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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拓跋鸿煊将如何追查神机子失踪,又如何发现石崖上的小字等等都讲了一遍。灵尘和麒麟王静静地听着,等拓跋鸿煊讲述完后,麒麟王说道:“此人很古怪呀,而且能如此行事,这功法怕是无人能及,一定要小心”。
拓跋鸿煊也赞同麒麟王,说道:“是呀,此人武功绝对不在我之下,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很希望我去龙泉崖和建康城”。
灵尘与麒麟王点头赞同,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灵尘问道:“那大哥打算如何做?”
拓跋鸿煊轻轻叹气道:“既然这人如此想让我跟着他画的路走,那我姑且走走看”。
麒麟王点头道:“这样也行,煊儿不如让火凤和隐先去建康城打探虚实,你我先赴龙泉崖查看……希望真能找到四哥四嫂……”。
拓拔鸿煊不解地问道:“元展叔,我似乎记得我见到的是父母仙逝于火中,为何又有如此说法?可信吗?”
麒麟王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四个四嫂是有两对替身的,也是他(她)们的暗卫,当时可能十分混乱,到底你看到是不是真的四个四嫂,还真不好说……”。
拓跋鸿煊沉默了许久,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龙泉崖……,尘儿,你留下来照看毒尊他们吧!”
闻言,灵尘紧紧握住拓跋鸿煊的手,说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和什么事,我们都在一起!”
拓跋鸿煊心下暖暖的,微微一笑,说道:“好!”
一旁的麒麟王看着这对小情侣也笑道:“煊儿不必担心毒尊他们,药谷子在,根本不需要尘儿”。
三人又大概聊了一会儿明日该准备的事务和一些琐事,拓跋鸿煊便带着灵尘走出麒麟王的住处。在走向尊主正殿华阳殿的一个拐角处时,拓跋鸿煊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对灵尘说道:“我们先去牢房再问问杜佘云,我想知道当年我父母一些具体情况”。
一路上,灵尘可以感受到拓跋鸿煊非常紧张自己父母的事,今晚拉住自己的大手也特别的紧,她也觉得再问问那人也好,但又担心拓跋鸿煊,于是故做调皮地说道:“好,我会牵住煊煊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放手”。
司徒灵尘是一个极为稳重的姑娘,突然的顽皮反而让拓跋鸿煊既开心又惊喜,脸突然“刷”地红了,转身紧紧抱住灵尘,紧到连灵尘都觉得快窒息了。灵尘反过来也将鸿煊抱住,两人就在拐角处这样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灵尘发丝淡淡地幽香让拓跋鸿煊陶醉不已,他不由自主地吻了灵尘的耳、脸庞、脖子和唇……灵尘的唇如此香甜,让拓跋鸿煊欲罢不能,越吻越深。而灵尘被拓跋鸿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脸发烫,脑袋“嗡嗡”的,心跳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得到,不知不觉被一种力量牵着走。
突然,“咣当”一声,惊醒“梦中人”,拓跋鸿煊和灵尘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更夫将帮子掉在地上,而旁边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微胖的老头一只手握住嘴,另一只手指着拓跋鸿煊和司徒灵尘,眼睛瞪得老大,嘴里还发着“喔、喔”声。旁边一个青年慌慌张张地拱手遮着脸说道:“尊,尊主,我,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拓跋鸿煊一眼就认出这几个人,药谷子、金道子、火凤和隐,只听,金道子依然在那里“喔,喔”声,而药谷子则嬉笑着“破口大骂”,叉着腰嚷道:“臭小子,居然敢吃老子徒弟的豆腐,你,你……”。
隐依旧拱手遮着脸,火凤则斜靠着柱子,邪邪地笑着。此时,司徒灵尘脸红到脖子,低低喊了声“师傅”。拓跋鸿煊的脸也红得厉害,只是自己现在是尊主,总不能低头向下属示弱,再想,自己最终都要娶灵尘的,亲自己的媳妇也没什么错吧。于是,红着脸,一言不发,一把抱起灵尘,飞身上屋檐,以极快的身法离开此地。身后还传来火凤嬉笑声,只听他叫道:“恭喜尊主功法又精进了”。囧得拓跋鸿煊在心里骂火凤好几遍。
拓跋鸿煊和灵尘伴着月光来到关押玉雪梅的地方,再等几天她就要被拘禁到山下,虽然是关押之处,但正屋外面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只见玉雪梅一个人独自坐在屋檐下,斜靠着柱子发愣,月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拓跋鸿煊抱着灵尘落在庭院中,她呆呆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问道:“尊主深夜为何而来?”
拓跋鸿煊整理一下情绪,也冷冷地说道:“本尊是来问问当日紫霄之乱的具体情况,特别是我父母的……”。
闻言,玉雪梅又抬眼看看鸿煊,冷冷一笑,说道:“尊主要想知道什么?”
拓跋鸿煊拉着灵尘坐到玉雪梅对面的石椅上,接着问道:“他们真的死了吗?”
拓跋鸿煊的问题引得玉雪梅“哈哈”大笑,说道:“我知道你当然希望他们还活着,但他们绝对死了”
玉雪梅得话让拓跋鸿煊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咬牙问道:“那他们是怎么死的,葬于何处?”
玉雪梅轻笑了一声,站起身,依旧斜靠着柱子,整个脸庞躲进黑暗中,无法看清楚她心中所想。只听她缓缓地说道:“飞羽力战上百名高手,玉雪莲在将你托付给婉儿那个小贱婢后,又回身去寻你的父亲。虽然还是有那么一些人誓死保着他们,可是终究寡不敌众,双双落入凤尾潭。你应该知道,那凤尾潭本就是个奇怪的地方,落什么沉什么,我也曾让人试着去打捞过,不过什么都没有找到”。
玉雪梅得话让拓跋鸿煊和灵尘心中燃起希望,灵尘说道:“大哥,也许伯父伯母并没有死”。
拓跋鸿煊也有同样的希望,但心中产生两个疑问:凤尾潭是个奇潭,立于悬崖深谷之下,连飞鸟不小心都会沉入潭中,父母要如何才能逃脱?其次,留下字迹的人说的是龙泉崖,一个在紫霄之南一个在东,这之间的距离又是怎么回事儿?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当拓跋鸿煊想得正出神时,也许是听到灵尘的话,玉雪梅又冷笑道:“没有死?怎么可能,当天,上紫霄的高手兵器上都喂了毒,这毒还是那个姓王的公子给的,据说不仅用上五步蛇和孔雀胆,还用上幽夜莲的红色汁液,也就是飞羽可以支持那么久,但玉雪莲可是在坠潭前就死了,死在飞羽的怀里,静静地像一朵白莲躺在他怀里……”。
玉雪梅的话让拓跋鸿煊不由地怒了,他低吼一声:“够了!”,一把抱起灵尘飞身而去。看着远去的身影,院中的玉雪莲轻轻地笑出了声,嘴里低语道:“飞羽,这孩子真的像极了当年的你”。
夜风在耳边呼呼地掠过,拓跋鸿煊抱住灵尘几个起落便到了华阳殿,灵尘诧异且慌张地说道:“大哥,这是你住的地方呀,我……”。
拓跋鸿煊将她放下,但紧紧地搂在怀中,说道:“今晚陪我,好吗?”
闻言,灵尘慌道:“大哥,你,你我还没有成婚,怕,怕不能……”。
拓跋鸿煊深知灵尘是个很讲礼数的人,于是说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只想你今晚能在我身边就好……”。无奈,灵尘答应了。可这一夜终究难以入眠,拓跋鸿煊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回想着玉雪梅的话和自己记忆中的紫霄之乱。
只听,灵尘轻轻地问道:“大哥还在想那院中之人的话吗?”
拓跋鸿煊转身看着床上的灵尘,说道:“是呀,我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闻言,灵尘说道:“大哥不妨说说看”。
拓跋鸿煊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说道:“我记得当日我与父母本在紫央殿中,那是我父亲的书房……母亲正与我讲述中庸之道中的‘鸢飞戾天,鱼跃于渊’,有人突然进入书房与父亲低语了几句,当时父亲脸色凝重,让母亲带我去一个偏僻的小屋。我记得母亲当时十分焦虑,在屋中无法安坐,大约一个时辰,一个满身是血的护卫冲进房内,说让母亲带我快快离开,并留下五十名死士保护我们……母亲将我紧紧护在怀中,我当时惊恐不已,因为我们冲出去时,一路都是厮杀,满地都是死尸……有很多人都在追我们,母亲将我塞给婉儿姑姑,并将大部分死士留给姑姑,让姑姑带我下紫霄……我当时哭喊着母亲,不愿离开,可能我太过倔强,母亲不得不将我打晕,我依然记得母亲火光中那凄美的笑容……等我再醒来时看到的是姑姑满身是血,将我背在背上,一路奔跑一路厮杀。我当时浑浑噩噩,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只觉得身发烫,迷迷糊糊,但……在我记忆中,似乎母亲还在破庙里照顾过我,后来清晰的记忆就是在破庙里了”。
拓跋鸿煊的话让灵尘也十分诧异,说道:“但那人却说伯母与伯父最终是在一起的,如果大哥在后面破庙里还见过伯母的话,也许他们真的没死,会不会有死士装扮成伯父伯母让那些人以为他们死了?”
灵尘的话让拓跋鸿煊十分激动,一个鱼跃跃起,坐在地上,看着灵尘欣喜道:“我怎么没有想到,也许他们真的没死,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这时的拓跋鸿煊突然充满希望与喜悦,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一定是死士保护着父母,父母亲应该都没死。想到这儿,他又激动地对灵尘说道:“明日我们直接去龙泉崖吧,我想留下字迹之人一定深知当年之事,否则他也不会来劫走神机子……如果他深知当年紫霄之乱,那么,这人怕也是参与者之一,只是……”。
欲言又止的拓跋鸿煊沉思片刻,灵尘急道:“只是什么?大哥快说呀!”
看着焦急的灵尘,拓跋鸿煊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尘儿也有着急的时候”。
闻言,灵尘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想不到大哥什么时候会说半句留半句了,唉,大哥不说就不说吧,尘儿也累了,不如早早歇了,明儿还起早呢”。说完便假装赌气,转过身不理拓跋鸿煊了,可谁知等了许久,也不见拓跋鸿煊接着说,于是乎,灵尘真的有点“愤愤不平”,但不知不觉中,自己也进入梦乡,独留拓跋鸿煊还在地上思来想去。
不是拓跋鸿煊不想与灵尘深聊当日之事,只是并不想用自己心中的忧虑去叨扰灵尘太多,毕竟只是猜测和忧虑,有时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是自己庸人自扰。但自紫霄之乱以来,自己经历太多苦痛与磨难,慢慢学会把一些事藏到心里慢慢揣摩,并不想给别人带来太多烦恼,特别是自己至爱之人。他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因为她值得拥有最好的。想到这儿,拓跋鸿煊轻叹一声,看着早已熟睡的灵尘,默默告诉自己道:无论未来怎样,我一定要护尘儿周,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永远。慢慢地,拓跋鸿煊也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梦里又出现母亲甜美的笑容和醉人的歌声,不一会儿,熊熊烈火燃烧着整个紫霄,父亲怀抱着母亲凄然一笑,纵身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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