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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灯光下,照出查旋倔强却又婀娜的影子,像个刚离开了鹰窝的幼崽儿。
身体虽然纤细弱小,可那份与生俱来的铮铮烈骨却着实闪到了毕良野的眼。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突然撞击了一下,莫名的起了层鸡皮疙瘩,也有点亢奋。
他伸手拽着她的小手,示意她躺下。
她哭了一天,又没吃东西,毕良野怕她身体扛不住。
查旋没在这会儿矫情,顺势朝后仰,一下子被他圈在怀里。
他的怀抱像个炙热的火炉,暖了查旋身的冰冷,可当查旋觉得自己的腿上有他喇人又痒痒的毛毛的小腿在蹭地时候,她顿时就不愿意了。
她哀怨愤懑的抬头看着他,似乎在用眼神做警告。
毕良野轻轻的闷笑:“好滑啊。”
查旋朝着他的小腿使劲儿踢了一脚:“到底是谁?”
“简兮珍。”
查旋闻言彻底震惊了,怎么会是她?
绑架查旋的随从没等副官上大刑,就抽了几鞭子,立刻招了个干干净净。
简兮珍为了这场绑架一月之前就已经买通了随从,做好了准备。
查旋听的很费解。
一月之前?简兮珍一月之前就会预见富国渊要不行了吗?
一月之前富国渊可是在京都啊。
这样想的话,可见整个富公馆这些人随时都在人的监控之下生活。
他毕良野监视,现在就连简兮珍那个蠢货也监视。
查旋想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该苦笑一下,是啊,连人家简兮珍都知道监视,而她自己却不知道防御,究竟是人家简兮珍蠢还是自己蠢?
查旋问他:“那些人会不会回去给简兮珍报信?”
“不会,人都在这里,听査小姐的吩咐,你想让他们怎么样我照做就是了,毕竟能为査小姐效劳,我很愿意的,你知道的,是不是?”
他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也越来越贴近查旋的耳朵,柔和灯光下的小耳垂,像个剔透的小元宝一样诱人,他说着话,薄唇便相抵上去了,轻轻的刮蹭,粘连着他的灼热。
查旋猛的缩脖子推他,想骂他,却又给忍住了。
不管怎么说他救了她。
她很认真的带点商量的语气说:“我想回去,我今天就要处理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处理。”
毕良野没松开搂住她腰身的手,淡淡的说:“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算是把查旋给问到了,她光顾着生气,还没来得及想细节,是啊,该怎么做?
她踟躇没说话,毕良野直接开口:“所以说交给我,我从来没让査小姐失望过,对吗?”
这句话本来很正常,可查旋从他眼中分明看出了言外之意,那灼灼的视线将这句话彻底变了味道。
气的查旋快让他烦死了。
他话里话外都离不开赤裸裸的勾引,搅的查旋觉得好像是待在他身边才更危险。
她没办法继续跟毕良野在交谈了,挣扎了几下表示她要回家的决心。
更何况,她发现越是待在他的身边,她似乎就越想依靠他。
那怎么能行呢,富国渊尸骨未寒,富少歇又不在,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完不知道,她还恬不知耻的跟毕良野在这里,算是干什么玩意儿呢。
她怎么也挣脱不开,累的自己呼哧呼哧的,就又开始有点伤心了。
毕良野抚摸着她的鬓角,布满厚茧的手掌磨得她丝丝拉拉的舒爽。
让人想放松,继而想入非非。
那茧和它的主人一样,带着沧海桑田小半生的经历,堆砌成了厚重深沉的模样,却又不失年华未到尽头的鲜衣怒马似的壮烈。
毕良野和富少歇的这个年纪,经历了比寻常男子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事情,就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见识,虽然没有富国渊年纪上面阅览人间的优势,却有富国渊年纪上面没有的鲜活。
而富少歇总是太暴躁,毕良野相比之下就比他沉稳不少,许是性格的原因,就会让他特殊。
这份介于两者之间的特殊,是毕良野吸引别人最致命的东西,不论男女,这种特殊,都是他的优势。
查旋的身都在紧绷,她好像忘了,毕良野是敌是友还没闹清楚的事实。
她垂眸看着他的那只手经过她的脖子开始往下游走,她一把抓住了。
有些凄哀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吗?”
毕良野定定的看着她,玩味的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查旋:“……”
“是你理解的,可不是我说的,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人。”
“可你救了我。”
“我有目地。”
查旋说不过他,可她真的不能在犯错。
上一次温泉,那是被下药了呀!
且是毕良野不知道下了多少倍的药,她不是自愿的。
不管是药物做了借口也好,还是什么也好,总之她心里是不愿意的。
她慌张的推搡他:“你说过你不是为了睡!”
毕良野压在她身上抓住了她的小手,戏谑浑厚的嗓音道:“可我记得你说过要来几次你都配合。”
这个无赖,在这个时候开始耍无赖了,他完颠倒黑白。
查旋急了,连踢带打的让他松手。
她绝对不能,绝对不能在背叛富少歇。
毕良野没有用尽力箍着她,似乎更多的像是在逗她玩儿,她踢他,他开始不准备躲,一看到查旋使了力,他就故意让查旋扑个空。
查旋的力量就这么的浪费出去了,折腾了好一会儿,查旋实在没了力气,像只小死狗一样恹恹又可怜的看着他。
毕良野吻着她,似有若无似的啄她的唇问她:“现在你可是单身了。”
查旋大吼:“我不是。”
她有她的少歇,她才不是单身,更不是一个人。
毕良野抬头,眯眼看她:“他会娶你吗?”
这话一出,让查旋瞬间愣住了,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想过。
她和富少歇长久处于偷情状态,但其实和正常的恋人没什么区别,他们在别馆的时候都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佣人也是知道的。
她是他的唯一,他也是她的唯一,两个人中间没有别人,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婚姻的问题。
许是她嫁给富国渊的时候就是糊里糊涂的,甚至都不清楚婚姻的概念。
现下经毕良野这样一说,查旋的心中顿时想到了自己好像成了多余的,黎西还在。
可她相信富少歇会处理好黎西的事情的。
想到黎西,她按住毕良野的手问他:“那有没有问出来跟黎西有没有关系,还有你上次为什么要我小心黎西?”
毕良野手倏而不老实了,随后轻笑:“你抢了人家的夫君,我可是要提醒你小心人家呢。”
查旋“呀”的叫出了声音,急切道:“你胡说,上次你明明说的很认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想知道?”
说话间,他手入了曲径。
查旋躲他,往头上的位置窜了窜,可惜没躲掉,他像是粘上了一样。
他加大了力度看着她忍受的样子:“求我,我就告诉你。”
坏死了。
查旋摇头:“那我不想知道了。”
“这可是你自己不愿意交换的,我可没说我不做别的。”
“你……”
他抓着她的肩膀就给她拽了下来,依旧没有停下把玩洞天。
明明在这种时刻,查旋心中千万愁苦,可也架不住本能的反应。
她又掉出了眼泪乞求他:“求你了,别,老富刚走,你别这样好吗,我很感谢你救了我,或者等以后,如果,你要是……”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颊已经染上了一层粉晕,受不住拨弄,话音儿也颤抖。
如此暧昧迷蒙的话语经过她此刻余韵喘息的声音说出来,是说不出的销魂。
毕良野一寸寸的打量她面上的表情,每一帧他看得都很仔细。
这个小骗子又开始耍计谋,以后,呵呵。
他看着她这张谲滟的桃花面,就能通过她的表情知道她的感受。
他的厚茧在掌心亦轻,亦重,亦深,亦浅,随着掌纹在跳动。
他很在乎她的感受。
查旋被他看得羞愧,一会儿张口拒绝,说些求他放开她的话语,一会儿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顾着哼唧。
这是两种极致又矛盾的感觉在相互交织,仿佛是夏日的炙热来临,途经短暂如秋风般的凄凉,倏而触碰到了冬日的冷雪,却又迎来的春日的和谐。
两种极致,却体会了四季变换,甚至是每个节气的独有特点,毕良野也给她悄无声息的制造出来了。
查旋的心中程矛盾又动不了,因为他掐住了她的肩膀。
她的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如此反复,她整个人更耗费了力气。
更奇怪的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瘫软的厉害,不只是因为伤心过度,和跟他撕扯耗费力气的那种无力。
这种无力瘫软,还伴随着她身发热。
她几乎是残存着微弱的意志,转头恍恍惚惚的看向那杯蜂蜜水,袅娜着声音问毕良野是不是在蜂蜜水中动了手脚。
毕良野坏笑着抽出了还在拨弄潋滟的一只手给她看,还在她眼前晃了晃。
“国外的,我特意留给査小姐试试的,感觉怎么样?”
查旋恨死他了,虽然不知道他在手上擦了什么,但这身的灼热根本不比那日的药量差,唯独不同的是她有些迷糊,想要睡觉,也可能是她太累了的原因。
她完了,富国渊一走,她觉得世界的人都要欺负她了。
她哭着再次乞求毕良野给她留点自尊心行不行,这是富国渊去世的第一天啊,怎么能如此没有人性?
毕良野坐着一下扯开了他自己上身的衬衣,露出贲张壮硕的胸膛,威风凛凛道:“乖,他若在,也会让我好好疼惜你的,睡饱了,明天才有精神打响你的战斗。”
明天的战斗什么时候打响,查旋不知道,现在的战斗倒是迫在眉睫。
她空洞的眼神布满了七彩斑斓的色彩,光怪陆离的景象不断在她眼前流连交织着毕良野那张风华绝代的俊朗面庞。
远近交织处,像是从亘古而来的沙漠掀起了狂风般的厮嚎,席卷了漫天的风沙,而这风沙是磅礴又恢宏的。
查旋能清晰的感觉到和那日在温泉中不一样,这种药只是让她发热,让她老实,让她有些倦意想睡觉,却没有温泉中那日的药效。
她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不同于那日温泉当中的有些麻木,今晚是非常真实的。
她的心中在抗拒,可到底架不住现实,她和毕良野又一次滚在一起了。
毕良野只进行了一次,不过很久,久到他抽身的一刻,查旋立马昏睡了过去。
杏花微雨的春夜,查旋睡得静谧又娴雅,许是耗费了太多的心力,她睡得很踏实,连梦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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