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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狗赶着数十万人的大队伍,从汴京出发,朝郑州方向去的消息传到磁州。
还在看着土匪利用磁州的矿场的炉子打造兵器的李敬一点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废了这么大力气,伤亡这么多兄弟,从磁州一直打到汴梁城下。
金狗真的不怕死吗?
穿越者的脸一点都不值钱吗?
完颜宗翰,这个狗日的,在汴梁城头上的说的话放屁了吗?
笃定老子杀不上白山黑水,灭不了你完颜家。
“小山,我们现在就出发,打真定府,如果有可能,把燕京一起给他打了!”
看着封丘留守的骑哨发来的消息,张邦昌称帝。
领了金国的诏书,昭告天下。
到达磁州以后,传来的都不是好消息,关胜看的牙齿咬的作响,手上微微颤抖的宝刀,似乎在宣泄他的情绪。
种彦鸿一把抓起骑哨抄来的诏书,撕了个粉碎。
太宰张邦昌,天毓疏通,神姿睿哲,处位着忠良之誉,居家闻孝友之名,实天命之有归,乃人情之所傒,择其贤者,非子而谁?
是用册命尔为皇帝,国号大楚,都于金陵(今南京市)。自黄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场仍旧。世辅王室,永作藩臣关胜咬的牙齿作响,双手紧握的大刀流淌着愤怒的颤抖。
“当前的作战目的,还是营救二帝为主,我要是完颜宗翰,就会让完颜宗望领着打残的东路兵马西进,从河东路,太原府回到金国,然后等着我们去太原府救援!”
种彦鸿一脸困惑的看着李敬,关胜恍然大悟。
狗日的完颜宗翰声东击西,利用第二帝,劫掠的皇族,汴梁工匠,皇宫女人吸引他们去太原府救援,真正的目的是想打山东。
“你的意思,我们两人不要露面,隐藏靖康字军旗帜,先秘密占领真定府?”
“真定到太原府也有四百多里,探马都没有回来,现在就开拔,马上走,我们先拿下真定再说!”
到达磁州以后,金狗所作所为,随着探马把消息发到磁州。
靖康武三军将领早就炸了,只等着金狗出城的一刻,然后复仇。
根本不需要动员。
一切都那么的有条不紊。
收拾好行装,也不管风雪交加,就朝着真定府开拔。
真定府是金狗二次南下初战的战场。
城墙都打破的都没有补。
金狗留下五百兵,剩下的都是辽汉的降兵,这么冷的天,城内百姓又在城破时候被屠城了。
一个破城,依照金狗只破坏,不建设的习惯,就没有整修。
甚至听说宗泽军打到汴梁,被分散到了京西两路和山东两路,连骑哨也没怎么往城外派。
李敬和关胜甚至怀疑,不用攻城的火炮,就可以拿下真定。
唯一担心的,就是可能走漏占领真定的消息。
金狗从上京,燕京出发的给前方的指令都要通过真定。
“二郎,汴梁的消息,还是扣住不往济南府发吗?汴京的事情闹这么大,用不了多久,消息就可以传到京东两路。”
“用私信发给陈卓大人,让他注意到消息,我都不知道,娘娘母女知道汴梁的消息,会哭成什么样子。万一再寻死,其他人拦不住,事情闹大发了!”
李敬担心黄灿藏不住事情,周宁那个混球没准为了讨好朱琏,转手就把自己这帮人卖了。
“我来发!”
关胜跟陈卓的交情,比李敬好太多。
“让他如果小规模扩散的时候注意权衡一下,提醒刘家兄弟!”
“小山,打完真定府我就坐镇真定,如果你们顺利拿下平定府,太原府,你要及时撤回来,平定府到井陉那一带都是险关碍口,别让后路被金狗援军抄了,京东西路的东平府,兖州真要是对上完颜宗翰,我还是不放心。”
兵力薄弱,缺乏训练,大宋朝的交通条件实在太差了。
看上,穿越古代运输很容易,到了这里感触最深的就是交通。
真定府到磁州明明只有两百余公里,后世开车两个多小时,高铁一个小时。
行军步行需要五天。
李敬很难想象,当年的蒙元帝国,如何从东打到西需要多久。
脑壳疼。
他已经尽可能的利用行军,一边走,一边训练靖康武三军的组织度了。
连关胜对李敬的安排都表示佩服。
可是这冰雪的冬天,士兵们连手套都没有,脸上手上全是冻疮,握着冰冷的铁器,看着就让人心疼。
就是这样的行军。
靖康武三军还是在风雪之中,赶到真定府。
哪怕真定府里的金兵,以及投降金国的辽汉狗腿子城门紧闭。
他们还是在夜间轰开了城门。
全副铠甲的士兵带头冲进了真定府。
比起完颜宗翰,完颜宗望所带的精锐,这股留守真定府的金狗还真不是很强。
甚至没有殊死抵抗的勇气。
突袭四门加上两个城墙缺口,六个进攻的支撑点同时主攻,凌晨四点多开打,天亮就结束了战斗,俘虏了两千八百多人,其中还包括为了一部分金狗!
宋军只有二百多人的伤亡,其中大部分都是轻伤,都是山东两路没有经历过战事的新兵。
种彦鸿带着部分骑兵,开始沿着真定周边排查金狗骑哨。
最让关胜,李敬,意外的是,真定府守将李邈没死?
他受伤被完颜宗望俘虏了。
为了逼迫李邈投降,完颜宗望烧焦了李邈的头发,烧焦了他两腿之间的毛发。
皮肤严重烧伤,单独关押在一个小屋子里。
李敬手下的老兵还以为金狗严密看守的是什么金银财宝。
李邈在当初童贯提出海上之盟时候,就是坚定的反对者。
他曾经出使辽国,对辽人,金人的情况比较熟悉。
“契丹不可灭,如果耽误机要大事,请杀了我来向边吏谢罪。”
童贯恼羞成怒,之后都转运使沉积中收集李邈五十三条罪名,但经审理后一无所得,于是以建造神霄宫时违背命令,免官。
赵恒继位,在李纲等人建议下,重新启用李邈。
知真定,任主管马军公事、权枢密副都承旨兼河北西路制置使。
他抵达真定时候,发现城中士兵不满二千人,铜钱不满二百万,自己估计无法抵御敌人,于是出示告示让百姓拿出钱财,共同死守。不几天,筹得铜钱十三万贯、粟十一万石,招募百姓组成英勇敢死队伍的也有几千人。
金兵围真定府,李邈募兵血战四十天,城破受伤被俘。
完颜宗望对攻打真定府的损失恼羞成怒,派人把真定府周围杀了个血流成河。
偏偏渴慕李邈这样的人才,想方设法逼迫他投降。
李敬,宗泽都以为他战死了,即便没有战死,也会被金狗押到了燕京,谁知道他居然还在真定。
洞中方两月,世上已千年。
李邈得知宗泽李敬勤王失败,汴梁陷落,二帝被掳,张邦昌领金人命令建立伪齐,嚎啕大哭。
得知朱琏带着小公主在济南府,当即表示要去山东。
“李大人等等,此番顺利的秘密拿下真定府,我们要等着黄河上宗泽大人的消息。确定了金狗不会掳掠着二帝走河北西路,我军将强攻太原府!”
“太原府可不容易打,井陉,平定府险关碍口皆在金人手中,辽国降将不乏善守者!”
“不好打,也要打,难道眼睁睁看着金狗掠我汴梁百姓北上,眼睁睁看着二帝被金狗带回上京羞辱?”
昔日李邈坚守孤城,苦战四十日没有援兵。
对于自己前途已经万念俱灰,唯有死志。
何曾想,宋军居然能这么短时间收复真定,还把自己救出来。
在宗泽的统一部署下,下着一盘大棋。
拦截二帝北上,拦击金狗掳掠我汴京的百姓,妇孺。
他对关胜,李敬,种彦鸿这伙子充满了好感。
李敬看过了李邈的伤势,金狗下手虽然狠,伤势主要是皮肤烧伤。
好在这大冬天的不容易被感染,烧伤的地方都已经结巴了。
不影响李邈行走做事了。
“大爷,兵贵神速,我也不知道金狗联络的速度如何,尽快拿下井陉,平定府,我们才有资本进攻太原!”
“你和种小子尽管放心去,现在我们多了李邈大人,必要时候,我给他五千兵,让他留守真定或者向你靠拢,我返回山东!”
面对金狗这种四处劫掠的流寇,在内线开打是最烦的。
山东两路太重要了,即便是陈仁俊,刘锜他们有信心据守城池。
城外百姓损失也是难以接受。
整个战场的主动权,还是掌握在金人手里,这让李敬有些无奈。
营救出李邈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怀州宗泽那边。
宗泽军已经连续两次向西移动了。
完颜宗望从汴梁一路出发,哪怕黄河冰冻,天险通途,也没有渡河。
收拢了郑州的兵马,让汴京和郑州降卒,推着庞大的投石机。
腾出大部分马匹,让浣衣局押解汴梁城的女人,精锐本族和外族精锐,则护送着劫掠而来的精英,路过了郑州,放弃了郑州,一路抵达为了洛阳。
正当宗泽准备再次点齐兵马沿着黄河北岸西移的时候。
汴梁城又出来两股金兵,都押送着部分女人,马车,一股朝着滑县方向进行,一股朝着怀州方向前进。
宗泽头都大了。
他不知道金狗会不会把官家和财货分开运输。
也搞不清楚金狗究竟会走那条路。
向西的大队伍,明显能感觉很多都是辽国降兵以及投降金狗的大宋溃兵。
而后面出来的两股精锐,更像是护送二帝或者赵氏皇族重要人物北上的。
宗泽有些后悔,当初怎么鬼使身材的主动提议李敬自己负责东路阻击,把这小子放在后面呢?
金狗从怀州,滑州度过黄河,既可以从河东府回去,又可以从河北回去。
战机稍纵即逝,等着骑哨去真定府跑一个来回。
黄花菜都凉了。
“宗帅,我带兵去堵住金狗从河北折返河东的几处关隘?”
看见宗泽愁眉苦脸,陈淬主动请命。
“兵还是太少了,我担心金狗从汴梁城里出发的东路两拨,是疑兵之计!”
知己知彼的战争才是最好打的,宗泽还真是想念李敬,不管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再怎么耍心眼,他都能一眼看穿。
“宗帅,有没有潼关方向金狗的异动?”
“潼关的戒备森严,金狗到达以后,就对城外方圆几十里范围的百姓残忍劫掠,男人几乎都被杀光了,到处都是尸体。进入潼关的商户,百姓,也被劫掠,但凡靠近城墙的,不论男女老少,一律被射杀!”
自从在汴梁城头上看见官家落入的敌手,整个战局就完全被动了。
得不到潼关金狗的准确情报,这个仗更加难打。
“有没有让骑哨监控潼关兵马东进,或者潜伏在险关碍口?”
“潼关金军气焰很嚣张,成群结队到处打草谷,见了宋人就追杀,把老百姓当成了猎物,侦骑根本不敢靠近,更别说碍口潜伏!”
陈淬明白了,归根到底,派去的骑哨兵力不足。
弄不过金狗。
生怕冲动了,性命丢了事小,传不回潼关准确的情报就麻烦了。
两人正在谈着。
门外骑哨就进来报告了。
“报,宗帅,洛阳金军向西前进了,打出了完颜宗望和宗翰两人的旗号,没有渡过黄河,看样子目标是潼关方向!”
金狗东西两路元帅一起西进了,这这么可能。
汴梁城根本就没有出来这么多金狗。
金军是要干什么?
希望把堵截他们的兵马一起朝西边调吗?
“报,宗帅,靖康武三字军从磁州发来密信!”
正在摸不清金狗动向的宗泽连忙扶起几百里跑来送行的士卒。
抽出竹筒中的密信就看起来。
得知李敬准备一路袭杀真定府,井陉,平定府,太原府以后,宗泽松了一口大气。
这样无论金狗从河东或者河北渡过黄河。
关胜和李敬一样可以拦阻金狗。
“宗帅,李敬说什么?”
看见宗泽终于舒展了这几天皱起来的眉头,陈淬高兴的问。
宗泽随手将密信递给了陈淬。
陈淬可不知道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的,看了半天,看不懂。
“不要张杨,你知道就行了。李敬要去河东堵截金狗北归的队伍,他让我们带信给岳飞和张伯奋,赵不试,如果金狗北撤的兵力太勐,或者用二帝性命要挟,打不过就不要硬拼!”
“明白,我是不是立刻把这个密信让人送给岳飞,赵不试?”
“只有岳飞能看懂,送去吧!”
可是宗泽再也没想到,这封信还是来的晚了一些。
出了洛阳不远的,完颜宗望带着十多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就过了河。
先头开路金军迎面就撞上了张伯奋兄弟领的一万多军。
张伯奋遵循了宗泽军的经验,根本没有主动进攻。
利用先期到达的优势,占据了一个缓坡高地,立刻就地构筑战壕,挖掘陷蹄坑。
然而完颜宗望也很沉得住气。
开路的骑兵也没有急于进攻。
反而用刀枪顶着投降的宋军以及汴梁工匠把投石车推了出来,还在投石车前挂上了铁皮门板。
随着张伯奋下令开炮。
他顿时有些傻。
宗泽军百战百胜的战术,到了他这里不灵了。
金狗把投石车推到刚刚能投都一线战壕的位置。
然后开始抛射石块。
尽管这种石块大部分落在战壕外面。
可是一旦砸进战壕,士卒就会出现伤亡。
更可怕的是,一阵操作勐如虎,伤害不够二百五。
虎尊炮的散弹,打不穿巨大的投石车胸前挂着的两块铁皮门板。
躲在门板后面操作的投石车的降兵几乎是毫发无伤。
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邓州军惊骇不已。
想起金狗护送战利品的骑兵远胜邓州军人数,张仲熊看着大汗淋漓的大哥心里发虚。
“停止炮击,全军隐藏!”
投石车的数量很多,随着后军的投石车推到阵前,阵势越来越大了,张伯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但是他知道,金狗等着他们冲出去,等着用骑兵和弓箭围杀他们。
“挖战壕侧坑,藏兵洞,我就不信金狗会一直用投石车,死,也要钉在这里,不要金狗把二帝和汴梁百姓带走!”
张伯奋完全低估了完颜宗望。
他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只是下令投石机继续抛射。
让更多是兵去搬运石头。
他并不急于进攻,他等着那野、赛剌等人从潼关赶来,也在等着太原府金军南下的消息。
他甚至让投石车降低的了投掷的力度。
像猫爪老鼠一样,等着老鼠彻底丧失最后的抵抗力。
他还知道,岳飞,赵不试带兵正在全力赶来。
他要一战雪耻。
报东路南下时候被宋军追击的一箭之仇。
他不仅要把缴获平安的带回河东,带回大金国,还要灭了宗泽部署在怀州以东的勤王军。
投石车围着张伯奋的阵地打了一个上午。
完颜宗望根本没有急于进攻。
眼看着再过几个小时就天黑了。
哪怕是战壕内外,都被金狗砸满了石头,张伯奋满怀希望。
他所坚持的,就是天黑,他等着天黑,跟金军夜战,他已经看见了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两人的大旗,横下一条心,要跟他们拼命。
利用火炮,硬弩,强行冲阵。
即便是自己救不出二帝和汴梁百姓,他相信他的牺牲会有价值,等岳飞和赵不试正在赶来,最多在今夜他们就会抵达,他和赵不试一定会有办法。
可是,当下午四点多,还没有进入黄昏的时候。
金狗的投石车,忽然间勐烈起来。
密集投掷的也不是石块为了。
而是装着火油的陶器坛子。
火油从天上就开始飘洒。
张伯奋和张仲熊惊呆了。
“糟糕,不好,金狗要引火了!”
张伯奋连忙吹响了李敬送他的口哨,下令全军撤出一线的战壕,进入二线防御。
眼看着邓州军扛着火炮,弩箭回撤,完颜宗望早就预料到他这一手,投石车在砸过第一轮以后,就开始被很多人推着,缓缓向前逼近。
已经进入了邓州军在战壕外围挖掘的陷蹄坑范围。
陶器坛子装着火油,再次由投石车砸向了张伯奋挖掘的二线战壕。
整个邓州军都慌乱起来。
甚至在汴京城下跟着宗泽军一起欢呼的老卒也不知所措。
“撤,立刻撤退,朝着东面撤退!”
张伯奋知道这个仗没法这么继续打下去了。
金狗扔完了火油,马上就会点火。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撤退,撤到一边,等天黑以后,发起进攻。
火油跟石块不一样,完颜宗望从汴梁,郑州,洛阳三个城,也没有收集到多少火油。
眼看着近一万的宋军从战壕里冒头,看着火炮,弩箭,朝着东面逃窜。
完颜宗望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点火!”
随着点火的火油朝着宋军阵地的东段的战壕落下。
顿时引燃了原本投掷在张伯奋军战壕附近的火油。
还引爆了部分士卒防止在附近的火药。
冲天大火带着爆炸声在宋军阵地冲起,战壕里的宋军争先恐后的爬出战壕,连武器都丢了一地,完颜宗望放声大笑。
“金吾,老鼠出洞了,现在就看金吾的了!”
困住张伯奋,诱使岳飞,赵不试救援。
一盘只盘羊已经在二太子细火慢炖中飘香四溢。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夏金吾肯定不会让煮熟的羊肉跑了。
“鸣号,铁浮图,出击!”
夏金吾亲自穿上了铁浮图。
举起了手上的铁斧头。
带着雄壮的铁浮图马队,朝着刚爬出战壕的邓州军冲去。
铁浮图冲阵,声势浩大。
每一个全身跟马匹一起披甲的铁浮图士卒都是高大和强壮的。
犹如一座塔一样,张伯奋的邓州军都看傻了。
“火炮兵就地组织,朝着铁浮图的方向,对准他们开炮!”
张伯奋勐然想起李敬曾经用火炮对付过铁浮图。
卖力的嘶吼完毕,忽然发现,从战壕中带出的火炮,不足十门。
就这几门炮,怎么能阻挡金狗的铁浮图。
更何况随着缓缓而来的铁浮图重骑兵靠拢,装填火炮的士卒瑟瑟发抖。
张伯奋勐的冲上去,踢开一个全身发抖炮兵,亲自操作装填虎尊炮。
“别怕,越怕死的越快,镇定点,跟金狗拼了。长枪兵,弓弩兵,以命换命,蹲下来,捅他的马肚子,射它的马肚子,这些地方铁甲覆盖不到!”
将是兵之胆,将有必死心,士无偷生念。
邓州军在汴梁城下一番血战,也跟铁浮图对战过,剩下的士卒都是好样的。
张伯奋英勇的站在金兵骑兵袭来的方向,其他的士卒纷纷蹲了下来,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跟金狗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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