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宇智波斑要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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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阵阵，随着两人的沉默，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宇智波斑再次开口。

“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他费力的仰着身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武藤濑人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不舒服，于是盘坐到他面前。

“算是个和平的世界吧。”

“和平的世界……”

宇智波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

“那你们应该很幸福吧。”

“幸福？”

武藤濑人回想起过去的生活，忍不住笑了一声。

“还算幸福吧，在我那个世界总是青年人贫穷，中年人失业，老年人老无所依。”

听到这般回答，宇智波斑眉头皱起。

这算什么幸福？

贫穷、失业、老无所依。

这听起来和忍界又有什么区别，好吧，忍界大多数人活不到老年。

不过和平的世界就是这幅鬼样子吗？

果然，他的无限月读才是实现世界和平的唯一途径。

“你憎恨你的时代吧？”

宇智波斑相信，一个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十分憎恨他的世界，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这种讽刺的话。

“憎恨？”

武藤濑人摇了摇头。

他并不憎恨二十一世纪，相反，他十分感激他生在二十一世纪。

比起他所知道的那点历史，二十一世纪并不是最糟糕的时代，过去的时代比二十一世纪还要糟糕。

“既然你不憎恨，那你应该出身显贵吧，就跟大名和贵族一样。”

一个不憎恨时代的人，一定是那个时代的既得利者。

宇智波斑坚信这个道理，在他的世界，就是这样子的。

“不，我可没那么好命，我只是个非常普通的人，我的父母也和我一样普通。”

武藤濑人注视着宇智波斑，他看到宇智波斑眼里充满了怀疑。

“为什么？”

宇智波斑无法相信。

“你出身卑微，为什么不憎恨你的世界？你应该遭受过许多不公和痛苦才对，为什么你不将内心的痛苦表现出来？”

宇智波斑质问着，武藤濑人这幅样子让他想起了他的挚友千手柱间。

命运带给他和他挚友无数痛苦，但无论何时，他的挚友千手柱间总是一副乐观的蠢模样。

在这个不公的错误世界，所有人都应该痛苦才对，为什么他却那么快乐。

“憎恨就能改变我的痛苦吗？表现出来我就能获得快乐吗？”

武藤濑人反问道，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经受过社会鞭挞的他明白了更多的道理。

宇智波斑盯着武藤濑人，久久没有回答。

见他不说话，武藤濑人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笑。

“宇智波斑，我其实很倾佩你的，你对和平的梦想，真的很让我钦佩，但……你的梦想是虚假的，你的和平是虚假的。”

“闭嘴！”

宇智波斑瞪向武藤濑人。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污蔑他的梦想。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所知道的一切不过都是谎言。”

武藤濑人淡淡说道。

“你是指黑绝吗？”

宇智波斑猜到一些，在他发动月之眼的那一瞬间，黑绝曾妄想偷袭他。

虽然他不知道黑绝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背叛他，但他知道，武藤濑人一定知道真相。

他所在的世界，他所经历的一切，或许曾以某种方式在二十一世纪存在过。

“是的，在你看来，你的月之眼计划只是通过轮回写轮眼释放无限月读，但实际上，那不过只是黑绝的阴谋罢了。”

武藤濑人回忆着火影当中的剧情。

“阴谋？这怎么可能是阴谋，黑绝是我创造的，我的意志就是他的思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宇智波斑感到他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

难道说现实真的是这家伙说的那样吗？

黑绝背叛了他，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由他创造的黑绝又有什么理由来背叛他。

“你错了，宇智波斑。”

武藤濑人静静地注视着激动难安的宇智波斑。

看得出，宇智波斑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这时候只需要轻轻一点，就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告诉我，黑绝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究竟是为了谁？”

宇智波斑青筋暴胀，这世界还没有人敢愚弄他，他不相信黑绝会愚弄他。

“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

武藤濑人一字一顿地吐出。

“大筒木辉夜！”

宇智波斑双眼圆瞪，听到大桐木辉夜的那一瞬间，他的轮回写轮眼给他回馈了无数画面。

从大筒木辉夜的降临再到六道仙人的诞生，直到大筒木辉夜被她那两个儿子封印进月亮后又创造出黑绝。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都是黑绝的谎言。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被黑绝利用。

宇智波斑缓缓闭上双眼，被愚弄的痛苦让他勾起那些不快的回忆。

身为宇智波家的长子，宇智波家的族长，忍界最强之人。

他为之奋斗多年的和平之梦居然只是一场谎言。

这可真是可笑。

宇智波斑双眼湿润，他的脑海里一次又一次浮现出千手柱间的身影。

看样子他终究是输了，他的和平之梦不过只是空想，而千手住间的火之意志……

不！

他还没有输，柱间的梦想也没有实现。

火之意志同样没有为忍界带来和平，反而是他，他的无限月读才是真正带来了和平。

虽然他上当受骗，但从结果来说是他赢了才对。

在他的时空，在他的世界，所有人还在无限月读的美梦中沉睡。

他们在无限月读里比在这个时空要幸福，比那么什么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要幸福。

赢得人是他才对！

“哼呵呵……”

宇智波斑冷笑出声。

“你笑什么？”

武藤濑人有点担心。

宇智波斑该不会受不了刺激直接疯掉了吧？

这么一来他的真诚战术不就白费了吗！

他心中越想越慌，他本想着用真诚来打动宇智波斑，然后找机会劝他把他给放回去。

要是宇智波斑真疯了那可该咋办啊。

“我笑你弱小又可怜。”

宇智波斑昂着脑袋，在他被卡进石头的姿势下显得尤其别扭。

“我弱小不假，但你凭什么说我可怜？”

武藤濑人皱紧眉头站起身来，他好言相说，反遭如此对待，真想狠狠地给宇智波斑来上两脚。

啊！你这个可恶的宇智波斑！难道你分不清现在谁为刀俎谁为鱼肉吗！

强压下怒气，他俯视着用力抬头的宇智波斑。

“哼！”

宇智波斑怒哼一声，要不是他半截灵魂被抓进了卡片当中，他现在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小鬼狠狠地揍一顿。

外来人简直太没有礼貌了。

“你哼什么哼？有话就说，没话就散。”

武藤濑人可不打算一直容忍着宇智波斑，大家都是人类，大不了他找机会回去把超星卡给撕了。

应该能撕掉吧，撕掉以后这个宇智波斑说不定就灰飞烟灭了。

也对啊，他和这个被他创造出来的宇智波斑置什么气。

也真是的，都怪这个斑太像活人了。

“你在这个世界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尽管我没有见过你的世界，但忍者的世界要比你现在看到的残酷，只有我的无限……”

“只有你的无限月读才能让人幸福，对吧？”

武藤濑人一脸不耐烦，他本不想争执，但既然宇智波斑都这样说了，那他也不必在留什么情面。

“在我看来，你的无限月读也不过只是笑话，你真的以为无限月读就能让所有人幸福吗？”

“难道你没有看见吗，在梦里，所有人都幸福的活着。”

宇智波斑反驳到。

“是，在梦里确实幸福的活着，但在现实中呢？在现实中，你那所谓的和平世界不过就是一场人类大灭绝。”

武藤濑人语速飞快，听得宇智波斑怒气不断上升。

“你——”

“我什么我？难道你已经糊涂到彻底忽略现实了吗？”

他打断了宇智波斑的话，将他要说的一口气说完。

“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

宇智波斑隐隐察觉无限月读可能还有缺陷，但却被武藤濑人一串话说得怎么也想不到那缺陷究竟是在哪里。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无限月读在七天后就会变成你的无限噩梦。”

武藤濑人嘴角上扬。

先不提被无限月读控制的人最终会变成白绝，单单就是人体生命极限，都不可能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活过七天。

即便是有生命顽强的人撑过七天，到那时候，怕是也该变成白绝了。

宇智波斑并非蠢人，一经提醒他就想到了这方面。

无限月读确实没有考虑这些，只是如果只是在梦里……

那现实中呢？七天以后呢？

武藤濑人的声音在他脑海回响。

他尽管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面对真相。

无限月读只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谎言。

无限月读并无法带来他真正想要的那种和平，那不过是黑绝用来骗他解救大筒木辉夜的谎话。

一颗石子落下，他拼命维持的假象终究还是碎了一地。

他失败了，和平的梦……碎了。

宇智波斑低下头颅，他迷茫的注视着眼前的幻术大地。

他的人生被黑绝愚弄，而现在他又在幻术当中，思来想去他的一切都那么的虚假。

既然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又有什么存在意义？他又为何而存在？

心理防线彻底溃散的宇智波斑陷入自我怀疑当中，他的世界在一点点崩溃。

伴随着他心的崩溃，整个幻术空间也随着他一起崩塌。

这一刻，这个世界天塌地陷。

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

武藤濑人都快要吓炸了。

这个世界怎么会突然崩塌呢？

他急忙望向宇智波斑，却发现斑身上布满裂纹，看上去就像濒临破碎的卡片一样。

就在这时候，系统弹出紧急提示。

【月之眼·宇智波斑濒临崩溃，请立刻修复卡片，否则卡片将自动销毁】

哎！

不要啊！

他好不容易抽到的神卡。

不对，现在不是关注系统的时候，得先稳住宇智波斑再说。

武藤濑人真后悔把宇智波斑刺激的太深了，这种时候他哪有办法来让宇智波斑恢复正常啊。

快想想看，宇智波斑最重视的是什么？

有了！

“斑！你忘了你和柱间的梦想了吗！”

“柱间……”

斑的眼中重新涌出光彩，崩溃的世界又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他和柱间的梦想……

和平的世界。

慢慢地，宇智波斑再次抬起头。

武藤濑人也再次坐到他对面。

“其实……每个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和平就像愚公移山，是要靠人一点一点去实现。”

他注视着宇智波斑，在他那个世界，他的国家经历了许多灾难才好不容易得到和平。

一直以来他都害怕历史，每翻一页，都会在书上看到无数生命因为战火而流逝。

他所在的时代并不完美，也算不上多么幸福，但最起码，他在那个世界享受过和平。

宇智波斑可没有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不过仅凭这四个字，他就能猜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就像他的挚友千手柱间的梦想那样，让火之意志不断继承，让那些继承了火之意志的人不断去探索和平的道路。

或许只有不断探索的和平之路才能真正实现和平的梦想。

想明白这一点，斑闭上眼露出一丝苦笑。

柱间……我终究还是赢不了你啊……

“哎哎哎！斑，你可不要再难受了啊，我还等着回村里呢。”

武藤濑人还以为斑又悲伤了起来，赶忙挪到斑身边准备唤醒他。

“哈哈……哈哈哈——”

斑突然狂笑起来，眼泪止不住的从他眼中流出。

看到武藤濑人这个样子，他又想起了他和柱间的过去。

真想来一杯酒啊。

“你有酒吗？”

宇智波斑停下笑声。

“啊？酒？”

武藤濑人还没从他的狂笑中反应过来。

“没酒，回到木叶后有机会我可以请你喝。”

“一起喝吧，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像柱间那家伙。”

斑注视着武藤濑人，眼里带着一丝温柔。

嗯？温柔？

武藤濑人浑身发毛，这个宇智波斑该不会……

坏掉了吧？

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而且还要和他一起喝酒，他可一点也不会喝酒啊，一口啤酒都能让他烂醉如泥。

“我不会喝酒，也不怎么喜欢喝酒。”

他还是拒绝掉比较好。

宇智波斑见此一笑。

可真是个小鬼。

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心情十分舒畅，虽然这种姿势让他超级不爽，但能得到这些答案，也不枉他利用全部力量来打开这个世界。

他注视着武藤濑人，越发觉得武藤濑人和千手柱间长的有点相似。

“你有梦想吗？”

斑微笑着，他相信武藤濑人一定会有许多梦想，其中的梦想说不定和他跟柱间一样。

“梦想？那太奢侈了，我买不起。”

武藤濑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的梦想一次次破灭，哪里还敢再奢求什么梦想，他只想幸幸福福的享受生活。

“为什么？你之前说了那么多，难道你不想改变这个世界吗？”

宇智波斑有些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听他先前的说法，明显就有一股激情的梦想，到现在怎么却说没有梦想。

“哈哈，您可别开玩笑了，我哪里能改变世界啊。”

武藤濑人摇头。

“你不相信自己？”

宇智波斑眉头皱起。

“我相信我啊，但除了我以外还有谁相信我呢？我在这个世界只是个没有血继限界的普通村民，想要改变世界，得有像你那么强的力量。”

实际上他不只是因为这个，最重要的是他对改变世界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可不想像漩涡鸣人那样累死累活拯救世界，救了世界又放着老婆连家都不回的。

不过这种话总不能说出来吧，被人听到了不得用什么眼光看他。

武藤濑人微笑着，他自以为把心思隐藏得很好，却被宇智波斑一眼看穿。

没有什么是他这双眼不能看透的……

见他这幅样子，宇智波斑不由有些失望。

年轻人为什么会是这幅样子，一点干劲都没有。

这一定和木叶村的火之意志无关，肯定是那个什么二十一世纪把他的梦想和意志都给磨灭掉了。

这孩子需要引导。

就像柱间引导他那样被人引导。

“你在木叶村没有所爱之人吗？”

嗯？

这是什么鬼问题？

武藤濑人一脸古怪，这个宇智波斑该不会被千手柱间的鬼魂上身了吧？

“我暂时没有，你呢？你有老婆吗？”

“唔……”

宇智波斑被问住了。

战国时代，他一直致力于为和平而战。

木叶建立之后，他又在追寻他的和平之梦。

老婆什么的……根本没有女人会喜欢他这种人啊！

他每到一个地方，所有人都会吓得哇哇大叫，还记得他在木叶村里散步，结果把一个女孩吓得一头钻进了柱间怀里……

不堪的回忆让宇智波斑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这个叫做武藤濑人的小鬼实在是太能说了，和他交谈他连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真怀念啊，当年他和柱间差不多也这样，那家伙总会把他问住。

算了吧，还是回他的世界好了。

斑闭上轮回写轮眼，幻术解开。

回到现实世界的他不再挣扎直接被锁链拽进了卡片当中。

抓住柱间的卡片化作流光飞进还在愣神的武藤濑人体内。

紧接着，时空再次恢复正常。

伴随着磅礴大雨，巨石轰然砸到战场上，中毒倒地的忍者被巨石覆盖。

飞溅起来的泥水噗的一声将武藤濑人再次染成泥人。

这时候，他收到了系统提示。

【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

【月之眼·宇智波斑友好度增加，下次使用可获得五秒额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