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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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这也是我们的祂的赌约。令一位它界的普通人接受我们的力量以后，在规定限制之内改变世界原有的走向，且战胜终焉之律者。达到这般的条件以后，祂方才会答应举界协助我等。

而那被选中之人，正是你，余晓。”

不知何时，二人周围的幻影如水影的斡旋一般缓缓散去，由此这般重新回到了众位神明的身边。

而祂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余晓的身上。

神色莫名。

“世界意识给予你的约束是，在与过去，和终焉决战之际，只可使用本界的力量，也就是说，除却你在崩坏世界所获得的一切与植物魔法的力量以外不可再使用更多的力量了。这样一来，你所面对的危险程度将大大增加，甚至已经可以威胁到你的生命。

因此，我们身居此地的原因，就是与你一个选择，一个可以放弃的选择。

其一，答应与此方世界意识的赌约，回到过去，谱写未来。并获得唤醒系统之灵的机会。待到所有事情结束以后，你将获得位列神明的机会，且保留你所获得的一切。

其二，放弃现在的一切，消除此界记忆与痕迹，我们会将你送回原本的世界，并且，于你而言，只不过是失去了几个小时的记忆罢了。”

“所以，你的选择。”凋零王话语落下的那一刻，现场只陷入了一片寂静，无人言语，众多神明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余晓这一唯一的人族，也是唯一的传承者。

余晓忽而一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实话，我自己也十分清楚的知道，我并不是什么想要冲在前线争当英雄的家伙。甚至可以说是因为还有着在意的人或者事，有些惜命的小人罢了。但是，也正因如此，我会记得与那只小猫猫的契约，也会记得与那个粉毛的约定，更能记得她们对我的好，对我的爱……

这种被世界眷顾，就像是故事中主角一般待遇的存在，才能让我与她们这些本是天之骄女的女孩子们相遇，我知道的……

如果不是这样，或许，在原本的世界中，我还是那一位在爱情，工作一切都是都碌碌无为的普通人罢了。

所以，谢谢你们能给我这样的一次机会……”

众位神明静静的看着余晓的发言，没有打断他，也没有任何不耐的神情，因为祂们都十分清楚，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体现。

而对他的选择，祂们已然有了结果，只是未将之说出口罢了。

只听余晓继续说道：“说句心里话，假一点的说，是我想要报答对你们的恩情。但对于我，最真实的还是我并不想放弃这份来之不易的‘事业’与爱情。所以…我选择继续这份旅行。”

当然，内心深处无法被此时间段神明探知的最真实的独白是：“未来那家伙…额，也算是我还活的好好的，至少…也我知道了我会活着，这样…就足矣。”

伴随最后的声音淡去，现场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也或许，神明们正以余晓所不知道的形式进行交流着。

片刻过后，做为余晓名义上的施教者的hi缓缓向前踏出一步，空白的眼眸微沉，未曾显露任何神色的注视着余晓。

而后，他将手掌抬起，只是微微的摆了摆，那放置在余晓背包当中的时间洪流怀表便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上方。

随即，他便将目光微微投向了一旁的末影龙女。

末影龙女但微颔首，而后也便将一个一模一样的时间洪流怀表随意的抛掷到hi面前。

目光再次移动，落在了那隐藏在一片白色光晕之中的‘人影’。

祂亦是轻轻的挥了挥手，一颗不存在于记录当中的天蓝色核心送至hi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三样物品，hi只是面色平淡的自手掌中析出了那仿佛可以寂灭一切的黑暗，不断的将三者泯灭成一团黑色微粒。

凋零王伸出手掌，凋零之力附着在黑雾之间，泯灭了那尚存的灵智。

末影龙女伸出手掌，宛若来自亘古通今的荒芜气息蔓延在黑雾表层。

而它就仿佛是一个雕塑师傅的手掌，不断磨练，撮合着它的形成。

虚数之树一直是那般的闪耀，不知不觉之间便使人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是过了多久，那团黑雾终是在几位神明的协作之下，变成了一颗仿佛时刻吞噬着周围一切光明的黑色核心。

只见hi手指轻点，那核心竟是直接遁入余晓的身体之内，流入丹田。

而当它见到那原处于丹田之间的律者核心之时，更是毫不讲理的直接将它们吞噬。..

鸠占鹊巢后，便是盘曲在余晓丹田上方，缓缓沉寂。

而它对于余晓最大的感官则是……

“时间，与空间？”他低喃着。

hi微微的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自其口中缓缓吐出：“将汝之世界，方块大陆，崩坏世界三者时间控物融汇于汝体内，可令汝于三者世界成为唯一的时间掌控者，不以浊世为前提之下，汝可任意施展时间之力，而不被世界驱逐。”

“汝今还可存疑？”

余晓摇了摇头，回道：“没有了，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以手触及虚数之树，时间就会将你送至过去，而如何谱写你的未来与过去，那就都是你的事情了，我们无法帮你。”说话之人仍是凋零王这位和余晓交流最多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这里只有凋零王曾也是人类，并依靠自己的力量成为神明。

在见到余晓这位重走成神之路的人类之时，不免起了些许惜才之情罢了。

所以，祂才会在规则之内这般的给予余晓帮助。

闻言，余晓转过身抬头看了看那似乎孕育了万千世界的枝叶，长呼一口气后，慢步上前，将手掌轻轻的按在了虚数之树的躯干之上。

顷刻间，体内那沉睡的律者核心再次被唤醒，唯一的时间之力涌出体外，凝聚在虚数之树上面，仿若无穷尽的枝叶，在这一刻开的茂盛，耀眼。

璀璨的金光将盖过一切，也掩去了余晓的踪迹。

……

片刻。

这片万年来没有人踏及的‘沙地’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沙沙……”

……

“该回去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