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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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四皇子那边如何了?”
说到正事儿,墨痕也恢复了正经模样。
“自从丞相被下狱,四皇子妃的母族又犯了抄家灭门的罪后,四皇子便被陛下送进宗人府了。”
“大人,宗人府的人并未擅自做主动用刑罚,昨日往府里递了折子,听凭您的安排。”
夜寒宸坐在软榻上,一手支着脑袋,闻言思索了片刻。
“告诉宗人府,减轻对云璋的责罚,让他们不经意透露出去,就说是本尉嘱托的。”
“诶?大人,这,属下有点儿不太明白……”
墨痕一手挠了挠头,这种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行为,他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四皇子和太子的争斗这才刚刚开始,本尉总要让他们各自从我这里尝到些甜头,不然,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来求本尉呢?”
夜寒宸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两个皇子之间惨烈的争斗,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这回墨痕完明白了,他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边佩服大人,一边又开始庆幸,幸亏自己是大人的近卫,若是站在大人的对立面,迟早要被玩儿死。
夜寒宸走了月余,柏衡就在太尉府待了月余。
直到这会儿,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将夜寒宸给盼了回来,柏衡别提多高兴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便被夜寒宸喊去议事了。
“什么?!阿茹娜胆子也太大了!”
听夜寒宸说了在雁南郡发生的种种,柏衡彻底坐不住了,阿茹娜真是胆子肥了,敢在太初的地盘上挑衅夜寒宸。
“她和洛陌灼能从漠北边境长驱直入,而我们的人竟然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柏衡,雁南郡只是其中一个,一个恰好被我发现了的地方,若是没有发现的呢?”
夜寒宸沉吟片刻。
柏衡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由得正色起来。
“若是如此,难不成边境的将领中也有漠北的奸细?而且军中官职还不小?”
“军中之事,不能妄下结论,若是扰乱了军心,漠北定会乘虚而入。”
“那要如何是好,若真有漠北细作在里面,一日不除,便始终都是祸患!”
柏衡烦躁的站起身,来回踱步。
在他看来,漠北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一定要缠在夜寒宸身边,甩也甩不掉,扔也扔不出,这狗皮膏药就贴在夜寒宸身上,伺机粘下夜寒宸的血肉来。
柏衡走来走去,夜寒宸看着头疼。
“你先坐下,看了月余的折子,怎么越发的不稳重了。”
没办法,柏衡只得重新坐下,还不忘苦道:“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我看了月余的折子都要被逼疯了,别说你这个成日泡在折子堆儿里的人了。”
“得,我说跑了,你说,要如何做。”
夜寒宸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道:“既然不知这细作到底是谁,不如便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柏衡仔细揣摩着这几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吧,保证给你办妥当!”
“嗯。”
“你走后,我便收到消息,雁南郡有暗庄叛变,你知道当时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柏衡苦着一张脸晃了晃脑袋,“我差一点儿就听了墨痕的话,赶去救你了。”
夜寒宸挑了挑眉,又听柏衡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去吗?”
夜寒宸:“……”
柏衡也不觉得冷场,自觉道:“这不还是听你的,处理好皇城的事情,况且……你都应付不来的人,我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不过我给汝阳郡郡守王馥传了消息,若雁南郡郡内发生叛乱,他便会发兵支援。”
“王馥?”夜寒宸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实在不能怪夜寒宸,他身为太尉,每日见到的人比吃的米都多,王馥这名字还是几年前听到的了。
“他没联络过你?”柏衡有些疑惑。
夜寒宸摇头。
“王馥能在汝阳郡郡守的位子上稳坐这么多年,定然精明的很,雁南郡之事尚未尘埃落定之前,他定不会轻易出兵。”
“更何况身为郡守,若是私自对邻郡用兵,事后被人弹劾,丢了官职事小,丢了脑袋倒是得不偿失了。”
夜寒宸十分冷静的分析着,并不觉得王馥做的有什么不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想着保自己,这点本就无可厚非,更何况他们之间不过是一个人情亏欠,倒不至于让他因此拼了性命。
闻言,柏衡也不多评价什么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只是这秤量出来的到底是轻是重,那可就不好说了。
“陛下那边……”提到太初帝,柏衡欲言又止。
“我都知道了。”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柏衡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是皇帝亲口同我说的。”
柏衡:“……”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陛下亲口说的。
夜寒宸不愿再说这件事。
“我要大婚了。”
“啊,啊??”
柏衡这声啊拐了十八个弯儿,最后化作了一声大大的疑问,然后他缓缓问出了一个略显智障的问题。
“你和谁大婚?”
夜寒宸:“……”
“哦——我知道了,云安郡主?”柏衡自问自答。
“你搞定淮王了?郡主不生气了?”
夜寒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明日我便去淮王府,颜颜她未曾生气,我们是互相喜欢。”
互相喜欢……
互相……
喜欢……
四个大字在柏衡脑海中萦绕,听的他心里一阵的发酸,听听,听听,他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平常的夜寒宸很可怕,喜欢上女人的夜寒宸更可怕了。
柏衡捂着胸口,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怪我嘴贱,我就不该问。”
“我有事要你帮忙。”
“还有我的事儿?”
“若是下聘,下多少聘礼合适?”
柏衡:“……”
见夜寒宸真的是十分认真的向自己请教这个问题,柏衡这回相信了,他是彻底陷进去了。
可……
柏衡摸了摸鼻子,答道:“这问题,你问我算是问错了,不如找个已经有家室的人来问问?”
“嗯,你去找。”
“……好。”
翌日。
皇宫,大殿。
众臣位列大殿两侧,时隔多日未曾早朝,今日众人一到朝堂便发现那右边最靠前的位置没人了,太子身后原本四殿下的位置上也没人了。
相反,原本已月余未曾上朝的太尉今日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为什么会如此,大多数人心中明镜儿似的,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沉默。
可架不住总有那么几个老顽固,不愿意就此将事情揭过去。
“陛下,臣有事启奏。”
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位已两鬓斑白的言官,姓氏为杜。
“爱卿,有何事奏?”
“回禀陛下,臣想问,太尉连日未曾上朝,今日却是到了朝堂之上,可是病已经好了?”
“呵,杜老如此关心本尉,倒是让本尉有些惊讶,只是不劳您操心,本尉前段时日的确身体抱恙,如今已好许多了。”
夜寒宸脸色不白不红的,丝毫看不出扯谎的痕迹。
杜言官心知这里必有蹊跷,奈何没有证据,以至于憋的脸都涨红了,最终只憋出了一句。
“本官看太尉身强体壮,可不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
夜寒宸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问道:“杜言官这话倒是有趣了,本尉也是人,纵然身强体壮,生病也还是在所难免的,反倒是杜言官,你是想看本尉一病不起吗?”
“你休要胡说,本官未曾!”
“够了,杜卿可还有别的事要禀奏?”
“……回陛下,臣无事可奏。”
三两句话间,杜言官哑口无言,不得不带着一肚子的气暂且退了回去。
“众卿家可还有谁有事要奏?”
“臣等无事可奏。”
“好,那朕今日就与众位商议商议这雁南郡一事!”
太初帝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殿下的大臣们大多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以上朝前每个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照陛下的性格,今日一顿责骂怕是少不了了。
“雁南郡三大家族的事情,想必众卿已经知道了吧。”
“哪位卿家能告诉朕,为何在太初境内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而朕,乃至于整个朝廷,竟无一人知晓!”
“刑部尚书,刑部侍郎何在!”
“臣在。”
三人赶紧站了出来,却无一人敢抬眼,俱都僵立在原地,活像是三尊石像。
“朕让你三人统领刑部,为何你三人对此毫不知情?”
“陛下恕罪,是臣等疏忽了!”
三人当即跪在地上,连连请饶。
太初帝冷哼一声,接着又道:“礼部侍郎,礼部尚书,大理寺卿……”
一连点了朝中半数的人,得到的话却都是如出一辙的请饶。
太初帝坐在上首,有那么一瞬间想将下面跪着的这群酒囊饭袋部拉出去砍了,却又不能那么做。
最后,太初帝冷哼一声,罚了他们各自半年的俸禄,这才作罢。
“如今丞相之位空悬,你们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闻言,所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了这句话,也就意味着方丞相这一次彻底玩完了。
众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心中就算已有了想要推举的人选,却也不敢在现在说出来。
“罢了,众卿家若是有更好的人选,回去写一封折子呈上来吧。”
“退朝!”
随着太初帝的离开,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离开大殿,杜言官故意慢下了些,别看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了,却很快凑到了太子身边。
云胤看到了夜寒宸,心情本就不爽,所以对杜言官也是爱答不理的。
“殿下,殿下!您听老夫说一句。”
云胤停下脚步,深知这个老顽固想问什么,可父皇已经提点过他了,若他敢说,父皇一定不会对自己手软的,父皇一向最讨厌阳奉阴违的人。
“殿下,您此去雁南郡,是不是也见到太尉了?”
云胤很想点头,但理智让他摇头。
“杜老,吾并未在雁南郡见过太尉,况且,当初在殿上,太尉自己也说了,他只是卧病在床,如今才好而已。”
杜言官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又带着不甘,眼见太子要走,他又赶紧追了上去,苦苦婆心道:“殿下,您可是太子啊,如今太尉不过二十有一的年纪,却已是军中能号令万夫的人了,您就不怕吗?”
这话让云胤成功停住了脚步,他转头,幽幽望着杜言官。
“吾怕什么?”
“殿下,这臣子若是有了至高的权力,下一步……可就是要篡位了。”
“如今太尉上头有陛下压着,可若您,您登基了,您想一想,您根基尚浅,若是压不住太尉,怕是……要被他给夺了位置啊。”
杜言官压低了声音,即便如此,这些刺耳的话还是一字一句清楚的传到了云胤耳朵里。
云胤狠狠的咬着后槽牙,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却一点儿也不透露给杜言官什么信息,这里还是正殿之外,周围都是官员。
他一个太子在这里跟一个言官议论这样的问题,他莫不是在找死?
“杜言官,注意你的身份,我父皇正是壮年,以后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说了。”
说着,云胤还退开了半步,与杜言官拉开了距离。
走在两人后面的淮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夜寒宸身边了。
淮王盯着太子和杜言官的背影,边对夜寒宸道:“杜言官和太子凑到一块儿了,你不怕太子真的跟他说实话?”
“王爷。”夜寒宸叫了一句,接着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就算太子说了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哈,好小子,你还是那么狂!”
淮王伸手拍了夜寒宸一下,这一下可算不得轻,夜寒宸也觉得半边手臂都传来麻酥酥的疼。
“狂些好!这样才不会受了委屈。”淮王又道。
夜寒宸琢磨了片刻,大概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王爷今日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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