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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龙子西三人见太子引兵退回城里,不敢耽搁,也急忙拨转马头,追赶众人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追上了方三哥诸人。
众人听说太子孛丁放了龙子西一马,都是唏嘘不已。
龙子西又与嘎图拉和两位舅哥见了礼。
那卓尔美早是扑在父亲怀里,哭个不住,也不必细说。
众人商议,此时正是丑时初的时候,人困马乏,却是如何是好?
众人正自商议不定,忽听前方传来嘈杂之声。
一名勇士来报:
“寨主,前方似有山贼!”
众人急忙上马,各持兵刃,做好战斗准备。
早见一骑马队,约有百人,却未点火把,夜色中急驰而来。
龙子西见当先一人,手提大刀,却看不清模样,便挺马迎在前边。
那人率众来到近前,看了看众人,喝道:
“尔等何人?”
龙子西借着月光看那人模样,又听他声音,不觉心中一动:
“阁下可是卫岑?”
那人一楞,也听出了龙子西的声音:
“是龙子西么?在下正是卫岑!”
龙子西大喜,早是跳下马来:
“兄弟,正是在下!”
那卫岑也跳下马来,二人相见,都是百感交集。
那卫岑见龙子西诸人行色匆匆,面露倦色,问道:
“兄弟这是怎么了?”
龙子西便把经过向他说了一遍。
那卫岑听毕,更不多言:
“如此,且随我来!”
众人便随着卫岑继续前行。
行不上二十里,来到一处山脚之下。
上得山来,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寨子。
才进得寨子,一人得了通报,急急迎出寨门。
龙子西借着火把一看,正是卫屹。
那卫屹见众人风尘仆仆,一脸倦色,见了礼,简单问了一下情况,也不多说什么,安排众人歇息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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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卫屹大排宴席,招待龙子西诸人。
席间,少不得再次感谢龙子西当年放过卫岑之恩。
龙子西急忙逊谢: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倒是龙子西十几年前得两位相救,一直铭记在心!”
龙子西又问卫屹何以到了这里。
那卫屹徐徐言道:
“十几年前五斗寨之事之后,老夫怕西戎国报复,便离了老巢,来到了这里。
“虽然还是占山为王,却不再做那打劫之事,只是开垦山林,自耕自作,做些正常营生。
“时间久了,倒吸引了不少走投无路之人来此投奔,也聚集了千余人口。
“那官府见我不偷不抢,不扰百姓,倒也不来清剿,因此十分安稳。
“想来想去,此皆当年大侠之功也。
“对了,龙大侠怎么到了这里?”
龙子西便把准备到嶓冢山求医,路过犬丘得知岳父遇险,便出手相救诸事详细说了一遍。
那卫屹听了点点头:
“此不正是天缘巧合!小儿带人外出贩粮,连夜赶回,才遇到了恩人!”
又听说龙子西身中水银之毒,自是十分担心,道:
“老夫也听说过那‘有悔老叟’。听说他住在嶓冢山深处,倒也算不得隐居。只以炼丹为乐,虽然也救了不少人,却是很少下山走动。龙贤侄想见他,只怕不易。”
龙子西道:
“小侄想来,人与人之相识、相遇,原是缘分。有缘则见,无缘也说不得了。”
良久席散,龙子西与嘎拉图商议:
“眼见五斗寨不能再回了,岳父和两位哥哥不如先去西申,投奔那申候。我这里修书一封,一切必会顺利。”
那嘎图拉想想也没有更好办法,便点头同意。
当下,龙子西写了一封书信,交由巴基伊,一行勇士护着他们父子三人取路去西申国。
龙子西、火云齐、方三哥和卓尔美与卫屹父子告别,继续往嶓冢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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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上一日,远远望见一座大山,山脚下是个不大不小的村落。
四人进得村来,天已放黑,只好找了一户人家求借一宿。
那家乃是一个四口之家,两个老人,一个儿子,一个儿媳。
让他们高兴的是,那老人的儿子竟会说中原语言。
听说龙子西诸人借宿,那家人十分好客,当下把众人迎进院来,安排洗漱,又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四位。
吃晚饭的时候,龙子西把一家人再三感谢。
一问,村后那山果然便是嶓冢山。
龙子西四人非常高兴,问那年轻人:
“兄台可知这里住着一位活神仙,叫着‘有悔老叟’的?”
那年轻人听了点点头:
“那老叟远近闻名,如何不知?只可惜无缘见到他。”
龙子西又问:
“兄台可对那老叟了解一二?”
年轻人道:
“我等也是听说。
“那老叟于十几年前来到此处,还带着四个人。
“听说在山里炼丹,用那丹药治得不少疑难杂症,附近百姓多有找其治病的。
“那老叟端的是天下少有的好人,不仅治病分文不取,遇到那求他看病的贫穷百姓,反是拿出钱财资助于他。”
方三哥问:
“那么,如何才能找到他?”
那年轻人看了看龙子西几位,道:
“要说找到他倒也不难,只往这山里去,在那深处有几间草房,便是他的住处。不过……”
方三哥道:
“不过怎地?”
年轻人道:
“那老叟自是为人和蔼,但随他而来的四人却有些凶恶,每天都有一两位在那上山的路上拦着,倒像是防着什么人。
“凡是不像普通百姓的,往往便被他们赶下山来。
“在下看几位也不大像普通百姓,只怕到不得那草房之前。”
龙子西诸人听了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奇怪。
但均想,既然来了,总要上山走一遭,且看究竟如何。
当夜,便宿在这家。
龙子西和卓尔美却是唠着那老叟之事,想不明白那老叟何以如此,许久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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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龙子西四人辞了房东,按照那年轻人的指示,往山里进发。
一路上,也遇到了几个百姓,有的往山里去,有的从山里出来,一打听,都是找那老叟看病的。
眼见那老叟正在山里,众人都喜。
此时龙子西四人已经换掉西戎公服,改回普通装束。
行了约有一个时辰,早进到大山深处。
翻过一道山梁,见那前方不远的路旁坐着两人。
火云齐笑道:
“这两位兀得不是那拦路虎么?”
那两人也早已看到龙子西四人,手提钢刀,立了起来。
走近,一人伸手把四人拦住,喝问:
“尔等何人?进山作甚?”
龙子西冲两人拱手一笑:
“两位请了!我等是普通人等,乃是慕名而来,特来拜见那‘有悔老叟’。”
那人把四人打量一番,道:
“普通人等?老叟外出未归,你等不必上去了!”
火云齐笑道:
“是么?在下有位相识刚刚下山,说昨夜老叟还请他吃酒来着。怎么,一早晨老叟驾云飞去了么?”
那人一楞,旋即明白火云齐说的是玩笑之语,把脸一沉:
“这位大哥休要说笑。总之老叟不在!”
龙子西见方三哥想发作,急忙拦住,对二人道:
“还请两位通融。实不相瞒,我们见老叟,是想请他为在下治病,绝无恶意!”
那人看着龙子西,似乎努力回想着什么,突然冲另一个用戎人语言咬了咬耳朵。
另一个便道:
“既是如此,待我通报。”
说完,转身欲去。
两个人只道说的是戎人语言,瞒得住四人,却不知道火云齐和卓尔美都听得懂。
那人对另一个说的却是:不好,怕是他的对头来了,快请主人暂避。
火云齐见那人想走,早是抢在那人前头,把他拦住,笑道:
“我们哪是什么对头?何必如此紧张?”
那两人一听几人听得懂戎人语言,均是一惊。
一人把刀一横,叫道:
“你,你是龙子西!你,你是那个姓火的!还有你,不是那个什么尔美么?告诉你,休想伤害我家主人!”
言毕,打了长长的一声唿哨。
卓尔美早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了龙子西。
龙子西此时十分为难,对方显然认得自己几人,那么一定是以前有过什么过节,却是不知他们到底是何人,与自己又有什么过节?
看他们两个的武功,估计火云齐一人就能把他们治服。
但想,我们是求医而来,如何便好动武?
眼见那人一声唿哨,分明是报信,只怕要进得山去,见到那“有悔老叟”,真没那么容易。
正没核计处,却见从山梁拐角处转出三个人来,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鹤颜长须,约有七十岁,到了跟前,早已看清,正是那西域仙人马钦!
龙子西大吃一惊:那个有悔老叟,原来便是西域仙人马钦?
但见马钦到了近前,冲龙子西一拱手:
“龙大侠请啦!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海涵!”
龙子西也急忙回拱作礼:
“仙人请了!有悔老叟便是仙人?这个在下可万万没有想到。唐突来访,莫怪!”
那马钦一笑,冲先前那两人道:
“你们既然认出是龙大侠,也知道老夫与龙大侠尘缘甚深。今日在此相见乃是天意,如何阻拦?”
那两人面面相觑,也不作声。
西域仙人转而对龙子西几人道:
“便请龙大侠移步,到草舍一叙!”
几人更不多想,随着马钦来了草屋。
见那院子颇为宽敞,北侧是一排房屋,约有十几间。
靠东侧搭了一个凉棚,放着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西侧却有一排炉子,冒着轻烟,几个伙计正在烧火。
南侧靠墙则堆放着一些矿石。
不必说,自是西域仙人炼丹的用物。
进屋众人坐定,马钦吩咐看茶。
龙子西心下疑惑,正要动问,却见马钦微微一笑:
“几位且慢慢品茶,听老夫详细说来。
“呣,从何说起呢?
“不如还从大侠的剑谱说起罢。
“十几年前,老夫奉命与满也速将军去那五斗寨寻找卓尔美姑娘……”
说到这里,看了看卓尔美,继续说道:
“如今不能再叫卓尔美姑娘啦,得叫龙夫人,呵呵。
“那一次,亏得没有对两位造成伤害,这个……一会儿各位自然明白老夫为什么这么说。
“却是在那一次,老夫得到了龙大侠遗失的剑谱。
“老夫自然是爱不释手,夜不释卷,渐渐被那剑谱所载的练功心法迷住。
“老夫越读越发现,那剑谱与其说是练功心法,不如说是修身养性之法,含着许多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老夫深服其理,终于彻悟,对以前所做之事痛悔不已,更对功名利禄再不多想。
“于是,辞了护国法师一职,自号‘有悔老叟’,带了四名徒弟,到了这里,修身养性,练些丹药,但想尽己之能救些世人病灾,可恕当年罪愆于万一,唉!”
龙子西诸人听了,一时无话,只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虽觉不可思议,但又不得不信。
那马钦见众人不语,又道:
“却是老夫这几位徒弟,知道当年老夫与龙大侠诸位过节甚深,只怕诸位找老夫晦气,所以处处留心,防着几位……
说完哈哈一笑。
龙子西本就为人坦荡,时过境迁,于仇怨之事并不深究,今见马钦如此,更是心胸早开,真诚言道:
“仙人,当年各为其主,你我并无个人恩怨。仙人能够顿悟而造福苍生,在下十分佩服。过节一事,再也休提。”
那马钦又是哈哈大笑,道:
“说实话,当年大侠少年之时,老夫即深为大侠人品武功折服。
“只是那时老夫一味想得到剑谱,又于功名利禄一节思解不开,所以才多有得罪。
“如今想来,兀自后悔不已。
“能得大侠宽宥不究,老夫之幸也!”
龙子西道:
“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没想到一部剑谱,能让仙人有此深悟,倒不枉了这部剑谱落在仙人手里。”
那马钦脸一红:
“惭愧惭愧!既然龙大侠今日到此,剑谱自当物归原主。只是,老夫与几位饮上几杯,如何?”
龙子西道:
“仙人有命,晚辈岂敢不从?”
西域仙人大喜,便吩咐备饭。
众人见状,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
那火云齐、方三哥和卓尔美却都在心里想着:
怎样求其为龙子西解那水银之毒?
龙子西却想:
我若开口求他,他必定答应,却是有以理相逼之嫌,不如不说,能治则治,不能治也就罢了。
那马钦似乎看出几人心思,道:
“老夫虽然远离尘世,倒也不是不闻世事。听说,龙大侠在镐京力胜五犬,可当真么?”
龙子西道:
“果有此事。”
马钦微微点头,突然右手一翻,抓住了龙子西的左腕。
龙子西一惊,本能地便要运功相抵,却觉马钦的右手两指搭在左手腕的穴道之上,并无伤害之意。
当下,不动声色,任其所为。
其实,若在十年以前,马钦无法一出手便能抓住龙子西手腕。
却是十余年来,马钦练那剑谱所载功法,功力大进,内功更是发生了实质性变化,已经不在龙子西之下。
加之,龙子西一经发现对方并无恶意,便没有抵抗,所以众人但见龙子西被马钦抓住手腕,却不明就里,都是大吃一惊。
龙子西冲众人笑道:
“各位不必紧张,仙人不过是为在下诊脉。”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但见马钦右手把着脉搏,左手轻捊胡须,良久,松开右手,眉头微蹙,道:
“龙大侠似乎中了慢性之毒。从脉象上看,应该是水银之毒,只是尚未去根。”
龙子西大为佩服,道:
“仙人果然高明!在下确是中了水银之毒。”
火云齐见状赶紧把话挑明:
“我等来找仙人,正是欲求仙人帮助解毒。只是,呵呵,不知西域仙人即是有悔老叟,有悔老叟即是西域仙人。”
马钦又是哈哈一笑:
“其实,老夫早就料到此节。各位不必担心,老夫自当全力为大侠解毒。”
几位听了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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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个徒弟来报:
“师父,有人求师父看病。”
马钦道:
“告诉他老夫正忙着,让他下午或者什么时候再来罢。”
那徒弟道:
“弟子也是这般跟他说了。那人却说远道而来,十分不易,恳请仙人现在既为其诊治。”
龙子西道:
“不如仙人先给他看了罢,在下原也不急。”
西域仙人点点头:
“如此,几位稍坐。老夫一会儿便回。”
说着西域仙人起身出了屋子。
龙子西诸人便从窗户向外看着。
但见一人,约摸三十五六岁,头裹灰巾,衣衫破旧,脸上颇多灰尘,拄着一根缠着破布的棍子,佝偻着身子,挨到凉棚下在桌子前坐下,伸出了左胳膊,放在垫枕之上。
西域仙人在那人对面坐下,右手搭上了那人脉搏,微闭双眼,为其把脉。
却见那人低着头,眼珠一转,突然右手探进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直刺西域仙人胸口。
西域仙人未加防备,一声叫,仰面摔倒。
那几个徒弟见事不妙,一人早冲过来把西域仙人抱起,另三人却扑过来挥刀砍向那人。
但见那人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奋力抵抗,不一时,缠着棍子的破布便被刀砍碎,早露出一把剑来。
那人右手匕首,左手长剑,以一敌三,竟是攻多守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了两人,另一人拚命招架,却是眼见不敌。
龙子西见那人的剑招,不由大惊:难道是他?
当下不及深想,早是跃在院中,替下了那个徒弟,挥剑与那人相斗。
不到三十个回合,那人被龙子西一掌击在肩头,摔倒在地。
火云齐和方三哥双双抢出,把那人擒住。
二人再看那人,不由也吃一惊,脱口而出:
“吕艺享?!”
那人的确是吕艺享。
原来,那吕艺享虽然投靠了尹球,却对西域仙人恨之入骨,时刻不忘为父亲和弟弟报仇。
十几年前,从褒城跟随尹球回到镐京后,原想在京作官,却是那尹球并不器重于他,仍然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门客。
那吕艺享受此冷遇,加上那晚受了公主指责,也觉无味,便带着宣王的赏赐,辞官回乡。
在家呆了几年,娶妻生子,却是时时想起旧事,终觉父仇未报,天理难容,便又离开家乡,到西戎打探西域仙人消息,寻机报仇。
终于,吕艺享打探得出那有悔老叟便是当年的西域仙人,便化妆成一个破落汉子,以求其治病为名,上得山来,接近了西域仙人。
那吕艺享得龙子西传授开天剑法五十四式,十几年练来,已是非同小可,加之事出突然,吕艺享又拚了命,所以西域仙人的徒弟们一时抵挡不住。
却没想到,龙子西刚好也在山上,危急之时出手救了西域仙人等人。
此时,西域仙人已经站起,右手捂着左胸,手指间渗出血来。
一个徒弟见状,大骂了一声:
“你这个混蛋!”
挥刀就要劈向吕艺享。
却听西域仙人叫了声:
“住手!”
那人便住了手,恶狠狠地瞪着吕艺享。
龙子西急忙来看西域仙人伤口,所幸刺得没有多深,没有伤到心脏。
当下,几个徒弟和卓尔美一起动手,为西域仙人上了刀伤药,包扎了伤口。
众人扶西域仙人坐了。
火云齐和方三哥把吕艺享推了过来。
西域仙人问吕艺享:
“阁下……阁下何人?为什么要杀老夫?”
那吕艺享哼了一声,不答他话,却冲龙子西冷笑:
“想不到,你龙子西,竟跟这老贼做了一路!”
龙子西不知如何回答,一时怔住。
吕艺享把脸转向西域仙人:
“老贼,老子乃是吕叔阳之子,吕子丹之兄,吕艺享是也!你害我父亲和弟弟,我要杀你报仇!只可惜,哼!”
说完,又狠狠地瞪了龙子西一眼。
西域仙人此时已经明白了,摇摇头,冲火云齐和方三哥道:
“请两位……放开他罢。”
两人犹自犹豫,龙子西冲两人一点头,两人便放开了吕艺享,却不敢离开太远,依然紧随其后。
西域仙人又对另一个徒弟道:
“把剑给他。”
那徒弟颇不情愿,大叫了一声:
“师父!”
西域仙人看了那徒弟一眼:
“我说把剑给他,难道你不遵师命么?”
那徒弟气恼地一跺脚,拾起长剑,塞到了吕艺享手中。
龙子西紧盯吕艺享,做好时刻应敌的准备。
却听西域仙人长叹一气,对吕艺享道:
“杀父之仇,也容不得你不报。你要杀我报仇,来罢。”
说完,闭上了双眼。
那吕艺享咬咬牙,提剑向前迈了两步,挥剑就要向西域仙人刺去。
那一瞬间,却又停下。
只见那吕艺享看看周围几人,又看看西域仙人,一跺脚,转身离去。
良久,西域仙人睁开眼,见吕艺享已经离去,又是长叹一气:
“唉,正所谓行善何如不作孽。一旦孽已作成,便再行得多少善又有何用?”
言罢,摇头叹息,愁苦不已。
众人听了西域仙人的话,琢磨着那句话的意思,一时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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