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迷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凭空制造了一个掌管九方的法律的“鼎”,双姝,雪漫迷城,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赵可目光炯炯地看向此刻正在模仿罪犯的闫老师。
“肇事车上的钢筋痕迹,是你特意在车底安装了钢磨具,形状就像是巨人脚印。这个帽子戏法最关键的是如何隐藏第一犯罪现场。不过,就算你能把第一现场的痕迹全抹去,也抹不掉你的动机。用肇事车杀害肇事人。你一定是跟郑风有深仇大恨的人。你是那个小姑娘的爸爸易常凯?”
“女儿和妻子离世后,易常凯就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再没回来过,他有不在场证明。赵可,你犯错了!这么仓促就开始猜测凶手,可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闫老师表情阴森地继续说。
“十五年前,临湖别墅区司机纵火案轰动一时。富商杨启正的太太跟家里的司机闹了点儿矛盾,司机因恨趁太太和两孩子在家的时候纵火,烧死了一家三口,只有杨启正因临时有事儿不在家而免遭遇难。司机被判死刑后一个月,富商太太的母亲突然通过媒体发声,指责杨启正忘恩负义夺走其女儿的全部财产,而且拿出照片证据指出他早在三年前就感情出轨有了小三儿,甚至提出司机的儿子不久前意外收到了一大笔钱。事情在网络上发酵,很多人推测杨启正存在杀妻弑子的嫌疑,很有可能是纵火案背后真正的导演。”
赵可拿着资料一边看,一边接着闫老师的话说。
“十五年前,杨启正神秘死亡。内脏被从身体内部物理摧毁,但身体没有外伤痕迹。就好像是吃下某种奇怪的寄生虫。有如此高的自主意识的寄生虫,蚁人?不,这个作案手段很高明。”赵可琢磨了一会儿,放下资料。
“我猜死者的口腔和后庭,一定受到过一定程度的损伤吧。在法医的资料中,应该有这个陈述?”
闫老师点了点头,似乎不想继续了,半晌,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所以,你相信这世界上有超级英雄吗?”
赵可摇头。
“不信,不过是你的’帽子戏法’罢了。我刚以为是第一个意外造就出一个复仇者,确实草率了!”
“确实,你的动机让你很难被发现!如果对你做简单的犯罪侧写,那么你可能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你想以自己的准则清理社会上的垃圾。你智商高,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可以轻松隐藏犯案痕迹。超级英雄?你的这个点找得好。不但吸引大众视线,易引发舆论热点,而且也给司法体系造成了无形的压力。你每次出手,针对的都是有新闻热点的案件。说明你还有可能是一个胸怀与众不同的正义感的键盘侠。”
闫老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和慰藉,她缓缓地安静地坐了下来。
“司法公正,就是要用事实说话。证据链不充分,就无法定罪。有多少漏网之鱼犯下滔天罪行,却在逍遥法外,他们难道不应该得到惩戒么。如果正义在司法系统中迟到了,还要在人间缺席么?”
“前提是你已不再信任司法系统。”赵可也坐下来,再一次认真翻看起一件件“帽子戏法”连环凶手的资料。
“六件连环凶杀,每年一件,极其精巧,没有任何漏洞和破绽,都使用的是超级英雄的方式杀死受害人。你以自己的标准去惩戒你锁定的凶手。在公安发现了你的犯案动机和作案规律,步下天罗地网之后,仍能聪明地逃脱。连杀六人,至今没有落网。”
闫老师真诚地对赵可点了点头,此刻她的脸上,已然没有了任何表演的痕迹,她眼神空洞地扭头望向身后的浩瀚夜空,喃喃地说。
“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司法系统需要证据链给犯人定罪,而对作案的超级英雄来说,警察同样找不到证据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凭空在这个世界上创造了一个法律的鼎,掌管九方,为那些冤死的人伸张正义。这才是无中生有的帽子戏法的真正内涵。”
赵可无奈地摊开双手。
“太难了!你的动机太理想化。打抱不平,除暴安良,扶正祛邪,替天行道的江湖理想,几乎埋在大多数有正义感的人心中。你智商极高,熟悉司法系统,反侦察能力强,可以游刃有余地模仿超级英雄,是个制造离奇案件的天才。同时我认为,你有颗悲天悯人的温暖的心,只是做过了头,走偏了路。你这样的人,只要不暴露天分,可以隐藏在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你究竟是谁呢?”
“我是闫老师啊!”闫老师突然笑了,伸出手慈爱地呼噜了一下赵可的头发。“你输了,丫头!”
回忆到了这里,赵可的脸色突然变了,一身篮球服也早已湿透。
她站起身,急迫地抓住李队的胳膊。
“您刚才说,十年前那个曾威胁过闫老师的犯罪嫌疑人他在哪儿,他是谁?”
“哦。老闫怀疑那个威胁她的人是易常凯,十六年前有一起宝马车肇事的事故……”
“我知道这个名字,是死亡的那个小姑娘的爸!”赵可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着继续问。“他是犯罪嫌疑人么?他不是有不在场的证明吗?”
老李点了点头。
“易常凯的不在场证明,还是老闫帮我们找到的。但我们始终没有放弃过对他的监控。因为这个人的身份非常特殊。”
“身份……”
“易常凯是个程序员,智商极高,数学天才,程序员圈儿里也算是个大v。老闫根据推理发现了由他匿名构建的网站‘正念网’,草根的人气很高,专门曝光和讨论一些时下有争议的案件。”
“但是,十年前,老闫突然频繁收到匿名短信和电话威胁,我们都无法确认是不是凶手发的。再后来,她突然找我谈,说要放弃做这个案子的顾问。我们当然理解,毕竟凶手的作案手段残忍奇特,又异常凶悍危险。老闫帮我们做凶犯侧写,也就是义务。她的岁数越来越大,不愿惹这个麻烦也很正常,我们就没有再找她咨询过这个案子。但特别奇怪的是,老闫退出案子的咨询后,凶手也没再发短信,没再犯案,跟着就销声匿迹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