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承认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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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方仲永醒来的时候，发现天空中挂满了彩霞，阳光穿过碧纱窗洒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伸了个懒腰，赵盼盼帮他起床穿戴好衣服。身为一个现代人，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温柔服务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措，现在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郎君，你今天要如何向大家证明炼丹无毒？”赵盼盼心里担心的问。

方仲永轻轻握着她的手：“放心吧，本星君自有妙计。”看着她紧张担忧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

“郎君还有心情开玩笑，你昨天把事情闹得全城皆知，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仇家会来看你的热闹，希望能看你一个大笑话，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赵盼盼焦急的催促。

方仲永看着她着急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道：“那他们肯定会失望的。”

“可是”

“我已经做好准备。”方仲永看着她关切的神色，轻声说道。

“就你昨晚准备沙子和竹炭吗？”赵盼盼有些怀疑。

方仲永认真点头：“这可是滤毒神器。”他握紧了她的手。

赵盼盼看着方仲永坚定认真自信的眼神，终于知道为何会喜欢这个男人。

方仲永和赵盼盼就坐车来到城门口。

城门处站满了人，有一部分是昨天围观的百姓，也有一些是官兵，他们都是为了看热闹来的。

当他们看到方仲永马车经过的时候，纷纷议论纷纷。

“他大张旗鼓的又在打什么算盘？他不知道自己丹炉排出的废水有毒吗？”赵简远远看着远去的马车，和身边的丁二说。

“我觉得他是狂妄过头了。”丁二说。

“让他栽个跟头也好，安安心心的上京赶考去。把他送到京城，我们的任务也就结束了。”赵简忽然露出妩媚一笑。

丁二不屑道：“堂堂的临川解元，行商贾之事锱铢必较，研究工匠之学，还学道家装神弄鬼，非君子所为。”

“我踩正因为他不是道德君子，陛下才会看上他吧。”赵简秀眉微蹙道：“对了，你去监狱探结果如何？我的直觉告诉我，其中有西夏人的阴谋。”

丁二道：“黄三的口供一致，是王显指使的。”

“奇怪”

这时，方仲永已经到工坊。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但是孙耀祖早就带着工人们等候他的到来，立刻护卫着他进去。

陆辰和曾肇两人也来呐喊助威了。

“孙掌柜，辛苦了。大家也都辛苦了。今日加餐，工钱翻倍。”

方仲永刚刚说完，底下的工人们欢呼起来。外面的老百姓们纷纷露出羡慕又嫉妒的表情。

忽然外面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是吴伟摆开知州的架势过来了。

“知州老爷驾到！”随着衙役的一声尖细嗓子，知州吴大人在众多小厮和衙役的簇拥下排开人群，威风八面的走过来。

他身穿一件朱红官袍，长衫曲领大袖，下裾加横襴，腰间束以革带，头上戴幞头，脚登革履，显得庄严肃穆。

看见吴伟来了，方仲永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过去：“知州老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呢？”

“本官听说方解元的工坊被人污蔑排毒，今日是过来做个见证，如果真是污蔑，本官公正严明，定然严惩造谣之徒。”吴伟慢丝条理地说道。

“知州老爷是来查排毒事件的。”

“这下子我们不用怕方仲永狡辩了。”

围观的群众一个个都在对着方仲永指指点点。

方仲永才不信他有这个好心，脸上却笑道：“那就谢谢知州大人了。”

吴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必客气，这也是举手之劳罢了，只是这种事情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多谢大人指点。”方仲永肚子里在冷笑。

“方兄弟，今天如此热闹的事情为何不叫上我？”一身朱红官府服的沈括走了过来。

方仲永见沈括过来了，顿时眼睛一亮：“沈大人，你怎么来了？”

沈括微笑地对众人抱拳行了一礼，朗声道：“大家好，在下抚州通判，今日是特意过来见证方解元清理排毒事件的。”

“原来是通判老爷，可是个大清官啊。”

“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众人纷纷向沈括行礼。

沈括的目光落在吴伟身上，微微笑着打招呼：“吴知州。”

“沈大人。”吴伟微笑着拱手回应。

沈括又问方仲永：“方解元的工坊排毒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方解元，你的炉子排出的废水到底有没有毒？”吴伟的眼睛盯着方仲永插入道。

“有毒。”方仲永略一沉吟，立刻大声回答。

“有毒？”

人群炸开了锅，一个个都死死地盯住了方仲永。

这让支持方仲永的陆辰和曾肇等人也全懵了。

赵简和丁二也看不懂他的骚操作。

“静一静！”方仲永连忙大声道：“我现在已经找到解决工坊排毒的办法。”

“你让我们怎么信你？”

下面有人喊。

“就是！”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演戏骗我们呢？”

众人纷纷附和。

吴伟说：“啧啧方解元，这种事你怎么可以如果光明正大的承认？”

“肃静！”沈括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本官在此，会给你们主持公道，你们无需喧哗。”

方仲永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家想知道真相，那么请安静的看完我做事吧。”

说完转身朝工坊内走去。

众人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吴伟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临走前他还对方仲永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似乎在嘲讽方仲永自作聪明的样子。

方仲永根本就没搭理他，他只是带着众人来到了后院。

里面一个大池子，蓄了一池子黑臭的污水。

“各位，这里是我们炉子排出的污水。其实无需验证，大家都可以看出来有毒了。”方仲永扫视着众人，介绍道。

孙耀祖等人都怀疑方仲永是不是中了敌人的巫蛊之术。

“来人，去打一捅水。”

有人争先恐后地嚷着：“既然有毒，那你就是认罪了？”

“认什么罪？矿山冶矿的残渣废水都是这样，没有听说朝廷以此治罪的先例。”沈括高声道。

“但是此地周边全是居民，怕是不合适吧？”吴伟和蔼地笑了笑，如同为民请命的大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