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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的周围没有任何拖拽的痕迹,看来他就在这里被杀的,宋希晨又查看了被害人的身上,居然没有任何的防御伤,看来他对自己的突然死亡应该也挺意外的吧。
被害人身上居然穿的是睡衣,脚上穿的是拖鞋,看来他家应该就在附近吧。
宋希晨对仍然在遣散群众的张宝文喊:“你过来。”
张宝文说:“队长,这些人赶不走啊,特别是那些主播简直就是跟我在打游击,我在这边,他们就跑那边。”
宋希晨说:“把那些主播留下,我有事问他们。”
张宝文过去说:“主播们留一下,做个笔录,你们都是现场的目击证人。”这句话一出,那些原本不愿散去的人们都纷纷离开了,这事晦气啊,谁也不愿意沾身。张宝文挡住了两个主播的去路才把他们留下。
这两个主播是一男一女,两人虽然已经很识趣的把直播关了,女的还把自拍杆伸的高高的,好像随时等待立即开播。
宋希晨撇了他俩一眼,都没有正眼瞧他们,冷声说:“肆意传播凶杀现场,造成社会恐吓是犯法的。这事儿是你们做的吧?”
那两人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身后藏了一下。
宋希晨继续朝张宝文说:“带他们两个去做笔录,分开做,如果两个人说的不一样,撒谎的按妨碍公务罪请局子里享受一下。”
那两个主播肠子都悔青了,刚才怎么不跑的快点呢,摊上这事。
这时宋希晨看到人群里出现了一个人,她来了。韩亦静,藏蓝色的风衣,白色的极简衬衫,头发扎成了低低的马尾。如果不是她知道她是一个厉害的心理学者,估计这么看着就像他们队里新来的实习生。
宋希晨走过去,告诉辅警:“让她进来吧,她是协助办案的。”
有了他的这句王牌话,那辅警才敢松开警戒线,让韩亦静进了案发现场。
韩亦静看到倒地的尸体和伤口,以及喷洒出的血迹,她问:“受害者是被一刀割断颈动脉而死的吗?”
宋希晨回答:“经法医查看,基本可以确定这一刀为致命伤,大约死在凌晨一两点左右。”
韩亦静说:“这一刀是正面划过来的,说明死者和罪犯极有可能是认识的,可既然认识的两个人为什么不去家里相谈,为什么会约在这里,被害者穿着睡衣三更半夜的出现在这里。被害者可能就是这附近的居民。”
宋希晨回答,刚才警员回报:“被害人名叫闫皓守,年龄38岁,的确是附近的租户,来这居住已经有两三年了,无业,也就是没有正当职业,附近居民说经常见他白天在家睡大觉。平时和邻里之间关系都不怎地,邻居觉得他凶神恶煞的,不像好人。”
韩亦静心想原来你叫闫皓守啊,上一次我们没来得及见面,你就被释放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在这种场面下见的面。
韩亦静看看这周围都是简陋筒子楼,她接着说:“他们商谈的事情可能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再结合死者的生前经历,他们商谈的可能是急需保密的事,甚至可以说是违法的事。可违法的事情,地点已经约在了隐蔽的地方,为什么会恰好是路灯下?黑暗中路灯下可是最显眼的存在啊。这路灯还能正常发亮吗?”
宋希晨也没想到韩亦静会冷不丁地问这么一句,这和死者被害有什么关系。但是她这么问,想必是有一定原因的。他说:“我刚才没注意到这个。”他马上派一个警员去调查此事了。
韩亦静继续问:“被害者身上有防御性的伤痕吗?或者这附近有打斗痕迹吗?”
宋希晨说:“虽然被害现场一部分被围观群众损坏了,但是看不到打斗性的痕迹,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防御性的伤痕。”
韩亦静继续说:“看来死者也对自己的死亡,也应该感到挺意外的。他没有去防备这个人,说明这个人在死者的印象里,他不会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脖颈的颈动脉一刀便可割断,说明罪犯力气非常大,心里素质也很好,手起刀落的杀掉一个人后居然没有任何的慌乱。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光靠蛮力也是达不到的,他的手法很娴熟啊。能做到这种事的可能是职业杀手或屠夫或退役的军人等或从事过这些经历的人。至于身高我相信宋警官应该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断了,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这是非常明确的指向性杀人啊,因为受害者是谁,罪犯是明确知道的。那受害者又做了什么事,让罪犯认为他又非死不可,而且没有一点的犹豫。三更半夜去见一个人,穿着睡衣,见的这个人基本可以排除是情人了。谁也不会半夜和情人约会,不顾形象的穿个睡衣吧?所以按正常出牌的话,和他见面的应该是个男的。”
宋希晨归纳了一下韩亦静刚才讲的嫌疑犯画像:“罪犯可能是一名屠夫、职业杀手或退役军人或从事过此类职业的,而且是力量型的,身高和死者差不多,从伤痕可以看出,刚才警员回报说这个路灯早就坏了,没人管理,所以一直没有修好。”
韩亦静接着补充道:“罪犯可能是被害者与熟识的人或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事,年龄应该和罪犯差不多或略小,样貌普通,家境不好,性格偏内向,可能平时在众人眼里是比较胆小、唯唯诺诺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在这么幽暗的环境下见面才不会给被害者造成任何的心理压力,所以被害者才不会有任何的防范。”
宋希晨听到她的分析说:“谢谢你能及时赶来。”
韩亦静却笑着说:“希望能帮到你们,建议你们也多关注一下受害者,多做一些受害者的调查,他应该是有案底的人。”
这次轮到宋希晨惊讶了。
韩亦静耸耸肩笑了:“就知道你这么一副表情,因为他的最近一个报案人应该是我报的案。”
接着韩亦静讲了她在酒吧的遭遇,宋希晨顿时有点气愤,如果当时是他经办的,他一定不会让这么草草结案,放走这个人的。他现在对韩亦静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有失去她的伤心,也有在她危难时不能出手帮助的自责,更可气的是居然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他才知道。那个事件引发者宋歌,居然没有告诉他。一会儿他一定要打电话先狠狠批她一顿。
韩亦静说:“我和沈煜当时也是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私下请了侦探调查这个人。具体调查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来这之前,确实已经知道他死了。具体的事情,我觉得你可以联系一下沈煜。”
宋希晨点点头说:“谢谢你告知这一切,我会联系沈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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