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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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罗伯特在工作中，失误频出，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后，他被辞退了。

罗伯特迎着风，站在天台上。

一边是痛苦绝望的深渊。

一边是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孩子。

跳与不跳，一念之间。

黑衣人出现了，递上一张黑色名片。

熟悉的白色骷髅头图案。

杰洛特　yo!

黑衣人用充满诱惑的语气对罗伯特说“圣父拯救不了你，试试撒旦怎么样？至少撒旦能帮你复仇，虽然不免费。”

徘徊在分岔路口的罗伯特选择了第三条路。他参与了一个实验，名为【寄生胎】。

罗伯特以自身肉身作为子宫，吸收浮游灵作为胚胎，而养料就是人类恐惧、绝望时的负面能量。

也就是说，家里的一切怪异均是罗伯特导演，甚至房中原本的浮游灵也是受害者。

杰洛特退出罗伯特的人生走马灯。

叹了口气。

重新回到二楼过道，杰洛特拉下阁楼入口，从滑下的梯子爬进阁楼。

楼阁不大，两边放着杂物，看积灰程度，应该是前任屋主留下的。中间清空，有个鲜血干涸的逆五芒星阵，阵外五角分别摆着剖开腹部的蜘蛛、蛇、壁虎、蜈蚣、蜥蜴。阵内则刻画着古老的以诺文。

以诺文，天使与恶魔的文字。

这就是举行寄生胎的仪式。

杰洛特从地上拿起一本黑皮书，抽出一张黑色名片。

第二张了。

集齐七张会不会召唤恶魔？杰洛特表示期待。

想了想，用手机拍了张仪式的照片发给凯特琳。

以浮游灵做胚胎怕只是实验的第一步，让恶魔以人类的身份恐怕才是这个实验的终极目的。

仪式图片想必让凯特琳多一点危机感、紧迫感。

敲敲主卧的门。

没有回应。

杰洛特推门，看到抱着儿子蜷缩在床上的梅琳达。

杰洛特告诉梅琳达两个消息，好消息是恶灵已经被消灭，坏消息是他的丈夫被恶灵附体程度太深，无法挽救。

后续事宜由赶到的九号警署警员处理，他们会帮罗伯特安排一个“合理”死因。

回到家中。

丽贝卡照例做了宵夜，杰洛特照例洗了个冷水澡，让所有的负面情绪随着排水道流走。

……

……

“杰洛特!”

女人冷着脸，盯着杰洛特。

她就是昨天与杰洛特通话的九号警署高级探员。

凯特琳。

二十二岁，身材高挑饱满的冷美人。

“大姐，你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嗯，我就这态度。”

杰洛特“……”

这时丽贝卡端上红茶。

“谢谢，丽贝卡。”

凯特琳点头致意，抬头面对杰洛特时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刚片刻的淑女只是杰洛特的错觉。

杰洛特叹气道“不就是以前往你身上放毛毛虫吗？这是为了锻炼你的胆量，身为猎魔人，连恶魔都不怕，怎么能害怕区区毛毛虫呢对不对，我是为了你好，嗯，就是这样。”

“那揪辫子呢？”

“当然是为了增强你的发根性，说起来你这一头茂密的秀发有我一半的功劳，不用谢我，真的！”

“趁我睡着往脸上花猪鼻子呢？”

“这个……”

唉，还是少女时代的凯特琳好啊，肥嘟嘟的，又软又萌。

“无言以对了吗？”

“额……”

“惭愧吗？”

“噫……”

杰洛特从抽屉里取出黑色名片——从罗伯特那里得到那张。

“服了，想问什么你就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杰洛特躺平了，“不过事先说明，我知道的也不多。”

凯特琳接过名片，看着上面恐怖的白色骷髅头，看了好一会儿，瞥着杰洛特，“说吧。”

杰洛特把梅琳达找上门以及上门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七七八八。

至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敢全信？

“居然能够瞒过你灵视？”

凯特琳皱眉。

大多数邪恶阵营的超自然生物阴险狡诈，善于伪装偷袭，这就是灵视不属于战斗天赋，却非常受欢迎的原因。

能够瞒过灵视，意味着能够瞒过大多数侦测手段。

按照杰洛特描述，神秘组织的想以人作为容器，将恶魔以人类的方式降生。以这种方式诞生的魔人将不会受到人类世界的规则的限制，且兼具恶魔的能力。

数万年来，人类之所以能够对抗恶魔并占据上风，并非人类比恶魔强大。限于世界规则，恶魔进入人类世界后，力量将会受到严重的削弱。

力量越强，削弱越重。

因此。

君主级的恶魔无一例外选择以投影的方式进入物质世界。

杰洛特道“不用担心，世界规则耶，如果辣么容易找到漏洞，这个世界早就成了恶魔的养殖场。”

凯特琳白了杰洛特一眼，“谁担心了？”

杰洛特“额……”

你高兴就好。

想了想，凯特琳问“怪物实力呢？”

杰洛特道“长出了四只手，像直立行走的蜘蛛，口吐酸液，敏捷、力量和防御均有一定增长。综合来说，c级吧。胎儿降生的话，起码再上一个台阶。”

“b级……甚至级……”凯特琳脸色变得难看。

九号警署的定义中，级诡怪能够对城镇造成毁灭性打击的存在。

杰洛特拿出手机，打开寄生胎仪式的五芒星，五个角分别摆着蜘蛛、蛇、壁虎、蜈蚣、蜥蜴。

杰洛特继续分析“如果没猜错的话，寄生胎变异的形态、能力与献祭的动物有关。”

凯特琳认同杰洛特的看法，犹豫了一下，“你没受伤吧？”

“怎么可能”杰洛特笑道“那点小伎俩怎么能骗得了我。”

凯特琳撇嘴，“也对，论狡猾，恶魔在你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

杰洛特笑道“哈哈，过奖过奖。”

凯特琳（→_→）

对于杰洛特的厚脸皮，一点办法也没有。

凯特琳匆匆来，连顿便饭都没吃便匆匆离开。

刻耳柏洛斯冷笑道“小时候欺负人家，报应来了。”

杰洛特辩解

“什么叫报应，又不是打不过她，我这是绅士风度。”

“再说了，不是欺负，只是凯特琳小时候实在太可爱，没忍住。”

沉默半晌，刻耳柏洛斯幽幽道“我以为你是蔫坏，没想到是变态。”

杰洛特；?＿?

这个……

又是一天过去。

早上。

杰洛特接了个电话。

刻耳柏洛斯见杰洛特挂掉电话之后愣愣的，以为出了什么事？

“谁啊？”

“卢克。”

“又是他。”刻耳柏洛斯皱眉，“说过的吧，那小子的事不简单，不要瞎掺和。”

杰洛特涎着脸道“我不掺和，就了解一下。”

刻耳柏洛斯斜睨“男人总说就蹭蹭，能当真吗？”

这表情出现在狗脸上真是……一言难尽。

杰洛特道“我有多怕死您还不了解？”

刻耳柏洛斯叹气道“‘您’都用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杰洛特和卢克约在天堂镇的一个咖啡厅。

咖啡厅的服务员是个长宽体重各为160的立方体大妈。

出于礼貌，杰洛特提前十五分到达，只是卢克更早，正和一个女人聊得开心。

这是让自己当灯泡的意思吗？

“嗨，卢克。”杰洛特上前打招呼。

“杰洛特。”卢克笑着介绍女伴，“这是梅根·多诺万。”

梅根三十来岁，五官不算精致，有混血的味道，属于成熟耐看型的漂亮。

“多诺万小姐，我是杰洛特·温彻斯特。”

“你好，叫我梅根就行了。”

聊了一会儿。

杰洛特了解到，梅根的房子里发生了些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比如无比真实的幻觉，壁炉里的火焰凝成巨大手掌试图把她拉进烟囱。

叙述这些事的时候，梅根声音发颤，显然心有余悸。同时她也在观察着杰洛特。卢克跟她提过，杰洛特是个厉害的猎魔人，出身名门，而且非常年轻。

然而年轻得过分了。

分明是个高中生。

转念一想，如此年轻还能得到卢克的郑重推荐，说明要么卢克被骗，要么是真的有两下子。

梅根决定相信卢克。

杰洛特沉吟了一下，问道

“梅根，买房子的决定是在怪事发生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为什么卖房子？”

梅根张了张嘴，理由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为什么？

大城市的新工作？

和男朋友同居？

都不是。

这栋房子是爷爷留给她的遗产，只是多诺万家族的资产之一，梅根不缺钱。

“天啊！”

梅根捂着脑袋，“到底怎么回事……爷爷明明说过，绝对不能卖房子。我居然给忘了，天啊！”

“冷静，冷静一点。”

说着，卢克一把将梅根双手握住，柔声道“梅根，不要慌，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杰洛特￢_￢

没想到卢克浓眉大眼，居然乘人之危！

“抱歉，失礼了。”梅根说。

“没事。”杰洛特说。

然后看着卢克，后者不动声色地放开梅根，问

“怎么啦？”

“罗曼中介只负责污化房产，梅根的房产之前并不属于污化房产吧。”

“事实上，我关注这栋房子很久了。”沉默半晌，卢克低沉道“梅根的爷爷买下这栋房子前，我曾住在隔壁。我的母亲因为过界的杂草问题想要和房子主人沟通。她进了那栋房子，再也没有出来。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栋房子一直空着没有住人。

梅根，非常抱歉，没有跟你说明缘由，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

卢克脆弱的样子激发了梅根的母亲，既然卢克没有恶意，当然是原谅他了。

“没关系，卢克，我知道你的苦衷。”

说着，她握住了卢克的双手。

杰洛特喝了口咖啡，狗粮的味道。

看起来卢克的父母并没有将他们的身份告诉儿子。可能不愿儿子走上猎魔人的道路——这是一条危险的路。

卢克没有成为猎魔人，也没有放弃追查母亲失踪的真相。

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放下。

咖啡喝完，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三人离开咖啡厅前往梅根的房子。

卢克开一辆车，梅根坐副驾驶，杰洛特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杰洛特太年轻……”意识到这么说有点不妥，梅根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如果这么件事很危险，杰洛特这么年轻，把他卷进来真的好吗？”

卢克微微一笑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不必担心。温彻斯特一族是有名的猎魔人家族，家族成员遍布各地，是公认的最强家族有力候选。”

“之前我们团队面对恶灵毫无办法，杰洛特单枪匹马、轻轻松玩把恶灵消灭了。放心吧，杰洛特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强大。再说了，杰洛特只负责调查，能有什么危险呢？”

事实上，卢克瞒着梅根向杰洛特支付了贝利，而这仅仅只是调查费用。不管事件有没有超出预期，杰洛特只会进行调查，而不会动手。

从一开始，卢克的打算就是搭上温彻斯特的线，就算超出杰洛特的范围又怎样？打了小的，扯出大的，打了大的，扯出老的……

就问你怕不怕！

两辆车停在梅根的房子前的停车位上。

这是一栋相当古老的房子，两百多年历史，只是蓝白的墙漆让它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活力。

杰洛特下车，瞳孔由黑变蓝。

灵视视野下，大门前、窗前站着许多幽灵，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无一例外脸色苍白，木然地盯着来人。

从幽灵服饰判断，这些人应该是各个不同年代生活在这栋房子的人，死后被房子束缚，成了地缚灵。

“等等。”杰洛特说。

他从后备箱拿出黑色手提包。

打开。

取出温彻斯特猎魔枪，斜背。

拿出秘银手弩，固定在手腕上，预装三支破魔箭后，将弩臂折叠起来。

匕首、木桩、绳锯……卢克和梅根张大嘴巴，目睹杰洛特将一件一件冷热兵器安装在身上。

直到杰洛特把破片手雷往腰包里塞，卢克忍不住了，“这个……手雷会不会太夸张了。”

“这是紫外线破片手雷，对于某些惧怕阳光的邪恶生物，尤其是吸血鬼，效果特别好。”杰洛特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继续按顺序放了三颗手雷，“老实说，我也不希望用到这些小可爱，除非情况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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