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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迂回绕到了蹲守处。
两个手下赶紧问道:“队长,怎么样?”
“大事不好,”周安面色极为难看道:“朝廷有人要针对东家。”
于是把刚才所听到的大致说了一遍。
两个手下听后也极为愤慨。
周安道:“通知弟兄们,后撤半里,继续监视,我去通知东家。”
两个手下郑重道:“是,队长!”
周安安排完毕后,迅速离开了茅家埠,直奔集贤书苑而去。
半个多时辰后,周安来到集贤书苑。
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报告给了陈浪。
陈浪听后也是一惊。
心道,黄家果然有些底蕴,居然还拉拢了朝廷高官。
他仔细回想这个姓钱的可能是谁。
拜自己最近几个月恶补明朝知识所赐,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名字,钱谦益。.
人称水太凉先生。
这里有个段子,说是明亡后,钱先生与柳如是相约投河殉国,到了河边,摸了摸水,说水太凉不敢跳了。
倒是柳如是真跳河了,却被人救起。
还有段子说钱先生大冷天冒大雨去降清,有人便讽刺,河水凉,大雨就不凉吗?
此人晚年号东涧老人,周安听到的“东见”应该就是东涧了。
钱谦益是万历年间的探花,不过据说是花了几万两银子买的。
此人家资极为殷富,由此可见一斑。
钱谦益之所以在历史上这么有名,一方面是有真才实学,一方面与他晚年娶了一代名妓柳如是有关。
钱谦益又有钱又有才,是个风流浪荡之人,经常出入花街青楼。
“看上”小环这样的事情,也很合情理,很合逻辑。
只不过这么老了,还这么无耻,看上了才十二岁的小环,当真有些出乎陈浪的意料了。
不过钱谦益有政治能力是真的,当年要不是被温体仁阴了,他是首辅的不二人选。
钱谦益在和温体仁的政治斗争中落败,归乡隐居八年。
这些都和周安所听到的印证上了。
是钱谦益无疑了。
钱谦益此人虽然归隐了,但他是东林党领袖之一,社会影响力仍旧非常大。
如果此人牵头弹劾自己和喻思恂,还真有些棘手。
陈浪认真思索了好一会,面色一寒道:“周安,去多叫几个弟兄,到缀锦楼集合。”
周安兴奋道:“是,属下这就去!”
周安去了之后,陈浪带上十个护卫,纵马朝缀锦楼而去。
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缀锦楼。
等了好一会,周安带着五十几个弟兄过来了。
双方合兵一处,往茅家埠而去。
又半小时才到茅家埠。
过来接应的兄弟说,黄家宅院内陆续进了二十几个人。
应该是心虚为了加强防备。
陈浪冷笑一声,道:“这点人,不够看的,把黄家宅院围起来!”
总共六十多人,大咧咧的把黄家的这处宅子给围了起来。
“什么人?”
宅子周围立刻有人冒了出来,拔出兵器质问道。
很快,黄家宅子内外冒出了几十个人。
和陈浪的人针锋相对,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
陈浪带了十个护卫径直朝大门口而去。
离大门口还有三丈远的时候,四个穿着夜行衣的女子持剑拦住了去路。
一女子尖声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民宅!”
陈浪道:“快回去通知里面的两个老东西,在下是来要人的,快快把人放了,我便罢休,要不然,在下要把这宅子翻个底朝天!”
女子见陈浪不像是开玩笑,一面挥手让人进去报信,一面怒道:“阁下是何人,好大的口气!”
陈浪笑道:“哼哼哼,我是谁不重要,赶紧把两个老东西叫出来,我耐心有限。”
女子冷然看着陈浪,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
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了动静。
大门被打开,里面果然走出了两个老头。
左首之人五十多岁,花白胡子,相貌儒雅,目光威严,陈浪第一眼就认出,此人八成就是钱谦益了。
约一米七的个头,难得这么老了还有副不错的相貌。
想到此人对小环的觊觎,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
再想起此人在历史上的评价委实一般,虽然称不上汉奸,但也不是什么有名节之辈。
用现代话来说,最多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
也就没有必要对此人有多尊重了。
另外一个老头要年长一些,穿的花里胡哨,一看就很没有水平。
只是那老者满脸都是怨毒之色,盯向陈浪,叫道:“你是何人,竟敢闯我黄家宅院!”
说着还看了旁边的钱谦益一眼。
那意思,你都看到了吧,这人有多狂妄,有多跋扈。
旁边的钱谦益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半晌没有说话。
他在等这个青年的说法,看这个青年到底想干什么。
陈浪向前走了几步,看了两个老头一眼,道:“在下陈浪,我家的小丫鬟被人拐走了,有人举报,就在眼前这个宅子里,我今天必须把人带走!”
钱谦益捏了捏胡子,面色一沉,略带疑问的看了黄仲生一眼。
黄仲生双眼一眯,心道,果然就是此人,与我黄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怨毒至极的盯着陈浪看了好一阵子。
又纳闷的想到,此人说的难道是前几日送过来的那个小丫头?
怎么会是他府上的丫鬟?
这样的小女孩子杭州城到处都是,谁买来就是谁的,哪里还分的清?
莫不是此子要借题发挥不成?
如何能让他得逞了!
当下黄仲生怒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我府上已经有人去报官,阁下就等着进府衙大牢吧。”
陈浪笑着拿出一样文书,道:“这是我在县衙立的契券,上面有我那被坏人拐去的小丫头的籍贯样貌年龄,白纸黑字,把人叫出来,一看便知。”
黄仲生心道,难得真的是这人的丫鬟?
当真晦气。
不管怎么说,当下是绝不能承认的,到嘴的肉,也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黄仲生笑道:“阁下不要自作聪明了,这杭州城模样年龄相仿的小丫头何其多,你随便弄一个来,就诬陷我黄家拐了你家丫头,当真是奸诈无耻至极!”
钱谦益在旁边察言观色,感觉陈浪胸有成竹,黄仲生多少有些色厉内荏。
心中也猜了个大概。
但此子如此狂悖,目无纲纪,当真是前所未见。
当下不动声色,继续看戏。
陈浪勃然变色,道:“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今天你交了人,我勉强可以当成误会,如果不交人的话,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哈哈哈哈,”黄仲生气急狂笑,“大胆,狂妄至极的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客气的!”
陈浪冷笑一声,一挥手,十个护卫举起盾牌,就往前冲了过去。
钱谦益终于忍无可忍,喝道:“大胆,老夫在此,我看谁敢擅动!”
陈浪道:“这位是钱先生吧,这是我与黄家的事,还请不要多管闲事。”
钱谦益愈发愤怒,心道,敢说老夫多管闲事,恐怕这后生当真不知道政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他向前一步,伸开双手往前一拦,道:“既然认得老夫,还不赶快停手,老夫告到皇上那里,后果会怎么样,还请年轻人好好掂量掂量!”
陈浪笑了笑,一挥手,十个护卫直接冲了过去。
钱谦益身前四个女护卫抽出长剑来拦住去路。
陈浪的护卫举大盾往前就撞。
女护卫试图用长剑攻击,但对方的大盾和大刀攻守兼备,一时间竟阻拦不住。
眼看就要冲到门口,几个家丁将钱谦益和黄仲生强拖入门内,就要来关门。
却被陈浪的一个护卫抢先一脚踹开。
黄家的家丁冲出来阻挡,门口乱成一团。
周安见门口动手了,带了十多个弟兄也涌了过来加入战团。
黄家的其他家丁也往这边奔来。
但他们不是陈浪的人的对手,武功和防备都比不过,很快被打的节节败退。
黄家宅院大门被占据,陈浪的人陆续涌入进去。
“给我搜!”陈**道。
“反了,反了......”黄仲生气急败坏的大叫。
“小环!”陈浪便带人搜索,便高声叫小环的名字。
其他镖师和护卫也跟着叫起来。
果然,后院传来一声女孩尖锐的叫声:“我在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陈浪听到声音,带头冲了过去。
来到了后院的一处房间前,两个黑衣女子攻了过来,下手非常狠,这是要致人于死地的节奏。
陈浪持长刀应对,发现对方剑法不弱,却不是自己对手。
几个护卫很快冲了过来把两个黑衣女刺客接了过去。
打斗越来越凶狠,一女刺客被一刀砍伤,惨叫声传了出去。
院子里的打斗立刻狠了几分。
陈浪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小环被两个老妈子按着捂住了嘴。
两个护卫紧随而来,陈浪一挥手。
二人上去把两个老妈子拎开,救下小环。
又给了那两个老妈子几脚才解气。
两个老女人被踢的好悬没断气。
小环扑过来抱住陈浪的腰,哭道:“公子,呜呜......”
陈浪拍了拍小环的后背,温言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小环就这样被粗暴的救了。
当她被陈浪带到钱谦益和黄仲生面前时,院中的打斗也停止了。
黄家的家丁死了三个,伤了好几个,钱谦益的女保镖伤了两个。
陈浪的人毫发无损。
陈浪拉着小环走上前,对两个眼珠子都气红了的老头道:“二位,你们看,这是不是我的丫鬟!”
此时小环紧紧搂着陈浪的腰,把头埋在陈浪胸前。
黄仲生颤巍巍的道:“你......无法无天,无法无天那......”
“把孩子吓成这样!”
陈浪一边嗤笑,一边拍着小环的后背,道:“小环,下次不能乱跑了啊,外面坏人多!”
小环不住点头,扭过头来看到不远处的两个老头,目露恐惧和厌恶的表情。
钱谦益看在眼里,不觉羞恼无地。
但他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这个小环之前自己看她时,一副可怜巴巴的乖巧模样,原来都是装的。
当下暗恼黄家,觉得这次来西湖游玩拜访老朋友是个错误的决定。
同时对陈浪又忌惮又嫉恨。
心里已经在打告御状的草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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