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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醉仙楼一回来,脱去作为陈廷之伪装,拓跋鸿煊便着手安排这笔‘小生意’的相关事宜,并吩咐了隐晚上去荒宅保护灵尘,因为自己晚上要夜探县衙并取一些东西。夜幕降临以后,拓跋鸿煊便换上夜行衣,戴上一块皮面具,悄然消失在了四合院内。几个纵身,拓跋鸿煊先来到了李老爷的书房外,只见房内闪动着两个人影,近身一看,是李老爷和一个年纪略比他还要年长的人坐在那里小声地谈论着。
拓跋鸿煊运气仔细去听,只听李老爷说道:“贾大人请放心,我看那陈廷之也不像一个不靠谱的主儿,再说,这次不是让他先垫上吗?这也是看看他懂不懂规矩”。
“嗯,你这事办得不错,对了,那司徒志明是不是已经被你关到大牢里了?”贾大人侧身问道。
李老爷点点头,说道:“是,只是这厮依然不肯说出那《南国山河图》的所在,让下官着实头痛呀”。
听到这话的贾大人一脸置疑地看着县太爷说道:“还有李大人拷问不下来的犯人?”。
李老爷阴阴地笑道:“这司徒志明本来就是一只鬼,不比人呀”
“那可以让他最宝贝的灵尘去试试呀”看着一脸奸笑的贾正秋。
李老爷也不由地身形微颤,笑道:“怕还不需要吧!”。
闻言,贾大人冷哼了一声,阴笑道:“李大人,莫不是当父亲当出感觉来了,可别忘了,为了这幅图,上面那位可是要了很长时间了”。
县太爷忙起身,向贾正秋拱手道:“下官知道,定会加大对司徒志明的审讯,定不负大人的栽培”。
看着李老爷一副谦卑之态,贾正秋点点头,又说道:“李大人,知道就好”。
等县太爷刚刚坐下,这贾知府又突然问道:“我说李大人呀,栄王爷可是一直惦记着你那灵尘哟,这几日都派人催了好几次了,你什么时候把人送过去?”
这是李老爷最不想提的一件事,虽然说,灵尘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但每次见到她都会让他想起灵尘的母亲,那个美丽又大气的女子,因此,从心底来说,他真不愿意将这‘女儿’献出去。于是,只看到李老爷脸露难色地说道:“贾大人,您不是不知道,灵尘那丫头可是个倔脾气,我是怕她到时候惹恼了栄王爷,我的身家性命可就堪忧了”。
贾正秋斜斜地瞅了一眼县太爷,冷笑道:“你不送去,你以为你的身家性命就不堪忧?我告诉你,到时候我都要跟着你一起倒霉,你明白吗?”。
这话让李老爷顿时就犹豫了,烦躁地拍着脑袋说道:“让我再想想”。
一听这话,贾正秋猛地站了起来,说道:“老子三天后来接人,接不到,就把你送上去”,说完,拂袖而去。
书房内,李老爷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才让人把张捕快找来,拿了一包东西给他,并说道:“你明天将这药放到灵尘的食物里,然后用个大箱把她装了送到知府府上,明白吗?”
李老爷的话让张捕快先是一愣,后不解地问道:“老爷要把小姐送到知府府上?为什么?”
张捕快的话让县太爷一下就怒了起来,一巴掌就打了过去,骂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越活越回去了?再多嘴,看老爷我不活剐了你”。
张捕快捂住被打的脸,喏喏地说道:“是,老爷,我现在就去准备”,说完,也不敢多在老爷书房里呆着,风一般地冲了出去。看到这儿,拓跋鸿煊也不再多呆,先飞身入了县衙的后花园,从假石山的夹缝中取出上次在李老爷密室中拿到的一大包珍宝后,便转身匆匆回了住处。
拓跋鸿煊将这些珍宝丢给暗卫火凤,让他拿到远处变卖,凑够的银子就作为这次‘小生意’的定金与所得。而后,拿了两套衣服和一个药瓶,便匆匆赶往城外的荒宅,他要提前将灵尘救出,不能让不幸降临到她的身上。当拓跋鸿煊赶到荒宅时,碰上刚刚要撤离的隐,他吩咐了两句,让隐在荒宅后山等他,说完便匆匆进入了后院。在灵尘房间外犹豫了许久,最后,拓跋鸿煊还是悄悄推门而进,只是拿了一块布巾将自己的眼睛蒙上,所谓非礼勿视,他可不愿意被灵尘误解为一个浪荡公子。因为蒙着眼,拓跋鸿煊不免撞上了东西,听到屋内声响的灵尘,突然吓得惊醒过来,愣愣地望着站在自己五步之外的拓跋鸿煊。知道灵尘醒来的拓跋鸿煊尴尬地说道:“对不起,灵尘小姐,你快穿好衣服,我有急事跟你说”。
灵尘轻轻“嗯”了一声便红着脸将衣服穿好,只是一头的黑发长长地垂在瘦弱的玉肩上。
只听灵尘说道:“好了”,拓跋鸿煊就忙把布巾撤掉,一睁开眼看到的是不一样的灵尘,懒散中带着娇柔,随和中带着洒脱,让拓跋鸿煊一时之间有点痴了。看着面前这个急着见自己又突然痴痴望着自己不说话的拓跋鸿煊,灵尘佯装嗔怒道:“洪公子,一早闯进来就是为了看灵尘的懒散之态吗?”。
听到灵尘不悦,拓跋鸿煊瞬间恢复了理智,忙解释自己所来的原因,也略略说了李老爷和贾知府要将她送与栄王爷的事,只听得灵尘凄然泪下。灵尘哭着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但也尽力去做好一个女儿该做到的孝道,可为何,他要如此对我,还要将我送入那虎狼之地,这,这……”说着不由地身子颤抖成一片,看得拓跋鸿煊心里隐隐作痛。
他缓缓地上前,轻柔地将灵尘拉入怀中,灵尘先是一惊想要挣脱,可拓跋鸿煊此时却不容她离去,紧紧地将她环抱在怀中,轻声地安慰道:“灵尘,别怕,一切有我,我会救你出去的,相信我”,既然挣不开,再加上此时的灵尘也确实需要一个宽阔的肩膀让她靠一靠,于是,灵尘便静静地躲在拓跋鸿煊的怀中低泣。
哭够了,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戴着金色面具的拓跋鸿煊,轻声地问道:“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闻言,拓跋鸿煊将她拥得更紧了,说道:“你曾经对我说‘人不以出身论英雄,品德不以富贵做评判’为你这句话,我愿护你一生一世”。
拓跋鸿煊的话让灵尘又哭了起来,将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喃喃地说道:“原来是你,我就知道是你……”此刻,拓跋鸿煊的心里也激荡不已,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那里。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喧闹了起来,拓跋鸿煊仔细一听,居然是张捕快的声音,暗叫:不好,他怎么来得这么快。不得已,只得让灵尘离开自己的怀抱,急急地说道:“灵尘听我说,他们给你任何东西你都不要吃,这里有一瓶龟息丹,吃一颗后便会昏睡过去,气息如同死人一般,我会暗中将你劫走,不用怕,相信我”。
灵尘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嗯,我不怕,我信你”,说完便主动从拓跋鸿煊手中的瓶子中取走了一粒龟息丹,并藏于手袖中。
就在张捕头快要走到房门口时,拓跋鸿煊便闪身上了房梁。张捕头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还端来了一份丰盛的早餐,恭敬地说道:“小姐,老爷让我接您回府呢,您用完餐,我们就出发”。
灵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在这里住惯了,不想走,你就回吧”。
张捕快一听,冷笑着说道:“小姐,快吃吧,吃完了就回去”。
灵尘怒了,说道:“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不吃就不吃”说完,将桌子上的食物部推倒在地上。
张捕头一看,就阴沉着脸说道:“小姐不回去也要回去,不要让我用强”,说着就欺身而上。灵尘一看,一慌,忙往自己的口中送入龟息丹,刚到喉咙处时,却被张捕快一掌打在后背处,龟息丹就此吐了出来。
拓跋鸿煊在梁上看得十分着急,脚不小心蹬到了一块薄弱的木梁处,也就是这着急之下的意外,让张捕快惊觉到顶上有人。奸诈的张捕快也不表露出自己的惊异,而是突然扑向灵尘,卡住灵尘的脖子,做出一副要致灵尘于死地的样子。灵尘吓得尖叫,看到这样的突变让拓跋鸿煊无法再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他刚飞身而下,只见张捕快突然向其洒出一团药粉状的东西,拓跋鸿煊一惊,急忙闭气,但已然沾染了不少。
拓跋鸿煊不敢多想,便一把将灵尘抢过来又抱住飞身而出,因为他知道他已然中了唐门迷幻散,来不及想这小小的捕快怎么会有唐门独有的迷幻散,但他知道,在药性发作之前,他必须把灵尘带到安的地方。来不及与隐会合了,拓跋鸿煊提气以轻功直奔山中而去,而张捕快则率领众人紧紧追赶而来。在拓跋鸿煊怀中的灵尘不多会儿就感觉到抱她之人的变化,只见拓跋鸿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虚汗淋淋,双眼慢慢地开始恍惚,她忙道:“别管我了,你快走吧,不然你也会被他们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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