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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母蛊已现身,鸑鷟忽地收回了手里的丝线,红虫随之在水中消散,福祥公主胸口上的光也没有了。

母蛊似乎感受到了退路消失了,即刻又转身向回走,可奈何热泉的水温开始滚烫,使它的行动越来越慢。

鸑鷟的食指与拇指之间撵出一条殷红色的丝线,而后弹入水中。丝线的一端连着天婴,一端将金色的母蛊捆缚,使它无法动弹。

就在鸑鷟再次从手掌里中放出红虫,落于少公子的胸口上时。

一直被钳制的妃舒,不知何时挣脱开了束缚,从手中放出几只飞虫。飞虫身后连着白色的丝线,并且快速地在君婀和荷叶身旁飞窜,即刻就将她俩绑了个结实。

她将口中,眼上,耳朵里阻挡她一切的事物全都扯了下来。她看着面前的一切,嘴角勾着诡异的笑。

君绫见此抽出腰间的鞭子,朝她打了过去。

她转身接住君绫的鞭子,猛地一扯道“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为别的女人奉上一切吗?”

君绫一怔,随即凶狠地说道“我喜不喜欢,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若喜欢他,怎会让他受这噬心之痛,作为封印母蛊的容器,你的哥哥必须承受比常人多的危险,不仅是月满阴气繁盛时的噬心之痛,还是染病,染毒,都会比常人严重双倍。”妃舒的眼里阴狠,却还是如以前一样,怂恿着君绫。

君绫不被所动,猛地将她拉至身边,用鞭子将她捆缚起来。

“你若,你若将那天婴趁着现在取出,母蛊就会回到福祥公主的身体里,她就再也活不成了,而你的哥哥,也不会受那噬心的痛苦了。”

“你想,若是福祥公主死了,你哥哥就不会再爱她了,他就会看到你的好,就会重新喜欢上你的。”

妃舒如同疯魔了一般,细声地在君绫的耳边不停地说着。

当君绫听到那句“若是福祥公主死了,你的哥哥就不会再爱她”的时候,君绫稍稍地迟疑了片刻,鞭子所束缚的力道也松了起来。

妃舒趁此机会,又从手中放出几只黑虫,将君绫也束缚了起来。

君绫这才后知后觉,妃舒方才所说的那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她才是真正想要福祥公主死的人。

君绫挣扎着站起身,以身做肉盾,将妃舒压倒在地上。

妃舒猛地推开君绫,拿起她方才捆绑她的鞭子,狠狠地抽着她。

“我给你出了那样多的主意,你还是抢不回来自己的男人,真是蠢死了。”

君绫背后以及手臂上的衣裳被鞭子抽了开,留下了鲜红的血印子。

“既然你不抢,那就给我来抢。”妃舒丢下鞭子,转身朝着阴阳池里走去。

“妃舒。”君婀连忙大叫道。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奄奄一息的时候,是谁将你带回来的吗,你就这样回报我对你的恩情吗?”

“你的恩情,我早就还完了,我将我毕生所会的制蛊之术,解蛊之法全都交付与你,而你呢,我就是想做公子身边暖床丫头,你都嫌我低贱。”

少公子的身体虽然动不了,但是脑子却是清醒的,君婀姑姑从未告诉过他,这妃舒居然还藏着样的心思。

“你既然嫌我身份低贱,又何必让君绫尊我为师,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拂去我心里的疙瘩吗?”

妃舒将心中的怨恨全部吐露了出来,她的歇斯底里使君婀震惊万分。

若是她能左右少公子的心意,也不至于见到君绫日夜泪流,伤心欲绝了。也就是因为觉着妃舒错付了春心,心有亏欠,才让君绫尊她为师,让她勿生其他的想法。

可到最后,到底是她的一片善心被曲解错怪,又养出了恶魔。

“你还记得那次的鞭笞吗,你拜我为蛊术之师,却因为我只在凌霄居上呆了一夜,便对我皮鞭相加,你可否也觉得我身份低贱,不配做你的师父。”

既然是歇斯底里,自然将心底的怨恨与不甘全都说了出来。说到了过去的种种,妃舒心里妒恨上涌,她又走了回去,拿起君绫的鞭子,又狠狠地抽了她几鞭。

鸑鷟趁此机会,连忙放开了水中的黑线,她划开了手指,将血滴进阴阳池,为母蛊引路。

落入水中的血滴如有意识一般,朝着母蛊身边聚集,将它困住,送入少公子胸口那处红光之中。

妃舒被妒恨冲昏了头,转身惊觉时机已过。可她眼中仍有不甘,她俯下身抽出了君绫腰间的匕首,跳入阴阳池,凶狠地朝着福祥公主刺去。

鸑鷟闻此,连忙又放出蛊虫去挡,却被妃舒以掌中血化解。她见鸑鷟年岁尚小,可御蛊之术却在她之上,她匆忙回身再次放出黑虫,将鸑鷟束缚。

这黑色的蛊虫名为捆缚,是最低级的蛊虫,想必是妃舒被困在崖洞时,养不出什么厉害的蛊虫,便养此虫以作用时之需。

鸑鷟以指尖血涂抹在黑虫抻出的丝线上,丝线如同燃了火一样,慢慢烧毁。待她挣脱了妃舒的捆缚蛊,却来不及去阻止妃舒,只能大声嘶吼着让她放下匕首。

此时的少公子猛地起身,朝着妃舒的胸口出了一掌,将她打落在阴阳池旁的灌木之中,远离了福祥公主。随后他胸口传来一阵巨痛,猛地喷出了一大口血,笔直地仰在阴阳池中晕死过去。

他喷出的血,将阴阳池染成了红色,鸑鷟见此,连忙冲过去,从袖袋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掰开少公子的嘴灌了进去。

这瓷瓶里面是楹莲提炼成的药丸,虽然抵挡不住母蛊的反噬,但至少会让少公子的痛减少一些。

被少公子打落在地上的妃舒,也从嘴里涌出一大滩血来,她喘着粗气,眼神凶恶地看着昏迷过去的少公子,她的不甘驱使她再次起身,拿着一旁的匕首,又朝着福祥公主奔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的丛林中奔来一匹浑身通体黝黑的骏马,它嘶叫着急速冲向妃舒。妃舒惊慌,连忙双臂抱着头匍匐在地。

黑马低头张嘴,咬住妃舒的衣领,猛地将她向远处甩了出去。

此时的少公子再次睁开双眼,他猛然间坐起身,捂着胸口处,声嘶力竭地低吼了一声。随着额间青筋隐现,他双眼充血,却紧闭着双唇,不忍再发出嘶吼声,他疼得弓起了身子,白皙的脸上通红一片。

少顷,他双手撑地,俯身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黑马继续叼着妃舒的衣领,将她又从远处拖了回来。她臂上的衣袂与腿上的裙已经被石子磨得血迹斑斑,她就这样被那匹黑马来回地拖拽,无力反抗。

少公子紧握着双拳,半跪在地上,因母蛊的反噬,胸口如撕裂一般疼痛,他面目狰狞,疼得说不出话。

鸑鷟惊慌失措,只知拉着少公子的手臂哭,不知道要怎样阻止母蛊的反噬。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让老身不得安心的后生。”众人的视线皆被少公子牵引,未曾注意一身白衣仙风道骨的老人正疾步走了过来,他将少公子从阴阳池的血水之中拉起,带着他盘坐于阴阳池一旁的平石上。

他撩起衣袍,稳坐于少公子身后,以掌心抵着少公子的后心处,源源不断地为他输入真气。

鸑鷟能瞧见,在少公子与这老人周身环绕着一股无形的真气,这股真气使四周任何的杂乱纷扰都无法进入两人之间。

少公子眉宇间的褶皱渐渐平复,呼吸也随之平稳起来,他胸口不再如方才那般绞痛疼痛,面目也清朗起来。

鸑鷟松了一口气,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而后快速地跑向君婀与君绫的身边,将她们身上的捆缚蛊解了开。

君绫艰难地坐起身,捂着手臂上方才被妃舒抽打的血痕,双眼呆滞地看着少公子。少顷,她的眼里蓄满了悔恨的眼泪,簌簌而落。

君婀站起身看着君绫的背影摇了摇头,她吩咐鸑鷟与荷叶,先将阴阳池的福祥公主带回彩蝶居清洗一番,这山间秋风凉,好不容易剔去了金蚕噬心蛊,返再别引来了风寒。

待鸑鷟与荷叶走远了,君婀才上前,拍了拍君绫的肩膀道“你身上的鞭伤也需涂药,这里有白老守着君执,你先随我一同将妃舒押送回崖洞,再回彩蝶居敷药。”

君绫垂着头,如豆般的泪滴接连落下“我要在这里守着他。”

君婀眉头一顿,眼眶霎时就微红了起来,她柔声地对君绫说道“可就算你寸步不离,对你,对他来说,都是无济于事啊。”

“若我刚才没有迟疑,妃舒就不会趁机逃了,执哥哥也不会动用真气去救福祥公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君绫终是忍不住,双手捂着脸呜咽地大哭起来。

君婀蹲下身,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

“就算你毫无迟疑,她也会想尽办法挣脱开,我与荷叶二人尚不能将她压制,更何况你,她想必早就察觉了今日你执哥哥回谷,这才殊死一搏,想要玉石俱焚啊。”

君绫摇着头,她知道母亲说给她听的话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使她愧疚的原因,是那一刹的迟疑。

“君婀,不如你让她留在这里吧,她现在内心难安,看不到君执安然无恙,她怎会放心的离开?”白老长叹了一口气道。

他收回手掌,再次朝少公子背后的几处穴道打去,几波强大的真气随着白老源源不断地输出,进入少公子的身体之中,他的面色终于恢复了平常,气息随之稳健。

“那匹黑马是駮被封印后的形态,由它镇压那蛊女,她便再也不能放出什么邪蛊来侵害人,你且放心的去,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伤的了他们兄妹。”白老道。

君婀点了点头,脱下身上的外裳,披在了君绫的身上,她起身摸了摸君绫的头顶,转身朝駮走去。

白老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駮闻声便又拖着妃舒朝君婀这边哒哒地走来。

“老伙计,你先跟着她,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找你。”白老开口嘱咐着駮。

駮仿若是听懂了他的话,呼呼地喘着粗气,叼着妃舒跟在君婀的身后走远了。

君绫依旧蜷缩着身体,坐在少公子的对面,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少公子,贝齿轻咬着下唇,惶惶不安。不刻,少公子缓缓张开了眼睛。君绫霎时面露喜色,可腮边的泪痕却清晰可见。少公子欣慰地朝她笑了笑,以表他无碍。

这笑容让君绫内心更如火上炙烤一般的煎熬,她双唇颤抖地道“对不起。”

少公子摇了摇头“不怪你。”

君绫捂着嘴巴,泪如泉涌。她仿佛总是再给少公子添乱,却不能真正地帮他。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说喜欢他啊。

“君执,将内力运行至一个小周天,我教你几句心法,不管是现在受这蛊虫的反噬,还是将来阴气过盛时,对付蛊虫引来的疼痛,你都能不用凭药物,压制得住。”白老闻君执说了话,知道他醒过来了,于是开口说了几句内修真气的心法口诀,让他记住并且试着练习。

少公子点了点头,双手叠放于丹田之处,将自身的真气游走于几处大穴之内。他默念白老头传授给他的心法,胸口终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你以后一定要仔细着,母蛊现在封印于你的身体之中,任何轻微的病,毒,蛊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我再传授你几句心法口诀,若以后遇到这样的险境,先将病症,毒素,蛊虫用内力锁住,保护住心脉,有时间去寻找救命的法子,这样若是以后我不能时常呆在你身边,也能安心一些。”白老的话,使少公子心有疑惑。

先前,不管是白老云游天下,还是去缠情岛,都未曾与少公子说过这样的话,他这是在与少公子作别。

“绫儿,劳烦用琉璃盏将阴阳池的天婴盛装起来,我要带走。”他对少公子讲完那几句心法口诀之后,开口对君绫说道。

君绫见少公子无恙了,便停止了哭泣,她擦干眼泪站起身,按照白老的说法,将天婴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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