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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并离开辛敏家里,等电梯时,薄耀塬琢磨下楼再想问也没机会,于是主动搭话:“催眠术真的那么神奇?”
姜青知道他所指,淡淡然道:“刚才那程度当然不可能真发生那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要达到那种效果的催眠虽然能办到,但需要满足很多前提条件。或者使用药物辅助”。
——“催眠药是用于?”“用途很多呀,譬如不容易催眠的患者?”姜青说着,忽然令男孩莫名其妙的失笑。
“刚接触催眠术问题都多。总感到神奇可怖吧?其实催眠无处不在。传销甚至于广告,以及群众效应等等情况都属于催眠引导,甚至于平常交谈对话中都会发生这种现象。认识总是不断被社会幻境催眠引导,催眠并不隐藏在角落。”走下电梯眼见分别在即,薄耀塬忙对她愿意说这么多表示感谢,姜青微微笑笑不甚在意。
“今天是你和辛敏分手日子。可要记住,还有。不必跟她提起我。清醒后她会忘记这一切。”姜青从挎包里取出个蓝青色镜片太阳镜,最后挥手一声再见。拦上经过地地士。就此离去。薄耀塬扬扬手,嘴上道声再见,心里却想:‘恐怕是再也不会见’。
虽然惆怅毕竟不过初识。很快收拾心情傻笑,他一路情不自禁回到家,总想梦里赵茵茵可爱撒娇,琢磨是不是心里一默念,‘我喜欢赵茵茵’的话就能见她。
迫不及待尝试、持续念念叨叨半分钟,他人在房间内,感觉也在房间内,眼睛看的还是在房间内。没等继续,外头客厅大门被重重砸上,紧接着就传来薄父怒气冲冲大骂。
“你个婆娘又偷老子钱包的钱!”薄母随即理直气壮的冲撞反击。“这个月生活费都没给怎么不该拿?钱包里头放一叠钱又送给那些女人是不是?……你还想打人!不给生活费拿钱找女人还有脸打人……”薄耀塬每次听到这些,总是没由来心冷。无论这之前做什么,只要听父母争吵,脸上立即没了表情,心情立即冷沉,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只剩麻木等待争执结束的静默。
今天也是一样。但同时忽然想起那天的决定,于是打开了房门。客厅,厨房门外薄父薄母推搡,前者不断试图抽回拳头挥打,总被后者死死拽住。
“闹够了没!”压抑烦燥和怒气,一声大喊,男孩同时闯进推搡的两人之间。
薄延岩一拳正挥砸上他胸膛,‘咚’一声仿佛擂在鼓面。薄耀塬也感觉整个胸口都因为这一拳颤动,事实却并不怎么疼。这一刻才发觉自己的确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只有父亲胸口高的孱弱小孩。
一拳打个结实,薄延岩不由微微一愣,片刻前火气竟然消失殆尽。阴沉张脸大步走到沙发坐,‘唉!’的重重叹气道:“塬塬你说你妈是不是蛮不讲理?上个月就跟她商量好过两年一定要装修,现在不少人家里都装修得很漂亮,家具也很高档。我们是不是也该装修?啊?装修最少得花十几万
上个月跟你妈商量好生活费节省点多存钱。今天她就说什么我不给生活费,月初才给她一千块钱。水电费管理费电话费油盐什么的都不用她买,光是买菜吃饭难道还不够?不声不响从钱包里拿钱,我今天请别人吃饭,结果吃完饭一摸钱包少一叠,差一点就不够结帐!晓不晓得这丢脸?你拿钱也不说一声,我要早晓得会再取啊!”
薄母情绪十分激动,涨红了脸:“存钱就减生活费?你一年拿多少钱,存钱装修就非得减生活费!上个月你说我就没有答应!一家人吃饭买菜一个月一千块怎么够?减生活费存钱亏你说出来,你少吃一顿饭不就够了吗!”
薄父怒目一指,扭头朝薄耀塬喝问:“还懂不懂点道理!男人在外头同事上司之间吃饭喝酒,人情往来,这能省的吗?啊!小塬你评评理,你说她这是不是人话……薄耀塬最烦听到就是这。
却强压烦燥感尽量让语气平静:“你们吵归吵,别动手打架行不行?你毕竟是男的,冲女的挥拳踢脚。”薄父大怒道:“她不说些冤枉八舌的话我会打她?不打她怎么晓得闭嘴……不想进行这种争论,见薄母回到厨房边做菜边回嘴,丢下他们继续争吵,自顾回房。
蓉儿房间灯依旧闪亮,这时间该在写作业。薄耀塬缓半响才理顺情绪,他发现就像生物课提及的条件反射,他对薄父吵架时的声音应该就是种条件反射,一听到就会心情冷沉。
时间还早,薄耀塬看看表,没到师傅交待的时候。他揉揉眼睛,不知为何感到困乏,时针走过六点。
‘怎么会这样!难道刚才睡着了吗?’薄耀塬心里明明有这种疑问,同时又在想着别的。
他不想入睡,赵茵茵没来电话,让他担心不安。
:又进入幻觉了?茵的姐姐明明不让她打电话,我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担心……好像白日里太过疲倦,眼皮不知不觉渐渐微合。才合上不久又倔犟睁开,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风穿过大敞开的窗户,经过房间,阳台上隐约飘荡物体,薄耀塬定睛一看,吓得蹦起。
一张流淌鲜血人皮从阳台外迎风飘荡。迎着黄昏映衬此时此刻的天光,人皮上星星点点红光,流淌着鲜亮分明的红色,‘这是梦……梦,冷静,冷静,我的梦我是主宰,冷静……从小就有噩梦经验的他很快冷静,僵硬身体以及紧张神经慢慢松弛。
梦里他才是主宰,噩梦也能够在冷静后控制。
但今天很反常。
人皮越张越大越被红光包裹,渐渐飘荡透过连接房间与阳台门户,屋里里开始充斥一种特殊的臭味,直到鲜血滴在鼻尖,无风自摆、人皮舒展在面前,薄耀塬闻着。像有一个充满血腥跟粘液的舌头无时无刻不在疯狂舔喉咙和鼻腔,那感觉是无比的真实,那是一股死亡的气息。
‘来我的梦里你想做什么?在我的梦里,你又能做什么!’
薄耀塬盘坐屹然不惧,噩梦里如果自身不畏惧,那么所有恐怖感受都会荡然无存。声音响起,不经面前的红影发出,仿佛直接刻在脑子里
——‘仆从,觉醒,力量,守护,牵引,汇聚……’重复不断的声音,冷漠而空洞。薄耀塬开始发觉身体越来越热,失控的升温,血液里仿佛一群蚂蚁爬过,有股凭空生成的力量膨胀得让他遍体刺痛
‘仆从,觉醒,力量,守护,牵引,汇聚……’男孩恍惚间离开房子,眼里忽然看见无边的黑暗里渐渐有光,星光汇聚江河仿佛宇宙银河,他在虚无空间飘荡,身无所依足无所立,指间挥舞而过,连空气的感觉也没有。
一颗发散红光的陨石朝他扑面,那上面有个雕刻出来般的人形,发放红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要把一切撞成粉碎的高速冲来!他感觉身体热透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意识陷入失控的混乱——‘冷静,冷静冷静冷静!’脑海里能自己控制和仅存的只有这一句。
星陨呼啸而过带走炙热,身体疯狂燃烧、刹那蔓延全身内外,似一瞬间膨胀起要炸得男孩灰飞烟灭。
‘这是梦里,我的身体没有真正被焚烧,痛苦只是神经产生的错觉,我的身体完好无损,火焰会渐渐熄灭,熄灭,消失,一切回归平静,宇宙银河的幻境跟随着渐渐消失,黯淡,我仍然在房间里,在床榻上,看到的是窗户,阳台外什么也没有飘进来,只有无形的风,噩梦已经结束了,我渐渐从梦里清醒……’
小时候薄耀塬不知道这种方法叫做什么,现在明白这算种自我暗示,感触也果然顺应暗示回到房里。但床前,那团红影模模糊糊存在,浮现脑海的呼唤仿佛绕梁三日回荡不绝。这让他隐隐恐惧,又迅速抛开念头让情绪冷静。
‘从我眼前,从我梦里的眼前消失,你虚幻而不真实,从来没有存在过我面前,你将如出现时一样慢慢飘飞,随风远去,回到你原本来时的地方,就是现在,你开始随风飘荡,飘荡……’红影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随风飘走,而是渐渐黯淡无光,最后凭空消逝无踪。
薄耀塬身体越来越僵硬,努力控制之下呼吸仍不能完全平缓。
他感觉到汗,湿透衣裤、覆盖头脸的汗。但在梦里,不会有汗。
———痒
腿上皮肤似乎被什么触碰,薄耀塬尽量压抑心里的恐惧,伸手抹去。一颗白玉棋子贴在大腿裤兜一侧:‘刚才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擦把汗,后怕才被缓解,眼睛猛地瞪圆,惊恐盯着双腿大块结实的肌肉。‘这不是我的腿!’双手宽厚、手指粗长,胳膊也结实而惊人,‘这不是我的手……’惊恐交加的薄耀塬疾冲到阳台拉开灯。
阳台洗手池镜子里清晰的映出个人——黑发及肩,一对黑眸大而有神,鼻梁高挺、方脸棱角分明,唇厚而殷红。
这张脸太成熟、肤色较白,尽管留一头长发却文质彬彬、充满智慧又冷静可靠,这更不是薄耀塬的脸。他开始恐慌,奔跑回房,一把抓过床头台闹钟、时间是6点:43分。
外头传来薄母喊叫准备吃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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