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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鸿煊抱紧灵尘,镇定地说道:“尘儿,没有算错”,说完,一跃上了离卦。
刚上离卦的灵尘突然感到身剧痛,颤抖不已,这可吓坏了拓跋鸿煊,他忙道:“尘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身冰冷的灵尘艰难地说道:“大哥我不能呆在离卦上,快,快送我上石屋的台阶上……”。
闻言,拓跋鸿煊忙用真气将灵尘送到台阶上,自己留在离卦上远远地又急切地看着在台阶上挣扎着坐起的灵尘。此刻的拓跋鸿煊也十分挣扎,心里着急灵尘的情况,脚下又离不开离卦,只听他不断地问道:“尘儿,你怎么样啦?到底怎么样啦?”。
此时的灵尘又觉得自己似乎身的骨头都被烈火炙烤着,痛得有气无力的,她很清楚,她吃了玄水丹,那颗黑色的小药丸,水火不容,离卦对于她来说就是死卦。但她不想让拓跋鸿煊担心,毕竟此刻的他也无比危险。于是,她挣扎着坐起将大半个身体都靠在石墩上,缓缓地说道:“大哥,我没事,你,你必须上到坤卦才能突破离卦的”。
“好,你不要动,好好休息”拓跋鸿煊说完,便开始查看坤卦的位置,但此时他又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没有坤卦!
这时的拓跋鸿煊真个的佩服这高台上端坐的人,这一个一个机关不仅是巧妙,而且匪夷所思。看着拓跋鸿煊愣在那里,灵尘也着急了,忙道:“大哥,怎么了?”。
拓跋鸿煊苦笑道:“这铁英娘子真是奇人呀,这个八卦阵居然没有坤卦”。
闻言,灵尘慢慢扶着石墩站起来,细细看了整个天井,突然激动地说道:“大哥,那尸身端坐的平台就是坤卦呀,女子为阴,坤卦为阴,女子为母,大地为母呀”。
灵尘的话让拓跋鸿煊茅塞顿开,钦佩地赞道:“我的尘儿好聪明呀,哈哈哈哈”。说完,拓跋鸿煊一跃便上了坤卦台。
一上坤卦台,那尸身端坐的青铜虎头椅突然升了起来,而环绕尸身周围的地方同时也升起了两排共三十六个铜人,这些铜人造型精美,性别和年龄还各不相同,左右搭配和前后呼应,各自使用不同的兵器。一看,拓跋鸿煊也不由地打起百倍精神,认真应对这古灵精怪的铜人阵。不同于前面几阵,拓跋鸿煊这次以玄水功的精要金鸡独立于高台的边缘上,静静地观察着这两排的铜人,时不时又移动一下。每次,当拓跋鸿煊移动时,铜人都会随着他的移动进行攻击,而鸿煊也以最精要的身法躲开攻击。
大约观察了半柱香的时间,拓跋鸿煊微微一笑,以《落魂百步掌》的‘天生我才’杀入铜人阵。不多时,当拓跋鸿煊打到五个铜人后,铜人阵自动变化了,这让鸿煊不得不又飞身站到一边细细观察。此时,拓跋鸿煊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坤卦需要用紫霄宫嫡传的武功才能破阵,可是,自己父母早逝,嫡传的紫霄宫武功功法学的并不是太,很多招式都只是在记忆中模模糊糊。他只记得在他和婉儿姑姑逃亡前,母亲含着泪将一套剑法和一些功法匆匆传了他一遍,但当时的处境紧迫,拓跋鸿煊也记得不甚清晰,这让拓跋鸿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又犹豫不决的拓跋鸿煊,灵尘急道:“大哥,怎么啦?”
拓跋鸿煊轻叹了一声,说道:“要破这坤卦就要以嫡传的紫霄宫功法去对击,但我父母早逝,对紫霄宫的功法只是模糊记忆,知道的也就两三成,这如何破阵呀!”。
闻言,灵尘也轻叹了一声,安慰道:“大哥,破不破阵随缘就好,我不太懂功法为何,但我记得药谷子师父曾对我说过,万法归一,万物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循环不止。大哥何必一定要去回想过去,乾卦上,大哥不是也领悟到心得了吗?”。
灵尘的开导使得拓跋鸿煊心里的郁闷几乎淡然无存,欣慰地看着远处的灵尘,大声说道:“此生如不娶灵尘,哪有何欢?”。
拓跋鸿煊的话让灵尘苍白的脸上顿时红云一片,羞骂道:“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心神再次平和下来的拓跋鸿煊,纵身沿着坤卦阵的阵边迅速移动,一边运动一边仔细观察着铜人的招式,并用心记忆。大约三炷香的时间内,拓跋鸿煊依次打倒了三十个铜人,只有最后的六个铜人其身法变化毫无章法可循,这让拓跋鸿煊又不得不退到阵法边上细细揣摩这六个铜人。此时的鸿煊通过三十个铜人的攻击和在心中默默的记忆,已学会了紫霄宫的《青云紫霄功》、《玉翅玲花剑法》和《修罗功》,不仅将自己缺失的记忆补了,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换句话说,紫玉老人所创立的这三大紫霄宫大功法,在历代的传承中均有改变或丢失,而这三十六个铜人却完整地保留了套功法的招式,此时的拓跋鸿煊信心百倍。对于剩下的六个铜人,拓跋鸿煊也有了主意,只见他一个飞身便立于一个铜人的头顶上,受到攻击的铜人则开始舞动身躯,向着身旁最近的铜人发起攻势,而受到攻击的铜人也开始了‘还击’,而拓跋鸿煊则学着铜人的动作在六个铜人的头顶上来回运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六个铜人突然都停住了‘攻击’,再一看,相互之间都控住了对方的命脉。当六个铜人都倒下的时候,拓跋鸿煊一个纵身跃到了干尸的跟前,双膝跪下,向着尸身磕了三个响头。这时,离卦突然燃起了火焰,一条火舌迅速地从离卦射向了尸身,顿时,干尸的尸身燃起了火焰。
这时,灵尘走到拓跋鸿煊身旁,也跪下向逝去的前辈磕了三个响头。很快,当尸身融化成灰以后,青铜椅上弹出了一个盒子。拓跋鸿煊打开盒子,看到一封信、一个小药瓶、几本日志和一个小锦盒。而在离卦的正中也升起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件金丝衣裙,拓跋鸿煊惊喜道:“金甲裙”,忙拿出来递给灵尘,说道:“快换上!”。
灵尘眨着大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拓跋鸿煊笑道:“这是铁英娘子的至宝,水火不侵,刀剑也无法伤害到你,快,快穿上,不然我不放心”。看着急切的鸿煊,灵尘笑着找了个地方将金甲裙穿到了深衣下。
当灵尘走出来时,只见拓跋鸿煊一脸凝重地望着她,灵尘笑道:“怎么啦?大哥”。
拓跋鸿煊一把抓住灵尘的手,把脉了一会儿,脸色暗沉地说道:“你服玄水丸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灵尘淡淡一笑,把手抽了回来,说道:“那时候,我哪有时间跟你说呀!你不也处在危险中吗?”。
拓跋鸿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郑重地说道:“我发过誓,你我生死相随,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
还不等他说完,灵尘忙用手捂住他的唇,含笑道:“大哥,别乱发誓,我信你,你也要信我,我相信自己和药谷子师父的医术一定能去除我体内的玄水之毒”。
拓跋鸿煊紧紧地抓住灵尘的手,深情地望着她,用唇轻轻地吻了灵尘的前额,柔柔地说道:“我们永远在一起,无论生死”。
灵尘害羞地“嗯”了一声后,便打岔道:“大哥怎么知道我吃了玄水丸?”
拓跋鸿煊轻叹了一声,便把从青铜椅盒子中拿到的信递给了她。灵尘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
“世间多繁杂,恩情两难堪。吾铁英,16岁入刘氏宫门,怀龙种却又遭逢江山倾覆,幸得一黄门知己紫玉挺身相护,才保母子平安,但观刘氏江山覆灭,却无力回天,只得委身江湖,以佑麟儿。吾虽为女儿身,但怀凌云志,紫玉也非常人,吾与其日久生情,相敬如宾,但因紫玉出身黄门,始终为吾与玉终身憾事。吾此一生,金戈铁马,血雨腥风,刁钻精怪也心狠手辣,为护儿慈母心。但邻近暮年,方觉儿非母所望,紫玉仙逝,吾大彻大悟,建此石阵,以寄后人。破次阵者,可得紫玉三大神功,也可得吾之玄水功。但玄屋中必有一人食用玄水丸,以玄色之血取吾经文。凡服用玄水丸者,每逢月圆之夜必毒发一次,耗尽精气而亡,只有复我国者方可得其解药,只有彼此深爱着方能以命换命。后世子孙,勿怪吾心肠毒辣,历经坎坷者,多是如此,且天下从无不舍而得,望后人珍视吾宝,领悟真谛。”
看完此信,灵尘也不得不感叹铁英娘子心思缜密和诡计多端,而一旁的拓跋鸿煊阴沉着脸,一点获得巨大宝藏的快感都没有,他突然抓住灵尘的手,说道:“我们换血,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闻言,灵尘忙甩开他的手说道:“大哥,还没有那么危险吧?那盒子里不是还有个药瓶吗?”
拓跋鸿煊黑着脸说道:“我看过了,就一个空瓶,也不知道这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灵尘微笑道:“你的这位祖先婆婆确实太聪明了,但也可以看得出来她很爱她的子孙,也寄予了厚望……大哥,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想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对吗?”
看着脸色苍白的灵尘,拓跋鸿煊心痛地用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难掩心中的不忍,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便只能一把把灵尘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好像生怕一松手,这心尖上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可不一会儿,灵尘就受不了了,直接嚷道:“大哥,我快喘不过气”。
闻言,鸿煊只能将她放开,但还是呆呆地深情地望着灵尘,灵尘羞得嗔道:“大哥,别闹了,咱们还是快上紫霄宫吧!”。
如梦方醒的拓跋鸿煊难堪地点头道:“喔,对,我怎么疏忽了,尘儿说的对”,话音刚落,便一把将灵尘抱起,也不由灵尘反对,便飞身出了这天井,回到原有的密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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