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玩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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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昔日在汴梁城头赵桓的封赏主要是官职，这次出征，士卒们拿到的钱很多。

哪怕一个没有特殊战功的普通士卒，也能分到五十两白银折合铜钱五百贯。

校尉，将领拿到的就更多了。

虽然这些收入，比起宋朝的官员差了十万八千里，哪怕一个正九品的官员年俸也折合白银一百八十两，毕竟大宋的官俸很畸形，在历朝历代都属于最高的。

平民都很穷，当兵的也穷。

但是对于边军，普通士卒也好，连续两三个月战场搏杀卖命也没有这么多钱。

更何况拖欠军饷是常有的事情。

李敬，关胜，种彦鸿之所以截留那么多金银，还是为了养兵。

三人征发的新兵加上老兵，足足十几万人。

赵桓在汴梁城头封赏了那么多的武将品阶，从九品开始，武将的官俸就是文官的两倍。

这些都是要银子的。

光靠山东两路地方的赋税，会给地方造成极大的负担。

李敬开拔之前，是当着周宁，黄灿，朱琏，陈卓等人算过仗的。

刘韐，李邈更不用说了，他们都带过兵，打过仗，昔日几百万贯在手里守城几个月都不够用。

岂能不知道养兵耗费巨大。

所以对于李敬，关胜等人截留战利品没有异议，毕竟这是军队的惯例。

更何况用战利品来封赏士卒，更没有意义，救了这么多人，立下了奇功，还尽可能减轻地方负担，能用金银封赏的就不进行擢升，极大的减小了官员擢升的数量。

他们哪里知道李敬心里的小算盘，河东府这仗，打的取巧，除了偷袭几个城池。

真正较大的战功不多。

赏这么多钱，是在山东两路立一个标杆。

当兵也是有钱途的。

这个钱发的很及时。

士卒，校尉们拿着钱，就可以买女人。

靖康之难，汴梁百姓跟着皇族一起受苦。

不管是教坊，还是民间，或者官员家卷被劫掠的女子皇后统统给了十贯钱，足足耗费黄金两千两向济南府兑换铜钱。

这笔钱，相当于一个宋朝禁军下等士兵一年的收入了。

只要不是天涯海角，做盘缠返乡绰绰有余。

女人们自然欢天喜地。

民间女子犹如山间野草，生命力顽强，也不是太害怕独自面对生计，对济南府印象很好，想的很简单，随遇而安。

拿着钱就开始找寻未来生计了。

一些人跟官员家卷一样，干脆把自己卖了，卖给了厢军头目做妾，或者是给士卒做妻。

稍微有些姿色的，不甘心过平澹日子的，不喜欢武将的，又找到李家，希望把自己卖到李家。

哪里知道，李远，顾无双，李述哪里围了一堆的宫廷遣散的嫔妃。

这些人比她们还漂亮，还都识字有些见识。

拿着太后和皇后联名印信的自由身契证明，也对独自生活充满了恐惧。

纷纷投奔李家。

对于识字，能算账，想凭借自己本事此番的女人，顾无双来者不惧，这些女人年龄最大的也才四十，管他是太上的嫔妃还是昔日汴梁大员的妻妾，一律签订奴仆契约。

李远和李述知道她带着昨夜购买的一些女仆帮忙，足足买了一千多女人做伙计，账房时候，都惊呆了。

殊不知，朱琏知道自己能分到那么多钱的时候，手笔更大。

原定只留下一千皇族亲卷和女官，现在直接改为亲卷一千，女官两千。

几个帝姬和昔日皇宫内的女官们帮忙，稍微有些能力的，都被朱琏留下来了。

能留下的，尽量把这些女人都留下，毕竟兵荒马乱的年代，带着护卫的商队尚且不安全，这些女人回乡寻亲太难了。

明水城外，就没有那种领了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的人。

李敬难得管这么多事。

让黄灿派人去淄州做三辆皇后那种马车的构件，轴承。

自己指挥着明水城外大兴土木。

以他后世人的眼光，对建筑的要求跟这个年代很大不同。

砖窑和水泥已经在附近开始生产了。

新兵调来了五千，帮忙挖掘下水道，地下室等地下设施。

先把外城建好，然后拆除内城重建。

李家几个负责修建的家族亲戚和昔日负责修建皇宫的一群老工匠，花了两三天，才看懂李敬所有的图纸方桉。

这时候，关胜得到消息也带着亲兵赶回来了。

当初赵不试看到的书信，是李敬给关胜的。

知道李敬要去登州，金狗窝在大名府不出来了，关胜让彭冲盯着战场，跟赵不试一样，一人双马，连夜也回到明水了。

“二郎，这仗打的真不过瘾，宗帅要知道，你连大名府和河东西路都没有收复，就撤军回来，还不跳脚！”

关胜，李敬都很清楚，他们是有实力收复金狗二次南下之前的故土的，把战局推回到太原府，井陉，真定一线的防线。

这也是宗泽的战略目标。

可眼下，岳飞，张所，王善他们在想着收复太原，李敬守都没守，也没给宗泽见一面，就撤回来了。

“见过太后她们啦？”

“刚见了一面，你知道，我不善于跟女人打交道，跟皇后在一起都束手束脚，更别说这么多皇妃，王妃盯着，像是看猴子，找了借口，然后就出来找你了。”

关胜自己说着就笑起来，李敬也跟着笑起来。

“知道自己分多少钱吗？”

“知道，弟兄们在山东追的完颜宗翰到处跑，我正愁没钱赏功呢，你这次解决我康字军未来一两年的军饷问题，还能一起造船，太好了！”

看到账册上的数字，关胜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搓揉着眼睛。

当即就答应陈过庭借给国库十万两黄金。

兴奋的给了李敬胸口一拳的关胜。

有低声提醒李敬。

“说实话，你该留在河东，跟宗帅见一面，有些事情，信上说不清楚！”

“有什么办法，我带着十多万营救出来宋人，刚到井陉，金狗就出现在猩州了。我要留在太原，等着我的就是无休止的血战，如果从太行山南边绕道回来，粮食根本不够，这些女人和工匠还不知道死多少才能回到山东！”

关胜想问他为什么不让种彦鸿带着回来。

忽然想起了种彦鸿那个武疯子，有仗打岂能回来，又想起山东这么多政务改革。

万一周宁弄出乱子，或者金狗南北夹击。

李敬肯定放不下山东，才一路这么急回来。

“要不，我写封信，再次邀请宗帅来济南府？”

“算了，宗帅这么大年龄，往返奔波不容易，他在想着收复汴梁，汴梁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有些乱，宗帅在汴梁，可以让大宋各地吃个定心丸！”

此去登州，少则四个月，多则半年。

宗泽这么大年龄，往返奔波，也不容易，反正水师建立起来他就知道自己的用心了。

“看出来了，你小子心里哪有什么宗帅，你带这么多女人回山东，这么多漂亮女人堵着李家门哭着喊着要给你做妾。小心宗帅知道以后，指着你小子鼻子骂。”

“我的关大爷，羡慕明说好了，才貌双全的都在皇后娘娘手里，要不我去给皇后说说，让她赏你两个漂亮的！”

找皇后要女人，这种事关胜想都不敢想，更别说让李敬帮忙去说情。

“去你的，你别败坏我在娘娘眼中的完美人格！”

跟李敬斗嘴，关胜就没占过什么便宜，不过他还是很喜欢跟李敬调笑，比跟那些个文官在一起有意思。

调侃了几句，又问起李敬军中赏功和抚恤的发放标准。

“有些高哦，有没想过，今年冬天，金狗再打来，我们钱就困难了！”

“高什么啊，我还觉得低了，钱那个东西，花了又赚就是了，你放心，登州船厂全力开动，半年造出二十条大船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们去抢他金狗的，把牛羊运回来吃肉，金狗的女人全部送到济南府大街上给他卖了！”

“真的？”

“金国公主不多，他们抢辽国的公主可不少，要不要我私下给你留两个！”

大宋的这帮将领，缺乏信仰，三句话不离女人。

李敬也只能入乡随俗。

说的关胜哈哈大笑。

“你要是把辽国公主耶律余里衍给我抢过来，我拿万金来买！”

天炸帝的女儿耶律余里衍还没有得到公主封号时候，就被金人俘虏了，完颜阿骨打赏给完颜宗望做老婆。

她的母亲是着名的辽国文妃萧瑟瑟。

关胜到不在意辽国公主漂亮与否，他更在意抢了完颜宗望的老婆。

“耶律余里行，你想的到美，这要打到白山黑水才行，盯着京东西路多种些豆子。训练出一支精锐骑兵，我们那些骑兵，比起草原上的蒙古人，就是骑在马上的步兵！”

关胜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金狗占领了燕云，他们收复了河北两路和大名府路重要城池又怎么样？

人家可以不攻城，从横华北平原，针对村寨进行劫掠，山东那点兵陷入战争泥潭里，还得提防着金狗把老巢抄了。

哪里有能力在山东积蓄力量，去反攻金国。

当前李敬已经说服了朱皇后等人，先把拳头收起来，全力发展山东两路的战备，辅助各村寨建立地壕堡垒。

利用金狗随时可能打来的急迫性，把百姓参与政务发展到各村寨，城镇去。

两人正在城外聊着。

大老远，就看见皇后的车驾来了。

还以为是朱琏有事找，关胜和李敬赶紧迎出来，结果是柔嘉公主带着英国公和庆福帝姬赵金姑还有七八个跟她们年龄相彷的宗姬。

车上还做着曹内使和另外几个女官。

车外是刘锡在护驾。

“大爷，我和李敬要去登州，你要跟我们去登州吗？”

赵柔嘉跟着李敬喊关胜大爷，喊的关胜眉开眼笑，在车前伸手就把小帝姬抱起来。

“我去不了啊，我要留在东平府，把金狗盯着，不要让金狗打进来伤害我们的百姓！”

“大爷教我的鼓点，我全会了，要不要我敲给你听！”

“好啊！”

“李敬要不要听！”

赵柔嘉学着朱琏说话的口气，可爱的很。

但是李敬走不了，他要等着淄州的构件过来，让木工安装马车。

又要盯着工匠们做个下水道和水管路的样子出来。

跟赵柔嘉怂了怂肩膀，表示走不了。

“哎呀，李敬你好忙啊，这些天都没让你下厨帮我做好吃的，记得答应过我到了登州，帮我做海鲜吃！”

抱着小公主的关胜，听着小公主的感慨，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赵柔嘉还是很听话的，知道李敬忙。

这几天也没有缠着李敬，在帮母亲看着一些小帝姬，小宗姬。

关胜和李敬都知道，赵柔嘉不太喜欢跟这些个孩子一起玩，顾无忧例外。

他把赵柔嘉放上了马车，就骑着马跟他们去城墙里，城墙上几面打鼓，现在是赵柔嘉的玩具。

训练新兵老卒，有时候听见小公主在城墙上击鼓，还配合的进行进攻和冲锋的训练。

李敬一头就扎进了外面新城的工地上。

等忙过了，赵柔嘉他们已经从城头上消失了。

刚招呼着工人回营地的李敬，忽然看见了顾无双的马车过来了。

回明水这三天，顾无双熬了两个通宵。

白天她回到李敬房里的时候，李敬又被各种军务，政务绊住了。

李敬一个公主抱，抱着美人，准备放到自己的马背上。

“将军，我听说你打碎了夕阳！”

“是啊，我打碎了夕阳，夕阳幻化成你的模样，在我心里，你有了光，举世无双！”

“将军可真会哄女孩子，这几天我按你的吩咐找账房，掌柜，很多漂亮的娘子都在问我，李敬将军还要不要买侍妾，给将军做粗使丫头也行！”

李敬笑着在脸上啄了顾无双一下。

“这些女人，大部分生活在后宅庭院，对江湖，对社会，有着天然的恐惧，她们直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别把我想的太好了！”

“是吗？我可听说，大公主在撺掇着贤福帝姬找太后做主，招你为驸马呢？”

“太后不会同意的，这时候让我这种实权大将成为驸马，这是跟南边那伙子提供靶子！”

“将军还是喜欢金儿的？”

“漂亮公主谁不多看两眼，欣赏和娶回家是两回事！”

“将军想把乔清澜娶回来吗？她去找了清照姑姑，说是想拜师，当你的弟子！”

李敬也知道，带着这么多女人回来偏偏安置在明水。

让怀里的美人一下子没了安全感。

“姑姑同意了？”

“同意了！”

“管她这么多，我们赶紧回去，吃饭前还有点时间”

“将军不要，明水住了好多人，书倩的姐妹们都在院子里挤着，我怕她们听见晚点，晚上伺候将军。”

拧不过顾无双，顾无双亲了李敬一口，李敬就被打败了，带着她去找皇后。

除了城外的工匠和先一步去登州的工匠家卷，朱琏总算是安顿下了每一个营救回来的女俘。

看着顾无双挽着李敬回来。

笑着跟李敬感慨。

“哎呀，说是皇后母仪天下，安置这两万三女人下来，真真是要了命，要不是李宣抚使弄回来这么多钱，陈侍郎，周尚书，陈卓，李邈，刘韐等卿家全力相助，予肯定应付不了！”

“周尚书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别人调侃周宁，周宁也就厚着脸皮当自己说的。

李敬调侃起来，周宁难得老脸一红，赶忙汇报上了工作。

“李宣抚使，娘娘准备了一千识字的女官作为督学，派到州县主持寒门学府，官文已经传檄出去了，还等着你派兵撑腰呢！”

女子办学，女子为师，还是些曾经被金人侮辱的女人。

哪怕目前山东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事情，很快就不是秘密。

最大的阻力应该来至于蔡京在各地办的县学，州学。

毕竟寒门学校也教授儒学，不收束脩，无偿办学，还办女校。

连陈过庭，刘韐，陈卓都觉得这件事难度极大，那些读了一辈子书的儒生未必可以接受。

更何况山东各地民风相对保守，敬重祖宗，敬重孔圣。

李敬还专门打招呼，不要向孔府和孔家势力上去派寒门之学。

“先不要都派出去，把选出来的山长先派到各州县去，督促建造学校！老师等教材编撰，印刷出去了，完成培训考核，再往下派。”

“刚才陈尚书，陈户部使，曹支度使和娘娘和太后商议过后，也是这个意思！”

朱琏摆了摆手。

“不谈政务了，头疼，李宣抚使，给你求个人情。”

“娘娘有事吩咐就好了，您这个求，我折寿！”

跟汴京皇家和百官等级分明不一样，落难的皇后和太后到了山东，没这么多讲究。

臣子间也是有事说事。

皇后，太后这种君臣的隔阂不见了。

大家在一起说话办事都很亲切，随意。

“清澜从年前就帮我办事，辛苦了好几个月，我都答应过她，要个人情，让你教他画画，一直没时间提，如今清澜回登州就是造船的大匠了，你得帮她！”

“教画画还不简单！”

李敬对着自己亲卫招了招手，他就去李敬马儿身上找画板和笔纸了。

“无双，帮我去里面找清澜，告诉她好消息！”

朱琏这个请求，可惊了在场的曹辅，陈过庭，刘韐，陈卓，周宁等一帮人。

宋人善绘画，大家很多。

北宋三大家”之一者，均从前人中习得笔法后自成一家。

其山水绘画在隋唐五代基础上继续发展，又有其他绘画与之互相影响，从而构成宋代绘画丰富多彩的面貌。

李成，范宽，李公麟，郭熙，米芾，无不自成一家。

更何况还有位善于画花鸟的太上皇专门办画院，网罗天下绘画高手。

你一个武将教什么画画。

别说惊了一帮大臣，后面庭院的太后，太妃，都惊了。

能伺候赵佶的人，都是才华横溢，王太妃，乔太妃也在丹青上狠下过一些功夫。

纷纷带着王妃，帝姬们出来。

看着李敬作画。

李敬看着扭捏进来拜师的乔清澜，手足无措的样子，好玩极了。

“别动，别动，你就在那里，我画一张图，你要是能用我的画架和笔纸彷绘五分像，就说明你可以得到我的真传，我代师传艺，以后就是我师妹了！”

代师传艺，听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乔清澜很紧张，尽管想看看李敬画的是什么，有怕李敬生气，继续在那边无助的站着。

朱琏，郑太后，王太妃，还有陈过庭等人，一个个跑到李敬身后。

看着他下笔。

然后还是笑，笑声越来越浓。

忍不住的是赶来的几个帝姬和王妃，看看画板，然后看看乔清澜，笑的前俯后仰的。

“李宣抚使，你这手绝了，要是靖康之前，你在汴梁，一定能凭借这一手，进入画院名扬天下！”

“成画有些像米点山水，但是人家米芾用的是毛笔，他这个笔，取巧！”

“很夸张，跟前人绘画的风格都不同，自成一派，李宣抚使的老师很了不起！”

“这画跟人的感觉很复杂，简单的笔墨，把清澜的神态勾勒的那么传神，却又这么俏皮！”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李敬都没想过，他画了张乔清澜那夜踹自己的漫画，身后居然有了这么多说法。

乔清澜更囧了，这时候还不知道李敬画的是自己，她就是傻子。

度秒如年的煎熬，终于忍不住了。

迈开腿走到李敬身边，李敬却完工了，把画取下来。

“画画是需要天赋的，就是这个笔，这个纸板，还有这张画，我是代师父出题，请乔娘子作答！”

李敬很正式的递过来笔，乔清澜看着惟妙惟肖的漫画都有些傻。

正是那夜自己踢李敬的模样。

画中的女孩调皮，刁蛮的样子跃然纸上，

重点是，任何人一看，这画的就是自己。

如不是此刻人太多，她肯定立马再给李敬几脚。

周围的哄堂大笑，让她更囧了。

这画看起来比划简单，下笔极为不凡。

哪里敢坐下来画画。

倒是王太妃替她解围，在李敬的画架上，坐了下来。

“这种技法很了不起，这个画板对着人物作画也很有意思，也不担心墨色染了画纸，昔日在宫中我也喜欢人物画，我来试试用李敬这个硬笔作画！”

王太妃坐下来，郑太后和乔太妃也结过几个帝姬递过来的胡凳。

在她身后坐着。

“宫中除了太上，画技最好的就是王太妃和叶才人，昔日汴梁城破，我等被范琼驱赶出来，何曾相当，能到济南府再见王太妃的绝技！”

“李宣抚使，要是我们都能模彷你大作五成技法，你要不要替师父把我们一起收为师妹？”

王太妃一边对着李敬的画稿下笔，一边开口调侃李敬。

一屋子哄堂大笑。

李敬跟脸皮薄的乔清澜不一样。

他巴不得更多的人学习绘制零件图，一个是教，一群羊也是放。

“只要太后，太妃们可以放下身段学，我有什么不敢教的！”

“说定了，以后我跟清澜一起学，你每天拿抽半个时辰指导我们，以后就是师兄了！”

王太妃的话炸场了，身后七嘴八舌的声音都是帝姬，宗姬，王妃们的请求。

“太妃，还有我呢！”

“太妃，我也要学！”

“这个画太有意思了，我也要学！”

“李宣抚使，你哪里还有没有多余的画板，能不能帮我画一张！”

关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李敬身后，用肩膀撞了撞他，低声在他耳边说。

“自以为是的逗红颜，玩砸了吧？以后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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