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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陈浪和吴越一起,携了礼物,径往林思源家而去。
林思源家住在上城,上城乃杭州城的上等地区,能够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
不过林思源家的房子,却只是座一进的普通四合院,据说还是祖上传下来的。
门口门丁见是吴越,示意他进去。
进了大门后,便是一个清雅别致的院子。
昨日吴越已经和林赞画约好,林赞画对陈浪颇感兴趣,因此今日专在家中相候。
听到门外有动静,林思源便起身在门口相迎。
陈浪刚进院子,便看见一个一身青色儒衫,面容清瘦,文气十足的一个儒生,站在门口张开双臂相迎。
陈浪拱手笑道:“草民陈浪,参见林赞画!”
林思源见陈浪一表人才,举止自信,好感顿生,拱手还礼道:“你就是陈先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那,哈哈,来来,屋里坐!”
陈浪吴越随林思源进屋落座,林思源便让丫鬟小厮们去斟茶倒水。
林思源虽不是大官,也不算大富,但无论是庭院,还是客厅,都收拾的十分干净雅致。
听吴越说林思源是天启年间的进士,今年已经快四十了,虽颇有才华,然不会逢迎拍马,一直没有捞到显赫的官位。
只能暂时在府衙内做个幕僚。
林思源道:“听闻先生是南直隶人?”
陈浪道:“正是,晚生祖上常来杭州,知道杭州繁华,生意好做,便慕名而来。”
林思源笑道:“呵呵,陈先生做的好生意啊,听闻先生一到这里便大刀阔斧,生意蒸蒸日上那。”
陈浪道:“运气好而已,沾了苏杭富庶繁华的光!”
二人寒暄了一阵,林思源话锋一转的道:“听说先生最近在钱塘门施粥遇到了一些麻烦?”
陈浪道:“可不是,在下也只是想为百姓们做些事情,以报国家,没想到却被人排挤使绊子。”
当下又把前两日受到的冲击和难民人数不断增多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林思源道:“无妨,只要流民数量控制住,及时把他们分割开来,就不怕出乱子。”
陈浪道:“晚生也是这么想的,但不知官府什么时候能有动作?”
林思源听后脸色凝重,道:“放心,我明日便上书喻抚台,让他老人家多派些人手弹压,以免酿出大麻烦来。”
陈浪道:“如此多谢林赞画了。”
林思源道:“先生不必谢我,先生所作所为,我林某人十分佩服,比那些个缙绅大户,我看是要强上百倍。”
陈浪没想到林思源会这样夸自己,大有知己之感,道:“得林赞画如此称赞,晚生真是诚惶诚恐。”
林思源道:“先生休得过谦,如今世道不靖,外有建奴虎视眈眈,内有闯献之流祸害百姓。朝纲不振,百官束手,能有人为老百姓诚心诚意的做些事情,实属难得!”
陈浪见他说的慷慨,也激发了豪情壮志,道:“不瞒林赞画,晚生也不忍百姓受苦,更不愿见天下再次落到鞑子手中,原也想精忠报国,奈何个人之力有限,只能徒唤奈何呀。”
林思源见陈浪谈吐不俗,且颇有壮志,当下对陈浪更是高看了几分。
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陈浪道:“听说先生对杂学颇有研究,你送的那副水晶酒具,夺造化之工,让人为之惊叹那。”
陈浪笑道:“不瞒林赞画,晚生确实对杂学非常感兴趣,天文地理数学物理,晚生都有涉猎。”
林思源大感兴趣,便和陈浪越聊越起劲,渐渐被陈浪引到物理数学代数几何这些他之前只是略有涉猎,却一知半解的领域。
陈浪发现林思源和徐光启、孙元化等人十分类似,也爱研究那佛郎机人,红毛人传播过来西洋学问。
渐渐的又聊到枪炮,火药,造船等等领域,林思源如醍醐灌顶,拨云雾而见青天一般,对陈浪越发敬服。
什么地球,月球都是球体,太阳系九大行星,万有引力,牛顿第一定律等等,林思源只感觉眼前这个青年的思境之高,远超自己的理解。
一时之间,如有井底之蛙之感。
陈浪又举当年佛郎机人强占澳门的例子,来说明新知识的重要性。
当年佛郎机人仅凭几艘战舰,几百水手,就敢与大明几万精锐水师大战,还差点打赢。
这差距,比建奴与明军的差距还要大的多。
原因很简单,坦白了说,人家船坚炮利,我大明有所不及呀。
林思源听到激动处,如同寻到了破解困境的钥匙一般,兴奋的连呼吸都粗了几分。
不过林思源终究是见过世面,在官场上有十多载沉浮的人,兴奋过后,马上又归于理性。
便对陈浪道:“先生所言,让在下大开眼界,不过具体实施起来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啊。”
陈浪道:“林赞画放心,在下也在一步一步摸索救民之道,没有妄想能够速成。”
二人的话题再次转到国家危难上来。
眼下西北陕甘的农民起义,已经蔓延到河南,安徽,湖北,四川等地。大将孙传庭,左良玉,卢象升等强力围剿,才勉强没有蔓延到江南一带。
但受刀兵之祸影响的流民涌入周边省份,势必带来新的祸患。
说不定哪天被人煽动,闹将起来,江南富庶之地恐也将遭受荼毒。
后果实在不敢设想。
陈浪道:“钱塘门外的那一万流民,当真让晚生如坐针毡呐,晚生和喻大人见过面,喻大人对晚生也颇为不满,只让晚生自己看着办,晚生也不敢一走了之,当真是骑虎难下了啊。”
林思源道:“先生有所不知,喻抚台是位清官,只不过近日正同福建官兵一同围剿海盗,恐怕是分身乏术。”
陈浪点头,表示十分理解。
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提出,愿让出大半身家,将城墙内外的流民拉出去一部分垦荒,自己对培育良种方面颇有成就,或许能解眼前的燃眉之急。嘀嗒网
林思源道:“先生想法极好,不过这么多流民,开荒所需要的银两是个天文数字,这件事本应该是抚台大人来做,但现今府衙内哪里还存的下银子。朝廷三天两头筹饷,地方府衙早被榨取的一干二净。”
陈浪道:“请林赞画放心,在下会量力而行,只求府衙能方便行事。这也是解目前的燃眉之急啊,那一万流民聚集在钱塘门外,如同定时炸弹一般,一旦有事,晚生死罪呀!”
林思源见陈浪不像是奸诈之人,说话也颇诚恳,便道:“先生莫慌,我定当禀明喻抚台,让他老人家好好斟酌一番。”
陈浪拱手行礼道:“如此多谢了。”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林思源挽留陈浪留下来吃午饭,喝几杯。
陈浪推辞,林思源再三挽留,态度非常诚恳。
陈浪见林思源诚恳,便道:“如此就却之不恭了,晚生带了两坛新酿的‘还我河山’,正好请林赞画一同品尝。”
林思源见只是两个普通坛子,起初还以为只是本地常见的酒,也就没在意,只是这“还我河山”酒名取的委实别扭了点。
但当开席觥筹交错之后,林思源才发现,这“还我河山”绝对是他平生喝过的最甘冽醇厚的酒。
“好酒,好酒,极品好酒,陈兄弟啊,你当真让我林某人开了眼界了,哈哈,来,喝!”
陈浪,吴越,林思源三人喝了一个时辰,直到林思源被丫鬟搀扶下去,才收场。
林思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纵横酒场二十年,今天会被眼前这个面皮白净的书生模样的人给喝倒。
他哪里知道,陈浪酒量过人也就罢了,还提前吃了21世纪的解酒药。
再加上这林思源从来没喝过度数这么高的纯正白酒,一不小心就会喝猛,败给陈浪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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