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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王厚才后,陈浪便吩咐左猛去拱宸桥置办一些礼物。
当地出名的龙井茶,金华酒等买了几十件,丝绸布匹等也购置了许多,装了半船才返回秋爽斋。
往后县里的领导们,能见的都见见,送礼的时候恐怕不少,所以就多准备了一些。
此外,还有陈浪从原时空带过来的纯手工折扇,成套的玻璃杯,玻璃酒具,玻璃茶具,小镜子等。
次日,王厚才早早的便搭船过来了,状纸也写好了。陈浪看了看,文采飞扬,大体把案件给讲清楚了。
陈浪对古代的诉讼一点也不熟悉,便没有多问,就此定了下来。
在王厚才的斟酌建议下,陈浪挑选了一些本地的茶,酒,布匹等,并带上了一套玻璃茶具,又从附近的崇贤镇上买了几斤生猪肉,礼品才算置办完毕。
随后二人乘船,往仁和县衙而去。
仁和县在杭州城北三十里,前些年算是远近较为富裕的一座县城。但从崇祯上位后,官员**不堪,县城税赋加重,能分到下级官员手里的银子越发的少了。
李方璞李教谕是个老秀才,今年五十来岁,在县学已经呆了二十余年了。
近几年,县学因为财政问题,原来的几个秀才老师因为能领到的膏火银子越来越少,这两年更是屡次拖欠,都先后离开了县学。.
现在县学里,只剩下李教谕这么一个光杆司令了。
李教谕的日子也不好过,每年能分到手的银子最多能维持全家几口的温饱。
县学里的学生数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盛况时有好几十个,现在也只剩下三四人而已。
头发已经花白的李教谕只剩下灰心丧气。
这天,学生们刚好不上学,李教谕便去了趟县令老爷赵弘亮家,希望赵老爷拨下一笔银子来修缮下几成危房的明伦堂,谁知县令非但一文钱不给,连好脸色也没给他。
李教谕在赵老爷家屁股都没沾板凳,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回到家中,正坐着郁闷的喝茶,忽听仆人跑过来喊道:“教谕老爷,有客人来访!”
李教谕有些纳闷,便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走到大门口后,发现两个年轻人带了不少礼品站在那里,认了半天才认出其中一人是王厚才。
王厚才赶紧上前作了个揖,道:“李叔一向安好?”
李教谕赶紧客气道:“原来是王贤侄,多年不见啊,怎么突然有心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来来,快请,快请。”
陈浪和王厚才便提着礼物进了李方璞家的客厅。
王厚才介绍道:“这位是陈浪陈公子,是来自南直隶的客商。不瞒李叔,我们有些事情要求您帮忙一二。”
李教谕心中纳闷,不知道自己能帮助他们什么,突然想到,这二人八成是找县令有事,只是怕唐突,才先找的自己,便客气道:“原来是陈公子,我老朽不知道能帮什么忙,二位尽管说。”
陈浪把状纸递了过去,道:“李教谕请看,晚生的货船最近在运河上被人劫了,损失近千两银子,打算到县衙里去告一状,烦请李教谕帮忙疏通疏通。”
李教谕听后心中一惊,上千两银子,那可是自己一辈子也挣不到的数,委实是个大案子,一边看状纸,一边多打量了陈浪几眼。
他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皮肤白皙,眉清目朗,气质儒雅,既像是个读书人,又像是个富商,心中暗暗纳罕。
半晌才一拍桌子的道:“原来如此,唉,这些贼人现在是越来越猖獗了,简直无法无天。这事好办,在下随时可以领你们去参见赵县令。”
“如此多谢教谕费心了,”陈浪起身拱手,又指了指地上的礼品,笑道:“这点薄礼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教谕笑纳。”
李教谕看见地上不少礼品,这些年可从来没收过这么多礼,便有些惶恐,也起身还礼,忙道:“陈公子,王贤侄,二位礼物委实太重了些,我这个糟老头子哪里受的起?”
王厚才也起身笑道:“李叔就别客气了,这点薄礼算不得什么。”
双方又来回客气了好一会,李教谕才勉强把礼物收下。
眼见已经是中午,李教谕便留他们在家里吃午饭。
陈浪本打算直接去找县令的,奈何现在已经是午饭时分,李教谕态度又十分诚恳,便留了下来。
李教谕命家人准备饭菜酒食不在话下。
谁知饭桌上李教谕多喝了几杯酒,便大肆发泄起来,从反贼高迎祥到野蛮人建奴,再到朝廷奸臣,锦衣卫,东林党,地方贪官,都被他拿出来骂了个遍。
最后几乎要骂到仁和县令赵弘亮的头上,王厚才赶紧制止,方才罢休。
没想到这老教谕知识还挺渊博的,不出门而知天下之事,堪称难得。
“袁督师死的冤那,袁督师不死,建奴安敢如此嚣张......”
“能解民倒悬者,唯我卢象升大将军!”
性情中人啊,脾气这么大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陈浪心中感慨。
“陈贤弟,王贤侄,我跟你们说,这县里的银子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王厚才一头雾水,一个贤弟,一个贤侄的,这不是差辈了吗,自己本来和陈浪平辈相交,这么一闹,自己岂不是也成了陈浪的贤侄了?
这李教谕直到喝得胡话连篇时,仍执意要酒。陈浪见情形不对,怕这位老教谕身子骨撑不住,便让其家人生拉硬拽的将其拉了下去。
这位老夫子直到被拽进房间时,仍旧骂不绝口。
...
陈浪也未曾想到今日李教谕会大耍酒疯,看来去县令家的事,只能推辞了。
与王厚才离开李教谕家后,便往仁和码头赶去。
第一次来仁和县城,陈浪打算四处看看,了解下此地的风物人情。
路上见到一大片荒芜的田地,里面只有零星的几块地种了些菜,四周围着一圈栅栏,约有好几百亩样子。
便问王厚才道:“王兄,这片田地如此广大,还围的好好的,为什么却荒废了下来。”
王厚才道:“这八成就是县里的学田了。”
陈浪疑惑道:“学田是什么?”
王厚才有些纳闷,这位陈贤弟博学多才,为何却不知学田,便道:“学田是公家拨给县学的田地,学校有权将这些土地佃给附近的村民耕种。”
陈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也没太当回事,便道:“那县学相当于地主喽?”
王厚才道:“公子高见!”
陈浪又纳闷道:“那这片学田为何没什么人耕种呢?”
王厚才思考了片刻,道:“听说县衙,地方胥吏的插手掣肘太多,没人敢种,即使收成好,八成也要被这些人盘剥而去,反不如去种地主的地。”
陈浪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老教谕骂他们骂的这么狠。”
王厚才笑道:“哈哈哈,早听说李教谕爱酒,没成想真是如此。”
陈浪道:“厚才兄,在下打算把这片土地佃下来,你意下如何?”
王厚才惊道:“这个,这个,公子不可操之过急,在下也不敢说,不如改日我们和李教谕一起商量商量。”
陈浪道:“那好,我们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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