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 我们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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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收到消息赶到菁华医院时。
发现所有员工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抢救室亮着灯。
医生护士脸色凝重,来来回回穿梭。
过道上,不少穿着西装的男人垂着头,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姜雨时就坐在长椅上。
身上还是那套镶着碎钻洁白漂亮的婚纱。
只是后脑别的头纱有些乱了,毫无生气地耷在身前。
目光没有焦点,空洞地不知道落在何处。
本就白嫩的脸,此刻更显苍白。
眼周那一圈的红,衬得她整个人很单薄,像是一碰就能碎似的。
身侧立着可移动支架。
支架上颤颤巍巍挂着一瓶营养液。
冰凉的液体顺着细软的管子,缓缓输入到她右手背浅色的血管里。
来之前宋词有听杜淮说过。
姜雨时中了药,虽不致命但也能让人短时间丧失力气。
想来输液,是为了稀释药性。
宋词快步来到姜雨时面前,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冰凉的左手,“小雨。”
姜雨时回过神,眼眶发红看着她,没吭声。
宋词空出另一只手揽住她微颤的肩,“顾沉舟不会有事的,别害怕。我们都在你身边。”
姜雨时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等等和晚晚,怎么样了?”
还在酒店时杜淮就跟她汇报过。
说霍先生的儿子及时阻止,等等晚晚没有喝下有毒的饮料。
而下毒的侍应也已经被警方带走。
顾沉舟伤得重,她随救护车来了医院,还没来得及见孩子。
宋词安抚地拍着她的肩,“孩子们都没事,陈姨和保姆都看着的。
杜淮也加派了人手,把他们先送回盛世豪庭了。”
闻言,姜雨时没再吭声。
宋词又说:“婚宴那边陆行知和纪年在善后,他们会妥善安顿好宾客。
你不用担心,安心留在医院就好。”
姜雨时像是答了,又像是没答,声音比羽毛还轻,“好。”
宋词还想再安慰她什么。
叮——
刺耳的电梯声响起。
林荷一脸惊慌踉踉跄跄往这边赶。
程老夫人杵在拐杖,在梅姨的搀扶下跟在身后。
“小雨,沉舟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林荷如珠似炮的发问,姜雨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似喉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堵住了。
但凡开口,就会刺得她心脏绞紧。
宋词见状,帮她回答,“顾夫人,您先别着急,顾沉舟他是中毒,现在还在抢救。”
“什么中毒?谁下的毒?”
“”宋词抿了抿嘴,回答得艰难,“白类叶升麻,会致人心脏麻痹。
不过您先别太着急,医生会全力抢救的,裴医生也在里面帮忙。”
其余的话林荷已经听不进去。
光是听到‘心脏麻痹’四个字,脑瓜子就是嗡的一下。
脸色惨白,要倒不倒的。
忽然,身后有护士和医生手里捧着仪器慌慌张张往急救室方向跑。
林荷拉住其中一个,“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护士急着进去,匆忙撂下一句,“毒性太烈,患者内脏受损严重。
大脑神经也出现了障碍,有心脏骤停的迹象,正在全力抢救。”
‘骤停’两个字瞬间将林荷击垮。
她一个踉跄往地上倒,“沉舟,我的儿子,我的孩子”
接着两眼一翻,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保镖们见状,赶紧手忙脚乱将人抬去休息室。
跟在身后的程老太太抹泪,“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婚礼怎么会闹成这样?”
梅姨跟着哭,“老夫人,伤心会伤身,您得保重身体啊。”
程老太太含泪看着一声不吭的姜雨时,“我可怜的小雨”
梅姨将程老太太扶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黯然落泪。
宋词紧了紧姜雨时冷得跟冰一样的手,“小雨,顾沉舟不会有事的。”
“嗯。”姜雨时忽然笑了,笑得那么苍白,“他命大,他肯定不会有事。
之前他还答应过我,要走在我后面。
我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他不敢有事的。
他最怕我生气了。”
说这话时,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硬生生被姜雨时压了回去。
好像如果哭了,顾沉舟就会救不回来似的。
抢救持续了近六个小时。
临近傍晚,原本湛蓝的天空像是忽然被蒙上了一块灰布。
灰蒙蒙,雾沉沉的。
如同人压抑的心情。
杜淮和陆行知等人处理完手头的事,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大家看着脸色惨白的姜雨时。
心照不宣都没有说话。
无声的等待很快结束于抢救室的灯熄灭。
姜雨时像是拉回了游离的魂魄。
迅速站起身,身体微抖,抻长脖子看着抢救室的门打开。
率先走出来的,是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主刀医生。
再然后,是垂着眸看不清神色的裴邵。
他的肩膀微微垮着,少了平素应有的意气风发。
姜雨时心里的不安冲到了喉咙口。
她立马上前,抓住主刀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主刀医生的眼睛有些浑浊,“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台词她在电视剧里听过很多次。
如今只觉得格外刺耳。
姜雨时肩膀抖得厉害,“什么叫已经尽力了?我问我老公是不是没事了?
你跟我说什么尽力?!”
“抱歉顾太太,顾先生他神经受损严重,我们拼尽全力也只能留住他那口气。”
“什么严重?你说什么严重!”姜雨时快疯了,“就飞镖上那么一丁点儿毒,怎么就严重了?!
是不是你们没有用心,是不是?!”
眼见她的情绪即将崩溃。
裴邵赶忙搂住即将倒下去的姜雨时,“嫂子,你别这样!”
姜雨时眼睛红得像灌了血。
冰凉的手指死死拽着裴邵的衣袖,“裴邵,他是不是没事?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没事了?”
“”眼眶一阵温热,裴医生艰难挤出一句话,“抱歉嫂子,那个毒蔓延速度太快。
舟哥他神经受损,我们虽然把他救回来,但他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会脑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姜雨时眼睛猛地颤了一下。
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
不管不顾瘫在了地上。
陆行知冲过来,一把揪住裴邵的衣领,“老裴,你在说什么屁话?
什么叫脑死亡?老子听不懂,你就告诉我,老顾什么时候能好!”
裴邵也不反抗,红着眼看额头凌乱的陆行知,“他已经进入持续性植物状态。
这是我们的极限。”
“放你/妈的狗/屁!你他/妈不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高材生吗?
什么疑难杂症你治不了?现在跟我说什么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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