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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意思是,阿莞也对我有情?”听了少公子的话,澹台成蹊的魂儿又回到了身体里,他小心翼翼地思酌,生怕错漏了什么。

少公子摇了摇头,自然不接受澹台成蹊追捧“我不是神仙,我可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了什么,若是你不确定,最好亲自去问问她。”

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少公子不打算掺和。

他们自身都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少公子若掺和进去,不但帮不上忙,或许会更乱。

“阿莞,她现在应该会恨我吧。”澹台成蹊这自我认错的态度倒还端正,想必宋尔莞听了会颇感欣慰。

“是恨,是爱,皆在一念之间,就看你是要抱着遗憾过终生,还是拼尽全力,使她心甘情愿同你宜室宜家。”少公子的话也只能是点到为止,但凡情爱这种东西,置身事外的人不明白,当局者又看不透,又有多少相爱之人因命运不同,而背道而驰,君婀姑姑与燕君就是眼前的事实啊。

澹台成蹊抬起头看着少公子,雾蒙蒙的双眼之中重新生了辉,犹如繁星闪耀,晶晶亮亮。

他犹豫片刻,将龙渊剑抓在手里,道“师父想要寻什么,是上古典籍还是稀有神草?”

少公子见他褪去了颓废,暂且恢复了往昔的神情,便放心下来,将天婴的事情告知于澹台成蹊听。

他颔首蹙眉,思酌了半天,却也不知天婴为何物。两人商讨不出什么,便起身去了澹台家的书阁寻找答案。两人自晌午便一直呆在书阁之中到夜深,翻看古书典籍,却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

澹台成蹊身体欠恙,这一过午就在小榻上连续昏睡了三次,每次醒来,都见少公子还在努力地于典籍古册里搜寻着。

然而他俩翻遍了书阁之中所有典籍古册,却依旧没有寻到有关天婴的任何只言片语。

澹台成蹊双眼疲惫,不可置信地呢喃道“真没想到,这九州上,还能有我澹台家寻不得的东西。”

“若是能这般容易就寻得到,我也不会来澹台家找答案了。”少公子眼下有浅浅的乌青,他倒是不显疲惫,只有些颓丧。

“师父先别着急,不如我们等父亲回来再问问他,毕竟父亲所见识比我们都要多,他一定知道天婴是什么东西。”不管是澹台成蹊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帮助少公子,少公子都十分感谢他的鼎力相助。

但瞧这夜已经深了,澹台成蹊伏在桌上,困得只打瞌睡。因这些天的混酒侵蚀,使得说话有气无力。

少公子温和地笑了笑,他不忍澹台成蹊才越见好转的身体,因得这件事而旧疾复发。他将澹台成蹊平放在书阁内的小榻上,为他铺盖好薄被。而自己却又转身坐在灯火之中,继续翻看着桌上的竹简。

没有寻到天婴的任何只言片语,少公子心里颇为焦躁,可当着澹台成蹊的面,却没有展露出来。他焦躁的彻夜难眠,心里仿佛是塞了芦苇须,坐立不安。无奈之下,少公子趁着夜深,疾行又回了蔡国,去见那个使他辗转难眠的姑娘。

他融入黑暗,寻到了合欢殿,翻进了她常居的寝殿之中。殿内并未见到她的身影,只有案上的香炉散着袅娜的暗香,榻上睡着的依然是她的贴身侍女。

少公子暗自疑虑,但瞧这夜色已深,这姑娘还能跑去哪里?

他辗转于蔡宫里之中,几处她经常闲逛的地方,甚至寻遍了藏花阁,却仍旧未见她踪迹。

少公子心里忽而有种惴惴不安之感,穿梭在灯火通明的蔡宫之中,他耳边隐约听到了几声吵闹。他反身寻着声响,往书阁奔去,却让他见到了,他此生都无法忘却的一幕。

书阁的灯火昏暗,竹简与毫锥散了一地,蔡侯正俯身压在绥绥的身上。她浑身战栗,眼神虽透着恐惧,却还在死命地抵抗着。可这一切对于蔡侯来说,就像是抓痒一般,更加撩动着他的**。

少公子握拳于身侧,他咬着牙,眼睛因怒火中烧忽变得血红。

他额间的青筋暴起,好似被激怒的猛兽。

怒发冲冠之时,他却闭起了双眼。在压下胸口那处,最不甘的,想要将蔡侯千刀万剐的冲动。

他是昭明君,若是为此斩杀了蔡侯,那么今后,他所追逐的九州高位,便再也与他无缘。

他痛恨自己的自私,却又放不下心中的儿女情长。

在镇定了心神后,少公子猛地张开双眼,他一步上前,以手做刀,劈晕了蔡侯。

见蔡侯不再动了,绥绥便勉强地从蔡侯的身下爬了出来。

她的脖颈,肩头,布满了吻痕的淤青,她抬起头迎上了少公子的眼眸。

便是这一眼,使少公子头脑之中,方才的那些多余的思虑,全都化成了一滩水。

这天地万物,唯有面前那双眼含热泪的凝眸,才是这世上唯一的真实。

在那一刻,少公子决意要带着她回到蝴蝶谷去。什么陈国的福祥公主,什么蔡国的合欢夫人,什么周地的昭明君,他统统都不想要了。

他只要她就够了,就如以前在终首山时那样,隐居于山谷中,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妙哉?

少公子的思绪从未在那一刻清明透顶,他拉着她,甩掉这世上所有的不甘与惆怅,奋力向宫外奔去。

两人就这样一直飞奔于月下,直到少公子身后传来柔弱的呢喃声。

“小白。”

这一声呢喃撞痛了少公子的魂儿,他停下脚步,回身张开双臂,迎着从未停下过脚步,向他飞奔而来的的姑娘。

他抱着她,倾诉衷肠。

无论是忧心,妒忌,或是冲动,愤怒,他为他所有的所作所为道歉。

她靠在他怀里,起先沉沦于他的甜言蜜语,从眼神迷离到逐渐清醒,而后,她猛地推开了他。

“蝴蝶谷的君执,你与我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少公子双眼一沉,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可人儿,却故意含着笑,愈加装着无辜地问道“可是在生我的气,可是还在生着声绫儿的气?”

这一声绫儿,可是将她的醋坛子彻底打了个粉碎。

“我为何要生气,你说我为何要生气?”她抿着娇嫩的小嘴生着气,绯红的面颊似是春月里的桃李娇艳。

少公子心绪清朗,觉着绥绥这醋的味道甚是清甜,甜的过这世上所有的蜜糖。

少公子紧紧环住她的纤腰,任由她在他胸前撒野,捶打,甚至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几排浅浅的齿印,不痛却痒,更使他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绥绥,我心悦你。”少公子终于开口说出了这句话,而怀里的姑娘,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少公子心如雷震,他低下头,寻着她的香唇吻去,却被她躲了开。

“小白,我如今是蔡侯的合欢夫人。”他听到她说。

少公子周身热情退却,虽心有不甘,可双手却不愿意放开她。

他依旧执拗地将她困在怀里,将脸埋入了她幽香的发丝之中。

“小白,你哪里会知道,早在终首山的时候,我便已然心悦与你,这倾慕之情像是龙蟠虬结的老树根交错于我的血液里,与我的骨血糅合在一起,若想剔除,我怕是会必死无疑,你说我要拿你如何,要如何?”

要如何,到底要如何。

少公子也不知。

可是他清楚,他不能带她走,而她,也不会跟她走。

在他炽热的心逐渐冷却成冰时,她说了许多道理给他听,那些她不能离开蔡国的道理。她从没享受过一次陈国百姓的供奉,从未得到过陈国国君的一丝疼爱,却还是良善地为他们着想。

他有些心疼她,却想自己也不过如她一般,人生早就身不由己。

若是此时他真的放弃了,冲动地和她携手天下去,那么这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他舍不下的前程似锦。

终首山上的绥绥成为陈国的福祥公主,蝴蝶谷的君执也已成为周地的昭明君。

少公子心里焦躁和怨气不知如何发泄,他忽而想起书阁里还躺着被他打晕的蔡侯,便咬牙切齿地折回书阁,粗鲁地将蔡侯弄醒了。

他连燕君都未曾放入眼中,更何惧一个蔡侯,只要是不弄死,小小地折磨一下,又未尝不可,更何况现今蔡国的处境又是四面险阻,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哪里还再能得罪得起少公子呢?

少公子以昭明君的身份施压,质问着蔡侯到底背着他谋划了什么。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蔡侯果不其然地被少公子诈出了实话。

原来,当初燕君派君绫来寻蔡候时,曾亲手写了一封书信,信中告知蔡侯若是想抗楚,唯有联盟陈息二国一同,方法就是困住陈国的福祥公主,胁迫她孕育陈蔡两国的继承人,将陈国拉入泥潭,由此,就连息国也无法独善其身。

蔡候手上掌有大周开国之时,先王赐予各个诸侯的固子。固子可做馥香,此乃止痛良方。燕君派来的细作大抵是摸清了蔡侯向来喜欢走偏门的秉性,于是献计于蔡侯,派君绫放出金蚕噬心蛊来折磨合欢夫人,待合欢夫人意识薄弱之时,蔡侯再使固子掌控她,让她乖乖地听话,按照他的意愿行事,甚至与他缠绵于床笫之间。

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可最后的结果却出现了偏差。

谁也不会想到,不善舞技的合欢夫人会让自己的侍女替舞,还将君绫抓了个现行。

蔡侯是个气度小的,他嫌燕君派来的人愚笨,又急于撇清和君绫之间的龌龊关系,便顺水推舟,将君绫扔给了合欢夫人来处置。

如此,借别人的手,既惩罚君绫,又不开罪燕君,还将自己里里外外摘得干净。

可蔡侯还是打错了心中的如意算盘,金蚕噬心蛊的计谋虽然失败了,可合欢夫人到底还是在意中了蛊毒的贴身侍女。为她寝食难安地寻找着解开蛊毒的办法,用尽手段逼出了君绫嘴里的话,提前知晓了缓解金蚕噬心蛊之痛的方法,还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少公子手上的固子。

蔡侯见局面愈加脱离自己的掌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才想要霸王硬上。

少公子望着案上灯台里的火光出神。他有些想不明白,燕君这般做的寓意为何?若说只是知想伤及少公子的这根软肋,他这做法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

思来想去,少公子偏觉着燕君的局不应是这般浅显。

少公子强迫自己凝神,回想陈国的势力勾连,若说绥绥留在了蔡国的最大受益人,便是这卫夫人而已。

难不成燕君已然同卫夫人有了利益交换?看来陈国的卫夫人已然开始不安分,竟与燕君搭上关系,少公子要快些传书给信北君,让他开始提防着点才行。

“蔡侯可知燕君这样做,对他有何好处?”少公子开口问道。

“他畏惧楚国之势,不敢与之抗衡,只献策于孤,若是将有一天楚国倾颓,他所求分得少许城池与奴隶即可。”蔡侯忽觉腰上有些疼,便起身揉了揉。

“所以国君信了?”少公子惊异于蔡侯轻易取信于人的速度。

“孤为何不信,难不成你且让孤等着你禀报周王,使周王派兵与孤联合吗?”蔡侯勉强地站起身子,忽觉这腰间他越是揉捏,越是疼得厉害。

少公子摸了摸鼻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想必蔡侯如今已经被伐楚的执念给磨坏了脑子,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已是不愿再分辨了,他所想要的就是以卵击石,使整个蔡国为他的孟曦陪葬。

“若少利于燕,安能使其谋,国君你莫不是也认为燕君的心思,当真如你一般狭隘吧?”少公子戏谑道。

蔡侯揉捏的地方,刚巧是绥绥从他身下逃脱后,用力踢了几脚的那处。

“就算他有什么阴谋,孤也无惧,孤的妹妹为鲁国君夫人,孤再不济便修书给鲁国国君,使他出兵助孤一力方可。”蔡侯俯身趴在小榻上,此时被夜半折腾来的医官也刚好到了,连忙俯身进来为蔡侯看着腰上的淤青。

“执,自然知道,不过近日,鲁国北部大荒之地的戎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但掠夺鲁国边界防御城附近的郡县,更是将此地的鲁国百姓肆意残杀奴役,你瞧那鲁国公的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国君认为鲁国公会腾出兵力来帮你吗?”

“再说陈国,陈国侯虽生性懦弱,被卫夫人欺压,可他身边跟随着的上卿可是清流世家百里府上的信北君,况且合欢夫人虽是公主,可一个嫁出去的公主,又怎会值得让他们冒险,这些国君是否有想过?”少公子剖析了伐楚的利弊,将所有的可能提前预料,说给蔡侯听。

蔡侯终见犹豫了,他伏在榻上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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