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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或许不理解查旋和富少歇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两人总是一反常态的连续数月进行诸多次的冷战。
风言风语谁都听过,信不信得看人心。
刨除客观原因,两人之间的问题或许真的是旁观者清也说不定。
富少歇和查旋吃过饭后,坐在客厅里面消食,没有马上回房间。
七月的夜晚比起白天要凉快不少,夜晚就不用电风扇了,角落四周放上了冰块,窗户都敞开,穿堂风自然而然吹动冰块的凉气,很是舒爽。
查旋把小脚儿放在富少歇手里,不停的摩挲他手中的薄茧,摩挲的她自己和富少歇都痒痒的。
她的小脚儿白嫩柔软,富少歇的手心也不算太喇人,总之摩挲起来很舒服。
富少歇笑着把玩她的小脚儿:“不是吃饱了要歇歇,着急了?”
他将查旋这些小动作当做一种“邀请。”
其实查旋不着急,还有一些困意。
而且她觉得两人之间和好的太快,还没有稳固,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心态都放平了才有那事儿最好,总之她也没什么心情的。
还有就是大都没了心事,吃饱了人就犯懒,可她怕富少歇想,所以她想迁就他。
“你才想呢。”
她总说反话,尤其在那事儿的时候。
富少歇轻挑嘴角笑笑:“走吧,抱抱我的大宝贝儿,伺候老佛爷去喽。”
查旋听他这样说就笑了,抿唇抑制不住的样子,很开心。
难得富少歇有了心情玩笑,很不容易啊,那查旋要好好的配合。
她伸小手儿准备迎接富少歇的怀抱,可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
且查旋头一次发现这电话铃声是如此的尖锐刺耳,扰人清静。
眼看着富少歇伸出的手收回转身去接电话,查旋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富少歇双臂离开的那一刹那,有种无法言说的悲凉。
就好像秋天的落叶,刚刚离开树木还没有坠入尘土的那一刹那,树叶虽然泛黄,水分却还是有的,没有枯萎干瘪,依旧还残存着它本来的面貌,可终究还是要尘归故土的。
他离开的双臂竟然让查旋有这种感觉,查旋自己也是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的。
她眼看富少歇接起电话后,面色从如常变到深邃紧崩。
说明他拉脸了。
他拉脸子的时候,脸色就会比平时更加平静,但那分毫的皮肉每一处都携带着戾气是掩盖不掉的。
查旋慢悠悠的坐了起来一动不动的观察他。
期间富少歇的视线似乎是似有若无的看了查旋一眼,不过查旋不确定,也就没有看懂那一眼的含义。
这通电话打的时间不短,可富少歇几乎没说太多的话,大都在听,期间说了几个语气词,和对、去、可以,类似于这样的话。
查旋不淡定了。
她直觉这通电话是庞重阳打来的。
如若是自家生意哪里出了事情,富少歇该是艹爹骂娘的说一堆脏话。
因为那是他别人惹了他,或者手下办事不利的时候,他的常态。
而此刻的谨慎,说明一个原因是电话中的事情很慎重,也很隐秘,再者他是不是怕查旋听?
毕竟查旋一直反对他和庞重阳同流合污的。
除此之外,查旋也想不到别人。
几分钟后,富少歇挂了电话后对查旋说:“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可能要出趟远门。”
这话更让查旋更震惊,小人儿眼睛瞪的圆:“你要去哪啊?走这么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富少歇点头:“嗯,有点事儿,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儿,你乖乖睡觉,养身体。”
他语气无常轻飘却没有回答查旋的话啊,出远门不该告诉查旋地方吗?
查旋也着急了:“不是,你走的这么急,去哪里啊?去几天啊?要准备些衣裳啊。”
富少歇点头直接招呼春芽去上楼准备几件换洗的衣裳。
可他依旧没告诉查旋他要去哪里呢。
没等查旋做过多反应,富少歇这一系列动作命令,下的雷厉风行。
查旋望着富少歇上楼而去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的堵得慌,也有些惶恐。
她和富少歇才刚刚和好,真的不愿意再节外生枝了。
感情维系到如今,查旋的心真的很累。
其实她特别想问问富少歇是谁打来的电话,以前她这样问最正常不过,也是最正常的话语啊。
可查旋刚才问他去哪里他都不说呢,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查旋知道干嘛不说呢。
小人儿担心,可也斟酌富少歇的态度,所以没有操之过急。
她估计再问富少歇都不会说了。
她问了一遍,富少歇回避了,那就是不打算跟她说,她也怕问了之后富少歇又想了些别的,还是算了。
查旋觉得既然富少歇不愿意说,那她就安安静静的在家等他就好。
总归富少歇和庞重阳的结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说话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二十分钟后,春芽跟在富少歇身边拎着一个小包下来了。
富少歇走到查旋跟前,停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顶:“老实点儿在家养伤,哪里也别去。”
这句话他说的很深沉。
查旋听话的点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你要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小心身体。”
结果富少歇没回复查旋的话,而是又说了一遍:“老实点儿在家养伤。”
查旋疑心他意有所指,不过也不敢发飙,依旧耐心的点点头,再三表示确认。
这个节骨眼儿上查旋要是闹别扭,大家都会很不愉快。
她是坐在沙发上的,而富少歇是站立着的。
一仰一望都是相思情爱的样子,看上去挺美好的。
富少歇收手的瞬间,查旋能看到他琥珀色的瞳仁异常闪烁,却又夹杂着几分沉沉的判定。
像是在他自己心中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查旋的心在蓦然间沉了,她虽然不理解富少歇这个表情的含义,但她知道富少歇这次出去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情。
不然他干嘛连同离别都来的如此另类,去哪不说,走的时候又叮嘱她,说是依依不舍又不像,所以一定有什么大事情。
查旋担心,可她却无能为力,她劝阻不了富少歇。
汽车发动的声音随着富少歇的离去渐行渐远,客厅内空旷的安静。
小人儿坐在沙发上回看不远处的餐厅,方才她和富少歇在那里嬉笑吃饭的恩爱场面依旧存在。
可对比这会儿的安静,竟然分不清刚才是幻觉,还是现在是幻觉。
春芽走到查旋身边,小声儿问她:“小姐,你要上楼洗澡吗?我给你放洗澡水。”
查旋像没听到一样,也没回话,春芽问了第二声儿,查旋才恍惚回神儿,不过她没有看春芽,只是耳朵听见了春芽的声音,可脑子里面还是没有接收到春芽说出的信息。
春芽见状有些担心,但她也没想打扰查旋,便默默的站在一旁看她。
这个时候,谁劝什么都是没用的,无声的陪伴也可能是最好的安慰。
查旋呆呆的在客厅里坐到半夜十一点。
很奇怪,她脑中明明徘徊了千万种富少歇会遇到的情况,可这些情况竟然无法在她脑中形成一个具体的轮廓画面。
她好像很努力想要脑补出这些画面,无奈就是拼凑不起来。
查旋有想过毕良野,甚至也想到了殷甫辰,可她想不出来具体,就很苦恼。
麦嫂来看查旋和春芽的时候,主仆俩一个坐着发呆,一个站着都快睡着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轻轻推了推春芽:“你去休息吧,我伺候大小姐洗澡。”
站着都能睡着,小丫头可是困了呢。
春芽自从来到查旋身边,一直是麦嫂带着,小姑娘也喜欢麦嫂,麦嫂也疼她。
她点头,可嘴上却说:“我不困,我去放水。”
麦嫂说不用,快去睡吧。
查旋起身对麦嫂说:“你也去睡吧,今儿不洗了。”
麦嫂没应允,只说今早凌晨回来就没洗,方才她将床上的床单什么的都换了。
“去洗洗吧,我给你放水,夜里洗了睡得舒服。”
麦嫂话语说的关切,也提醒了查旋她昨晚在水花楼的经历。
甚至让查旋想起来了富少歇吻那名妓子额头所蹭上的轻微脂粉味儿。
小人儿不禁心中一阵膈应,那还是要洗洗的。
查旋上楼片刻功夫,麦嫂已经放好了水,让查旋躺在浴缸内。
查旋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用别人给她洗澡了,她不习惯,更别提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
碍于她有伤,必须有人伺候,否则行动不自如。
麦嫂给她身上擦泡泡感慨:“小的时候你的皮肤就嫩,就像能掐出水儿来一样,记得刚生下来的时候,我们连碰啊,都不敢碰你,那皮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嫩,生怕给你碰坏了似的,小手儿啊,小脚儿啊,哪里都好看,大小姐真的是得天得厚,老天爷厚爱你哦。”
查旋生于大年初一,生她的那一天是那一年的第一场大雪,且是润城难得一见的鹅毛大雪。
因为润城是海边,下的雪多半站不住脚,可查旋出生的那一天大雪不但站住了脚,而且下了一天一夜没有停。
查老爷当时说,瑞雪兆丰年,查旋生的好啊。
虽然她是个女孩儿,可家上下欢喜宝贝的不得了,再加上查旋好看,生的漂亮,谁看到都想要抱抱,当真是得天得厚的。
查旋母亲生的也漂亮,但相比之下查旋更胜一筹,她是那种标准的取了父母亲的优点所长。
麦嫂说查旋生下来就不是普通人,所以也不该受普通人要承受的罪,有些事情没必要太较真儿,何苦要自己难为自己呢。
麦嫂话说到这里,就不往下说了,查旋也就明白麦嫂非让她洗澡还支开了春芽的原因。
麦嫂心疼她啊!
是的啊,查旋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呢,从小众星捧月似养大的公主,为了一个富少歇,几乎弄得她自己遍体鳞伤,真的值当吗。
查旋朝着麦嫂笑笑,粉嫩的嘴角弯弯的,在跟麦嫂撒娇,也是在告诉麦嫂她很好。
小人儿知道麦嫂疼她,可她和富少歇的爱情走到今日,她虽然心累,偶尔也会痛苦,但她是爱富少歇的。
为了爱情,她觉得吃些苦都不算什么,只要两人能够修成正果便好。
麦嫂见她这样却没笑,只是低头叹息。
查旋在安慰麦嫂,麦嫂也懂。
感情这东西,唯有当事人感觉,旁人多说无益。
好比用最普通的一句常理来比喻: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麦嫂希望但愿查旋这只脚真的能够知道自己的脚穿上富少歇这双风火轮到底会不会起大水泡!
查旋换好睡衣躺在床上,麦嫂就退出去了。
小人儿根本再无困意,长久以来的紧绷思想,仅仅经过今天一白天的睡眠又再度运作了。
查旋没有打开台灯,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遥在天边的月色。
今晚凉爽,月亮也清晰透亮,如霜晴圆,不缺不悲。
这样美好的景象,本该对影双人的欣赏,奈何君子志在四方呢,还挺可惜的。
查旋一夜无眠,可能有心事,也可能是白天睡多了,又是接近早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迫使自己不要去想太多,跟富少歇的关系当中,查旋这一阵子也在自我反省。
富少歇的性格,真的不希望别人管着太多,虽然查旋没管他什么,但如若像今晚这样,有些话他不愿意说,查旋觉得以后她就不问了。
这样两个人都会轻松很多。
这一觉,查旋没睡多久,睡的也不实,睡睡醒醒的交替,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不到十一点。
醒来后的小人儿便再也睡不着了,而且也不想懒在床上。
这会儿的查旋很冷静,她觉得日子该按部就班的继续,于是她慢慢的起身洗漱,也没换衣服,披着睡衣下楼吵吵饿了。
可她刚下楼就楞在了楼梯口。
因为毕良野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面端着一杯咖啡在喝,而春芽和麦嫂在一旁也不知道跟毕良野说了什么,两人脸上都笑嘻嘻的,画面还很和谐。
查旋心中冷嗤,毕良野还真有意思哈,跟富少歇家里的佣人都能谈笑风生。
毕良野看见查旋下来,邪魅一笑和她打招呼:“早啊。”
查旋冷脸裹紧了睡衣:“谁让你来我家的?”
不用问都知道毕良野一定知道富少歇不在家,意外的这次没走窗户,还开始走正门了。
可他这样大摇大摆的这不明摆着找事情吗?他这样一来,过后富少歇肯定知道的呀。
麦嫂适时说:“少帅一早就来了,怕打扰你休息,没让我们去叫你。”
查旋不能瞪麦嫂,却可以瞪毕良野。
真不知道他给麦嫂惯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帮他说话?搞得他俩像认识很久了似的,要不是麦嫂是查家老人啊,查旋真怀疑被被毕良野收买的人是麦嫂呢。
小人儿没好脸:“是吗,少帅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请问您有何贵干?”
查旋没坐下,双手抱胸站在一旁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似乎她和毕良野之间总是这样的,毕良野呢,见她这幅小样儿,他也不生气。
起身看了看她:“还没吃早饭吧,这都快中午了,一起吃饭。”
切,查旋拿眼睛白他,搞得像在他家似的。
春芽笑呵呵的在一旁说:“大小姐,少帅给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看的我都流口水,您尝尝呀?”
查旋震惊的看了看春芽,继而转头看向毕良野。
他疯了吧,跑这来做饭?
毕良野笑说:“本来到这里讨顿早饭,没成想查大小姐还没醒,我只好露两手,自给自足了,不过考虑到在你家,需得等你这个主人来了,我才能上桌不是,査小姐赏脸尝尝?”
这话让他说的,查旋觉得他这根本就不是没吃饭呀,而像是已经喝了一罐子蜂蜜,不然嘴巴怎么如此甜呢,能齁死个人。
毕良野话说到这个份上,查旋不好在驳他面子。
不过小人儿也没搭理他,自己朝着餐厅走了过去。
其实查旋有些纳闷,本来毕良野这样来,她应该特别害怕的,怕富少歇知道啊。
可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完忘了害怕这茬了,怎么这会儿自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她自己都没想明白。
查旋在前面走,麦嫂和春芽都跟在毕良野身后,搞得她俩是他的丫鬟似的。
查旋见了这一幕,心中更气,这个妖孽!
不过待她走到餐桌旁边,她的气可能就小了一点点,甚至有点小惊喜。
因为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还有一道是她刚才想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糯米鸡。
真神了,查旋几乎不敢相信的看了毕良野好几眼,他是怎么知道她想吃糯米鸡的?
毕良野见到查旋这样,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容,自顾自的就坐:“多谢査小姐招待了。”
查旋受不了,吩咐春芽:“去给毕少帅倒一杯柠檬水。”
春芽傻乎乎的说:“好的,那个少帅,您要不要加蜂蜜啊?”
这丫头还挺贴心。
查旋闻言噗嗤一声儿笑了出来:“毕少帅自带蜂蜜,你还给他加什么蜂蜜啊。”
除了春芽一脸懵逼,连同麦嫂在一旁都没忍住低头笑了。
毕良野不恼,笑的倜傥暧昧,被查旋这样调侃他倒是没生气,可能感觉还挺惊喜的。
他回查旋:“査小姐开心就好,如果査小姐想要喝柠檬水,我不介意把嘴上的蜂蜜也分你一点哦。”
看看,就知道他不能认栽。
查旋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计较,不搭理他,接过麦嫂盛的一碗汤开始喝。
毕良野做饭她吃过,所以并不惊奇他出神入化的味道。
小人儿喝过汤,没等夹菜,毕良野夹的糯米鸡就送到了她的碟子中。
查旋愣愣的看着他,他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吗?
小人儿没吃,看了他好半晌,结果毕良野说:“这是我新学的,给你卖弄一下,你尝尝。”
查旋半信半疑的低头吃饭,却没有看见麦嫂那一抹欣慰的笑容。
查旋从上了桌,看了好几眼那道糯米鸡,但凡有心人,都能观察出来小人儿想要吃那道菜。
可能这份心,查旋自己都是没有意识到,会有人有这份心。
因为她娇惯,眼里没有别人,所以自然不会注意这些细节。
像麦嫂这样的佣人,伺候主子,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所以自然上心。
麦嫂觉得难能可贵的是毕良野这等身份的人也会这样心思细腻,不简单啊。
毕良野问查旋味道怎么样?
查旋笑嘻嘻的说好吃。
而且她很快吃完了毕良野夹的那一大块,抬头那意思还要。
这下这顿算是借了早饭的光的午饭才算正式展开了和谐的一幕。
毕良野看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说:“吃过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查旋没抬头,因为腮帮子里面还塞着鸡肉。
她吃饭咀嚼的时候除了在富少歇面前闹,给富少歇看她吃饭的调皮相,或者以前给富国渊和家里人看,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她自己就不会抬头,一定是等食物都咽下去以后,嘴里面没有东西才抬头看人。
毕良野不着急,看着她慢吞吞的咀嚼,仿佛也是一种欣赏。
话说查旋矫情,还挺自律的。
小人儿将东西咽到肚子里面才抬头问他:“去哪啊?”
“上次说好的,你忘了?”
查旋没忘啊,去看难民嘛。
“我是问你在哪里啊?”
“去了不就知道了。”
事儿多!他就不能直接说地方啊。
查旋后来又想可能安排难民也需要隐秘,便没在多问。
市政府如若知道有这么多难民入住很可能要采取措施吧,这么一看,得亏有毕良野呢。
查旋点头说:“好,那咱们吃完饭就去。”
可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因为她蓦然间想到了富少歇昨晚临走时说的话,和他那抹查旋看不清楚含义的眼神。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总觉得富少歇像是会料定毕良野要来找她一样似的呢。
就像现在,她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吃着毕良野登门挑衅做的菜,然后还要违背已经答应过富少歇的话跟毕良野出去?
不,不,不。
查旋心中让自己冷静,她不能和毕良野接触。
好不容易和富少歇冰释前嫌,不管以前谁对谁错,过去了事情就过去了,以后她绝对不能给毕良野半点机会。
毕良野眸光一撇,沉声道:“这次去你会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是关于他的,想好到底要不要去?”
他话落,查旋错愕看他:“不是,去看难民?”
难民和富少歇有啥秘密?毕良野一直叫富少歇“他”,查旋知道的。
毕良野说不是。
他神色倏而严肃看向查旋,查旋瞬间就想到了。
是兵工厂!
查旋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几分,相比于难民,兵工厂的确是个秘密。
可转瞬查旋想到了难不成富少歇这次出门跟兵工厂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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