜都有轻视。

在禹国，妻只能有一位，妾不限制，但贵妾只能有二位。且贵妾不比普通妾室可以随意买卖、打骂，贵妾要么出生不差、要么男主人特别喜欢。贵妾在府里只比妻低一肩，也是府中的主子，并且妻子亡了，可以扶贵妾做填房，普遍妾室不能转正。一般在禹国，妻子不太限制丈夫纳妾，因为妾威胁不了妻主的位置，但却不会同意丈夫纳贵妾。

林晓月说：小壶，不要因为白菜出生低，就瞧不起她。

玉藤壶说：那白菜有哪一点让我瞧的起，样貌、才艺、智慧、修为、品德、财富，她有哪一样。

林晓月想了想，说道：白菜老实本份。

玉藤壶说：她就是个榆木疙瘩，看起来老实，其实连简单的人情来往都不会，她因为师尊过上了优越的生活，对师尊却没说过半句感恩的话，更不用说其他了。

林晓月意识到白菜确实没对她说过好话。在林晓月这里，林晓月可以不计较。如果白菜与其他人来往，其他人也可以不计较吗？林晓月想到在现代社会，如果一个女人无家世、无美貌、无钱财、无才艺、无聪慧、无品德，连基本的人情来往都不会，也同样会被人看不起。

林晓月说：小壶，你点醒了我，以白菜这样的状态，将来到哪都难过的好，以后要好好教育白菜。

玉藤壶惊道：师尊，你不会想收白菜为徒吧。

林晓月说：如果收白菜为徒，白菜成了修士，便有了社会地位，再请人教白菜琴棋书画，增长才艺，我再教她修炼、智谋和思想品德，再请个好嬷嬷教她礼仪、人情。

玉藤壶听到后，气的跺脚，说：我不同意，以师尊的修为，收安安为徒就己经是降低身价了，再收白菜这种平民为徒，就成笑话了，我和平民成为师姐妹，会被人取笑的。师尊，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世人的看法。

林晓月忽略了阶级分明在封建社会是根深蒂固种植在人的思想中。林晓月说：天阴派的修士就是平民。

玉藤壶说：所以他们修为比玄武楼高，也被玄武楼压一头，还被其他修士看不起。司徒长空是侍卫之子，有一半平民的血脉，就算屡立战功，升迁也比别人慢。

林晓说月：重明是鲛人，从没听你贬低过他。

玉藤壶说：那不一样，女修士地位高，不比男人地位低，不嫁人、和优童过生活的比比皆是。修士大多子女稀少，就算是女儿也是很爱惜的。重明是师尊的优童，师尊又那么喜欢他，我才不会说他的坏话，惹师尊不高兴。

林晓月算是理清思路了，在禹国，女修士收优童是正常，收平民为徒就不正常。林晓月说：殷墟山城的城主蒲红英也收了很多平民女为徒。

玉藤壶说：蒲红英被大家称做红老妖怪，又邪又妖又老又怪。她本就淫乱，不要脸面的，师尊可是要脸面的，小壶也要在人前有脸面，不能有白菜这个平民做师妹。

林晓月无奈道：好啦，此事先放一放，你先去打听段义纳贵妾之事。

玉藤壶嘟了嘟嘴，不情不愿的去打听了。

林晓月想要抓紧白菜的教育了，花银钱请了四个老师傅分别教白菜琴棋书画，又请了个通透明理的嬷嬷教白菜礼仪、人情交际。白菜一天的时间几乎排满了。

林晓月又去询问风星河：玄清宗可有平民弟子。

风星河说：就算是一般的门派也没有平民弟子。天阴派是特例，毕竟没人想断子绝孙。殷红派的蒲红英半正半邪，也是特例，禹国有些不合法的修真门派会收平民弟子，江湖上称为邪魔歪道。

林晓月说：难道平民没有翻身的机会。

风星河说：平民想翻身只有二条路。一是科举，二是战功。但升迁比其他人慢。或者像蒲红英一般有奇遇，捡到了修炼功法。

林晓月回去后，静下心思索一阵。对于白菜，林晓月不想放弃，就算自己不顾忌别人的看法，也不能不顾忌玉藤壶的感受。所以想了个折中的方法，不收白菜为徒，但私下教她脉轮心法，如果哪天白菜有修为的事泄露啦，就对外称白菜有奇遇，捡到了功法。

几天后，玉藤壶将打听到的段义之事告诉林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