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瞳术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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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帝的黑眸直视着顾长安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钟没有说话。

在他的心中，他希望顾长安选择第一种破灭之种。

低阶虫师还是太弱小了，只有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才有机会闯入剑宗。

即使是被大阵围攻也在所不惜，只要不死，他总有机会救出顾长安。

可是，面前的少年显然比他想象当中有志气的多，宁愿背负着死去的危险也不愿意失去修行的机会。

这种坚韧不拔，向道之心无比坚定的虫师，他只在一些天才的身上看到，比如那些开国大将军的后人身上，就有这种珍贵的品质，他们无一例外都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大虫师。

可惜若不是识海隐患，想必他能走得更远，元初帝心中叹息。

“罢了，罢了，你应该明白，选择了这种宝物，你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终于，元初帝开口道，眼神无奈，却又不得不将替死蝶递给他。

顾长安笑了笑，道：“陛下无需担心，属下一定能安全归来，给您带回安全的水脉路线。”

顾长安接住这只飘逸的蝴蝶，眼中的文字闪烁，最终组合成一行行他能理解的文字：

【名称：替死蝶】

【类型：消耗类】

【潜力：玄阶上品】

【虫述：仙灵虫的分支蛊虫之一，传闻中此蝶乃是一对凡人所化，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棒打鸳鸯两分离，自今而后不见君，一对凡人之间的真情，感天动地。

二人化成彩蝶翩翩飞舞，溶入多彩、自由的天空，所经之处，花儿漫天开放，自此难分离。】

【炼化获得】

【替死之术：该蝶会在虫师遭遇危险即将死亡之时，自动为虫师替代一次死亡。】

【使用代价一：降阶，替代死亡后，虫师的修为会下降一阶，该过程无法阻挡。】

【使用代价，已免疫。】

“好了。”元初帝站起身来，他手中把玩着一只黑色的令牌，稍微思索片刻后，他将这方令牌扔给了顾长安。

“有了这张令牌，其他人就不会大动干戈地对付你了，但是暗中的偷袭肯定少不了，这也是对你的磨练，你若是能一一化解，那么就是一名合格的锦衣卫了。”

顾长安看着手中的令牌，令牌入手颇为沉重，就像是金石所铸，却闪烁着木头的温润色泽，他点了点头，将令牌悬挂于腰间。

“好了，下去准备一二吧，等到时机成熟后，庄赤会带你前往水脉的入口。”

顾长安点了点头，感激的行了一个礼节。

两人骑上骏马，一路沿着山路前往雷山。

路上叶家和古家的修士看着顾长安腰间的令牌，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他们稍微思考片刻后，纷纷收手，不敢再对两人怎么样了。

两人骑着骏马，沿着青石路面一路下山，清脆的马蹄声在山间悠悠回荡。

顾长安头也不回地问道：“庄大人，为何他们对这方令牌如此忌惮？”

庄赤轻敲马腹，与他并肩而行，笑道：“锦衣卫可是大名鼎鼎的势力啊，作为大夏的军事机构，锦衣卫主要为元初帝行驶‘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的职能。

有时也会客串反反乱贼的任务，又问哪一家的修士手里是干净的呢？一查就得露馅，所以他们对锦衣卫唯恐避之不及。

有了这把尚方宝剑，他们往后会消停点了。”

顾长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思索了片刻，终于问出了那个最想问的问题：“庄大人，我们之间无亲无故，你为何宁愿得罪这么多人，也要强行救下我呢？”

庄赤突然停马，沉默了半响，最终他头也不回地长叹一声：“或许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弃子吧，被人抛弃的存在啊。”

没等顾长安接着发问，他咳嗽两声，就像是想要打断这个话题一样，问道：“陛下让我照顾照顾你，让你能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你现在还需要些什么？我尽量帮你弄到。”

顾长安思索了片刻，回忆了一下，目前他身上有一件道袍，其中包含三种虫术：铁衣、盾甲术、道光，以及一门缠丝茧。

这些防护可以抵挡绝大部分的攻击了，他不缺防护。

有两只靴子：白鹤流云靴，踏风靴，分别带有踏云术、地元术、幻影术，以及踏风术，暴风步。

这几乎涵盖了赶路和战斗的用途，他的身法速度也不缺。

手中有一把本命剑——离别月，带有噬元，噬魂，和一门斩妖之术，无视防御的同时，也能恢复一些元气和魂魄之力，持续战斗的能力，他同样不缺乏。

身上一共有七只蛊虫，分别是月蝉虫、月遁虫、疗珠虫、腾蛇柔体虫，剑芒虫群、禁忌虫，以及特殊的空想之虫。

其中除了疗珠虫一直沉睡于识海，未曾醒来以外，其他的虫分别给他带来了：

月光炼魂、月刃、凝月剑，月遁之术、韧化、腾蛇炼体之术、改头换面之术，以及腐毒指、虫鸣、虫蜜，燃体之术等虫术。

分别涵盖了回复、防御、攻击、隐藏、逃跑等能力，加上新得到的替死蝶，全身上下一共九只蛊虫，他不缺乏蛊蟲以及虫术。

顾长安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虫匣，看着里面的财物，稍微计算片刻后，他手里一共有三千四百枚的下品虫石，外加百来坛的腐酒。

加上之前一件从古丰身上得到的地阶中品虫衣，若是卖出，至少能够得到两千中品虫石，价值等同于二十万虫石。

他手里财力状况良好，不曾缺少虫石。

若是说真的需要些什么的话，他想，一定是一门瞳术了。

“我想要一门厉害的瞳术类蛊虫，还需要一门可以在水脉之下定位的虫术，若是在水脉当中迷失了方向，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庄赤停下黄马，低头沉思了起来，不一会他就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来，对着顾长安说道：“跟我来吧。”

两人骑着马沿路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山下。

庄赤既没有带着顾长安前往坊市，也没有带着他前去镇封塔，而是沿着长长的胡同，往那古朴而又陈旧的青石路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