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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小兴胡乱猜测的时候,燕卿在电话里低声说:“确实有件事要请你帮忙,那个——那个——”话到最后,忽又变得难以启齿。

刘小兴不以为然的问道:“到底什么事?你不是一向很大方的吗?说吧,我这边好几个人等着呢!”

燕卿咬了一阵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毅然决然地说:“我姑姑正月初八从省城过来,想要见见你。”

刘小兴顿时如同被踩住尾巴的猫一般,忙推辞道:“大姐,我已经被你给坑苦了,别再害我了行不?就这样,挂了啊!”

燕卿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表情阴晴不定,放下电话却又似是放下一件很沉重的包袱,守着的燕妈妈急忙问道:“小刘怎么说的?”

“他说没空,算了,人家是大村长,挺忙的。”燕卿淡淡地说。

燕妈妈跺脚道:“闺女嘞,翻过年你都二十五了,要是再不定下来,唉!不行,你大姑好几年没回来,就是因为听说你要定亲才给我追回来的,这事必须办,电话给我。”

燕妈妈兴冲冲的拿起电话,燕卿暗叹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忽然觉得鼻尖有些发酸,躺在床上扯过被子蒙起脑袋,脑海中蓦地充满了刘小兴的影子,我这是怎么了?

燕妈妈的电话是老楞接的,告知刘小兴谈业务去了,放下电话,燕妈妈喃喃地说:“大过年的还跟人谈业务?是不是这俩孩子闹别扭了?”

满腹心事的燕妈妈走进燕卿房间,想要问个明白,却发现闺女钻在被窝里,身形筛筛发抖,心头猛地一颤,悄悄掩上房门找燕庚新商量。

燕庚新恨恨地骂了刘小兴几句,“他不来?哼,我看他有几个胆子敢不来!”燕教授拿过电话拨了出去。

欢快祥和的春节过去,村干部们又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最先动起来的是杜大顺,带着两个壮小伙拖着满满一卡车的礼物,从初四开始便到各地去给客户拜年,因为这个大顺俩口子还吵了一架,因为这些礼物全是他自己的奖金加工资买的,没花一分公款,刘小兴知道后老大宽慰。

初五,马万全到老丈人家拜年,还真给老楞找了个媳妇,年龄才二十,样貌也说得过去,接客待物颇有规矩,家里也能打理得条条顺顺,就一条腿有残疾,是外弓形,或许老楞这辈子就和跛子有缘分,何况人家是没出阁的姑娘家。对方听说老楞是灵洼村的会计,年薪五千块,外加奖金、股份分红、各类补贴什么的一年能挣个近万块,虽然年纪大一点,能做姑娘的爹了,但姑娘这辈子起码不用吃苦受罪、衣食无忧,人家还不跟捧块宝似的哄着?

当天下午老楞接到马万全打来的电话,立马换上一身毛呢大衣,皮棉鞋刷的锃亮,提着一大堆刘小兴住院剩下的礼物,让马大腿开卡车过去给他充门面,着实将对方震撼了一把,这女婿有实力!

女方家当即拍板,马万全两口子在边上帮衬着,三句两句的都扯到聘金了,老楞也不含糊,从身上就掏了一千块出来。女方一位亲戚问他身上怎么带这么多钱,老楞憨笑着没说话,马万全大咧咧地说,老楞是村里的会计,每天都要用钱,哪天身上不装个三五千的都睡不着啊!

众人心花怒放,原来穷苦不堪的瓜洼村早已抛到了爪哇国,现在那里叫灵洼村,是出了名的金窝窝。去年六乡动员到香瓜山种草籽,原本灵洼村也有四百个工的任务,人家根本不愿干,请愿出钱。

接着就是商议婚期了,姑娘残疾,老楞又是老光棍,和老丈人年纪差不了几岁,双方都不愿把动静整的太大,不过老楞说婚期不是他说了算,而是村长说了算。

为啥?

工作太忙,村干部家里的大事小事必须通过村长,这也是咱村的规矩。

老楞的一席话让众人倍感新鲜,敢情这村长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管着干部撒尿放屁!

马万全解释说,咱们村的事情你们不了解,村长有村长的打算,大伙都支持他的,当下催促老楞去打电话给刘小兴请示,他也巴不得老楞早日成亲。

刘小兴听说老楞看成了,问了几句到底有没有谱、对方人家怎么样、姑娘怎么样,老楞一一给予肯定的回答,两眼眯成了一条线,急吼吼的等着刘小兴拍板,沉思片刻的刘小兴说,拣日不如撞日,就明天!

刘小兴的话就是圣旨,但这次老楞稍有些犹豫,太急了些吧!刘小兴骂道,现在春节刚过,厂子里没啥事,等开春基建全面开工,上马轧钢厂,下半年还要搞其他厂,你每天的事情多着呢!结婚、流水席、回门、走姻亲,至少要耽误一个星期左右,现在不结也行,要么等到年底再说。

老楞屁颠颠地又跑回去,宣告村长的“伟大指示”,女方家都懵了,整不清楚的还以为老楞是骗子呢!哪有今天相亲明天就结婚的?马万全这个媒人也有些头疼,又给刘小兴打了电话,确定之后给女方家说了不少好话,两家还在为这事扯皮的时候,刘小兴已经打发家具厂送了一车家具过来,说这就是姑娘的嫁妆,另外又添了一千块,不结婚立马拉走。

逼亲了还?

老丈人有些恼怒,闺女已经陪着老楞去看嫁妆了,欢喜的不得了,村里人也围着看热闹,都在赞叹这丫头找了个好女婿。

里子面子都全活了,难道还能真让人家把嫁妆拉走?那左邻右舍的怎么说,你一个瘸腿姑娘还挑三拣四的?

姑娘叫小三,户口本上也这么叫,在出嫁的这天晚上,娘家庄重地给起了个大名:季兰。季兰家里动员本族的小伙,连夜去请人打酒买菜,置办第二天的酒席,这一夜折腾的,街坊四邻都不安宁,村里的几条狗就没消停过。

初六上午十点,迎亲的队伍开了过来,两辆大卡车贴着硕大的双喜,一面大鼓擂得震天响,唢呐吹出欢快的曲调,二十个小伙子一溜的藏青色中山装,精神倍棒,唯有老楞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差点让季兰庄子上的人惊掉满地的下巴。

一万响的鞭炮铺了十几条在地上,足足炸了一个多小时,老楞乐呵呵的挨个散烟,老烟鬼拿着这种没见过的过滤嘴香烟深深的闻上一口,扑鼻的淡香,问问接嫁的小芳,乖乖,二十块一包的玉溪!一根烟就一块钱啊!你们村平时只吃肉不吃粮食吗?

小芳的脸蛋涨得通红,身形微微发抖,小手攥得紧紧,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使劲的摁住笑意。

敬酒、换鸡腿、吃分家饭、搬嫁妆,在无数羡慕的眼光中,迎亲队伍缓缓离开了,大伙仍在谈论着灵洼村的事情,听说初把那里的工厂要在乡里招工,虽说在山里面离家远了些,可耐不住人家有钱啊!

闹洞房的时候,小芳紧紧护着季兰,不让那些小青皮起哄,有小芳当关,大伙自然不敢随意,这可是村长的媳妇,谁敢上前?几个村干部子弟把老楞灌得醉醺醺的,连扯带推将他弄进洞房,非要老楞当面亲一口媳妇,否则今晚大伙就赖在这不走了!

老楞嘿嘿傻笑,牵着媳妇的手左右打量,季兰坑着头,一声不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似的。边上的小年轻们乱哄哄的,一会叫天快黑了干脆洞房拉倒,一会叫你再不亲我来亲,门口窗外围了一大帮妇女,跟着嘻嘻哈哈。

老楞抬起头,大着舌头说:“大腿,去把村长给找来。”

马大腿笑嘻嘻地伸出手说:“楞哥,俺可不能白忙活。”

老楞嘿嘿一笑,从兜里取包烟递过去,马大腿出去不久便将刘小兴给叫了进来,刘小兴这会也是喝得七七八八,脸庞红通通的,不过心绪还算清明,笑道:“老楞,叫我过来干啥,有什么节目就给大伙表演呗!”

众人呵呵大笑,老楞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伙顿时大吃一惊,老楞说:“村长,我能娶到季兰这样的好媳妇,全是托你的福,今个俺给你磕个头!”

看着老楞的脑袋颤巍巍的就要磕下去,刘小兴急忙上前拦住,“起来,你个混球,今天是大喜日子,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干什么?”

老楞坚决地说:“不行,这个头必须磕!”

刘小兴真恨不能给这家伙一巴掌,使个眼色,马大腿和另外几个小伙子立马上前将老楞抬起来,刘小兴捶捶老楞的肩头:“快亲下季兰吧,别耍幺蛾子,有啥事记在心里就行!”

“亲——亲——亲——”

小伙子们跟着起哄,一声接着一声,一声高过一声,老楞摸摸脑袋,很矜持的吻向季兰的额头……

初八上午,灵洼村在兴庙乡政府设立的招工点一字摆开,顿时被事先得到消息的乡亲们包围了,人山人海,丝毫不压于现今的公务员赶考,没办法,灵洼村的工资让高乡长都有些感慨。

纯净水厂,三班倒,两百块底薪,外加班产量绩效奖、月度奖、年终奖,若是表现优异还有特殊贡献奖,平均每月在三百五十元左右;家具厂只招木工,长白班,工资同上……

三百个名额不到两小时爆满,这还是选来选去的结果,刘小兴还在和高乡长侃天说地,孙有道坐着司法局的吉普车开到了乡政府,刘小兴初二到过他家去拜年,这会怎么找到自己了,孙有道只说了一句,让刘小兴和他一起到楚秀去。

坐上车刘小兴才知道,燕副书记亲自打电话给孙有道,请他和刘小兴初八到他家做客!

纳闷不已的孙有道问刘小兴道:“小兴,你和燕卿到底是咋回事?不是说你们俩没那种关系的吗?”

此刻的刘小兴哭笑不得,吉普车的车篷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恨恨地用拳头顶一下,将实情说了出来。

“什么?”

孙有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你小子怎么不早处理好?”

“我——唉,干爸,”刘小兴咧咧嘴,那表情说多难看有多难看,“我也没放在心上啊,根本就没那回事,算了,等下到她家当面说清楚。”

孙有道摇摇头:“别人可以不考虑,燕副书记这一关可绕不过去,不过我看燕卿这丫头也不错,要是真对你有意思,你好好考虑下嘛!”

“干爸,她比我大五岁啊!这可不行,村里人都说女大五赛老母,我要找的是媳妇,可不是老妈。”刘小兴急忙辩解。

孙有道皱皱眉头:“你小子,唉,等下到了再说吧,要不我跟燕家人私下底说说。”

车子一路疾驰,驶入楚秀市区时刘小兴才想起该带些礼物,大过年的总不能空手,满腹心事的孙有道没好气地说他早准备好了!

先到燕副书记家报道,很客气的收下了礼物,让司机小王送刘小兴到燕卿家里去,燕副书记带着孙有道到其他地方应酬。爷俩分别时,眼神里交错着说,自求多福。

燕卿起了个大早,思忖着今天应该穿什么衣服,以前听刘小兴不经意地提起过,大红衣服庸俗不堪,从那以后衣柜里的红衣服渐渐减少,挂在拐角的最后两件,有几次想要伸手取出来穿上,这是她曾经最爱的颜色,最终还是忍住了。还有一次穿着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裤到灵洼村采访,刘小兴看了直撇嘴。

“这家伙眼光挺高的。”

燕卿恨恨地想着,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大年三十的晌午在一大家子在饭店聚餐时都忘了吃些什么,直到昨晚二叔打电话过来说刘小兴今天早上一定会到,那些飘到九霄云外的魂儿这才归了位,兴冲冲的打电话给同在楚秀市区的好朋友顾小涵。

顾小涵嫁给市政法委李副书记的瘸腿儿子之后,便从骆马县调到了市局,听到燕卿傻呵呵的给她讲述刘小兴的事情,只是淡淡的说:“小卿,你恋爱了。”

恋爱了?难道这就是恋爱?

燕卿傻傻的放下电话,在客厅里茫然失措地呆坐着,而电话的另一头,顾小涵泪眼婆娑的放下了电话。

曾经,燕卿也是一名“革命小将”,向往着伟大领袖,一心一意要做社会主义接班人;曾经,每日书山文海,埋首穷经,根本无视那些对她有好感的象牙塔骄子;也曾经,走乡串村体察民风民情,追踪报道,对家中的连连催促视而不见。

而现在——真的要恋爱了?

突然之间,燕卿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好,不会做饭,不会炒菜,更不会去适应那些繁杂的家务,好像自己除了会写稿子、出去买一大堆让老妈皱眉的东西,别的啥都干不成,再想想将来,有了孩子怎么办?

懊恼万分的燕卿在客厅里蓦地大叫一声,吓得爸妈赶紧起床查看……

这会又在为自己穿什么衣服头疼,最终选定婶子送的格子羊毛衫,加了件黑色外套,又将自己的刘海仔细瞅瞅,双腮不自然地红了起来。

上午九点,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客人,什么姑姑、姑父、表叔、表姨的,客厅里坐满了人,燕卿给客人们招呼倒茶,众人磕着瓜子谈论刘小兴这个主题人物,燕妈妈自然将刘小兴夸上了天,什么劳动模范、人大代表、十大杰出青年的并没有让这些高干的亲戚在意,燕妈妈不经意地提起刘小兴和东南军区老司令的小儿子是朋友,众人这才大吃一惊。

心满意足的燕妈妈很矜持地说,只是一般朋友,心底却乐开了花,平日里你们都往老二那边钻,他家那个长得歪瓜裂枣的闺女愣说是天女下凡,嘿嘿,这下咋样?

在路上,刘小兴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个好办法,只好先糊弄这一天再说,就当是再帮燕卿一次。三月份市委调研团赴灵洼村调研,总结经验向全市推广,并上报省委表彰政绩,要是燕副书记不快,给点小鞋穿,他刘小兴可以没什么,但不能给大伙添堵。

敲敲房门,燕卿闻声而起,亲戚们暗暗偷笑,这丫头看来真是急着嫁了。

吱呀一声——

刘小兴顿时眼前一亮,清澈明亮的瞳孔注视着自己,整齐的刘海下柳眉弯弯,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搭配上敞开的黑色外套,黄格子羊毛衫更是显出一股秀贵之气,还别说,平日里没正眼看过,今天的感观怎么就不一样呢?

燕卿羞涩地说:“傻样,看什么呢!?”

刘小兴尴尬地笑笑,燕妈妈迎了上来,虽说心底还有些恼怒这个不听话的“女婿”,嘴上却呱呱叫道:“哎呀,小兴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呦,还带礼物呢,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亲戚们全体起立,刘小兴在笑容满面的燕妈妈带领下一一招呼,大姑、大姑父、二表叔、三表姨……一圈叫下来,刘小兴心底别扭的很。

燕妈妈招呼众人坐下,下出去了,而燕卿却躲进房间,心头仍在砰砰直跳。刘小兴坐在单人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众人搭茬,心里却感觉怎么跟三堂会审似的。

“小刘啊,听说你们灵洼村去年赚了好几百万?”“小刘,听说你和马广军是朋友?”“你还会说外语……”

随着一声声赞叹,刘小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饭点,又不得不给诸位长辈敬酒,众人纷纷夸赞燕家找了门好女婿。

二表叔提议让这小两口子敬二老一杯,众人纷纷赞同,刘小兴咬咬牙,反正做戏要做全活,跟着燕卿端起了酒杯,道:“燕伯伯、燕伯母,我敬你们一杯!”

大姑佯怒道:“今天是定亲酒,既然订了亲,这也该改口了,喊爸、妈!”

刘小兴顿时傻掉了,双眼闪过一丝怒色,盯着燕卿,而燕卿将脑袋侧到一旁不敢看他,身形微微发抖。燕妈妈急忙打圆场说:“唉,她大姑,那是你们南方人的规矩,咱们北方不兴这个,小兴啊,随你怎么喊!”

刘小兴脸色稍霁,边上的表姑不答应了:“老嫂子你这话不对,现在咱们市区的小年轻都兴改口,两头父母嘛!女婿就是半个儿,咋不能喊了?”

其他亲戚跟着起哄:“就是就是——”

燕卿面色尴尬地偷偷看向刘小兴,只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咬咬嘴唇说:“小刘打小没有父母,从没叫过爸妈,我看算了吧!”

“哦——”亲戚们恍然大悟,这个理由倒也解释的过去,何况是新亲,不能追着人家不放,眼看刘小兴有些不愉快,若是出了幺蛾子,燕卿爸妈不能恨死他们一辈子。

大姑叹道:“小刘也是个苦孩子出身,大姑今天说话没谱,自罚一杯!”

滋溜一声,大姑很爽快地干下一杯,众人齐声赞赏,又将目光聚到刘小兴身上,刘小兴的脸色这才舒缓一些,略带歉意地说:“是我今天冒昧了,大姑也是爽快人,改天有空到我那坐坐。”

“那感情好!”大姑咯咯发笑,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刘小兴心底暗暗感慨,到底是高干家庭,没一个善茬……

……

“水——”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刘小兴慢慢醒转过来,脑袋还有些钻心的疼痛,刘小兴这叫白酒综合症,啤酒能喝一大桶,白酒只能沾一杯。

水杯递到面前,迷迷糊糊的刘小兴一饮而尽,稍微清醒一些才发现燕卿站在自己面前呆呆的注视着自己,忙将目光偏开,蓦地从床上跳起来,这是人家的闺房!

竟把大姑娘的床给睡了,身上还带着淡淡香气呢,一向守身如玉的刘小兴心头砰砰直跳,问道:“那些亲戚都走了?”

“嗯。”燕卿回答的很机械,仍旧看着他。

“哦,那啥,我干爸过来接我没?”

“孙局长吃完饭就回去了。”

刘小兴忙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慌忙说:“还能赶上最后一班车,我回了。”突然有想起什么,兜里还放着人家亲戚给的红包呢,鼓鼓囊囊的,全部掏出来放在床上,“村里事情多,改天我再请你。”

房间只有十来个平方,燕卿堵在门口,低下头喃喃地说:“你就拿我当普通朋友?”

“这个——”刘小兴摸摸脑袋,不知如何回答。

燕卿猛地抬起头,眼眶中充满了泪水,突然双臂张开紧紧搂住刘小兴,注视着刘小兴,呵气如兰中隐约可以听到两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亲我!”

刘小兴瞪大眼睛,双手缓缓举起,捧着细致清丽的脸庞,带着酒气的大嘴捂了上去。

“小兴醒了没?”

准备好晚饭的燕妈妈兴冲冲的闯进来,见到这幕奇景哎呀一声,急忙带上房门,房门猛关的声音惊动了正在看电视的燕庚新,燕庚新抱怨道:“这么大把年纪,脾气也不改改!”

燕妈妈咯咯直笑。

晚饭之后,因为家里只有两间卧室,燕妈妈让两人到外面看场电影,在外面租个旅社,燕庚新听着不是味,这不把闺女把火坑里推嘛,两个年轻人出了门就和燕妈妈吵了,燕妈妈说出刚才看到的一幕,燕庚新顿时目瞪口呆,燕妈妈抱怨道:“闺女都二十五了,你还想留她道什么时候!?”

这一晚,刘小兴和燕卿未归,两人第二天容光焕发的回家吃早饭,才发现燕庚新的眼睛跟国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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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长章,前期能交代的顺风式全部截止这里,大约还有三到四章左右的争斗之后开启新卷。不过事先透个话,燕卿和小芳都属于单纯型,心机型和野蛮型的将出现在第二章,嗯嗯,期待亲们的支持,小楚一定努力,若是看着还行就给个推荐收个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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